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看着他这般模样,抿唇一笑:“尝尝点心吧,人家亲手、脱模的。”
李承泽毫无反应,她又道:“装盘时还烫了手呢,看看嘛。”她把手往他眼前递去,道:“再不看就好了看不上了。”
方才看她递茶,李承泽没看到一点点受伤的痕迹,本不打算回应,但听得这句,不由得笑出来被她捉住。
“你笑了。”
“我没有!”李承泽斩钉截铁,像咬她一口似的。
“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上了,还说没有。”她戳破他,又知道他不自在,便先低头,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身,脸颊贴着他的脊背,真诚低语:“我知道我不辞而别,伤了你的心,对不起嘛。”小手往他胸口上求饶地抚一抚。
李承泽嘴里含着许多阴阳怪气,被她的话软软地堵在嘴里,想装满不在乎,总是不成功,他低头看见环在腰间的手,终究心底叹了一口气,道:“你害得我好几日没有见到你。”
背后传来软语:“那人家也受到了好几日见不到你的惩罚嘛。”
“该!”随着这一声硬话,他的心却彻底软了,翻过身来,看见她的眼睛,又觉得不自在,便握住她的手道:“我看看,烫着哪儿了。”说着将那双手翻来覆去得看,“看来是我看晚了,已经好了。”
“那天我在房里等了你许久,可是你都没有来。”
李承泽听她说有等过他,心中一动,想她今日做足了和软姿态,也是有心,便道:“是我不好,那天,我不该那样质问你,更不该冲你发脾气,还一走了之。”他不习惯这样剖白致歉,话锋一转又道:“可你本来就是要走的,你打定了主意,我还拦得住?”
“还不是你说了那些话,更何况这是我的终身大事,我当然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了。”白露又搅起披帛来。
李承泽歪头看她:“那你可想清楚了?”
白露嗔怨地看他一眼,道:“根本没法静下心来,哪能想清楚。”
“没想清楚你怎么回来了?”
白露抱住了他,“实在太想你,就回来了。”她捶一把他的后背:“若是对你没有一点好感,敢非礼我,我早把你头打掉了。这肯定是近墨者黑,我居然变得这么纠结,这本来就是不用想不用问的嘛。你以为我会和完全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吗?你那样质问、疑心我。”
李承泽听出这是真的委屈了,忙捧起她的小脸,见那眼眸果然溢满情真意切的失落,便顾不得什么,道:“怪我怪我,露露,别生我的气,我并不是疑心,我只是。”他顿一顿,呼吸也颤了,吻一吻她的眼睛,贴着脸颊,动情道:“只是想你再多关心、多爱我一点。”
白露看他,他有些想躲,但还是把带着无限柔情的眼睛暴露在她目光中,这一刻目光相接,使两颗心一齐怦动。白露脸颊发烫,说:“我一定珍惜……”
话没说完,就被李承泽热烈地吻住,他觉得心里有团火在烧,整个胸腔酥酥麻麻。他们亲密拥吻,李承泽在吻着脸颊时,喃喃地说:“不必说了,不必再说了。”
长长的,像过了很久很久的一吻结束,白露把脸埋进他胸口,还想再亲一下脸颊的李承泽放弃了这个想法,将桌上的食盒提到软垫边,打开,拿出一块糕点赞道:“样子倒新鲜。”
“是心形啦。”白露从他怀里出来,眨眨眼双手对出个心。
李承泽捏着糕点,忍不住先亲亲她红扑扑的小脸,浓情蜜意,耳鬓厮磨。他把糕点递去她唇边,白露咬了一口,从食盒里拿出一个小罐子,里面盛着桂花糖浆。
李承泽先吃了一口,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要甜一点的。”
“你府里的水果点心都齁甜,想不知道也难。”她用勺子抹一些糖浆上去,笑眼看他:“我替你尝过了,甜而不腻,多吃几块也不怕。”
今天她穿着一身红衣裳,水绿的披帛,如同在花海中蜿蜒流淌的碧水,李承泽说:“母妃让我带给你许多丝绸锦缎裁衣裳,你说要什么样子,明日我让绣娘给你做。另外还有两本琴谱。”
“拿人手短,好吧,看来得对淑娘娘的儿子更好一些才行。”白露拿出一块糕点,待要喂他,想一想又缩回手:“淑娘娘有没有问我为什么走?你有没有污蔑我?”
到嘴的点心飞了,还跟着这么一句叫人伤心的话,李承泽睨她一眼:“怎么会?我都是实话实说。我说你故意拿话来刺我,还欺负我出不了京都城,丢下我自己跑掉。”
白露的目光软软地抚他一下:“话说的真是可怜呢。罢了,这回不跟你计较。”
李承泽盯着她,讶异地笑:“这么大度?”
“我何时小气过?”白露牵牵他的衣袖,撒娇的声音蜜一样甜:“到底怎么说的嘛?”
“自然是说你生意上有事要料理。”
“你这嘴巴真是,我生意上还真是有事,北齐不知道怎么回事,匪盗四起,我的货又被抢了,以前都很安全的两条路,现在都不好走了。还有益州,我爹从前的手下,还找我让我帮忙安顿找工作,那么多人,累死我也够呛啊,但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被你坑了之后,手头确实有点紧,我就……唉。”
李承泽便知谢必安送信时遇见的男人是哪来的了,后面几句让他很不乐意:“什么叫我坑你,我不是加倍补偿你了吗?”
“我们要是没在一起,那就是你补偿了,可现在是‘我们’,你的损失还不就是我的损失,血亏。”
李承泽喜欢听她说他们是“我们”,笑道:“那你如今可缺钱不缺?其实我还有一点别人不知道的体己。”
“既然是没人知道的体己,你舍得给我?”
“真够没良心的,心都给你了,还吝啬一点体己?”他说着捏住白露的手腕,将她手里的点心咬了一口才拿到自己手里,示意白露给他抹上糖浆。
白露却是呆了一下,没想到他也这么肉麻,不甘示弱道:“你还偷了我的心呢。”
李承泽把糕点更凑近她:“那也是你先偷了我的。”
“你刚刚不是说是你给我的吗,怎么又变了?”白露笑着眨眨眼。
李承泽无话可说,“还让不让我吃?”
白露禁不住噗嗤一笑,把那块糕点夺过来道:“先猜个迷,猜不对不给吃。”
李承泽把手抱起,很自信:“放马过来。”白露却一倾身抱住他,亲一亲脸颊,道:“猜吧。”
李承泽略一思索,脸色古怪起来:“该不会是‘一亲芳泽’吧。”
白露笑掉了点心,捶着他的肩膀:“对对对,你就是那个芳泽。”
“喜欢笑是吧?”
听见这一声,白露知道不好,连忙收住笑声,重新拿出一块糕点,抹上糖浆,递去他唇边。李承泽只是张嘴咬了一口,两只手一动不动,没有亲自拿在手里的意思。白露便趁他又来吃的时候,趁机全塞了进去。
见他的神情渐渐危险起来,白露忙端来茶盏,低眉顺眼地递过去。李承泽便又矜持起来,一副不愿和她计较的样子,接过茶盏就茶顺了糕点,问道:“你被抢的东西怎么办,是送货的人太少了?北齐兵战力尚且一般,更何况是匪盗。”
“是我说的有事顾着人嘛,东西没了还会再有,人没了我怎么跟人家家属交代。此事我已经派人去北齐谈了,我和范闲打算在北齐卖加湿器,还有彩纸和胭脂水粉,试用品快出来了,一切顺利的话,很快就能招工培训开始生产,正好缺一批工人,总之先谈,谈不拢再说吧。”
“那两个地方位置都不错,附近有山林流水,建工厂很合适,如果谈好,那群找工作的正好可以南来北往的送货。还有他们送我的牛羊,牛可以运输,羊的话,羊皮鲜奶羊肉……”
李承泽抱着她紧一紧手臂打断她,插话道:“这些我都不喜欢。我不喝羊奶,也不吃羊肉,更不穿羊皮衣。”
白露抬头看他一眼,忽然暧昧地笑起来:“应该的,可以理解。”在李承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白露在他怀里扭一扭,坏坏的好奇:“你见过羊吗?”
李承泽有种不好的预感,又不知其中缘故,道:“我见过羊肉。”他看见白露莫名的兴奋,长长的“哦”了一声,自顾自地笑,把手放在她腰侧,她果然立刻收住笑容,坐起来捉住他的手,道:“你想做什么?”
李承泽头歪一歪,审视道:“你笑什么?”
“好生霸道,还不许人笑。”白露说着,看他脸上满是疑惑、询问,呆萌萌的更像一只羊了,忍不住咯咯笑起来,他真是像羊驼羊羔那一类动物。不过她忽然想到自己做过羊,被这诡异的缘分吓了一跳。
李承泽催促:“快说!坦白从宽。”
“我不敢,我怕你朝我吐口水。”白露展开披帛遮在脸上,被李承泽挠一挠,缩起身子挤进他怀里,果然他停了手,她便捶一下他胸口:“诶,你长得很像羊诶。”
感觉到后背被拍一下,她改口道:“好叭,是那些羊长得像你。”一抬头,看到李承泽的死亡凝视,她故作不知:“怎么啦?”
李承泽垂眼:“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像猫,是么?”见李承泽不说话,她知道自己说对了,支起身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娇滴滴的“喵”了一声,他的耳根立刻染上绯色,惹得白露咯咯直笑。
李承泽把她从身上扒拉下来,强作正色:“好了说正事,我看你接下来有的忙了,可别光顾着赚钱耽误了休息,一日三餐更不能少,药也要按时吃。”
“你这几日可有好好用膳么,药都按时吃了吗?”
白露又贴上去:“这还用你说?我那么喜欢你,还能不替你照顾好你的心上人吗?”
李承泽感觉到又是一身鸡皮疙瘩,忙打断她的施法:“好了好了……”
白露抢过话:“好什么呀~好哥哥~”
李承泽被她捏住了手,有一根手指在他手上打圈,他别过脸去,还是没有忍住,便也不遮掩,回头大大方方对着她笑,白露为他笑容所动,也情不自禁笑起来,两人相拥而笑。李承泽用额头碰一碰她的额头,无限爱意:“你呀……”
他这会儿觉出些释然来,心底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无限柔情涌动,又说了一句:“你呀。”是啊,正因她能让他那样挂肚牵肠,才能让他这样喜悦动容。
白露摸摸他的头发:“以后我会多些时间和你在一起的。”
“你生意上不是正要忙吗?”他假惺惺的:“罢了,我知道你的心了,不来也没关系,你得空说一声,我去找你,反正我是个大闲人。”
白露又是好一阵笑:“瞧你说话这劲。”她把披帛套到他脖子上,收紧,李承泽不得不倾身靠近她,被她亲一亲。她说:“工作永远做不完,而且工作本来也是为了更好的生活嘛,我要是为它耽误了你,岂不是舍本逐末?”
她的手渐渐松开,靠进他怀里抱住他:“再说人生短暂,能多和你在一起一刻也是好的,金山银山也不换。”
“今日怎么这么会说话,都是我爱听的。”
“我想你待会送我回去,等我睡着了再走嘛,可不得说点好听的贿赂贿赂你,你要是觉得不够,我再给你讲个睡前故事。”
“幼稚。”李承泽说完,笑容又深许多,把她抱起来转两圈,兴致高涨:“现在就去,等你讲完正好睡觉。”
出了亭子抬头一望,无数的星星在天上眨眼睛,夜色使得灯笼更加耀目。
白露伸手去触碰那些灯笼穗子,李承泽见状,小心的把她安置在栏杆上坐着,双臂环在她腰上拢住,仰着头看她两指夹住一颗星星,不由得一笑。这样看着她,使他想起那年寒雪黄昏,她拼命来救他,他一抬头,看见无数碎雪在她脸上融化。
李承泽一收手臂,她就从栏杆上,连同她青春的热情、明媚的喜悦,一同跌进他怀里,他耳里有她温存的低语,鼻尖有她少女的芳香,他感受到她内心丰盈的爱意如滔滔江水,灌进他干涸的心田,江水往来交汇、激荡不已,使他心中一阵欢悦的痉挛:
这茫茫天地,终于有人牵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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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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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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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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