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无聊中过去半个多月,武嫣然做完家务活,就沉浸在书中。她没有忘记梦想,读书也会忘掉现实的生活,冰火两重天。她越来越想念自己的妈妈,抑制不住思念和牵挂地对赵剑波说:“我想回老家,想我妈妈和哥哥了。”赵剑波略有不悦地说:“连蜜月都没过完呢,就扔下我一个人。漫长而又孤独的黑夜,我怎么度过?不行,我可舍不得你离开半步。”她也只好作罢。
春末,白天暖和一些,晚上依旧寒气袭人。这天晚上,赵剑波有应酬。武嫣然独自在小卧室里,看了会儿书。洗完澡有点儿冷,打几个喷嚏,赶紧钻进被窝。
刚过九点,赵剑波就回来了,推开门就大呼小叫起来:“嫣然,嫣然。”走进卧室坐下。“大勇哥,你没喝多吧。一身的烟味。”嫣然要坐起来。“躺下。”扶她躺下,用被子捂严:“晚上挺凉的。就想和你说说话。”“你去洗洗吧,一身的烟味。”“说会儿话再去。”赵剑波脱掉外套解掉领带,重新坐在床沿上:“我想要孩子,早就戒烟戒酒了。”
武嫣然笑着说:“那别人能同意?”赵剑波笑了:“不同意?还能硬灌我不成?我想再开两家快餐店,地址都选好了。忙这事呢。”他在被窝里寻到她的手紧握着。“真的?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我帮你打理生意吧。”她惊异地看着他。“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你就是吃好睡好,管生娃娃。”赵剑波俯下身体双眸专注着她。武嫣然用胳膊挡住充满笑意的眼睛,面朝里面道:“洗澡去吧。”赵剑波爽朗地笑起来:“怎么?害羞了。”起身去洗澡。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背对嫣然,弄着头发吹着口哨。健美的身材,宽宽的肩膀,健康的肤色,她痴傻地看着他。突然好想抱紧他,生怕得而复失。她翻身下床赤脚从后面环抱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背上,生怕抱不紧。他紧握住她的手。
半夜,武嫣然醒来。喉咙又疼又干,悄悄起来找水喝。赵剑波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伸手摸不到旁边的嫣然。“嫣然,嫣然。”一边叫着一边摸索着把灯打开。嫣然端着水杯进来。赵剑波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问:“你干什么呢?”她歉意地说:“我有点口渴。把你吵醒了?”她只穿一件薄睡衣。赵剑波急忙下床:“你多穿一件衣服,晚上还挺冷的。别感冒了。”拿来一件棉袄给嫣然披上。他注意到嫣然疲倦的病色问:“你的脸这么红?怎么了?”摸摸她的额头说:“真的病了。咱们去医院吧。”说着就要穿衣服。她拉住他说:“半夜三更的,怎么去医院?没事,不是有药吗?哪有这么娇气?”吃了药又喝些水,才躺下。
第二天,天刚亮,武嫣然昏昏沉沉地坐起来倚在床头上。赵剑波急忙起床说:“嫣然,去医院吧。”她喘着气说:“你去忙吧,日子长着呢,这些小事我会做。今天你不是有重要的事吗?别耽误正事。我也感觉好些了。”
赵剑波摸摸她说:“再重要的事,也没有你重要啊。我去端早饭上来。”武嫣然洗漱好,坐在沙发上,勉强喝了一碗粥。赵剑波快速吃完早饭,“走吧,去医院。”武嫣然推着他往外走:“没事,你去上班吧。我马上就去看病。”赵剑波拿起公文包说:“中午,办完事就马上回家看你。有事千万打电话给我,别忘了!”他往外走着叮嘱着。武嫣然推着他出门说:“知道了,快点吧!不然,你要迟到了。”赵剑波疾步走远。好帅的男人,能握得牢吗?好怕。嫣然扶着门,望着他的背影。
嫣然并没去大医院,在路边的小诊所打吊瓶。该做午饭的时候,刚好结束。匆匆忙忙赶着回家做饭。刘桂兰已经在准备了。见嫣然手背上贴着胶布问:“怎么了,病了?”武嫣然微微点点头。妈妈难得的好心情说:“别动手了,歇着吧。”“妈,药忘在诊所里,我回去拿。”嫣然拿着药,头重脚轻地往回走。突然胃里翻腾着恶心难受,奔到路边的花园里,呕吐起来。吐完身体快要虚脱了,慢慢腾腾地往家走。
门没关,虚掩着。武嫣然轻轻地推开走向厨房,听见妈妈和赵剑波的对话。“大勇,你说她怀孕了,怎么没有一点儿反应?”“兴许她的身体好没有反应。”“胡说八道,根本没有怀孕的事,你就骗我吧。当初不让你娶她,你偏不听。现在怎么样?什么工作也不干,就是养着一个老祖宗。”“妈,你小点声。我觉得很幸福。”“你就是不听话。”赵剑波不再吭声。
悲伤一下子涌上心头,嫣然悄然退回卧室,惴惴不安地坐下。扪心自问:这个选择对吗?到如今自己还是一无所有,连丈夫都生怕握不紧。怎么敢对人诉说委屈。她呆坐在椅子上。赵剑波走进来关心地问:“嫣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点了吗?”武嫣然强装笑颜说:“我刚坐在这儿,好多了。”赵剑波扶着她的胳膊说:“吃饭吧。”胃里不舒服的感觉依然存在,她怯懦地说:“能不吃吗?没有胃口,不想吃。”嫣然的一脸病容,赵剑波心疼地说:“好歹吃点吧。多吃饭身体才会好的。我特意买了你爱吃的鲈鱼,清蒸的。吃点吧。”
饭桌前,武嫣然往嘴里塞着饭粒,努力地吞咽。赵剑波把鱼肉夹到她的盘子里。闻到鱼腥味,顿时恶心泛起来强压住不舒服,听着他们三人聊天。自己保持着沉默。勉强吃了半小碗白米饭。
赵剑波帮妈妈洗了碗,端进来开水让嫣然吃药。恋恋不舍地说:“你好好歇着,我还得出去忙。”“嗯,去吧。”目送他出房门,武嫣然迅速地走到窗前,张望着从窗外走过的他。赵剑波抬头见站在窗边的嫣然,笑着摆摆手。她也摆摆手。她凝视着走远的背影,此时此刻好想念他。
几天的打针吃药感冒痊愈。可胃还不舒服,又吃了好多天的胃药,总不见好。这天早上武嫣然披散着头发坐起来,告诉正在穿衣服的赵剑波:“大勇哥,还是不舒服,我想去医院看看。”赵剑波吓一跳:“怎么了?”整理领带的手停下来,转身看坐在床沿上的她。嫣然皱着眉头说:“身体不知道怎么了?不是这儿不舒服,就是那儿不舒服的。”趿拉着拖鞋,无精打采地去卫生间洗漱。赵剑波穿上外套抱歉地说:“有个公司在咱们这儿举行会议,我还没有见过老板呢。说好的今天见面洽谈。要不然让陈康去吧,我陪你去医院。”已穿戴整齐,拿着公文包,等待嫣然的决定。
嫣然站在卫生间门口说:“我自己就行了,有什么情况回来告诉你。光生意都够忙的,这么点小事儿你再操心,可不把你累坏了。”赵剑波皱眉想了想,摆摆手说:“没什么重要的事,我还是陪你去医院吧。”武嫣然说:“明天吧,明天不忙你再陪我去吧。”她爱惜自己的丈夫每天的操劳:酒店和快餐店的生意都要打理;还要担心她的情绪,是不是又不高兴了;操心婆媳关系,总抢着干些家务,活跃家里的气氛。所以在他面前总是尽量的显示出高兴和开心的样子。
下午,武嫣然去医院,把情况告诉医生。医生问:“你结婚了吗?”“刚结婚一个半月。”“你去一下妇产科。”她奇怪地问:“我为什么要去妇产科啊?”医生不耐烦地说:“让你去你就去。”到妇产科,把话重复一遍。做过尿检,结果出来之后,被告知怀孕了。“怀孕了?”武嫣然又惊又喜地说:“大夫,我又是打针又是吃药的,不会对胎儿有影响吧。”大夫说:“不好说,当然不如不吃。”
从医院里回来,上网查找信息,有人说的很吓人,很有可能不正常或是畸形。嫣然恐惧极了,该怎么办呢?和赵剑波说吗?万一有什么情况发生,他妈妈还不恨死自己吗?她软弱无力地躺在床上,愁肠万结地犹豫不决。
赵剑波推门进来,见嫣然躺在床上,便坐在床沿上抚摸她的头问:“嫣然,感觉好点了吗?明天咱就去医院。”武嫣然慌忙掩饰着说:“好了,不用去了。就是有点头痛,躺一会儿就好了。”他伸手去拉她,“起来,吃饭吧。”她淡淡伤感地说:“不想吃。”赵剑波疼爱地说:“怎么可以不吃饭呢?我去端来,躺着别动,让老公喂你。”
赵剑波从楼下端来一大碗米饭,一盘海米小青菜,一盘青椒炒肉,一盘酸笋炒肉,一碗紫菜蛋花汤。赵剑波扶起嫣然,靠在床头上。把菜夹在碗里,用汤匙有米有菜的一口口喂她。嫩嫩的小青菜清脆爽口,辣辣的青椒和酸爽的酸笋很开胃,然后再喝一口酸酸的汤。吃了半碗米饭,喝了半碗汤。她摸摸肚子说:“吃饱了。”赵剑波笑吟吟地说:“吃饱了。”把剩下的菜,夹进碗里拌几下,很自然的吃了起来。嫣然感动地看着他吃完饭,收拾好碗筷,赵剑波搬过来小桌子和椅子。打开电脑,一边办公一边和嫣然聊天逗她开心。几天了,夜里嫣然总梦见一个留着口水不会走路的畸形儿。半夜从噩梦中惊醒,恐惧得再也难以入睡。她感到身心疲惫寝食难安,思前想后最后决定一个人悄悄地流掉这个孩子。
这天早上,武嫣然送走赵剑波,想了想把手机甩在床上。悲怜地独自一人去医院。办好手续,上手术台已快十一点。躺在手术台上,撕心裂肺的恐惧让她浑身发抖。大夫轻声安慰道:“别怕,不怎么疼,姑娘多大了?”大夫说话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嫣然张张嘴想说话,却怎么也出不了声。清醒后,已经躺在病床上。吊瓶结束后,又躺了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该回家了。坐起来扶着床沿,穿上鞋。刚站起来,一阵头晕目眩袭来浑身无力。慢慢地蹲下缓一会儿,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她不想马上回家,偎依在街上的长椅里,此刻她好想妈妈和哥哥。歇一会儿,一步一步地走着回家。她想走走,拖延回去的时间,生怕别人看出什么。这段路真漫长,走走歇歇,走几步就坐在路边歇好长时间。太阳快要落下去。她站在马路边上望着渐渐斜下去的夕阳,挂在大楼的腰上。满天的晚霞,夕阳在泪光中模糊起来。仿佛有爸爸的身影和蔼可亲的样子,可是妈妈已经苍老多了。路还要坚强地走下去,不能计较前方是否有风雨。
一清早,赵剑波忐忑不安的。中午时,胸口袭来一阵阵的难受,他不停地拍打着胸口,今天怎么了?从来没这样过。丢下手头工作,三步并作两步疾步回家。刘桂兰正收拾家务,赵剑波刚进门就急冲冲地问:“妈,我爸呢?”刘桂兰努努嘴说:“卧室里。”他又满屋里找嫣然:“嫣然呢?”“没见人,没回来。早饭还给她热着呢。”刘桂兰明显不太高兴。“她去哪了?连声招呼都不打。”赵剑波疑惑不解。“我怎么知道?自由惯了呗!想去哪就去哪?你中午在家吃饭吗”妈妈连珠炮似地说。“活儿还没干完呢。没时间就不回来。”说着话,他已经走出门。赵剑波掏出手机拨电话,一直通着就是没人接。又多打了几遍,还是没人接听。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听不到铃声响,他百思不得其解。
刚踏进酒店,陈康就拦住他说:“赵总,这个月的财务报表出来了,你看一下。”赵剑波接着报表问:“陈康,早上你见到嫣然了吗?”“早上看见她出门了,走得挺急的,也没顾上打招呼。有什么事吗?”陈康边问边整理着手上的文件。赵剑波解释说:“她没有回家,也不在酒店,不知道去哪了?连一声招呼都没打。你继续说。”陈康接着说:“这不是夏天快到了嘛,酒店里空调和电路设备该检修了。工程部的夏经理刚来汇报这个情况。你看要安排在什么时候。”赵建波无心工作说:“你看着办吧!尽快吧!对了,保洁部的工作要求还要严格些,过道上有烟头。”陈康应声道:“好的,赵总。我去忙了。”转身要走。赵剑波忙叫住刚转身的陈康:“还有把保安部的张经理叫到我办公室回来。”琐事真多。下午一点多时,往家里打电话问:“爸爸,嫣然回家了吗?”爸爸说:“没有回来啊。”他很纳闷,会去哪儿?到餐厅吃碗面,刚躺沙发上。想小憩一会儿,对讲机响了。强子呼叫道:“赵总,后厨有人闹事。”“知道了。”赵剑波烦恼地一骨碌身起来叫陈康:“陈康,你忙吗?”“不忙,有什么事?”“后厨有人闹事,跟我去看一下。”“好,马上到。”处理好后厨的事,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赵剑波说不出的不舒服和郁闷。卧室里空无一人,无奈地回到办公室,耐着性子熬到该吃晚饭。再打电话回家问,还没回来。天色渐渐暗下来,赵剑波再也按耐不住,气冲冲地回小卧室依然空荡荡的。恼怒地再打电话,突然铃声响起,循着铃声在被子上发现嫣然的手机。他气恼得抓起来,重重地摔在地毯上。失口叫道:“有什么事情不告诉我?去哪儿了?”摔完喊完又后悔了,拾起手机坐在客厅里。担心着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从茶几下拿出烟,多想抽一支。犹豫半天又放回去,两个手机摆在茶几上,郁闷地看着它们出神。
天已经黑了,武嫣然终于回到小卧室门前。推开门,赵剑波阴沉着脸坐在沙发里,桌子上摆着他俩的手机。她的心“咯噔”一下,清楚他已经很生气了。门一响,赵剑波急忙抬起头,嫣然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一身的疲惫不堪。他生气地问:“嫣然,你去哪儿了?一整天都没有看见你,我都着急死了!有什么事情,出去一整天。连声招呼也不打。你太自由了吧!我说你什么好!你了解我的牵挂吗?”
她想抬脚迈进门去,可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怎么也抬不起来迈不进去。垂下头,委屈的泪珠扑簌簌地往下落。赵剑波更加生气地说:“一说你就哭。事先说一声,能多委屈你。到现在有什么事,你还瞒着我。”无声的流泪转成低声饮泣,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是想念自己的妈妈,一肚子地委屈无处诉说,直至趴在门上泣不成声。肚子疼得厉害起来,热乎乎的液体从下身顺着腿流下去。她急忙蹲下身子,血流到地上。“哎呀!”低吟一声,倒下去。赵剑波正奇怪着,只听见“哎呀”一声,嫣然倒在地上。他惊吓地跑上前,地上有血,惊慌失措地叫喊道:“嫣然,嫣然,你怎么了?你醒醒。”抱起她开着车向医院飞驰。
医生询问着情况,赵剑波惶恐不安地说:“我不知道。”医生厉声责斥道:“你的妻子,你不知道?”他狼狈地听医生骂自己。“她背着的包里有什么吗?”医生提醒道。他慌手慌脚地去检查包。拿出单据,才知道嫣然做了流产。
赵剑波懊恼地紧紧握着她的手。武嫣然慢慢地醒来。他扑上去说:“嫣然,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告诉我呢?”她无比愧疚地说:“我怕你和妈妈怪我乱吃药,万一生的孩子不健康。我只是想就这样偷偷的,你们都不知道……你可别告诉妈妈。”赵剑波自责地说:“都怨我粗心大意。竟然这么粗心。”医生检查完打了针叮嘱着:“病人不但要好好休息,情绪也要稳定。”他连声道谢:“好,知道了。谢谢,谢谢您!”
赵剑波一只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拉着嫣然爱怜地说:“以后不许这样了。什么事都不能瞒着我。”武嫣然虚弱地点点头:“嗯。时间一长,我怕你嫌弃我,我出去工作吧。”“先把身体调养好,工作的事以后再说。”“哦,我饿了。”他疼爱地责怪她问:“你晚上没吃饭吗?”她有气无力地说:“一天都没有吃。”他惊愕地喊道:“我的天,你不要命了。回家我给你做?还是去哪儿?”她把头倚在后背上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抖着说:“回小卧室吧。我想躺会儿。”赵剑波一只手抚摸着她说:“好,你先躺着,我给你做饭。”他感觉到她的颤抖。可怜的人,她竟然还没有完全信任自己。
武嫣然一再地哀求,赵剑波才答应不把事情告诉妈妈。第二天在小卧室里歇一天。妈妈打电话问:“怎么不回家?做好饭了。”第三天一早,他俩回家。嫣然不想让赵剑波夹在中间不好过。赵剑波没有上班在家陪她,卧室里传来他俩的笑声。刘桂兰走进来看见嫣然躺在床上,儿子床前陪着。奇怪地问:“大勇,你怎么不去上班?总在家待着。”妈妈的责怪,嫣然悄声说:“你去上班吧,不能总陪着我。”赵剑波轻柔地抚摸着她说:“好好休息,不许干活。”“嗯,去上班吧!”他恋恋不舍得离开她。
妈妈一双不解而又生气的眼睛,武嫣然急忙起床出来找活儿干。刘桂兰从卧室里出来说:“嫣然,把沙发罩洗一下吧。好久没洗了。”“现在?改天不行吗?”她不愿意洗。外面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妈妈说:“现在洗吧,今天的天气多好。改天又忘了。”嫣然极不情愿地去撕沙发罩。刘桂兰在卧室里大声说:“沙发罩的角角落落要用刷子刷才能干净。”嫣然“嗯”一声端着大盆子,进洗衣间洗沙发罩。一点点儿地刷得很卖力,把所有的不快都用在这刷子上。
中午了,还没有刷完。她站起来,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撑着弯疼的腰。眼睛的余光感觉到有人站在门口。转过头,赵剑波满脸不悦地站着。嫣然用围裙擦擦手没有言语。“嫣然,你在干什么?你有特殊情况,不知道吗?怎么可以泡凉水。”赵剑波脸色很难看。嫣然低下头。“咱妈让你干的吗?我问她去!”她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胳膊说:“别问了,我不想让她知道,会很难堪的。求求你!”赵剑波嘴角动了动,深呼吸一下,弯腰从水里捞出沙发罩扔进洗衣机里。
洗衣机一响,刘桂兰应声出来说:“用洗衣机洗不干净。”赵剑波马上接口不悦地说:“那发明洗衣机干嘛?以后什么衣服都用洗衣机洗,不用手洗。或者直接送洗衣店。”气鼓鼓地拉着嫣然就往外走。刘桂兰瞅着儿子阴沉的脸,怒气窜上来:“你什么意思?敢对你妈这么说话?可反了你了!”赵剑波强忍住不高兴说:“妈,什么事,总得讲理吧!这么大一堆沙发罩,让嫣然用这么小的小刷子。什么时候才能刷完?”儿子顶撞自己,刘桂兰委屈地大声说:“我刷的时候也没见你心疼一次。”武嫣然慌张地用手捂他的嘴,一双冰冷冷的手。赵剑波更加生气地拿下嫣然的手,暖和着它们。第一次跟母亲争吵起来:“嫣然也是人家妈妈的宝贝。凭什么嫁到咱们家就要受这样的委屈。她嫁给我不是来当保姆的。”刘桂兰厉声道:“我就是保姆吗!因为她,你还跟我吵架!”
赵有福推开门走进屋,不解地望着这几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刘桂兰坐在椅子上抹眼泪。赵有福瞪着儿子说:“大勇,你在干什么我听见你在跟你妈吵架。你小子翅膀硬了!”武嫣然一直拉着赵剑波:“别说了,行吗?”慌乱地给爸爸鞠躬道歉:“爸爸,都怨我,都是因为我。请你们原谅我。”刘桂兰毫不示弱地大声骂道:“就是因为你,扫把星把我家搅得鸡犬不宁。”
顿时,武嫣然觉得掉入零下几十度的冰窖里,从头到脚冰得透心凉。妈妈的强词夺理;爸爸的不分青红皂白;嫣然的垂头丧气。突然赵剑波感到做人怎么这么难。无可奈何地说:“爸,您问明白怎么回事吗?不管青红皂白就开始骂我们。三天前,嫣然自己去做流产。她这么小,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就是早些天,发烧那次吃了很多药。她怕妈妈怨她乱吃药。怕有个不健康的孩子,一个人偷偷地做了流产。没敢对我说。医院这么近的几里地,做完手术,她走了半天才回来,等于爬着回来的。当时我就骂她一顿,我有多后悔!嫣然受了多大的委屈,没有能倾诉的人。那可是我们的孩子。今天,我妈让她手洗沙发罩。妈、爸爸。嫣然是我们娶来的媳妇。”他强忍住要出来的泪水。
刘桂兰手扶着沙发,惊愕瞪圆眼睛:“流产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呢?”连忙收住眼泪。“她敢吗?唉!”赵剑波长长地出口气,明白嫣然脸上没有笑容的原因了。武嫣然站在原地垂着头,这场风波因自己而起,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盯着她:瘦弱的身体,却有一副能抗风雨的肩膀,一颗倔强的心。赵剑波拉她坐下。刘桂兰无趣地去做饭。赵有福后悔刚才的态度:“是我们的错。嫣然该好好休息坐月子。委屈孩子了。”武嫣然急忙说:“不用,爸爸真的不用。”“嫣然,休息去吧。”爸爸示意赵剑波让她去休息。
赵剑波牵着嫣然走进卧室。她木然地坐在床上说:“大勇哥,妈妈这么讨厌我。你夹在中间多难受呀!咱们离婚吧。”赵剑波大惊失色地说:“嫣然,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咱们结婚不到两个月,就提离婚。如果你再提离婚,我立马从十五楼跳下去。”他愣在桌子旁边手无力地扶着桌子。她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她厌恶自己,厌恶这个家了吗?
武嫣然不再说话,可这样的日子怎么过下去走到窗前把头靠在窗户上。她倔强和漠然的后背,让赵剑波茫然不知所措。这漠然后面得是多大的承受力。他希望她能哭出来,喊出来,骂出来。如果像这样弦绷得太紧是会断的。
门外,赵有福老两口听着他们俩的谈话,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从那天起,赵剑波尽量地少让她们俩独处,避免再发生矛盾冲突。和嫣然同去同回,或让她在小卧室里休息。嫣然逐渐地快乐起来,在丈夫呵护下,她的脸色红润了许多。
这天下午,赵剑波拎着给妈妈买的新羊绒大衣;搬着一箱五粮液酒。回家看望父母。一进门就夸张地高喊:“妈,快点帮我一下。”刘桂兰坐在沙发里没有动。赵剑波放下东西,坐在妈妈身边。“妈,还生我的气呢?我给您赔礼道歉。妈!”搂住妈妈的肩膀,重重地亲一下她。妈妈推开他,疼爱地说:“就你嘴巴甜。”他又哄着妈妈开心:“妈妈,别生我的气了。您看我给您买的新衣服来试试看。”拿出新衣服,给妈妈穿,刘桂兰穿着衣服,疼爱着儿子,总得给孩子台阶下:“这个颜色我喜欢,好看,我早就想买这藏青色的大衣。”试穿着衣服,忘掉不愉快。赵剑波有意夸赞着:“妈,真好看,还合身。秋天,天一凉就能穿。最起码年轻十岁。”刘桂兰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瞧瞧:“好看吗?”赵剑波帮妈妈摆弄着衣服:“真好看!”
刘桂兰还是有点儿惦记儿媳妇,问:“嫣然呢?”“躺在床上呢,来的时候睡着了。”赵剑波不想多说这些事情。掏出一万块钱放在桌子上。妈妈忙说:“不要钱,我们有钱。”赵剑波知道母亲的脾气,嘴又厉害只能是哄。想想说:“妈,我最大心愿就是您和我爸能幸福地安享晚年。妈,您什么事都别操心,行吗?把我爸伺候好就行。妈!”两个女人中间的难情事,哄完这个,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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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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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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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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