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近一月来,儿子一心扑在白露的眼睛上,整个白日里,不用说,自然是和她在一起,读书也好,算账也罢,总之是寸步不离她身旁。每日早出晚归,想找他竟比从前做生意时还不容易。彡彡訁凊
想起从前他莫名其妙的低落小情绪,为着她来找他被轻易抚去,比着今日,她大致也能猜得出当日是为何故。
在等儿子的时候,柳如玉已去范建处探过口风,对这段缘分是何看法,她自己私心里是愿意的,想到儿子离家出走的事,心说不答应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为着儿子喜欢,也不反对。
范建脑海中浮现白露的脸颊,模样才情见识气度皆是不凡,顶着吴泠大宗师的威势为旧君收尸葬敛,那是何等胆气,精明能干这些尚且不论,单单这威武不屈重情义的性情,已叫多少男儿自叹弗如。
再想想自己儿子……,范建抿一口茶水:“只怕她不肯。”
这话柳如玉便不爱听了,为自己儿子辩护,说自己去悄悄瞧过,见他们处的挺好的,金童玉女,十分登对。
说着说着,两人的思路同步了。
白露的性子做派,的确不符合大家族选媳的标准,也许是自幼离家万事需要自己拿主意的原因,她太刚强也太有主意,他日若是意见不一致,难以想象何人何事能叫她折腰俯首。
不过,自己生的自己清楚,范思辙也是有些不着调,让人不能放心,两人一致认为,人无完人,白露配自己儿子绰绰有余,这些年儿子也多亏她指点提携。
一物降一物,儿子就愿意听她的,看起来似乎已是没办法了。
和范建统一过思路,柳如玉思索着,也走到了范思辙院中。
近来,因为白露的眼睛能大致视物,他也放了心,回来的早了些,不像从前那般回来倒头就睡,自己都没时间和他说说话。
屋里,范思辙刚进来安坐,核对完毕的账本整齐放在桌上,预备吃口茶着人上水洗漱安寝,见柳如玉进来,起身相迎:“娘,你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只怕你都要不记得还有娘了。”两人在坐塌上,隔着桌面对而坐。
范思辙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想想最近的确是忽略了家里,有时出门太早家人未起,甚至来不及请早安,回来又太晚,大家已然安寝了,住在家里却又因不同的作息,显得像两个世界。
这不是柳如玉来的目的,为着不耽误他休息,她直奔主题:“你和萧姑娘,怎么样?”她带着别样的内涵,饶有深意的笑起来。
范思辙眉头轻蹙,只觉云缭雾绕:“我们挺好的呀,娘,你这是什么表情?”看得他心里发毛。
柳如玉笑意不减,反而盯着他逐渐加深,拿过儿子手来轻抚:“我儿长大了,也到了该说亲娶妻的时候了。”
两句话往一块联系,范思辙听懂这是什么意思了,只觉得自己心里模模糊糊的影子,被人明明白白扒拉出来,百般的不好意思,被握住的手瞬间滚烫,抽回手来,垂下头叫了一声:“娘!”
“怎么你不愿意啊?”柳如玉歪下身子去看儿子的脸,不肯错过他的神情,瞧他那模样,便知自己儿子这边必然是肯的。
范思辙抠着手指,扭扭捏捏:“我,我愿意,但是。”他把红彤彤的脸放进柳如玉的视线:“娘,你说她能愿意吗?”
“娘瞧她挺喜欢你的。”柳如玉见他心里没底,便如是鼓励道。
“真的?!”范思辙的眼睛亮起来,其实他也觉得白露挺喜欢他,但是不知道是怎么个喜欢法,嫁给他,她肯不肯。
白露没有父母双亲,柳如玉觉着自己去找她说不大妥当,还是让自己儿子去,两个人私下说说,愿不愿意的露个意思就行,若是愿意自己再去,那还不是水到渠成?
她再进一步:“你去找她好好一说,她必然就肯了。”
范思辙坐正了身,正经取经:“那我该怎么说呢?”思索一下:“你要是肯嫁给我,我的银子都给你?”
柳如玉恨铁不成钢:“这时候提什么银子?真心,表示你的真心啊!”
“把我的心都给你?”范思辙侧过身去,扭捏起来:“那多不好意思啊。”
柳如玉扶额,真是见鬼了,怎么养出这么个儿子,看他这小媳妇样子,只得慢慢教他,期盼他熟能生巧,到时候能拿出自己当年喜欢范建二分之一的劲头,不,五分之一也行!
范思辙慢慢进入状态,想着白露的脸,“到时我就先问她,未来有什么打算,然后再按刚才那样进入主题,您觉着怎么样?”
一番工夫下来,柳如玉觉着这事八成是稳了,看着儿子娶妻生子,自己含饴弄孙的美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不由得喜笑颜开:“不错不错。”慨叹一番,催促范思辙去安寝,明日就去说,她在家等着消息。
次日晚,范思辙蔫耷耷回来,柳如玉皱起秀眉,以为是没成,连忙询问经过,看看是哪里不妥当,有没有转圜之机。
“她的计划里根本就没有我。”桌边范思辙耷拉着脑袋,满脸失落。
“你有没有表达你的心意,问没问她肯不肯啊?”柳如玉直奔主题。
“没有。”听完她对未来的规划,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自己,净顾着失落了,哪有心情再问下去?
“哎呀,傻儿子,你不说怎么会有你呢?女儿家面皮薄,你一说就有了。”柳如玉催促儿子明日再去说。
因着心里有鬼,问起白露有关未来的打算时,范思辙已经很不自然,掩饰不住的小期待,眼神又因为羞涩而闪躲,这日要直奔主题,一想起“心意”、“嫁娶”之类的词,话没出口,想一想,自己先红了脸。
况且婉儿也在,寸步不离,没理由支开,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有时机了,又觉得仓促显得随意,要说的话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干坐在那里想的脸红冒烟。
好几日,在出家门时鼓起勇气,又在见到人时,变回原来的范思辙,犹豫羞涩如旧。
一来二往,整个范家都知道他连日表白未遂,膳桌上见他磨蹭过来时,垂下眼帘躲避众人视线,便知:哦,又没好意思说。
但还要假装不知道,尤其已经从白露那里探过口风,得到一句“我就看他什么时候说”的范闲,心知这姻缘必是要成的,心里有了底,嘴上就更肆无忌惮,对着强装镇定的范思辙,很坏心眼嬉笑着询问进度。
范思辙火速扒完一碗饭,一溜烟跑走,可惜不够快,听到身后欢快的笑声,更像被狼追着似的,脚下生风。
满屋子从范闲处了解底细的人,心知将有喜事,很是欢喜,感叹着情窦初开少年青涩的喜欢。
这几日,饭桌上气氛尤其的好,忽地,范建将视线从范思辙离去的地方收回,朝桌上一对儿女,启口:“你们做哥哥姐姐的也该。”
得,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来了,范闲连忙将话头打住,与范若若一起起身告辞,火速撤离吃瓜现场,只留下一对夫妻相视而笑。
不日白露眼睛痊愈,重见光明,她如虔诚信女,双手合十感谢上天眷顾,保证以后一定注意身体,规律作息,按时用膳安寝,每日必做眼保健操,绝不过度用眼。
转眼便是白露定好的离去之期,屋子里,范闲向一家子保证,今日范思辙必定一咬牙一跺脚全都说出来,然后这事自然而然就成了。
柳如玉也是这个意思,便发散思维,由说定发展到成亲,由儿媳发展到孙子,想到不要几年,就能看到孙子孙女满院跑,叫她“祖母”,柳如玉捂着心口“哎呦”一声,一颗心化得一点不剩。
对着两个成年的儿女,轻咳一声收敛笑意,拿出当家主母的风范,却难忍欢喜,眉开眼笑,指挥下人打扫庭除,烧火做饭,今天要吃团圆饭。
那边范思辙如范闲所料,终于将几日来没好意思吐口的话,说了出来。
对着收拾行李的人,先是期期艾艾:“不走行不行?”
她手上动作不停:“留在这里做什么?”
“和我在一起。”话至此处,一鼓作气:“你不要走了留下来嫁给我吧我会永远永远对你好我挣得银子都给你我什么都听你的家里家外都你说了算虽然我比你小一点但我肯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在白露的目光中,那声音越来越低,因说的又急又快,回想一下说了些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应该想说的能说的都说出来了,他抿抿唇,小声:“好不好啊?”
“我不想在京都。”见他眸光黯淡下去,红着脸委屈起来,她一步靠近:“要是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浪迹天涯。”
话没说完,两只手一起被抓住了,被兴奋的人紧握,“我愿意我愿意!!!”瞧见一边眼中也尽是欢喜的婉儿,他略略收敛放开了手,又欢喜着伸过小指来。
呐,拉钩钩。
白露垂首瞧一眼那伸来的手,略过它,随着一步到他身前的动作,抬手放在他脸上,绕去后颈,环引他垂首,踮脚轻吻那唇,歪头时唇瓣擦磨,无声深印而分。
范思辙大脑当场当机,又羞又喜,伸出的手只是无措揪住了她腰侧的衣衫,刚闭上眼,就感觉人离开了他,为自己的沉醉更感到不好意思。
抿一抿唇,连它暴露在空气里都觉得难为情,抬手来捂住了。
白露扭头看看背过身去的婉儿,探寻一眼,再回来看看范思辙,呀,两只熟透的大虾,自己也笑起来。
上前去拉起婉儿的手,安抚她:“转过来嘛。小场面。”挽起她手臂腻蹭着她,边对范思辙说:“你回家去收拾行李吧,我在这里等你。”
范思辙找回了自己的手脚,连说不用,快快乐乐将白露那几件没放进箱子里的物件,妥善找位置放好,合上箱子,把人从婉儿那边拉过来。
一手拎箱子,一手拉着她:“我收拾好了,要带的都在这儿了。”
见她面容盛放花朵,心中喜欢,趁婉儿还没回过身来,悄悄垂首轻吻那泛红花颜,惹来那饱含喜意的圆眼一横,他更高兴了,把手握得更紧,絮絮道:“不是说先去爬山吗,你好多日子没出门了,咱们现在就走。”
白露回头拉过婉儿,面对而笑:“冬日老地方见。”因冬日要一起南下避寒,又不好一年到头大半时间在外,所以这回婉儿不能同往。
范思辙不会骑马,便套上车,两人乘车出城。
“你是不是得学个骑马呀?这样路上好慢。”
“学,下了山我立刻就学。”把心上人整个抱进怀里,靠近说话间不忘亲亲耳垂,游过脸颊来到唇上,又陷入方才那没顶般的快乐中。
范思辙脑海烟花绽放,同时在范府引爆惊雷。
“你说少爷怎么了?!”
下人小心翼翼:“少爷和萧姑娘出城去了。”
柳如玉将此事前因后果迅速捋了一遍,确信自己说的是让儿子把儿媳带回来无疑,然而如今,儿媳没有回来不说,儿子还飞了!
哎呦,我的傻儿子!
范闲扫过桌上挤挤挨挨的杯盘碗盏,清蒸鱼,红烧鸡,酱香鸭等等,一桌硬菜,不知道柳姨娘还尝不尝得出香味。
抬眼看一眼柳如玉,她面上笑意凝了一会已然淡去,脸色随着思绪变来变去,一时间难以稳定,回过神来,急道:“老爷,快派人去追呀。”什么祖母、含饴弄孙先不提,儿子呀!先把儿子儿媳追回来再说。
范闲顺着柳如玉的目光看向范建,他已经原地成佛,满脸豁达淡然,仿佛写着“想走的人留不住”,张口便是:“随他们去吧。”补充一句:“挑两个人前去随行。”
等柳如玉安排完一切归来,范建安抚她似的,笑了笑,招呼她:“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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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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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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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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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9 章 信徒四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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