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们这个鬼地方,哪有不死人的?快点捞上来运出去吧。”另外一个人回答说。
“这不是昨天才叫扔进去的吗?”那个人一边捞一边说:“怎么今天又要运出去扔了?这化尸池都有多久没用了?”
“没办法。”另外一个人回答说:“寿伯说,昨天大少爷来了以为能要到银子买青名子做化尸粉才把尸体扔进去,结果没要到,就只能扔出去了。”
“啧啧啧。”那个人轻声嘀咕:“真小气,也不怕扔外面让人看见?”m.33ýqxsś.ćőm
“这么久了,怕是早就看见几百回了。”另一个人反问了一句:“你看有人在乎吗?”
“也是。”那人点点头:“谁敢管哟,快点快点,这东西脏的很,等等................”这人感觉手底下有些不对劲儿,双手在下面摸索了一阵。
“怎么了?”另一个人边走过来边问。
“好像是..............”这人都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阵水花自下而上翻涌而出,接着这两个黑衣人就变成了漂在这化尸池上的两具浮尸。
何不为他们三个从水面下钻出来,看着水里的黑衣人,何不为问:“就只有两件,还差了一件。”
“没事。”叶疏林提议说:“你们两个穿上,等下把我绑了,装成试药的押过去就行了,等路上遇到了再换也可以。”
何不为和李博衍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两人换上了黑衣人的衣服,没有找到绳子,就让叶疏林把手放在身后握住,李博衍押着他往前走,用衣服遮着点,两人姿势摆好,何不为在旁边看了一圈,觉得没问题,叶疏林就抹了点血在自己身上脸上,把衣服撕烂,再将头发弄乱散下来,才让何不为和李博衍押着往前走。
三个人选的这条路不知道怎么回事,太过开阔,没有什么好藏的地方,越往前走地方越大,黑衣人全是一群一群聚在一起往前走,来得多还来的密,两个高手瞅了半天愣是没有看出来下手的时机,可是来都来了,正想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直接走进了一件大屋子里。
屋子进去正前方开了两扇仅由一人通过的小门,一间房门进去,一间房门出来,进去的人手里拿着竹编的空篮子,有大有小,出来的时候篮子里就装满了草药,出来的房门口站着两个人,手里拿着一沓写了字的纸,看样子应该是在核对拿出来的草药是否有误。
房子正中摆了三张桌子,三张桌子前迂迂回回呈己字排了很粗的队,每张桌子后面坐了一个人写着什么东西,写完了就放身前的人进去,再由身后的人把刚才写的纸拿去给出口处守着的人。
三人愣了一下,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住了他们说:“想做什么?过来排队啊!”
“人太多了,我们待会儿再过来。”何不为思索了一下回答说,接着就准备转身走,却看到一个黑衣人走过来,越过长长的队伍,直接去到了最前头,分别对着三个人耳语了几句,那三个人立马停下手上的活计,将手上的册子交给了这个黑衣人,这个黑衣人没说一句话,拿着册子走了,全程排队的那些人都没多说一句话。
叶疏林三人对视一眼,有问题。
无需多言,悄悄跟上了前面的人,何不为和李博衍跟踪人自有一套,自是不必多说,就是叶疏林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脚下落脚不分轻重,好几次差点被发现,后来还是他们放了几个试药人出来才蒙混过关,打消了那个人的疑虑的。
李博衍想了想,想背着他走,可是被叶疏林拒绝了,他现在只是一个试药人,被黑衣人背着太奇怪了。
于是商量了一下,最后用了扛这个办法,既不会显得优待,又能防止因为叶疏林的脚步声被发现。
这一路走过去,为了不被发现,自然是上天入地的躲,叶疏林被李博衍扛在肩上,感觉这五脏六腑都移位了,叶疏林实在受不住了,说:“何不为你先跟上去,沿路留下标记,李博衍和我找套衣服换上就来追你,这样目标太大了。”叶疏林找了一个好听点的理由。
“没事。”李博衍觉得叶疏林是在心疼自己:“我不累。”
“…………………”叶疏林比较心疼他自己。
最后在李博衍的坚持和叶疏林的反抗无果下,叶疏林是被生生扛过去的,何不为感同身受的看着叶疏林一脸菜色,安慰似的拍了拍叶疏林的肩膀。
李博衍这个牛马的好意,不是一般人遭得住的。
难受归难受,正事还是要做的,黑衣人来的这地方是一个嵌在山洞里的竹屋,外面用篱笆围了一圈花圃,因为照不到阳光,这些花的长势并不好,都蔫耷着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地方没有闲杂人等,倒是给他们提供了方便。
黑衣人敲门进去之后,三个人就选了地方开始鬼鬼祟祟的听墙角。
黑衣人进去之后捧着册子跪在书桌旁边:“寿伯,这是这几天庄内各人的领药明细。”
寿伯点点头说:“放下吧,咳咳咳!”
黑衣人把账本放下之后,关心的说:“寿伯,您要保重身体啊,咱们这些人还得靠您呢,用不用属下找人来给您看看?”
“我就是大夫。”寿伯回了一句。
黑衣人立马明白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是属下僭越了,属下告退。”
“等等。”寿伯开口把人叫住问说:“昨天那些守卫呢?”
“寿伯放心,都是些无人在意的家伙,贪财好色,已经处理了,不会有人乱说话的。”
寿伯满意的点点头:“办的不错,该赏,过来。”
黑衣人听话的过去,寿伯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脑袋:“好孩子。”说着手上一用力,黑衣人浑身一僵,寿伯还是那副慈眉善目的面孔,手上一根银针明晃晃的插在黑衣人的后颈上,寿伯乐呵呵的说:“他们不会乱说话,你也不能乱说话才行啊。”说完手上一松,黑衣人就直愣愣的脸朝下栽了下去,双目圆瞪,死不瞑目。
“唉。”寿伯叹了一口气,一脸苦恼的翻开黑衣人拿过来的册子:“找群人来演次戏可不便宜,这要好好费费脑筋了。”庄子里请护卫的那笔账为了掩人耳目一直都做得很好,现在真“请”了护卫可不得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寿伯才写了几个字,突然猛烈的咳了起来,血沫子和吐沫一起往外跑,眼泪都嗑了出来,满脸通红,声音巨大,像是连肺都要呕出来了一样,寿伯连忙起身去翻自己藏在柜子深处的药物,翻到之后拿出来,混着水囫囵咽进去才好受些,淡青色的粉末撒了不少出来,缓过来的寿伯看见这些洒出来的粉末心疼的不得了,能拢起来的陇起来装好,不能拢起来的也不管洒在了地上还是哪里,全都舔了个干干净净。
蹲墙角的叶疏林他们看完这一切,转身三个人齐刷刷的蹲成一排,何不为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问要不要进去?叶疏林沉思了一下,看样子这个人应该大小算个头目,要是抓到了,或许能问出些什么,想到了这一点,叶疏林拍拍李博衍,手一挥,李博衍立马就破窗进去了。
目睹这一切的何不为:“................”狗都没这么听话的。
里面传出来的动静不大,等何不为和叶疏林进去的时候,李博衍已经一点也不尊老爱幼的把人摁在了地上,寿伯不愧是见过风浪的人,看见他们三人还算镇定,只抬头问:“你们是何人?”这些人绝对不是渊明的人,那群早就被驯服的人没有这个胆子,他们要是敢,寿伯也不会在守卫上做文章。
“来找安家索命的人!”何不为比李博衍还不尊老爱幼,过去扯住寿伯的头发,随手拿起桌上盛水的瓷碗,往桌上一磕,拿着半拉瓷片,恶狠狠的威胁寿伯:“安家的罪行你都知道哪些?快说!”
叶疏林还真是单刀直入啊,叶疏林随后补上:“老人家,安家罪恶滔天,天理昭昭终是善恶有报,我们无意为难你,你若是被安家胁迫,如今大可将功补过,我们定保你无虞。”
“呵呵呵呵呵呵。”寿伯嘲笑着叶疏林说:“将功补过?你又怎知这滔天罪恶里,没有我的一份呢?报应啊!报应啊!报应终究是到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寿伯说完这些突然又开始咳了起来,叶疏林马上根据刚才看到的,找了药给他混着水灌了下去,这才止住了咳。
寿伯躺在李博衍怀里,抹了一把洒在下巴上的药,抬起手看着手上淡淡的青色痕迹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浑浊萎缩的眼眶里突然就红了:“呵呵呵呵,这就是报应啊,我的报应到了,安家的报应也来了,和呵呵呵呵呵呵。”
寿伯抬起手,袖子落了下来,漏出干瘦的手臂,干瘦的手臂上全是一层黑紫色的腐肉,半块好皮都没有,恶心的往外渗着淡黄色的脓水,本来还打算喂寿伯一点水的叶疏林吓得往后撤了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何不为看着寿伯腐坏的半条手臂,满眼震惊,寿伯看到叶疏林眼里的惧怕,笑得悲戚,自嘲说:“可怕吧?还有呢?”说着撸开了自己的另一只袖子:“这也是。”掀开裤管:“这也是。”最后直接扯开衣服漏出了大半个胸膛:“这全是。”
寿伯的动作不紧不慢,语气也淡然,将这件事说的仿佛只是被蚊子咬了一下一样的稀松平常,给他们看完了,寿伯淡然的拉好衣服:“没救了,我看了,没救了,就只能靠青名子吊着命了。”
“你活该。”叶疏林想到他们做的那些缺德事,很难不说这么一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你当初做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现在装什么可怜?被你杀掉的那些人不可怜吗?”叶疏林自觉心善,却很难对面前这个老人生出同情。
何不为是个急性子,看从老头这里问不出什么,就自己跑去翻箱倒柜的找证据去了,噼里啪啦的,能拆的,能打开的,全刨了一个遍。
“对啊,你说的没错,你看,我刚才不还杀了一个人吗?”寿伯指着那个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都是为了活着嘛,谁不想活着对吧,没办法嘛,要是当年能用别的办法活下来,谁愿意做这丧良心的勾当对吧?”寿伯这话像是说给他们听的,也像是说来给自己听的。
“放屁!”叶疏林说:“别给自己找借口,错了就是错了,哪有那么多理由,全是你自己骗自己的话!你就是一个不敢面对自己错误的懦夫罢了!”
李博衍听叶疏林说完这句话,稍显惊讶的转头看他,看着他这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纳闷了一下,他这算是自己骂自己吗?
何不为一句话堵住了寿伯,寿伯突然特别平静的问了一句:“你们会杀了我的对吧?”转头看着被他这一句问愣了的叶疏林:“你们这么嫉恶如仇,肯定会杀了我的对吗?”
从自己莫名其妙的得了这个治不好的病,寿伯就知道自己的报应来了,可是人老了,总是怕死的,怕下去之后,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些人,怕他们知道了自己做的那些勾当,不原谅自己,嫌弃自己,也怕下面告状的人太多,自己入不了轮回,转不了世就没有下辈子了。
所以一直用要吊着命,想着能活一天是一天,能躲一天是一天,一天天提心吊胆的,夜里也不敢睡,生怕自己哪天合眼了就再也睁不开了,就这么一天天的熬着。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着,做的全是丧尽天良的事,不为名不为利,寿伯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日子有什么好活的,就是不敢死,机关算计的赖在这个世上。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知道眼前的这些人会杀了自己,突然也就没那么怕了,他们说他们是来报仇的,那是不是,自己让他们报了仇,就能减轻身上的罪孽了?是不是让他们报了仇,自己也就能不亏欠他们了?
“你们杀了我吧。”
寿伯太过平静,平静的都把叶疏林和李博衍弄懵了,倒是何不为很是火大,直接冲过来一把提起寿伯的衣领说:“说,安家的东西究竟在哪里?”这么大的农庄不可能只有那三本册子,肯定还有别的东西。
“那儿。”寿伯指着自己的床说:“床头有块暗格,按上去。”或许是寿伯的态度实在是太好,再加上他们现在处于上风,完全掌控了局势,缩减了了何不为的戒备心,何不为真的毫无防备的找到暗格就按了下去。
在按下去的一瞬间,一串铃铛声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寿伯笑笑说:“我虽是个家贼,不过还算是个忠仆。”安家不是东西,可是安家老太爷终究给了他一条命,他虽然希望看到安家恶有恶报,可是他不能接受安家的惩戒与自己有关,即是自己的贪念将这些人放进来的,不论有没有用,他总是该做些什么才能心安理得的。
“忠仆是吗?”何不为怒极反笑:“就看严刑拷打之下,你还忠不的起来。”何不为想通了,不就是证据吗?这么大个活人不是证据?这么大的农庄不是证据?就非要那几张纸来为难自己做什么?说完,二话不说,将人打晕扛上肩,转头对着叶疏林和李博衍说:“走!”
叶疏林走之前,想了想,还是把寿伯藏着的青名子拿了一包揣在身上,总不能还没等到他做证人,就先让他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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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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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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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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