黎末依依不舍地把阿寻交到她妈手里,又亲了亲他的小脸。
小屁孩现在已经认得妈妈的味道,黎末把他给外婆,在外婆怀里,他嘴角向下弯着,皱着眉头想哭。
把奶嘴给他咬着,这才止住。
黎末看着他很大很大的眼睛看着自己,更加舍不得了。
“阿寻,妈妈很快就回来了,乖乖等妈妈呀。”
路逍言在一边没说话,只是拉着宝宝的小手,对他笑。
快要登机的时候,他又抱了下宝宝,让宝宝在他脸上印了个很大很大的口水印。
他说:“宝啊,爸爸爱你,要好好的。”
宝宝嘤嘤呀呀,奶声奶气地像在回应什么,她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谁也不知道这次去B市结果如何,所以这次的分别,他把它当做最后一次。
她妈在一边调笑:“哎呦喂,不就是去B市做个检查吗?怎么弄得生离死别一样。”
她爸责备他们:“你们也是,做检查怎么偏在这时候,差几天就要过年了,一定要在过年前赶回来啊。”
怕二老担心,他们没把做手术的事告诉他们。
黎末点头答应了,没说什么,只是上前,抱住了抱着宝宝的他,一家三口温暖的小拥抱。
“路逍言,我们该走了。”
他点头。
他们提着行李过安检的时候,好像听到不远处的宝宝哭了,他脚步停下来,想要回头。
她握住他的手。
“别回头看,我们一定会完完整整地回来的。”
要相信,我们会一切平安。
然后把现在所有的不舍化为重逢的喜悦。
飞机降落在B市。
B市的冬天比C城冷很多,他们刚走出机场,就有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
她没带围巾,下飞机前却把他包得严严实实,他取下自己厚厚的围巾,一圈一圈,围在她脖子上,又捧起她的手,吹了会热气。
“冷吗?”他问。
“B市的冬天还是意料之中的冷。”她笑。
“以后要穿点。”他边说边把她的手插到自己大衣口袋里。
她乖乖点头。
他安排的病房是私人独间,她要照顾他,就没另订酒店。
出了机场,他们提着行李就到了医院。
到了住院部的六楼,在电梯口有个长相清俊、文质彬彬的男医生在等着他们,见他们来了,笑得热情。
“路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你盼来了。”
路逍言白了他一眼。
“你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这么不想我好?”
那人大笑。
“哈哈,当然不是!”
两人很久未见,相互调侃了几句,他很快把目光转向了黎末,伸出左手,对她礼貌温和地笑了。
“这是嫂子吧?”
黎末笑着点头。
“嫂子真好看,真有气质。”
他手还在半空中举着,黎末觉得不握一下不太礼貌,路逍言却皱着眉头,直接把他的手拍下去。
“他是程墨,我发小。”
说完,又狠狠对他警告了一句:“好好叫声嫂子就得了,别动手动脚。”
黎末也不扭捏,诚恳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黎末。”
“嫂子好,嫂子好。”
笑容很热情的样子,看来是个性格很好的人。
他把他们带到了他们的病房,拍拍自己的胸脯,嘱咐他们:“你们有什么事一定要找我啊!朋友就是要挺身而出的嘛。”
“虽然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主任,但这个医院我还是很熟的。”
“你的手术安排在两天后,术前有一些注意事项,听说嫂子是学医的,应该比较懂吧?”
黎末笑着点了点头。
那边有护士叫他了,他匆匆忙忙赶过去,小跑着的样子,挺可爱的,一点也不像是一个科室主任的样子。33ýqxsś.ćőm
进了病房,放好东西,黎末感慨:“你这个发小人挺好的。”
“他是我小时候在美国的玩伴,回国也一直有联系,比我小一岁。”
她惊讶:“这么小就当了主任?”
他笑。
“你别看他冒冒失失,一副不正经的样子,他从小就是个天才。”
“这次的手术,他会跟进。”
“所以,作为我的兄弟,他会全力以赴治好我的,你别担心。”
黎末点头。
下午的时候,主刀的医生和程墨都来跟他们谈了下手术的事项。
晦涩难懂的专业知识,医生本来不准备说,黎末却请求他大概说一下手术的过程。
她并没有专修这方面的知识,只是他腿受伤以来,她一直有用闲暇时间看书学习,跟医生沟通竟然也没什么障碍。
程墨在一边看着,有些刮目相看。
路逍言听不懂,只看到她不时皱着眉头,问了医生很多问题。
最后一段对话,他却听懂了。
“医生,手术出现差错的几率真的有那么大吗?”
医生叹了口气。
“我们使用的是国外科研组研发的新技术,试验人数不多,风险是不可避免的。”
她听了,低下头,眼神慢慢黯淡。
等到房间里的其他人都走了,他从病床上起身,抱住她。
“黎小末,不要怕,我会好的。”
“等我好了,我每天晚上都陪你去散步,你累了,我就背你回来。”
“等我好了,我们一起去爬长城好不好?记得你之前说过,你都没在B市好好玩过。”
她没说话,只在他怀里,慢慢点头。
晚上,B市的空气不好,夜空没有一点星光。
干燥的冷,沉闷的空气,就像现在的心情一样压抑。
天台的门被人推开,是熟悉的身影。
“不好好在病房休息,来天台干嘛?”
是程墨,他走到他身边,靠在他旁边的护栏上。
“你丫一个科室主任,这么闲?还在这陪我站着?”
路逍言白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嫌弃。
“大家为什么都想当干部,不就是干部能轻松一点吗?我好不容易从住院医熬过来了,你还想我累成狗一样?”
他笑。
程墨从白大褂口袋掏出一包好烟。
“来根不?”
他摇头。
“不了,等会她回来闻到了会不高兴。”
程墨挑眉,表情有些意外。
“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这么快就从良了。”
“唉,以前那个日天日地的路哥怕是看不到喽。”
“你别幸灾乐祸。”他笑着提醒他,“等你遇到你应该遇到的那个人,你就知道什么叫心甘情愿了。”
程墨想到什么,有些激动地感慨。
“我还真没想到能降服你的嫂子是这样的。”
“我以为你喜欢的应该是美艳尤物型的,能跟你相媲美,都会来事儿的那种,没想到居然是这种温柔贤惠的姑娘。”
“说话做事都温温柔柔的,对你的事特别认真,刚才我还看到她在我老师办公室追着问你手术的事。”
他说到这里时,路逍言眼神一顿。
“你说这样天仙般的姑娘,怎么就被你这混蛋截胡了。”
“滚。”路逍言玩笑地推了他一把,“再好也是我老婆。”
“而且,她不是那种温柔顺从的姑娘,只是在我面前收掉了所有棱角。”
程墨听了,看着远方笑了。
你又何尝不是呢?
愿意为了那个娇小的姑娘,曾经能恣意洒脱做出的决定,现在却要反复思量。
手术前他做了检查,身体状况一切都好,医生说手术前这几天不用都待在医院。
他带她,逛了逛B市老城。
临近除夕,外出一年的务工者都迫不及待地回家过一个团圆年了,大城市空荡了不少,但B城热闹喜庆的过年气氛依旧很浓。
街道的路灯挂满了红灯笼,住在街边的人家,门口早已贴好了崭新的红对联,冰天雪地的一片白色中万抹鲜红,在这个冬日,显得格外温暖。
他牵着她的手,一路漫步,临近中午,饿了,许多店铺都已经关门,好不容易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一家饺子馆。
受了冻的身体吃上一口热腾腾的饺子,像把所有寒气都去了,很是舒畅。
她的是羊肉馅的,很容易饱,北方老板都很热情大方,给她上了满满一盘,她吃不下了,递给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他一声不吭地,一个一个把她盘里的饺子消灭了。
“路逍言,你真的好能吃啊?”
她趴在桌子上,笑着看着他吃东西。
他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我是男的啊,以为都像你,吃那么少。”
“如果不是你剩下的,我才不吃。”
来收盘子的老板娘听到了,笑着打趣:“小两口感情真好。”
黎末也笑了,笑得甜甜的。
吃完饭,他们在小巷子里看到一家照相馆,比较老旧,一个老爷爷和老奶奶守着,写着“照相馆”的木板上的红漆快要掉了色,门口还有一直老花猫,慵懒地趴在地上。
黎末停下来,留心看了看,他拉了拉她的手,笑着问她。
“进去拍一张吗?”
意外他们这次这样心有灵犀,他们就进去了。
照相馆的设备很旧了,老爷爷笑着说他们还是用的胶卷,只有一些特别热爱复古的人,才会来他们这里照相。
老奶奶拿了两身洗得干净的水蓝色民国学生服给他们,对老爷爷叹气,愤愤地骂他:“还不是你古板,说了要换一套新设备,现在科技多发达了啊,都没什么人来照相了。”
老爷爷拿布擦了擦镜头,委屈巴巴地反驳:“这不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买的嘛,我舍不得啊。”
“而且我们老了,这个店就是留个念想,又不用赚什么钱。”
见他们俩看着他,老爷爷转过头,笑着跟他们解释。
路逍言和黎末相视而笑。
换上衣服,老奶奶还耐心地给她编了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前,像极了民国时的清纯女学生。
路逍言穿上了黑色的学生制服,风度翩翩,很是潇洒。
站在一起,背景是有些发旧发黄的□□,他们头微微相靠,笑得很是灿烂。
老奶奶笑得眯了眼睛,夸他们好看。
照片很快洗出来了,带着些许温热。
在寻常人看来有些老土的背景,没有华丽的服装,光鲜的滤镜,胶片相机拍出的照片,有一种复古的美,美得恰到好处。
来了客人,还拍了一张满意的照片,老爷爷高兴极了,问他价钱时,他乐呵地比起两个手指。
“只要二十块钱。”
老爷爷还给他们洗了十张照片。
老奶奶拿着看了一会,笑着感叹:“果然人好看拍出的照片就是好看,要是能放大挂在咱们照相馆门口,一定能引来很多客人啊。”
路逍言听了,走的时候特意留了两张照片给他们,笑着告诉他们可以挂在门口,当成揽客的招牌。
回医院的路上,黎末掏出照片放在手心,时不时看一眼。
“开心吗?”他勾着唇角问她。
她笑着点头。
突然,下雪了,淅淅沥沥,小雪花融在脸上,带着微微的凉意。
他把她的毛钱帽子给她戴好,牵着她加快了脚步。
打车的时候,她问他:“路逍言,你说我们老了会不会也像那对爷爷奶奶一样幸福。”
他望着远处苍茫的白色,眼里染上些许不明的惆怅。
“一定会的。”
晚上,雪终于停了,一场大雪,在地上积了很厚一层。
吃完晚饭,他坚持要拉着她去堆雪人,虽然外面有些冷,但她还是满心欢喜地答应了。
因为在南方,根本看不到这么大的雪,也不能尽兴地堆雪人。
他没有她这样的心灵手巧,堆了个稀奇古怪形状的雪人,还站在那里指着雪人嘲笑她:“黎末,你看,它长得好像你。”
瞪了他一眼,不想理他幼稚的举动,她认真地继续堆雪人,很快,一个白白胖胖的雪娃娃屹立在医院住院楼下。
她笑,夜色下,眉眼如月牙弯弯,把他看呆了。
“路逍言,你看,它像不像白白胖胖的小阿寻?”
他笑着点头。
天边,有烟花盛放,不知道从哪个方向来,绚烂的色彩,很美。
他走过去,费劲地从棉袄里掏出一个红色的东西。
仔细看,是个红包。
他笑了,明朗灿烂,眼里很深的光芒,像是斑斓的一片世界。
“要过年了,这是提前给你的压岁钱。”
黎末片刻的诧异后,接过,很大很厚的一个红包,轻按,还很硬。
她有点怀疑,直接打开。
他笑。
“黎末,收人礼物不能当着人家面看,这个你不知道啊。”
黎末没理他,直接打开红包,掏出里面的东西。
几张一百块,包着五六张银行卡。
黎末脸色当场就变了。
“路逍言,你这是干什么?”
他依旧笑着,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明天我就要手术了。”
“这里是我这些年存的所有钱,是我的老婆本,老婆本当然要交给老婆。”
“明天,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在手术台醒不来,如果手术失败以后我只能坐轮椅,你不要管我了,拿着这些钱,带着宝宝,好好生活。”
“以后要是能遇到合适的人,不一定要跟我一样优秀,毕竟这样的人很少了,只要他对你和阿寻好,就……”
他话没说完,她踮脚,闭着眼睛,堵住了他的嘴巴。
久违的一吻,带着些许生离死别的悲壮,她哭了,眼泪流下来,划过嘴角,尝到,是苦涩的味道。
很久后,分开,她把那些卡甩到他胸口,银行卡洒落一地,自己蹲在雪地上,小小的一团,哭得伤心。
“路逍言,你再说这样的话,信不信我让你先变成鳏夫。”
“路逍言,说好的,我们要一起回家,过一个团团圆圆的年。”
手术终于要来了,早上十点钟开始。
很早他们就醒了,可能是昨天晚上把她吓到了,她晚上睡得很不安稳,他很愧疚。
一大早起来,她脸色很白,不怎么跟他说话,可能是在为昨天晚上生气,可能是在紧张。
他拉她的手,她没松开,却也不握住。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放在床头的花枯了,她说要去扔了,他说好。
他就看着穿着白色呢绒大衣的她,抱着捧花,单单瘦瘦的背影走了出去,临近手术时都没回来。
医生在催。
“时间到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快进去吧。”
一直管这个病房的护士很疑惑:“你太太呢?太太不来送你进去吗?”
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猜到,估计是太过害怕,紧张,才会躲起来逃避。
这样挺好,不用亲眼看到他被送到充满未知的手术台,对她也没有那么残酷。
再次看了看他们昨天拍的那张照片,然后收到了床底。
他们都没好好拍过婚纱照,所以昨天,才会那么想带她照一张合照。
医生又在催了,他说:“走吧。”
是他太过执拗偏执,为了所谓的尊严硬要赌一把,却不管这对她有多大的伤害。
但过了今天,一切都会有个了结吧。
窗外有阳光透进,下了很久雪的B市终于等来了晴天。
楼下的两个雪人还相对望着,阳光在它们身上洒下明亮的光泽,大概过不了多久就化了吧。
今天阳光真好,像极了他们领证那天的晴朗,也像阿寻出生那个早晨的明媚。
他妈的,他心里暗自骂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喉头哽咽,突然很想哭。
手术台。
冷色调的灯光打亮了。
周围的人都在忙着自己手头的工作,马上要给他打麻药了。
“程墨呢?他不是副手吗?怎么现在还没来?”主刀的医生惊讶地问。
“程医生去换手术服了,马上过来。”
医生皱了下眉。
“胡闹!这种时候都能迟到。”
很快,程墨来了,站在路逍言头顶,看他已经全副武装的样子,笑了。
“兄弟,紧张吗?”
“紧张什么,不就是几个小时,是死是活,反正我已经没知觉了。”
程墨理了理自己的手套。
“真的想好要手术了吗?嫂子同意吗?”
他皱眉。
“程墨你丫今天话怎么那么多。”
“没什么,就是我刚上楼时碰到了嫂子,她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他眼神突然急了。
“她说她怎样都会跟着你,只要你能出手术室,如果你不幸出了意外,她不会苟活。”
路逍言听这话急了。
“你他妈没劝她吗?她在哪?”
“人家坐在楼梯间哭呢,哭得可伤心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果然,听她哭了,手术台上的人气焰全消了,愁眉不展,眼里流露着浓重的心疼。
“而且我劝她了啊。”
“我问嫂子,要是你手术失败,一辈子只能坐轮椅上,再也站不起来了怎么办?”
“你猜她说什么?”
路逍言吞咽了一下,心跳动的频率不自觉加快。
“她说只要你活着,她就背你一辈子。”
“我看她说那话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真他妈有点羡慕你,有个这么爱你的老婆。”
“所以,你真的舍得让她在外面哭三个小时?手术成功还好,要是失败了,你舍得让她背你一辈子?又舍得和她分开吗?”
“……”
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程墨说的那层楼梯间,看到她坐在阶梯上,旁边放着那捧枯了的花,她弯着腰,抱着膝盖,小小的一团,伤心地在哭。
果然,她不是去扔花,只是害怕面对。
他很少看到她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扶住她的肩膀,对上她的眼睛,温柔地帮她擦了眼泪。
她看到他,他还穿着手术服,片刻诧异后,她推开了他。
她把手上的照片甩在他身上,是他们昨天拍的。
“你不是在手术吗?你怎么还在这?”
“路逍言,你前两天带我去玩,带我一起拍照,是不是为了带我度过最后的两天,然后自己心安理得地上手术台,即使死了,也没有遗憾。”
说到这里,她委屈又生气地推了他一把。
“你就是个混蛋!”
他一点也不恼,只有满满的心疼,他把她抱到怀里,轻拍她肩膀,耐心地哄她:“黎小末,不哭了。”
“我怎么舍得让你背我一辈子。”
“我不做手术了,我们回家,一起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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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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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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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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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手术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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