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袭笑了几声。
“你要说什么事儿来着。”江昼在他旁边坐下,捏着他的手。
“我······”姜袭在考虑要不要说了,跟这个绝世好消息比起来,好像更没有说的必要了。
但江昼立刻道,“说,除非你想看我急死。”
姜袭于是就简要的说了他生父这件事,不仅是语气平静,心里也很平静,他根本不在乎了,也不发抖了。本来就是一件滑稽可笑的事儿,他干嘛要为此烦躁呢?
江昼却拧着眉:“那,他以后还会来找你吗?”
“我不知道。”姜袭居然轻声笑了一下,“管他来不来呢,我不理他就是了。”
“以后我去接你下班。”江昼想了想道,“我倒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呢,西西,他说他第一次见你就有预感,你呢,没有感觉吗?”
姜袭摇了摇头,“他说,我的眼睛很像我······那个人。”
说起这个姜袭的心情又不好了,“我父母,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我不清楚,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两个人,是我最陌生的两个人,但是偏偏,我身上又带着他们的特质,这个特质居然可以让那个男人认出我。我觉得,很荒谬。就跟我的出生一样,是个意外,是莫名其妙的。”
江昼道:“才不是,你出生是为了遇见我,这个世界上要是你的话,我怎么办?”
江昼弯下腰,吻了吻他的眼睛,“我第一次见你,也觉得你眼睛生得好看,皮肤又白,头发卷卷的,个子矮矮的,你的这些特质,都把我死死的勾住了,知道吗?我喜欢,特别喜欢。”
姜袭心里的愁云就这么轻飘飘被吹散了。
果然如江昼所料,林先生那个人并没有放弃,但他没有露面,只是不断的打电话给姜袭。
但姜袭每次都面无表情的挂断,然后把号码拉黑,以此重复。
姜袭根本没有再听他讲话的打算。
“西西,”江昼在沙发上撑着半边脸,忽地问他,“你小舅他们是不是也找过你?”
“你怎么知道?”姜袭瞪大了眼睛,“他不会去江家了吧。”
“没有。”江昼摇摇头。
姜袭立马把他压在身下,“哥,别骗我,他是不是去找你们了?是不是找你们要钱?”
姜袭小舅是没有去江家,相反,是江昼在第二年过年的时候去了朱镇,他发神经似的想去那儿找找那个人的影子,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街上,在一家热闹的麻将馆里,听到姜袭的名字。
那是大年初六,年也拜得差不多了,大家自然是休息,彻底的休息,抓紧最后几天时间狂欢,哗啦哗啦的麻将声,也挡不住某个男子的愤懑的高亢的批判怒骂声。
对象居然是江昼快要想得发疯的那一位。
那男人吼着,怒着,声音直至沙哑,夹杂着无数个上不得台面的词语,用尽了毕生所学,好像是隔着几代的世仇,而不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江昼当时就在门外,居然完整的听完了全部,然后,他吸了最后一口烟,灭了烟头,走进那空气浑浊的麻将馆,找到刚刚表演完的男子,拳头朝他的脸上挥去。
那个男人就是姜袭的小舅。
刚刚他那一通表演,中心点就是江昼和姜袭那一段“丑事”。
由这一点,引出了姜袭行为不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等等诸多“罪行”。
关于那一点,江昼本可以忍受,他不需要这些人的认可,只是,他容忍不了污蔑。
“真的没有。”那次的惨烈状况江昼也没打算说,“我就是无意间听到的,你小舅,找你要过钱是吗?”
姜袭闷闷的应一声,当时他自己还是个穷学生,学费靠奖学金和兼职,哪里有多余的钱给小舅添新房的喜气?姜袭很干脆的拒绝了,后来参加工作,从实习转正,姜袭存了两万,一次性转给了小舅,告诉他这是最后一次。
之后也是像今天这样,打来就拉黑。
“给了一次就没给了。”姜袭对他说。
江昼应该很早就发现了,姜袭的性格里有果决的一面,看起来很好欺负,但他一旦下定决心,就根本没回头的余地。
多年的那句“别来了”,江昼就真的没敢来,他如果厚着脸皮跟去的话,姜袭会放弃学业躲开他也说不定,江昼是怕的。
如果没有在除夕听到姜袭的声音,江昼应该还会继续怕下去,忍下去,要到什么时候才会鼓起勇气?他们还会错过多久?
人生如白驹过隙,一个那么固执没有想过回头,一个内心充满愧疚又胆小,一生错过,也不是没可能的。
想到这里,江昼忽然打了个冷战,他更加抱紧了怀里的人。
北京除了工作的事儿,自然就剩下搬家了。
这一点,姜袭自告奋勇,跃跃欲试,一定要随江昼一起回去,开他的车去。
本来可以多点时间和男朋友在一起,江昼自然是欢喜的,可这一次他却面露难色,支吾着说,“还是不了吧,你还要上班呢,医院的小朋友都需要你。”
“你可以挑我休息的时间啊,你那房东不是说,最近一个月哪一天都行吗?你也需要我啊。”姜袭理由充足。
该死,讲电话的时候就应该稍微避着点!
江昼不愿意姜袭一起给他搬家的原因。
姜袭很快就明白了——
这么多年了,江昼都成了一家公司的副总了,他居然还住在那间小破屋里!
当初江昼刚刚自立,经济条件不咋滴的时候,他就很挑剔这个屋子,位置偏,房子破,家具烂,夏热冬凉,热水供应都不稳定。“知道最讨厌的是什么吗?”江昼曾和他吐槽,“是周围的醉汉,我感觉我这一栋,除了我住的都是酒鬼,楼梯走廊没有一天干净的。”
而且那时候,江昼就不太好意思带姜袭来这里。
现在依旧。
“都说了你别来。”江昼脸色恹恹的,“我就一点东西,完全可以自己搞定。”
姜袭置若罔闻,他看到屋内熟悉的摆设,看到已经褪色的绿色窗帘,看到他们曾经在这间小屋里亲密的时光······
完了,姜袭感觉自己这几天就跟眼泪制造机一样,这怎么行啊,怎么回事嘛。
江昼也及时阻止他,“别哭啊,我纯粹是懒得搬家,你知道搬一趟家多麻烦嘛,而且住久了也挺舒服的······”
编不下去了。
很多人分手之后,都害怕触景伤情,想到以往的甜蜜而伤心落泪,所以宁愿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但对于江昼来说,他根本没有重新开始的打算,所以他需要在有姜袭印记的地方生活,不管是家里的房间,还是这儿,他们的秘密小窝。哪一样他都舍不得放弃,即使这样痛楚会加倍,也依然死拽着不肯放手。
“哥,”姜袭还是没愧对眼泪制造机的称号,唰唰泪水就滑了下来,他根本没办法想象,在这个有那么多回忆的地方,他哥要怎么生活。“我对你一点儿都不好啊,是不是?”
江昼叹了口气,“我就害怕你这样,所以才不想带你来。过来,抱抱。”
姜袭在他怀里抽噎了一会,才擦擦眼泪松开他,“有个东西一直忘给你了。”
江昼问:“什么?”
姜袭从外套口袋里,翻出两张银行卡,轻声道:“这一张,是我的工资卡,交给你,这一张······是你以前给我的卡,钱,我都没有动。”
江昼曾对妈妈说,他要养姜袭。这话并非只是说说,等姜袭上了大学,江昼的酒吧开始有了收益,银行卡便是那时候给姜袭的,每个月都会自动打钱在里面,金额也随着他收入的增长成正比,即使分手之后,也没有断。
这是他们之间,仅剩的一点联系。
“我一直觉得,我还可以用这个理由见你一面,大概,我就是靠这点希望撑下来的。”姜袭轻轻的说。
江昼的眼睛亮了一下,“也就是说,你也想过回来找我的?”
姜袭点头,又懊恼道:“我应该早点去的,要不然也不会害你受伤·······”
“别说那些了!”江昼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下,兴奋的不能自已,“你知道吗宝贝,我前几天还担心,觉得如果我不去广州的话,我们会不会一辈子就这么耗过去。看来,是我杞人忧天了。你也会回来找我,哎,如果真的是你回来找我的话,我用哄的骗的绑的捆的,也一定把你留下来,再不让你走了!”彡彡訁凊
“你们怎么都这么野蛮?”姜袭无奈的说。
江昼敏锐道,“们?”
姜袭说:“之前格格也建议我,如果留不住你的话,就用麻绳把你捆起来。”
“哦。”江昼立马道:“他没名字吗?干嘛叫的这么亲密?”
姜袭忍不住笑:“哥,你这醋是不是吃的有点晚?”
“虽晚必到,”江昼哼了一声:“算了,不要提其他人了,这卡你还是自己收着吧,我不缺你这点儿。”
“······你果然是嫌弃我,看扁我了。”
江昼哈哈笑了几声,“我怎么敢,以后咱家的钱都要你负责管呢,媳妇儿!”
姜袭登时红了脸,又羞又恼,“你,你别,别乱叫,不,不准乱叫。”
“怎么是乱叫呢?”都成了姜医生了,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还是没改,江昼越看越喜欢,附在他耳边叫的更起劲了,“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
两人在屋子里嬉戏打闹,一点东西今天也是搬不完了。
一周后。
姜袭这天下班很早,赶在了日落之前。
刚刚脱下白大褂,手机响了一下,他哥的消息—西宝,手术结束了没?要下班了吗?我来接你呀!
-好呀。
-我现在过去,到了给你电话你再出来呀
-知道了呀!
-等我呀
姜袭笑个不停,大概还是热恋期,两人之间时不时会冒出这种幼稚肉麻的对话。
“真幸福哦。”张格致幽幽的冒个头进来,“你现在大概也体会不到又要值班又与老婆冷战的我的痛苦了,苍天啊,就是这么不公。”
姜袭稍微收了一下笑容,“那这周休息,来我家吃饭吧。”
“真的?”张格致来了精神,“哎呦呦怎么回事,闭关锁家门的姜医生居然会主动邀请我上门做客?”
姜袭很诚实:“我哥最近在研究新菜,你要来吗?”
“来!就算是当试吃员,也是不胜荣幸!”张格致满脸夸张。
出了医院,姜袭立刻沐浴在夕阳的暖光中,在这种温暖的光的包裹下,他慢慢的停下了脚步。
某些东西也悄悄溶解,变得不那么重要。
“哥,”姜袭对着电话里的人说,“你下车吧,走过来。”
“嗯?”江昼没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没看到我车在哪儿?”他嘟嘟按了几下车鸣。
“我看到了,我就想让你下车嘛。”姜袭说着挂了电话。
这个世界啊,每天都有许多的人来来往往,脚步匆匆,奔向前路,但这里面,有一个是朝着他走来,前路是他,他们兜兜转转,绕了好多圈,走了不知多少步,才有这样一个画面。
“姜医生,我来了。”江昼在他面前站定,微笑着。
“嗯。”姜袭伸手抱住了他。
江昼简直受宠若惊,轻声提醒:“西宝,这是你工作的地方。”
“我才不管。”工作了一天,抱着自个男朋友,是最好的治愈方式。
“那,我抱你上车?”江昼问。
“······那倒不必。”姜袭松开他,“我爱你我就想让你下车看看日落,美吗?”
“你说什么?”江昼好笑的看着他,“那几个字烫嘴吗说那么快?”
“我爱你。”姜袭郑重其事的说,又忽然感觉不好意思,“快点快点回家吧,回家你让我说多少遍都行。”
“好,我们回家。”江昼牵起他的手,飞快的在他耳边道,“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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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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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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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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