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醉醺醺的李亚雷对司机嘱咐道:“先把章澄送回家,然后再送我回去。”
“好的李总,”小刘接话问道:“章先生,您给我一下您的住址。”
问完过了老半晌,都没有任何声音,小刘愣了愣,又问了一句,“章先生?”
李亚雷也搡了搡同坐在后座的身边人,“章澄,叫你呢!”
“嗯?”伴随着模模糊糊的声响,靠着车窗正犯着迷糊的人略微清醒了些,“章澄?”他说:“章澄不是在李亚雷车上吗,他说送他回去的。”
车里没有开灯,仅靠着外面的光并不能十分清晰地看见里面的人,李亚雷盯着那个在路灯映照下时明时暗的轮廓发了会儿呆,骤然反应过来:
“霍成春?”他问:“你怎么在我车上?”
“我靠,”霍成春让他一说也给吓清醒了,“这不是我家的车吗?”
“你看清楚这是我的司机,”李亚雷分析道:“你是不是和章澄上错车了?”
霍成春:“……”
他给王伯打了个电话,果然,章澄正在他家司机的后座上酣睡。
“你问问章澄家在哪儿,把他送回家吧,他要是不清醒了,就先把他送到我家。”霍成春跟王伯交代完,又对李亚雷道:“让我去你家住一晚吧,反正我明天没事,懒得折腾了。”
“哎你挺自来熟啊?”李亚雷说。
“这么多年老室友了,你家我又不是没去过,”霍成春说:“还是说李总家金屋藏着娇呢,要是你有对象了我就不去了,避个嫌。”
李亚雷顿了一会儿,妥协道:“那你来吧。”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连月亮都藏进了云里。
霍成春打量了片刻李亚雷的豪宅,感慨道:“换房子了?看来李总这几年混的不错啊。”
“你要当年没出国留学,老老实实继承你老爷子的家业,现在说不定宅子比我还大。”李亚雷给他丢了双拖鞋,又叫保姆去给他拿没穿过的睡衣和内裤。
“赶紧去洗澡,”李亚雷把他推进浴室:“我警告你,你可千万别在我家吐。”
霍成春含混地应了,李亚雷转头对保姆说:“把客房收一下,等会儿他出来了你带他过去睡。”
“好的李先生。”保姆应完就去客房重新铺干净的床单去了。
李亚雷拿了衣服去主卧的卫生间冲了个淋浴,喝完酒眼睛有点发沉,他特意把水温调低了一点,让自己稍微醒醒神。
浴室里连着音响,随着水柱冲刷而下,播放着舒缓而安枕的钢琴曲,李亚雷平日里很喜欢听这些,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大概是有几分莫名的感慨与愁绪,他越听心里越堵,最后索性关了音响。
换上睡衣从浴室出来,他也没多想,直接躺到了床上,结果一声惨叫,他吓得猛地坐起来,就听霍成春牢骚道:“你压着我手了!”
“我靠。”李亚雷对突然出现在自己床上的男人感到十分不理解,“不是让你睡客房吗?”
“你家屋那么多谁知道那个是客房,”睡到一半被吵醒的霍成春明显很烦躁,“我就随便找了一间床看起来勉强能睡的。”
什么叫勉强能睡?
李亚雷气道:“你知道我这床是找谁设计的吗?”
霍成春明显一点也不关心他霸占的这张床有多昂贵,他屈尊降贵地往旁边挪了挪,对李亚雷道:“行了行了,分你一半可以吧?哪儿那么多话。”
恰巧这时候李亚雷的房门被敲响,他叹了口气道:“进来吧,什么事?”
保姆推开门,看起来有些紧张,“抱歉李先生,您刚带回来的那位先生不见了,我铺完床回去就没看见了。”
李亚雷重重地拍了身边人一巴掌,对保姆道:“在这儿呢,你别操心了,睡去吧。”
“李亚雷你什么毛病还打人屁股?”霍成春气道。
严严实实裹在被子里的男人只露出了头顶一小撮染成棕色的呆毛,翘起来显得有几分人畜无害。
保姆总觉得气氛有点诡异,听李亚雷这么说,飞快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让霍成春这么一闹,李亚雷也清醒了不少,他揉了揉太阳穴,对霍成春道:“别睡了,跟我聊会儿天。”
“凭什么?”
“凭你现在寄人篱下住在我家,还躺在我床上。”李亚雷说:“不然我现在马上叫小刘给丢出去睡大街。”
霍成春:“……”
“李亚雷,”他说:“你也就是对你哥们儿这样,这要是江叙,我看你还拽不拽?”
“你能不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要我陪你聊聊不就是心里头因为江叙的事儿不爽吗,”霍成春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地坐起来,靠在几个蓬松慵懒的软枕上,“聊呗,来,先说说你当初为什么喜欢他。”
最开始其实是李亚雷先喜欢上江叙的,不过他会藏,一直没让人看出来,后来霍成春也喜欢江叙了,他心直口快,转头就跟李亚雷讲了,没想到李亚雷沉默了很久,告诉霍成春其实他也喜欢江叙。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友谊突然变得岌岌可危。
霍成春处世高调,追人也热烈直白,闹得李亚雷不得不也跟着高调起来,生怕自己太低调,让霍成春先把江叙追到了。
不过谁也没想到,两人都被江叙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并且连继续追他的机会都不给。
霍成春和李亚雷微微产生裂痕的友谊,这才因为难兄难弟的感情而再次愈合。
“喜欢他……长得好看呗。”李亚雷说。
霍成春“嘁”了一声,“肤浅。”
“你就高级?”
“我喜欢他身材好,”霍成春说:“那比例,那个腰,那个腿,不是我说,真得好看啊。”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就特适合正面……那腿勾在腰上肯定也特好看。”
李亚雷:“……”
“感情你是1啊?”李亚雷质疑道:“你有江叙高吗?”
霍成春翻了个白眼,“你他妈别拿矮攻不当攻行不行?”
李亚雷哼哼了两声,明显不怎么认同他。
“不过其实也不只是这些,”霍成春懒得跟他掰扯,自顾自道:“我就觉得他人挺好的,咱学校以前不是特别多流浪猫嘛,还有些莫名其妙受伤的,他经常送猫去隔壁学校兽医系那边找人老师看,我遇见过好几回,那会儿就觉得他心细,心也软,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就是挺喜欢的。”
“你说的这个我好像也有点印象,”李亚雷说:“我记得他还加了什么流浪猫流浪狗救助协会吧,沈方煜那会儿不也去了,说是搞宣传的,天天满楼道发宣传单募捐。”
说起这个,两个人话音突然顿住了。
李亚雷:“难不成那时候他们俩就好上了?”
霍成春:“早知道我也去加入那个什么协会了。”
同时沉默半晌,最后还是霍成春拿手肘碰了碰李亚雷,“你跟我说实话呗,你怎么喜欢上他的。”
“就……”李亚雷停顿了一会儿,大概是因为酒精上头,他的倾诉欲也多了些,那些压在心里的旧事也说了出来。
“有一回做大物实验,我们俩分一个组了,因为我一个数据一直弄不对,交不了报告就走不了。”
“那会儿外头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我俩都没带伞,我让他先回去,他说跟我一个组的,不能撂下我一个,硬是指导我把实验做完了,一起交了作业才走。”
“然后我就和他说,要不我先淋雨回去拿伞,等会儿折回来再送他回去,他说不用了,他赶时间,还要去自习室自习,说完脱了外套披头顶直接冲雨里了。”
“那会儿我下意识就追过去了,他跑得特别快,我追到教学楼的时候,他外套都快拧干了,看见我,他还挺意外,我还记得他问了我一句,‘你们宿舍都这么爱学习?’”
“闹得我本来没打算自习的,那天居然老老实实在自习室坐了一晚上。”李亚雷忍不住因为曾经的自己笑出了声,眼里是无数的怀念。
“我还记得他把我的外套接过去,说是跟我一起拧比较快,雨水淅沥沥地从衣服里被挤出来,他头发也湿了,搭在额头上,显得脸特别白,特干净,”李亚雷低头笑了笑,“我看着他那张脸,心跳得比雨声音还大,后来……就喜欢上了。”
黄昏时分教学楼门口的白色灯光,眉眼清晰分明的少年,还有记录着心跳频率的那场大雨。
最初的心动哪怕被时间磨砺过无数遍,依然在大脑中清晰可见,甚至连细节都格外清晰。
霍成春听完叹了口气,捏了捏李亚雷的肩膀,“真美好啊,不过我的青春结束了,你的青春也结束喽!”
“嗐,”李亚雷把自己的思绪从记忆里抽回来,“青春早结束了,江叙对我来说……其实也早就是过去式了。”
“哦呦,你这话说的……”霍成春玩笑道:“看来李总受了不止这一次情伤啊。”
李亚雷反驳道:“你这几年在国外没谈过?”
“我谈过啊,”霍成春无奈道:“平均一年谈一个,一年黄一个,合适的人哪儿有那么好找?”
“你呢?”霍成春问李亚雷,“你也找不到?”
“我没你那么多,”李亚雷说:“我就谈了一个,挺多年的,和一小明星……不过现在人家是大明星了,我给他捧红了他嫌我配不上他了,走了。”
“你这也太惨了,”霍成春说:“哪个明星,你把名字告诉我,我避个雷。”
李亚雷:“……”
过去的恋情李亚雷也不想计较了,各自相安无事就好,故而他没告诉霍成春名字,而是岔开话题道:“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我也不知道。”
霍成春回来应聘上了A医大的教职,边教学边科研。
“你家老爷子不要你去继承家产?”
“我又不是你,三代单传的独苗苗,”霍成春满不在乎道:“我爹最不缺的就是儿子,我也不想跟我那些斗红了眼的大哥们争家产,就想安安心心做做科研,搞搞学术。”
“行啊霍老师,”李亚雷说:“挺有思想觉悟。”
霍成春不甚在意地笑了一声,“你别小瞧我,你没看中世纪那会儿做出巨大成果的科学家都是富二代,搞不好我就是下一个诺贝尔奖得主好吗?”
“你要是真得了诺贝尔奖,”李学渣说:“我一定争取承包会场的指定饮用水。”
“你家不是自来水公司?”33ýqxsś.ćőm
“业务总要开拓嘛。”李亚雷道:“我家现在品种可多了,什么饮料都有。”
“李总大气。”
霍成春跟他商业互吹完,李亚雷也没有接话,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屋内的气氛也跟着有些微妙。
按霍成春的性格,这会儿应该说点什么破一破这诡异的氛围,但他又有点疲倦,懒得找话题。
一顿酒,宣告着少年时代的落幕。
而曾经一起追求过的人,如今也成为了别人的恋人。
虽然因为时日过去太久,称不上有多难过,可到底是有几分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
就好像预示着,一段时光的彻底结束与收尾。
而对这段时光最了解和熟悉的见证者,对他们来说都只有彼此。
“霍成春,”李亚雷望着身边陷入沉默的男人,忽然道:“你说……咱俩要不要试一试?”
霍成春的眼睫不动声色地颤了颤,转头,眼里却只剩戏谑和轻佻。
他挑眉看了李亚雷一眼,“我们俩?”
“嗯,”李亚雷道:“知根知底的,至少审美也差不多,总比在那些乱七八糟的软件上遇见的人强,就当相亲呗,先处处,处不好就直说,也不影响什么。”
“李总拿我当你公司实习期员工呢?”
“待遇按正式员工来,考核期咱俩都能喊停,霍老师考虑一下?”
宽敞而明亮的大卧室里,李亚雷望着他的神情十分专注,男人的面目轮廓是比较深邃的那一款,灯光在他脸上打出了恰到好处的阴影,浓长的眼睫修饰着坦诚的目光。
霍成春思考了片刻,一双杏眼里含着几分慵懒的笑。
“行啊,”他说:“那就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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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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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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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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