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言情小说>言情小说>[魔道祖师/陈情令]从君行·江澄bg>第 96 章 第七章·梦魇
  吹灭烛灯,屋内霎时间便暗了下去。浓重的夜色里,屋外的雨声愈发清晰起来。雨珠敲着屋檐,发出声声脆响,复而滚落在地上,宛若珠玉迸裂之音。

  在白日的惊吓与夜晚的忧虑和费尽心思的谈心过后,我可谓是沾了枕头便坠入梦乡——我已经许久没有睡得这样快过了。

  可这称心如意的好梦没延续多久,我便给襄阳那湿热的天气给热醒了。

  醒来时可谓是满头大汗,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就连小腿和小臂上都因为炎热而生出一层薄汗来。

  窗外雨声大作,屋里却闷热异常。

  我从床上坐起来,四下里摸索着想寻把蒲扇,却是遍寻无果。最后只得用手打扇,聊胜于无地安慰自己。我用力深吸了几口气,好叫自己觉得好受些——潮湿的空气似半干不湿的布巾蒙在脸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分明之前从王兰儿家回来时,还觉得外面空气清爽,甚至略带些凉意。怎么现下里热成这般模样?

  我又在床上坐了片刻,静静地听了一会雨声后,决定爬起来去检查一下窗户。

  正当我小心翼翼地从江澄身上翻过去时,却突然被他攥住了手腕。

  “怎么了?”

  江澄的声音很低,却丝毫没有迷蒙之感,根本不似刚从睡梦中醒转的样子——

  莫非,他一直都没睡?约莫也是热得睡不踏实吧。

  “太热了,我去把窗户开开,透透气。”

  这时候,一声闷雷乍响。好似一块巨石,隆隆滚过天空。

  攥在我手腕上的力道并没有松懈,反倒是又紧了紧。我听到江澄说:

  “窗户打开不知要放进多少蚊子——若是咬在脸上肿成猪头,我可管不了你。”

  “说得跟不咬你似的。”

  我不赞同地哼了一声,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翻过去。没承想江澄也坐起身来,一手探过我的腰际,将我圈在了床边。

  “聂思琰。”

  他的声音依旧不大,可咬字却比方才重了许多。

  我大为不解。转过头去,刚想问他大晚上的发什么癫病,却迎面被他温凉的气息拂过面颊——似与平时不同。

  往日里江澄的气息总是匀匀的,如细风拂过。可如今却像那被搅乱的池水,时急时缓,似在压抑什么情绪。

  抬手抚上江澄的手臂,顿觉掌心处一片凉意。我心中一惊,江澄像是感觉不到热一样。我又伸手去握了他的手,仍是微凉的感觉,可他的掌心中却带着一点潮意。

  “江澄?”我晃了晃他的手,问道:“你是怎么了?”

  他没有立即回答我。黑暗中,我听见他很轻地吞咽了一下,方才开口道:“没事。”

  但江澄并没有松手放我去开窗户。

  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妙,可他也不愿意直说。于此,我只得竭力回想从前发生的事,想找到些线索来推断缘由。

  片刻后,我才想起两年前的夏日——是在我初到莲花坞帮忙治理内务时候,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夜,他言语尖刻地嘲讽我胆小,可他自己似乎对窗外的雷雨有着更胜于我的畏惧。

  再细想时,似也与莲花坞覆灭时,他在外逃亡、最后又被抓回去化丹的痛苦经历相关。

  思及此处,我大约猜到江澄今夜异常反应的因由。可他那么好面子又嘴硬的一个人,若我挑明了安慰他,恐怕只会适得其反,起不到什么作用。

  但现下来看,我还有个更加紧要的问题得解决——

  这窗户我必须得开,再不开我就要热得西去了。

  我和着困倦的混沌脑海中终于挤出来一套说辞,

  “那这样,咱们俩换一下——你去里面睡好了,我在外面喂蚊子。”

  江澄的手似乎松动了一点,但仍旧没有回应。

  我属实在这闷热的屋里热得发昏,只得一头栽在他微凉的肩上,用脸贴着他的肩颈来降降温。

  “求你了,江澄。我就开一个小缝,透口气就可以。真的太热了,你内力深厚不受暑热影响,可我真的扛不住了。实在不行,我去跟锦儿和——”

  “罢了,开一点就开一点吧。”

  他抬起手来抚了抚我的后颈,而后撤开身去,挪到了床榻内侧。而我则灵活地跳下地,几步跨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户。

  清晰的雷声与凛冽而凉爽的水汽一起扑面而来,凉意顺着我的衣领钻进寝衣内,抚平我满身的燥热。我趴在窗口,用肩膀架着窗户,挽起袖子,任由凉风干透我肌肤上黏腻的汗水。

  我在窗边吹够了风,将窗子支好后,反身走案几旁,给自己倒了碗水。许是热狠了,此刻我只觉口渴得紧,仰头便是一顿牛饮。一两滴水顺着我的唇角落至下颌处,最后流下脖颈,落进领子里。我顾不上管,喝完就又倒了第二碗。正当我心满意足地喝足了水,准备回去睡觉时,又听见江澄幽幽的声音,33ýqxsś.ćőm

  “聂思琰,我也要。”

  ‘我就知道。’

  此时湿热散去,困意又开始上涌。我没心思和他斗嘴,于是干脆没应声,默默倒了一碗水递给他。而后,又摸出火折子点上蚊香。在腾起的缕缕青烟中,我终于又回到了床上。

  窗外又响起了滚滚雷声,可在我听来,这雷雨之声简直是催人入眠的乐曲。反复交杂的声音让我的头脑渐渐放空,身心也都跟着一起松弛下来——若是放在从前,我可能还有心思幻想和害怕《聊斋》或是志怪画本子里写过的精怪。但此时,我早已是无暇顾及,眼皮直打架了。

  可显然,江澄不是。

  他换到里面后,仍旧不安生。正当我即将坠入梦乡之际,他在我背后,伸手捅了捅我的腰窝——痒得我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我痛苦又无奈地翻了个身,面对着他问道:

  “祖宗,怎么了?”

  “你困了?”

  这问题问得好,好的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但江澄这么问,我猜他是有话想说。我也就忍着哈欠,含糊地回答道:

  “还好。你傍晚时分出去除祟应当是很累了才对,怎么还不困?”

  “还好。”他学着我的样子,给了个模糊不清的答案。片刻后,才又继续开口说道:

  “我是在想,你之前唱过的那首云梦的童谣,是怎么唱的。”

  江澄话里有话。我听明白了,但实在是困得没精力去照顾他矜贵的面子。

  对此,我也只是有气无力地抬手将他扒拉过来,哄孩子般一下下拍抚着他的手臂。口中则低声哼着因为困倦而曲调完全失真的童谣,

  蜻蜓过水,燕拂柳梢。

  天朗气清,平湖无浪。

  小小少年郎,束发正昂扬,

  手中执长剑,腰间配琳琅......

  我不记得自己是在唱到哪一句的时候睡着的,只隐约记得梦境边缘,是江澄在我身侧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又向这边靠了靠。

  原以为这次能够一觉到天明,却不成想犹不能如愿——

  睡梦中,伴随着一声惊雷,我被身旁的响动再次吵醒。太阳穴的眩晕、眼窝处的胀痛都让我感到格外烦躁,因此忽略江澄的异样。

  我烦闷地翻身,仰面向上,反手用手背狠狠地揉了揉眼睛。

  “......快走......走......阿姐......”“......保护好......活着......”“......抓到......别......快走......”“带……银子……荷包……带好……”

  一旁的低吟和喘息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江澄似乎是发了梦魇,整个人不安地瑟缩在床角处。黑暗中,我只能辨别他模糊的轮廓。躁动、惊慌、恐惧,各样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融成那个颤抖着的黑影。他口中含糊地念着什么,似是忧心,似是期许,又像是极力压抑着没顶的恐惧。那些话断断续续的,连不成句子,也叫人听不清晰。

  “......茉莉......小爱”“阿娘......别......回来......”“......看看......我”“阿姐......”

  我用手肘撑起上半身,凑过去轻轻拍了拍他,“江澄?江澄,醒醒。”

  我又唤了江澄几遍,可他却依然没有醒转的迹象。难言的不安如冰冷的潮水漫上心头,我起身从床头的小几上摸出火折子点燃。我这才看清了江澄的模样——

  惨白的面颊上缀着细密的汗珠,眉头紧锁,双目紧闭,纤长的睫毛似因梦中之事而不断颤动,两瓣毫无血色的嘴唇仍旧念着那些连不成句的琐碎呓语。他的脖颈和额头处青筋暴起,下一刻便如受了什么刺激,抽搐不止。

  这般情形,就算是再傻的人都知道大事不妙——早已超出了我可以解决的范围。

  我正要起身去寻锦儿和叶淳来帮忙,却不想就在此时江澄忽然睁眼——

  他玄色而空洞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诡异的血红,夹杂着疯狂与狠厉,恍如恶鬼修罗。

  “你要做什么?!”

  “别过来!滚开!”

  一股浑厚的灵力以排山倒海之势迎面而来,我根本躲闪不及,猛一下被击翻,仰身跌至床榻之下。

  肩胛触地的刹那,我只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筋脉都疼得要碎裂开一般。五脏六腑都纠缠在一起,胸口发闷。须臾间,忽然喉头一紧,一阵泛着腥气的滚热自我口中涌出。那血吐得太猛,倒灌进鼻腔里,呛得我气息不畅,咳嗽不止。

  火折子在我摔下床时不知滚落到何处,早已熄灭——幸亏这屋子里是土地,若换作是地板,恐怕火势都已经烧上房顶了。我强忍着剧痛,摸黑爬起来,全凭求生的本能,向房门的方向踉跄着跑去。

  “锦儿!锦——”

  一只手从身后抓住我,那半句呼号也哑在了嗓子里,化作一声锐利的惊叫。我被人一把甩出去,手肘处狠狠撞在床榻边缘。一声脆响后,随之而来的便是片刻的麻木,而后是如同针扎虫噬般钻心的剧痛。

  我缩在床下,捧着我痛得连五指都在控制不住地抽动的左手,想要挣扎着站起来。

  余光中闪过一道黑影,我下意识地运动灵力——

  下一刻,金色的灵力与汹涌的血红色相撞,发出‘空’的一声。那股蛮横的红色灵力不断撕扯,向着我的方向直逼而来。

  江澄就站在我面前,可他连手都没有抬起,像是任由这陌生的灵力操控他的身体。而他的脸上,则带着一抹亦悲亦喜的苦笑。

  就在我要支持不住之时,面前的血色骤然消散。我还没来得及缓上一口气,就见江澄身影一晃,便飞身至我身前,一把扼住了我的脖颈,将我死死按在床沿上。

  他修长的手指卡在我的脖颈处,我能听到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血液逐渐变得滚热,在我体内横冲直撞;微薄的气息艰难地挤进口鼻之中,如万千刻刀,精细地一点点雕琢我的喉管与肺脏。

  此时,他面上带着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满意和狠厉,以及足够的耐心,那双杏眼微微眯起,里面闪烁着能将人抽筋拔骨的温柔。

  见我如此挣扎,他笑得更为慑人——

  他没打算立刻让我死。他享受这样长久的折磨,看着手中的猎物被消磨着生命与希望,最后顺从地迎接死亡。

  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恨意。

  看着眼前的人,我已经彻底放弃了最开始要唤醒他的冲动。现在我只想着怎么保全自己,怎么逃出这间可怕的屋子——就算要杀了他也在所不惜。

  可羲和被置于他处。身边连烛台都不曾有,更不要说趁手的利器了。

  “江......澄,”我的指甲嵌进他腕上的皮肤中,刻下几道血痕。我别无他法,只能无望地挣扎着哀求他,“江......澄。”

  这时候,屋外开始传来响动——约莫是我刚才的呼喊奏效了。原本就快要认命的我,像是沙洲中远远望见清泉的旅人,又生出了求生的欲望。

  我眼前的人显然也听到了,猛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想要置我于死地。

  可我哪能遂了他的愿。

  在黑暗中,我向四下里张望着,意图寻找一线可能。俄顷见,我瞥见床头的小几上似放着个斗状的东西——

  是那个水碗!

  我伸直了指尖去够,在将那粗糙的陶碗抓在手中的一瞬间,我用尽全力吸进一口气——那股气流似锉刀磨过我的喉管,扩张的气道与血脉被他的手指压回去,压抑的胀痛近乎将人逼疯。我的耳畔处响着嗡嗡的杂音,混乱中能听到自己喉中发出‘嗬嗬’的声音——我咬着牙蓄足力气,将陶碗砸在对方头上。

  ‘哐啷’一声脆响,陶碗在我手里碎成数片,有的落在地上,有的则剜进了我的皮肉之中。而他显然也是被这一下砸得是猝不及防,竟愣了片刻,松开了手。仅这须臾的工夫,我便飞也似的窜了出去。

  我猛一下撞开房门,力道大得因为停止不及而扑倒在满是泥水的地上。

  “叶淳!”

  强忍着咽喉处的肿痛,我用力嘶吼着紫衣少女的名字。

  我抬起头,看见远处的天边泛起鱼肚白,看见阿沐披着来不及扣上的衣衫,手上的长刀嗡鸣不已;看见锦儿紧随其后向我扑过来;看见叶淳满面错愕之态,却也还是毫不犹豫地拔剑而来。

  灵力相冲,我能感受到周身的空气都在颤动。锦儿将狼狈不堪的我扶起来,用外衫裹在我身上。我借着她的力站起来,掐诀念咒,

  “四方相挟,五岳来助,勾陈一指,定!”

  金色的符篆落在他身上,刹那间将其缚住。阿沐也借此机会,眼疾手快地点了几处穴位,算是将其制住。

  叶淳眼疾手快,一手执剑,另一手则架住她昏迷不醒的师傅。

  这两人把江澄扶进屋内安置好,叶淳正要起身去寻江清,却被我拦住了。

  “把他捆上。”

  不知是我沙哑似老妇的嗓音,还是这惊为天人的提议惊到了叶淳。她愣在原地,眼神在我和江澄之间来回移动。但她很快想明白来——

  江澄这般情形,若是醒过来,光凭我们三个人怕是制服不了他。

  于此,她也十分配合地主动提出去寻绳索。

  “普通的绳索不行,去取缚仙索。”

  阿沐在我的指使下,把江澄五花大绑,手下是分毫不留情面。而我在此之上,又对他捏了定身咒和夺魂诀,免得他中途醒转。

  “今日之事,切记不可外传。只说你们宗主昨夜除祟时旧伤发作,需要多做休养,不便见人。”

  “而我则是雨夜而归,不慎寒气侵体,招惹风寒,因此嗓音沙哑。以纱覆面则是怕过了病气给旁人。”

  如此敏感的时候,绝不能叫外面知道江澄出了这样的事。若是给了金光善可乘之机,恐怕他只会说江澄疯魔至此,以其不堪负宗主之责为由,召百家讨伐。

  眼下水灾未平,我们又非身在莲花坞之中,更需维护表面的平静,以免有心怀不轨之人借机生事。

  一切安排妥当,叶淳起身去寻江清来为江澄疗伤护法,压制狂性。阿沐则带着我的玉佩为信物,暗中前往沧海涧——请梁溯来诊治江澄这不知从何而起的狂症。

  待两人各自离去,锦儿扶着我来到屋外,合上房门。我倚在她身边,望着渐渐升起的朝阳,哭出声来。

  一想到江澄昨日才在水下搏命相救,今日便如此要取我性命,心中又是后怕又是难过——前一日还是我可以放心相信的人,往后怕是同塌都无法安眠了。

  我明知道该怨该怕的不是他,可我怎么能不怕——

  这无数的算计、阴谋和意外,我实在是难以分辨。

  锦儿无措地望着我,心疼地用发簪挑着我手心处细碎陶碗渣子,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才好。

  我站在那里,满心的怨怼不知道该向谁发泄才是,

  “为什么呀?为什么......”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为您提供大神糯米紫薯的[魔道祖师/陈情令]从君行·江澄bg最快更新

第 96 章 第七章·梦魇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