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子然被莫叙的那一番话给镇住,不可思议瞪大眼,这货刚刚是不是说荤话了
莫叙脸上依旧是冷冷的,但是从占子然嘴边退开后,明显柔和了不少。
占子然的客房到底是没收拾出来。
也不是第一次同睡,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占子然胳膊肘子碰了碰莫叙:“我床小,我晚上说不定会把你挤下去。”
莫叙今天在莫家呆着,耗费了很多心力,此刻已经有些困倦。
“那你睡外头?”莫叙皱眉道。
占子然想了想,自己怎么也不能吃亏:“不行,你等会把我踢下去怎么办?”
“我晚上睡觉没有踢人的习惯。”
“人自己睡觉是不会知道自己晚上做了什么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莫叙情绪回到了稳定,道:“你知道贫民窟吗?在国外,每个城市都有,哪里聚积了很多穷人,其实海城也有,睡在地下通道里,睡在路边。”
占子然顿了一下:“你是说……”
“毕业后有一段时间,我和莫家失去联系,大部分时间都在哪里,没人说我晚上踢人。”
占子然无法想象,莫叙不管是现在还在以前,都非常爱干净,身上一直都有淡淡的属于他的香味。
他想象不到,莫叙会像是流浪汉一般,睡在街边,睡在地下通道里。
占子然深吸一口气,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
突然,占子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莫叙的脸色,片刻,他才开口:“你……是不是没有收到我给你寄的信?”
莫叙侧过头来,皱眉:“信?”
看莫叙的表情,竟然似乎丝毫未知,占子然长出一口气,压下心中情绪,他一直都以为是莫叙收到了,不肯回。
半响他才道:“你果然没收到。”
“你给我写信了?”莫叙转过头身来,死死的盯着占子然,声音暗哑。
“写过几封吧。”
何止是几封,占子然在莫叙出去后,几乎每个月都会写,尤其是在莫叙消息断了之后,频率更加频繁。
他不好拜托莫家管家一起顺着家信挤出,而是偷偷的到邮局去寄,连齐乐都不知道。
占子然声音有点点的发颤,“我一直以为……你是生我气,然后不回我,想要与我断绝联系。”
“我并未收到一封,”莫叙突然伸手将占子然的肩头捉住,指节不自主的用力,泛白。
占子然皱眉:“你弄疼我了。”
闻言,莫叙手上的劲儿放小。
占子然依旧皱着眉,“我明明投到邮箱里,为什么没寄出去?有人故意拦截?”
莫叙也不知道,但是也皱着眉。
“过几日我去查查,”占子然道,既然这事儿真相大白,他心中也舒服点。
不是莫叙想和自己断绝关系,而是没收到信。
只是占子然想了想,又想到什么:“不对,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写信?”
莫叙松开占子然的肩膀,声音又变回冷冷的:“我为什么要给你写。”
占子然鼓起两腮,道:“因为我们关系好。”
莫叙闭上了眼,当初接到莫家消息,说要送他出国,他是不同意的。
拒绝后,莫叙来找占子然,那日到占家,气氛有些微妙,不少佣人脸上都带着笑,窃窃私语。
然后莫叙转过假山,看到占子然和一名女性走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
那姑娘很漂亮,面若桃花,身量小巧玲珑,比占子然矮了半个头,走在他身边时,满脸都是羞。
很登对。
佣人端着甜点、茶水,占子然与那女孩坐定了下来,就在他们曾经一起写作业的亭子里。
莫叙听到佣人交头接耳,什么“门当户对”“早生贵子”“相配“的话。
大夏天,莫叙觉得从脚底开始发寒,整个人像是被冰水从头往下浇灌。
最后,齐乐出现,告诉了他,这是莫叙相亲的对象,是虞家的小姐,还问他是不是很相配。
那时候,莫叙看怔了,恍惚间就觉得,占子然就应该这样。
找个门当户对的温柔女子,和她牵手,和她玩闹,和她相爱,一起过下半生。
和自己这样的人参合在一起,做什么……
最后莫叙连齐乐去打个招呼的提议都没回答,就兀自离开了。
出了占家,莫叙直接坐车去了莫家大院,然后告诉莫老爷子,自己要出国,出国留学,要上最好的大学。
……
莫叙压着嗓子:“我不知道该写什么给你。”
占子然叹了一口气,“算了,都过去了。”
静默了片刻,占子然突然开口:“这样吧,我把里面让给你睡。”
半响占子然掀起被子想要起身。
自己晚上的确会踢被子踢人,齐乐以前时不时就要来看一眼,要是真的将莫叙踢下去,那怕是要完犊子。
刚被掀起来的被子,被莫叙按住。
“外面冷,你等会又受寒,从被子里和我换。”
“哦……”占子然刚刚掀开被子的一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外头好冷!
占子然在被中摸索了一阵,撑起身子,然后占子然就面临了一个很难的境地。
他胳膊撑起来,一只手环绕过莫叙,想要怕爬过去,可是被子的重量将他往下压,他无线接近于莫叙。
再然后,那只颤颤巍巍支撑着的胳膊被往里面挪的莫叙碰到,瞬间就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占少爷是投怀送抱吗?”鼻尖满是占子然的味道,莫叙的胳膊情不自禁地将他的腰圈住。
占子然呼出来的热气全然打在莫叙的侧颈,侧脸贴在他的肩上。
“你做什么碰我胳膊!”占子然迅速撇开头,伸手将他推开,一鼓作气翻了过去。
但是莫叙还没挪到里面,占子然翻过去的一瞬间,感觉身侧空了,他有一半的身体似乎离开了床。
啊啊啊……?
往后跌去的重力忽然止住,一只胳膊将他捞了回来。33ýqxsś.ćőm
占子然吓得捉紧了莫叙的肩膀,莫叙往里挪的同时,也顺达的将占子然带进去,几番颠簸,终于安稳。
两人并肩而躺。
“你……”占子然眼睛蓦然睁大,屋内还有一盏煤油灯没有熄灭,他偷偷侧脸看了一眼莫叙。
莫叙躺在一边,闭着眼,像是忍耐着什么说:“睡觉。”
占子然哪里睡得着,他刚刚被莫叙往上捞的时候,分明碰到了……
“你困了?”
莫叙本来脑壳有些痛,被占子然的传话,加刚刚的赌局一搅合,似乎没那么痛,但是现在已经开始困了。
莫叙:“我昨日回老宅,没睡好,凌晨就醒。”
占子然:“哦,那你是要早点睡,但是你刚刚是不是……”
莫叙闭着的眼没有睁开,他又冷冷道:“睡觉。”
占子然又是“哦”了一声,可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忍不住又问:“莫叙,你刚刚……”
莫叙差点睡着,被占子然吵醒,头又开始疼:“占子然,你要问什么。”
占子然道:“你刚刚是不是那啥。”
“那啥?”
“那啥就是那啥,都是男人,你别说你不懂。”
莫叙忍着头疼,突然侧脸过来,语气轻佻道:“你说的我不明白,你想要确认,你自己来。”
占子然哑然,脸色迅速涨红,在烛火下显得格外的红润,像是要滴出血来。
好久他才憋出三个字:“不要脸。”
“不想晚上睡不好就好好睡觉。”
占子然哪里甘心:“你是怎么回事,你对我……”
莫叙转过头来,这会,语气里不带着丝毫调笑的意味:“我是说真的,占少爷要是想好好睡觉,就安分点,要不然……”
这要不然里,是无线的遐想。
占子然禁声了。
屋内恢复好安静,占子然本以为自己又要失眠,结果在两人有节奏的呼吸声下,他渐渐开始犯困。
到了外头鞭炮声变少时,他睡着了。
齐乐觉得自个很倒霉,他偶尔起夜嘘嘘的时候,会来看一眼占子然是不是踢被子,习惯成自然,所以他今天也依旧这样。
只是齐乐迷迷糊糊起夜时,就把今天屋里还有莫叙给忘了。
他进到了屋内,走进看了一眼,顺带想吹灯,结果就正正好好看到床上的情形。
怎么有两个人?
齐乐瞬间惊醒,一下子不迷糊了。
对了,是莫少爷!
自家小少爷侧着睡,看被子的下的形状是蜷着的,然后被后头的莫少爷紧紧的蜷着。
莫叙一有响动就容易醒来,他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了有人。
“谁?!”
齐乐赶紧道:“我是给少爷来吹灯的,打扰您睡觉了,我先出去了!”
然后齐乐就飞一般吹掉煤灯的迅速离开了屋子。
屋内陷入了一片漆黑,莫叙察觉占子然在自己怀中不耐地动了动,他动作变得僵硬,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待。
好一会,占子然转过身来,往他怀里钻,莫叙彻底僵住。
莫叙看向窗外,似乎能听到凌晨的鸡鸣,他觉得自己别睡了。
隔日到了将近中午,齐乐才听到占子然屋里有了响动,他立刻敲门,问需要不需要洗漱。
占少爷伸了个懒腰:“要,然后给我添点炭,冷!”
等到屋内暖和起来,占子然才缓缓爬起来。
莫叙早就穿戴整齐坐在一边。
齐乐早上已经去买好票,这时将票给了占子然,莫叙挑眉:“你还有闲心去看戏。”
占子然横了一眼齐乐,“就不允许我有点精神追求吗?”
齐乐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做了傻事。
莫叙看了一眼戏票,表情有些微妙,道:“下午这场戏我也定了票。”
占子然心道不好,要是莫叙一起去他岂不是白买票了。
“哎,那我估计我和莫少爷位置不在一处,我买的是大堂票。”
莫叙扣紧自己的袖口,淡淡道:“我让止御去补一张。”
占子然:“……”
他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莫叙以为占子然是闹这种小别扭,所以立刻让早就在外头等的杜云晨去把赵止御喊来,直接把票定了。
占子然无语,可是又不能说,只好勉强的道了谢。
中午这一餐,吃的很诡异。
吃的是昨天的剩菜,就是齐乐做的那些鸡鸭鱼肉,以及新从酱菜罐子里掏出来的咸菜,加上新蒸的米饭。
五个人就这样围坐在一个小桌子对着几道剩菜大眼瞪小眼。
占子然尴尬道:“我们不如去外面吃吧?”
齐乐忍不住小声道:“少爷,这菜不能浪费。”
占子然脸上一阵红,被昔日玩伴看到自己这副穷酸样,纵然已经快习惯,还是免不了有一丝窘迫。
莫叙第三次看着占子然塞进一口咸菜,放下了手中筷子。
赵止御立刻明白莫叙想做什么,起身对着齐乐道:“我想借占少爷家里电话一用。”
齐乐道:“电话在这边,赵先生跟我来。”
占家唯一值钱的也是只有这个电话了。
占子然觉得莫叙真的变的太多了,现在就是个蛮横骄纵的人!
他竟然就这样把占子然最喜欢的酱黄豆酱萝卜给倒了!
“没营养,”莫叙冷言。
占子然立刻炸毛,忍无可忍:“我就喜欢吃这个,我们家都揭不开锅你还倒我食物,快还给我,要不然就赔钱。”
然后气急败坏的占子然就被送上门精致的食物堵上了嘴。
赵止御是打电话去定了大饭店的美食。
占子然只觉得,真香!
“这道芙蓉鸡做法相当好,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芙蓉鸡了,你快来尝尝,”占子然夹了一筷子给莫叙。
莫叙难以置信地看着占子然,好一会才低声喃喃:“看来我低估你了。”
占子然吃得正香:“低估我什么了?”
莫叙将占子然夹过来的鸡肉放进嘴里咀嚼,慢条斯理道:“脸皮的厚度。”
占子然:“……”
戏班子是在午饭后才开戏,吃饱后的占子然就在院子里溜达,溜达完坐到了亭子里,围着火炉和莫叙一起看书。
齐乐熬了药给占子然喝,占子然皱眉,齐乐一顿好哄后,捏鼻子喝下。
莫叙也在一边皱眉,闻着那药的味道,应该很苦:“你到底是什么病?”
占子然心中曾经有过怀疑,但是没什么证据,也不好说什么,他把药灌下,说:“这病已经好久了,但是最近我觉得似乎有好转。”
“看过大夫了吗?”莫叙嘴角抿成一条线。
“看过了,大夫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病。”
赵止御在边上,出了个主意:“前几天有几个洋人医生在附近开了一个诊所,其中有莫少爷你的同学,不如择日去看看?”
占子然脸立刻黑了,他最怕洋人医生了!
他拒绝道:“别,不用了!这病看不好的!就这样,也不是什么大病!”
“不看怎么知道看不好?”莫叙挑眉。
占子然吞了蜜饯,口齿不清道:“真的看不好的!”
“你老是回避,我倒是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病?”莫叙被他这么一搅合,来了兴趣。
“莫少爷就别问了。”
“不,我非要。”
“你做什么嘛?”
“你快说,要不然我今晚不去看戏,只带你去看大夫。”
赵止御在边插了一句:“咳,我听说那西医见效快,一针扎到屁股上,隔天头疼脑热都能好。”
占子然急了,觉得自个屁股凉飕飕,大吼:“你别吓唬我!”
“谁吓唬你了,”莫叙作势要让赵止御去给他找医生。
占子然连忙道,“别!”
莫叙瞥了他一眼,“说。”
占子然憋红了脸,大声嚷嚷:“我告诉你,你别不好意思!我这是心病!”
莫叙:“我为什么会不好意思?到底什么病,心脏方面的疾病?那一定要去看看。”
占子然将手里的书都攥皱了,站在边上的几人全都看向他,占子然咬牙憋出三个字:“不用看了,是相思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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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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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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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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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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