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的考核,两轮之后,从上千名的参赛者中留下了十名。所幸,容话和卢轶还在其中,半个月的赛程经过这段时间的比拼,也已经过去了大半。
容话绷紧了弦,这次比赛对于他来说不仅是为了角逐最后的名次,同时还关乎某个人的终身大事,所以他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而卢轶表面上不说,其实暗地里一直在跟容话较着劲,看见对手不留余力,他当然也不会放松半分。
不过,容话是能心无旁骛备战最后的赛程,另外一个远在家里苦等的人却坐不住了。
容话离开湛海时,曾经和慕别约定过,为了防止比赛期间分心,慕别不能主动联系他。
对方当初答应的很好,也的确按约定所说没有联系过他一次,容话因此备赛更加专注,赛程过半十多天,除了刚到的那天报过平安之后,愣是一个电话没再给慕别打。
热恋期尚且度日如年,更何况像他俩经过了许多波折才走到一起的,容话又在他触碰不了的地方,慕别的耐心早就告捷。
容话在酒店的房间里洗完澡,上床正准备睡觉,慕别的视频来电就打了过来。
容话看着手机屏幕思考了五六秒,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屏幕里的灯光昏黄,容话知道那是家里落地灯的颜色。慕别在灯旁,面容轮廓柔和,表情却不太好看。
估计是因为容话自从到了奥地利就没有再和他联系的原因在生闷气,现在大概要说些抱怨的酸话。
容话正这么设想着,慕别却出乎意料的只对他说了两个字,“想你。”
容话心里瞬间被愧意填满,沉吟了半晌,回道:“我也想你。”
“十天没跟我联系过一次。”慕别拿回了主动权,“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果不其然,得了乖一改刚刚颓然的气息,立刻变了脸。和容话想的八九不离十,他抿着忍不住上翘的嘴角,挑慕别的刺,“我们有约定,在奥地利的半个月除了我主动联系你以外,你都不可以联系我。”
本以为慕别会被堵得哑口无言,慕别却得逞的笑道:“是我主动联系你的没错,不过你要是不想见到我,也可以选择拒绝接听。”
容话顿口无言。
无形之中,慕别是打破约定的始作俑者,但真正打破约定的却不是慕别,而是他自己。
见到他的心尖,慕别感觉连日来的烦躁总算被驱散了不少,温声问:“宝贝,比赛还顺利吗?”
容话回神,点头道:“还可以。”
慕别不徐不缓的紧接着追问:“那什么时候结束回来?”
容话想了片刻,“这个月月底。”
慕别握着手机的指节不由得紧了紧,他眯着眼问:“走的时候,你不是说最晚中旬就能结束比赛回来?”
“到了这里之后,比赛的赛程有了一些改变。”容话含糊其辞,“时间上调整过后,整个比赛变得比预计的时间要长一段时间。”
慕别隔着屏幕,盯着容话的脸审视了一会儿后,倏的笑道:“好吧,比赛完了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容话说好,完后又补上一句:“我一定会在下个朔月来的时候,赶回到你身边。”
听到这个回答慕别似乎还算满意,就在这时,隐约听见听筒里传出敲门声,容话放下手机,“我去开门。”
慕别颔首,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开门声,紧接着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挑了挑眉,隔着听筒慕别并不能听清楚那个女人和容话正在说什么,只听出几个连串英文的模糊语调,以及女人开怀大笑的声音。
慕别望着容话离开后空出的那一块屏幕,指节没规律的放在上面敲击着。
很快,容话重新回到了手机屏幕前,眼睛里还有没来得及消失的笑意。
慕别开玩笑的问,“艳遇?”
容话正了正色,“不是,是一起参加比赛的选手。偶然住在一家酒店。”
“竞争对手这么晚找你?”慕别故意说:“还和你谈笑风生。”
“你想多了。”容话解释,“她是维也纳当地人,性格比较开朗。”
慕别哼了一声,没继续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容话按灭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换了个姿势侧躺进被子里,“工地上事情多吗?”
“建成的房子因为上次的祸乱塌了,所以这段时间在准备重建的事宜。”慕别漫不经心,“我偶尔去监工。”
容话卷了卷被子,叮嘱道:“你去工地记得把安全帽戴上,注意安全。”
慕别应声,他看容话半张脸都进到了被子里,还露在外面的另外半张被床头灯照的微黄中透着红,不由得放轻了声音,“困了?”
容话被他一问,打着哈欠说:“有点。”
“怎么办。”慕别手撑着脸,就这么望着容话,“我想你想的很清醒。”
这句话再换一种方式表述,就是想你想的睡不着。
容话满脑子的睡意一扫而空,有些猝不及防,问出的话都没经过考虑,“那怎么办?”
慕别右脸颊靠近嘴角的一侧下陷几分,露出浅浅的小窝,“你哄我睡呗。”
容话没想歪,掀开一角被子坐起身体,“怎么哄?”
慕别的视线缓缓下移,从屏幕里容话的脸沿着脖子往下,直达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浅酒窝又深陷几分,“想看你哭着喊要我的样子。”
容话闻言一愣,随后不知道联想到什么,脖子在灯光下,肉眼可见的变得更红,“大晚上,你正经点……”
他显而易见的慌了神,任谁都知道,再正经的人一到晚上裹了被子进了床窝都会变得不正经。
正中慕别下怀,慕别刻意放缓了语速,“脑子想你想的很清醒,心脏想你想的也很清醒,就连身体也是……”他故意把镜头往下放了几寸,“很清醒。”
容话看见那画面真有一股脑按了挂断的冲动,慕别却仿佛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又将手机提了起来,重新对着脸,认真的问他,“宝贝,你还不打算哄我吗?”
容话的耳垂往下连着脖子烫的很,显然是被慕别勾的心神不定,过了十多秒后才说:“我哄不了,你早点……”睡字没出口,慕别就截了他的话头。
“哄得了。”慕别投射出的目光竟还有几分真挚,“除了你没人能哄了。”
容话只觉得自己握着手机的手都被他盯的出了几分露骨的热意,容话深吸口气,言辞拒绝:“哄不了,我明天还要早起去练琴。”
说完就要去按挂断,慕别还在定定的看着他,那神情里掩饰不住的失落和寂寥出现的恰到好处,让容话按键的手生生顿住,又克制不住的心软。
抓蛇打三寸,慕别撩拨容话的手段也是一箭中红心,拿捏的准确度刚刚好。
容话硬着头皮发问,“怎么哄?”
慕别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厚,偏偏说话的口吻还温柔如初,“宝贝,我教你。”
......
慕别在屏幕的另一端,看着容话又羞又愤的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随后猛地关了灯,他的屏幕里立刻变得一片漆黑,听筒里传出被子摩擦发出的声响,他笑着问:“不洗一洗再睡?”
容话闷在被子里的声音传出来,“......已经擦干净了!”
他自己察觉不到,但慕别却听得清楚,容话的嗓音里还透着某种事后的哑味。慕别眼神不由得又暗了几分,他在昏暗的屏幕上一寸寸的扫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但最终还是没看清容话的影子。
他眼珠微动,还是没把容话叫醒,“宝贝,晚安。”
“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很久之后,他听到半梦半醒的容话,唔了一声回答。
慕别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放下手机望着半空,不知道在对着谁,轻飘飘的道:“看得见吃不着,真磨人......”
容话第二天还是起晚了,平常都是他去卢轶房门口叫醒对方,但这一天却换成了卢轶在他门口叫醒他。
比赛到了最后的阶段,赛事如火如荼,每一位参赛者直到公布名次之前都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轻心。
卢蔚澜说的的确没错,这场钢琴比赛的水准非常高,在容话有史以来参加过的赛事中算得上头筹,评委老师给出的评语和建议也十分中肯有效,容话受益良多。而且更重要的是,比赛的奖金确实不少。
容话望着银行卡里多出几串数字的到账短信,终于松了一口气。
卢轶这次也和容话一起拿了金奖,不分伯仲,面子上勉强过的去,领了奖后走到后台,问容话:“订晚上的航班还是明天上午的?”
容话:“卢你急着走?我还有点事没在维也纳办。”
“我不急啊。”卢轶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这不是你家慕先生着急吗,昨晚上就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结束比赛回国。”
容话一愣,立刻追问道:“你怎么告诉他的?”
卢轶被问的有点莫名其妙,“我还能怎么告诉他,当然是实话实说,我们今天比完,就这几天回国。”
容话那天晚上撒的谎不攻自破。
卢轶见他不说话,纳闷了一会儿,豁然开朗,“我说他怎么不主动跟你联系,还非要每天打我电话让我告诉他你的行踪……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容话面无表情的看了卢轶一眼,心想本来应该没什么事,现在已经纸包不住火了。他反问卢轶,“他问我行踪你就告诉他了,你怎么没来问问我?”
“你们俩不是都快结婚了吗,还分什么彼此?”卢轶抱着肩看容话,说完又意识到了什么,语气变得小心翼翼,“喂容话,你们不是吧?难道要闹分手?”
容话被噎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正在这时,舞台上走下来一个金发碧眼的欧洲女孩,她用着磕绊的中文说道:“容话......卢轶,你们好!”
女孩叫daphne,是这一次和容话他们一起参赛的选手,目前对中文十分感兴趣,正在尝试用中文沟通。
双方打了招呼,容话刻意放慢了语速,以便daphne能听懂,“daphne,你的爷爷今天已经回国了吗?”
daphne疑惑的蹙了蹙眉,“也,也?”
容话解释:“grandfather.”
daphne立刻点了点头,放弃了用蹩脚的中文继续和容话沟通,换回了熟悉的英文。
卢轶在旁边听了会墙角,等容话和daphne达成共识讲话完毕后,出声道:“你找daphne的爷爷干什么?”
容话侧目看向卢轶,“我跟慕别说这个月月底才会回国。”
他没把话再往下继续说,点到即止。卢轶却听懂了剩下话里的含义,这是在让他去打发慕别,帮着圆谎。www.33ýqxsś.ćőm
卢轶:“......你们家慕先生都成精了,我能怎么圆?”
“随便你。”容话补充道,“他才不是精。”
卢轶愁容满面的回了酒店,而容话却跟着daphne去了另一个地方。
容话在比赛场上第一次看见daphne时不是被对方的琴声吸引,而是被daphne耳朵上戴着的一对耳环所吸去了目光。
他记得自己来参加这场比赛的本质是什么,那时候就动了心思,主动找daphne询问关于耳环的品牌以及来源,却被daphne告知,这对耳环是daphne的爷爷亲手制作的。
daphne的爷爷是一位有着五十年工龄的珠宝手工艺人,以前在许多知名品牌下干过,但最后还是选择自己开了一家小工坊,做着自己最喜欢的珠宝首饰。
容话被daphne带到这家工坊时,daphne的爷爷正在工作台前打磨着一颗绿玛瑙。
daphne在之前已经告诉过她的爷爷有一位朋友想要做一件首饰,所以对于容话的到来并不意外,热情的带着容话参观自己的工坊以及一些陈列的珠宝,地道的维也纳人英语不如德语说的顺畅,到了最后干脆说起了德语,由daphne跟在后面为容话解释。
路过一架陈列台时,容话被一件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透过玻璃,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石陈列在丝绒毯上,头顶上的光线并不算明亮,这块白石内里和表面却散发着淡淡的蓝光,澄澈中透出的白意,在不同的光线角度下,散发着不一样的莹蓝。
这是月亮的颜色。
daphne的爷爷看出了容话的动心,却让daphne直白的告诉他,这是一颗没经过打磨的原石,因为太过美丽,就连他这个珠宝艺人都舍不得加工打磨。
“natterhowbeautifulastoneis,itwillalwaysbejustastone.”容话隔着玻璃摸了摸原石的轮廓,眸子在某一时刻被原石里泛出的光染成的温和的银兰色,“andicanturnthisstoneintolove.”
daphne愣愣的看着容话,大概过了一分钟,年长的手工艺人拍掌笑道:“allright.”
月底,离朔月还剩下半天时,容话终于回到了湛海。
盛琼楼穿着容话的西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啃着苹果,见容话拖着行李箱回来,看了容话一眼,“呀,回来了。”
容话点点头,环视屋内一圈后刚想问话,盛琼楼就接着道:“是不是想问慕别怎么没去机场接你啊?不用问了,他已经回老家了。”
容话拖着行李箱走到盛琼楼面前,“慕别不知道我今天回来?”
“他知道啊。”盛琼楼嘴里啃着苹果咔嚓咔嚓的响,“他说你骗了他,骗财骗色,骗身骗心骗感情,他已经心如死灰不想再跟你过下去了,就走了......”
容话:“……”
尽管盛琼楼说的添油加醋,但容话心里清楚,慕别是在怪他骗了对方晚回国半个月的事,他后来还为了把这个谎圆到底,把卢轶也扣在维也纳半个月,今天才和他一起回来。
容话捏了捏眉心,放下行李箱就准备掉头去渊泽,一旁的盛琼楼突然叫了一声,嘴里咬的苹果掉到了地上,“容话你的手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绷带?”
容话搭在拉杆上面的五指,每一根上都缠着绷带,手背上还贴着两道创口贴。容话闻言缩回了手,淡声道:“没什么。”
楼梯上骤然响起脚步声,容话仰头,慕别踩着台阶快步下来,眼神和他撞在一起时,步调又变慢下来。
走到倒数第二阶台阶时,慕别停住脚步,看着不断朝他走近的容话,语气不明的说:“我以为你要移民了。”
容话没说话,走在楼梯口处,隔着一阶的距离,从西装外套里取出一个菱形的小盒,直直的面对慕别,单膝跪地。
慕别一怔,眼神难得有些迷惑。
“月光石并不是世界上最名贵的宝石,但当我看到它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它该是我的。”
“该是我,送给你的。”
容话的十指上面,细碎的伤痕深浅不一的交错,他用这双伤痕累累的手打开盒盖,露出里面那颗和他此刻双眼一样真挚,散发着荧光的宝石,“在开始制作之前想了一个晚上,我到底应该用怎样的形式将它送给你。最后,我选择了这样的形式。”
那盒子里,摆放着一颗打磨光滑的耳钉,色泽白净透亮,如辉月般的颜色,神秘又柔和,浪漫又深长。
“因为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我都不愿意你再次被束缚。”容话凝视慕别的眼,慕别那双渊深的瞳孔里此刻印出了点点蓝光,皎洁如月,“即便是戒指,即便是和我在一起。”
“慕别,你愿意和我一起度过接下来漫长无边的岁月吗?”
容话轻声问着慕别。
盛琼楼屏住了呼吸,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拍打西装上的皱褶,随后又从茶几的底下取出一捧白蔷薇。
半晌听不到回音,他在一旁急红了眼,“你赶紧的啊还磨蹭什么?容话先你一步求婚把你弄傻了吗?”
容话目光微微一动,慕别伸出手,掌心覆盖在容话斑驳的手指上,轻轻的问:“这双手,以后都不想弹钢琴了吗?”
指端上传来的热意让容话有一瞬间的恍惚,那些密麻的疼痛好似在这一刻都变得不值一提,他莞尔道:“但我想向你求婚。”
慕别把容话从地上扶起来,走下台阶,也从西装外套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朝着容话单膝跪地打开。
他神情柔和,“你不想束缚我,但我却想束缚你。”
一枚戒指安静的躺在里面,圈环顶端上的钻石熠熠生辉,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我的小王子,要用这世界上最名贵的东西来匹配。”
“我愿意。”慕别回答,笑着问容话,“你愿意吗?”
在接下来漫长的无边岁月里,被我紧紧的束缚。
容话的手被慕别紧握在掌心里,他真切的注视着面前的人,声轻却清:“我愿意。”
无论是束缚与被束缚,两方的生命轨迹早已经被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就像是月辉与星钻照相辉映,永不可分。
作者有话要说:月光石是情人之石,被月神的光辉祝福过的石头,寓意浪漫神秘的爱。
钻石是最名贵的宝石,坚硬难以破碎,寓意永恒的爱。
daphne:达芙妮,月桂女神的神名。
容话那句英文的意思,翻译过来:再美丽的石头方在原地不动,永远都只是石头,而我能将它变为爱情。
童话故事的结尾,小王子带着心爱的大魔王,历尽磨难后,最后终于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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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眼汪汪小可怜病娇攻x温柔强大小天使受
楚谨朝刚转班没多久,就发现班上有一个被孤立的同学。
小同学叫舒临安,身形瘦弱,刘海长长的遮住了眉眼,坐在角落里,安静异常。课代表从不收他的作业,课间休息时没人找他搭话,吃午饭时总是形单影只,上体育课也是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发呆,更过分的还被同学推搡摔在地上流鼻血,疼的泪眼汪汪。
是个小可怜,楚谨朝这么想。
于是楚谨朝开始主动跟这个小可怜频繁搭话,帮他交作业、把自己的便当主动分给他、带他一起去打篮球、给他补习功课,甚至把他带回自己家过夜。
一日午休,舒临安把楚谨朝拉到了两人常一起吃午饭的器材仓库里,泪眼朦胧的把楚谨朝按在军用垫上,“喜欢谨朝……我们结婚好不好?”
“我的心里住着一只恶魔,名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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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有失忆梗,受失忆前后性格反差极大。
2.攻披皮天然黑,比上本文的哥哥更坏也说不定。
3.现代校园,1v1,he,大概是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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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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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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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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