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这次的情况比暑假时要好上很多,虽然很自责,也哭了一会儿,但没有情绪崩溃。
只是也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情。
她让向惊寒订回去的机票:“下次再和你丁茜阿姨去N市吧,妈妈累了,不想再去了。”
向惊寒本来也不想去,都是陪她,闻言也不勉强,订了回去的票。
“回去看看医生好不好?”
“我没事……”舒兰说完想起什么,又不情不愿地道,“好。”
“是不是都是因为我的病,你们才分开的?”
向惊寒:“不全是,你别多想了。”
舒兰却不信他,知道他说的话都是在安慰她。
她终于下了决心:“这次回去后,我好好治病,我都听医生的,医生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说着说着又掉了两滴眼泪:“都是妈妈耽误了你的幸福,要是晚晚他分手了,你就去追他……”
可她心里又很为难:“要是人家对晚晚好,我这么说是不是在咒他?”
被她说的好笑又难受,向惊寒道:“事情都还没确定呢。”
他说完都有些意外自己居然还算冷静,可见情绪也是对比出来的,他总不能跟着他妈一起哭吧。
、
回英国后,向惊寒和舒兰都去见了心理医生。
期间他无数次点开猴儿的联系方式,又无数次关上,直到和心理医生聊过后,才终于鼓起勇气,问猴儿。
“于舟晚在大学谈了新的男朋友?”
猴儿:“?没有吧,我经常和他聊天,他没有提过他有新男朋友啊。”
向惊寒:“他的性格,就算有也不会主动说的。”
猴儿:“我问过他有没有人追他,可他说没有。我觉得从这句话应该也能判断出他没有谈吧。”
“他说没有人追他?”
猴儿索性把截图发给他。
猴儿:“看,安子和他外国女朋友在广场上喂鸽子,向哥竟然在当电灯泡!”
他很生硬地给于舟晚喂了一张一角有向惊寒的图,于舟晚只回了一个字。
“嗯。”
知道猴儿和于舟晚联系得多,向惊寒有意无意会故意发一些图给猴儿,说一些自己在欧洲这边的事,兄弟这么久,猴儿自然而然能领会其中含意,一边帮他发给于舟晚,再一边帮他打探于舟晚的生活,只是很明显他手段不怎么高明。
不过高不高明也无所谓,有效果就行。
猴儿就借着越白安恋爱这个事儿,问于舟晚有没有人追他。于舟晚说没有。
猴儿当然不信。
“怎么可能没人追你呀。”
于舟晚:“只有单方面意向的也算追求吗?”
猴儿着重在于舟晚最后那句画了个圈:“你看看人家怎么回答的,这怎么可能谈恋爱。”
向惊寒:“你们什么时候对话的?”
猴儿:“差不多是开学一个月的时候吧,我还说安子女朋友找的快呢。”
向惊寒:“……”
所以一个月后,于舟晚有没有喜欢的人,有没有谈恋爱,猴儿其实也不清楚。他们的对话只能管对话之前,谁知道于舟晚发完那句话后,有没有遇到他想有意向的人。
他翻出于舟晚的联系方式,找到他的头像,点进去,大概写了有一篇小论文那么多的字,却一个也没法出去。
他想问他,有没有遇到喜欢的人,想问他是不是开始新的恋情了,想知道他如果这么快就能开始一段新的恋情,那当初分手,是不是其实早就不喜欢他了……于舟晚当初是因为喜欢他才和他在一起的吗?他有什么值得于舟晚喜欢的?Q大的男生是不是都比他优秀很多?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向惊寒再看自己打的字,发现输入栏已经全是于舟晚的名字。
他失魂一笑,抬手便想删除,但这时一个球飞到他脚下,脏脏包突然从外面冲进来,撞到他小腿,他按删除的手指被撞得一闪,按在了发送上。
还有一连串的于舟晚没有删除,居然全部发了过去。
向惊寒心惊肉跳地等着回复,想着于舟晚会怎么看他,以为他发神经吗?
可他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当他点出去,看到于舟晚头像是灰色时,他猛然注意到一个一直被他忽略的细节,好像于舟晚的头像在他这一直都是灰色。
手指顿了下,向惊寒又飞快点开一个人的头像。
“你看看于舟晚在线吗?”
越白安:“在线啊,怎么了?”
随着越白安的回复,向惊寒整个人如坠冰窖,好半晌,捂住眼睛,颓然地靠回椅背。
、
舒兰发现向惊寒的情况变得糟糕了些,即使在她面前,也打不起精神了。有时半夜都能看到他学习,有天她进向惊寒房间,还看到向惊寒在吃医生给他开的安眠药。
舒兰向舒玉求救,急得不行:“该怎么办呀?”
舒玉也很为难,想了半天:“他的症结还是在于舟晚,你让他回去和于舟晚当面说清楚,让他问一问于舟晚是不是真的谈恋爱了,如果是真的,就回来,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如果不是真的,那不还有希望吗?”
舒兰:“可万一是真的,惊寒真的能重新开始吗?”
舒兰又说:“他在这方面怎么就这么像我呢?”
她不说还好,一说,舒玉听了,还觉得母子俩性格确实挺像,在感情上都挺执拗的,容易钻牛角尖。
舒玉:“那就更该去了,你当初都放下向洪江了,惊寒也会放下于舟晚的。”
舒兰叹口气,只觉得没那么容易。
这天和丁茜他们视频过后,舒兰拿着司机送回来的两张机票上楼找了向惊寒。
“惊寒?”
向惊寒沉在水里,听到舒兰喊了好几声才出来:“怎么了?”
舒兰快被他吓出心脏病了,红着眼睛道:“我以为你想不开……”
她话没说完,哽咽着,擦掉眼泪。
向惊寒没有安慰她,也实在是安慰不动了,扫了眼她手里:“这是什么?”
舒兰:“你这周有三天假,你丁茜阿姨这周六在新家请客,你今晚就走,明天下午能到,还能赶上,也能见晚晚一面。”
向惊寒收回目光:“不去。”
舒兰:“为什么不去?你得去啊,你去问清楚啊?好不好?”
向惊寒颓然地想,已经很清楚了,都把他拉黑了,还问什么呢。
舒兰把机票放在池子边:“你甘心晚晚就这么和别人在一起了?你们之前多好啊?而且我相信,一个月的时间而已,晚晚不会那么快就开始新恋情的,你不去,岂不是真的要和他错过?你们是四年啊,不是一天两天,等你四年毕业回去,说不定他没有开始新恋情,都真的开始了……你不会后悔吗,惊寒?”
然而不管她说再多,向惊寒沉在水里,都没有出声,她甚至不确定向惊寒到底有没有听见。
“还有两个小时,惊寒,你记得抓紧时间。”
舒兰一直没什么睡意,站在窗边,几次秦姐过来,被问起,都说向惊寒没动。
舒兰:“他真的不去了吗?”
她实在很失望,又很痛恨自己,可又无能为力。
她想了想,问:“还有票吗,买了票我自己回去好了。”
她说着就要下楼。
但这时候,楼梯边一阵风卷过,向惊寒突然从楼上冲了下去,喊了声司机的名字,不过片刻上了车,扬长而去。
舒兰又是好笑又是难过:“这不还是去了。”
、
于舟晚考完就回了家。在他的要求下,丁茜和于振华提前搬到了新房,但都坚持等他回来再请朋友在新家吃饭庆祝。
于舟晚从电梯出来才发现自己收到了一个未接来电和一条消息。都来自丁茜。
于舟晚直接开了家门:“妈,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丁茜从厨房探出头来:“我想让你在楼下等一会儿惊寒来着,他说他已经到小区了。不过我已经给他发电梯密码了,他一会儿应该自己会上来。”
于舟晚慢吞吞换了鞋,行李还没放好,东西有点重,正艰难地往回拎,想去关门,却听到电梯叮的一声响,他顿了下,有人过来,按住了门把手。
于舟晚的目光在那只修长的麦色的手掌上停留了片刻,才微微抬眼,移到对方脸上,神色平静地道:“来了。”
向惊寒的喉结上下滚动,张了张嘴,过了好一会儿才“嗯”了声。
于舟晚等他回复了才又去拎行李,不过向惊寒已经帮他拎起来了。
“怎么这么重?”
于舟晚却道:“有书,能拎动吗,拎不动我自己来。”
“可以。”
于舟晚告诉他自己住哪个房间,并没有跟着一起过去,反而去了客厅,倒了两杯水,又去厨房拿了个碟子,坐下来削水果。
丁茜和于振华在厨房里,动不动就要回头看一眼。
丁茜轻叹口气:“舒兰说,想让他们说清楚,他们之前哪里没有说清楚吗?”
于振华:“谁知道。”
丁茜:“舒兰这算是接受了吗?她要是接受了,晚晚和惊寒是不是又会重新在一起?”
于振华:“说不定。”
丁茜不满:“你还可以再敷衍一点!”
于振华无辜道:“我是真不知道啊。”
他顿了下:“那你想让他们在一起吗?”
丁茜埋头削了会儿土豆:“随缘吧。”
再不愿意也抵不住两个孩子自己愿意。
向惊寒坐下来时,手撑在膝上,露出右手腕的表。
于舟晚余光扫到,依然面不改色,把削好的水果摆盘,递过去:“吃吧。”
向惊寒却望着果盘没动。
这还是他在于家,第一次有这样的待遇,可却丝毫让人开心不起来。
、
虽说是千里迢迢从国外赶回来的,向惊寒却比其他人都来得早。
于家没请多少人,也就老秦一家,舅舅一家,于舟晚则请了张宏、猴儿。
猴儿看到向惊寒的时候愣了下,找到机会坐到向惊寒身旁,问他:“向哥,你怎么回来了?特地回来庆祝于舟晚搬新家的吗?”
向惊寒敷衍地“嗯”了声。
张宏坐在向惊寒另一边,笑道:“感觉向哥瘦了啊,更精悍了。”
猴儿:“可能国外的食物不好吃吧,不就瘦了。”
于振华也道:“确实是瘦了些,比上次喝酒还瘦了。”
向惊寒看到他喝酒,问道:“叔叔可以喝酒了吗?”
于振华:“我怎么不能喝酒了。”
向惊寒之前在视频里也问过丁茜两次于振华的身体,丁茜都说于振华的身体很好,他以为于振华瞒着丁茜,查了肝病的一些资料,还特地跑去S市远远看过于振华,但于振华身体好像确实不错。
他心里有些疑惑,但此刻人多,他也不好多问。
大家都送了礼物给于家,连张宏和猴儿都送了小摆件,但向惊寒从飞机上下来就赶来了于家,什么也没带,大家送礼的时候,就显得他像个异类。
他厚着脸皮坐着,看那个秦华胜兴致勃勃地和于舟晚聊天,那个秦老板还笑说:“你寒假有没有空,再给我儿子补一个月呗?他就喜欢听你上课,说你讲得浅显易懂,其他老师态度不好,说的也听不懂。”
于舟晚:“我还有别的事,可能不会经常在家待着。他要是有不懂的可以直接来问我,就不补课了。”
秦老板有些遗憾,但也没勉强。
张宏也和于舟晚聊了些学校的趣事,说自己加的社团,又问猴儿复读感觉怎么样。
猴儿笑道:“就那样呗,和之前高三也差不多,就是不停地刷题刷题。”
张宏:“亏你受得了。”
猴儿:“这有什么受不了的,选择了这条路不就只能接受。”
张宏跟个交际花似的,又说:“向哥,你也说说你啊,国外好玩吗,J大学习压力大吗?”
向惊寒还没说什么,那秦总:“嚯,你在国外留学啊,还是J大?”
见大家都看着他,向惊寒“嗯”了声,简单说了些在J大学习发生的趣事,基本也都是学习上的。
张宏有些不满足,笑道:“那向哥,你这款在国外受欢迎吗,有没有老外追求你啊,外国女生……”
他本来想说外国女生是不是热情似火,又突然想起那天游乐园看到的,他向哥和于舟晚好像有一腿,靠!
他临时卡住,但那个秦华胜却像他肚子里蛔虫一样,帮他补完了话:“外国女生是不是热情似火啊?”
向惊寒微微抬眼,敷衍:“没有。”
在他回答的同时,于舟晚站了起来,拿着手机,去了阳台边接电话。
向惊寒一直在关注他,可观察得越仔细,心便越发如坠谷底。
Chapter92
时间不早,大家家陆陆续续离开,猴儿和张宏都默契地没叫向惊寒,前者猜到向惊寒回来是干什么的,后者是不敢叫,毕竟向哥好不容易回来,肯定要和心上人多相处几分钟,他还朝向惊寒挤眉弄眼。
向惊寒只觉莫名,也懒得搭理他。
他厚着脸皮没走,到了最后,只剩下他了,丁茜笑笑:“你回来得急,没订酒店吧,不然就在家里住下?”
向惊寒一点也没客气:“打扰你们了。”
“说的什么话。”虽然他和儿子有点不清不楚的,但俩人又没有仇,丁茜也不可能说讨厌他,把他赶走,留宿还是可以的。
家里四室两厅,两间主卧,一间次卧,一间书房,塞下一个向惊寒戳戳有余。
丁茜帮向惊寒收拾房子的期间,于舟晚一直在阳台打电话发消息,等丁茜收拾好了,让向惊寒看看满不满意,于舟晚又回了卧室。
向惊寒坐到床边,等丁茜出去了,深深吐了口气。
外面传来丁茜说话的声音。
“晚晚,你要不要吃宵夜啊?”
“才吃了饭,不吃了。”
“那你现在就洗漱吗,不下去散散步?”
“不了,想早点休息。”
丁茜又来问向惊寒吃不吃宵夜,向惊寒忙道不饿,不用麻烦。
丁茜看出他心情不太好,想说什么又咽下去,最后只是嘱咐了一句,家里备用的洗漱用品都在盥洗池下面的抽屉里,自己拿就行。
于振华在厨房洗碗,见她垂眉耷眼地过来,不解道:“怎么了?”
丁茜叹气:“你说他们这么僵着,是不是也不是回事?”
于振华:“孩子都长大了,有什么事自己会说开的。”
“当初是我让他们分手的,”丁茜帮他递碗,“你说我再去劝是不是不好,舒兰也不知道现在好到什么程度,晚晚对惊寒又还有几分感情?”
于振华:“你就顺其自然吧。”
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丁茜擦干净料理台,突然又想起一事:“对了,惊寒老问你身体干嘛?”
于振华:“他老问我身体了吗,他不就吃饭的时候问我能不能喝酒吗?”
丁茜:“你身体没事为什么不能喝酒?而且之前舒兰和我视频的时候,他也老问你身体怎么样。他怎么这么关心你身体?”
被他这么一说,于振华也觉得有点奇怪,但想想又笑道:“他还想和晚晚重归于好呢,说不定只是想讨好我们。”
“少嬉皮笑脸的。”
、
于舟晚接了一个工作室的电话,又和他们聊了几句,洗完澡回到卧室,就看到手机又亮了,不过这次是凌巧慧。
“我考试考糊涂了,有件事忘了和你说了,之前舒兰阿姨和向惊寒来过Q大,被我遇到了,我当时多嘴说了句,你好像有男朋友,没有说错吧……”
于舟晚:“他们去过Q大?”
“对啊,我后来忙着期末考试,忘记和你说了。”www.33ýqxsś.ćőm
凌巧慧仔细提了下那天的事,没等到于舟晚回复,道:“是我当时多嘴了。”
于舟晚:“没事。”
凌巧慧发了一个表情包,又问:“所以,你后来有开始新的恋情吗?”
外面传来向惊寒说话的声音:“阿姨,呦呦呢?”
丁茜:“呦呦可能在晚晚的房间吧,它最爱待那间房了,有个飘窗,窝着还可以看风景,你想看看它吗,我让晚晚把它捉出来?”
“算了。”
没有等到消息的凌巧慧又发了一条:“不能说就算了。”
于舟晚终于回复:“没有,没有新的开始。”
他放下手机,走到窗边。
窗帘拉了起来,于呦呦橘色的身影几乎快和窗帘融为一体,躺着一动不动。
于舟晚把它抱起来,它也像只“死”猫一样,在他手上拉成长长一条毛巾毯。
于舟晚靠着窗,把它抱进怀里,完全没有出去的意思。
、
丁茜和于振华下楼逛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看到向惊寒坐在阳台边,靠着椅子,望着无垠的夜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振华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睡不着啊?”
向惊寒:“嗯,有时差。”
“那喝一点?”
向惊寒:“好。”
他顿了下:“对您身体不会有影响吧?”
于振华挑眉:“我那天不还和你喝了不少吗,这就一瓶,能对我身体有什么影响。”
向惊寒终于觉得可能是自己误会了什么,想了想,道:“我记得那天我们喝酒,你和我说,你得了肝病,要换肝,是我听错了吗?”
于振华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老问自己身体了,大笑:“我身体哪有毛病,那是我朋友,而且他肝病已经好了,也不知道说幸还是不幸,他隔壁床那个病人被他投喂了两次和他慢慢熟起来,去世之前指定给他配肝,结果没想到刚好能配上。他身体休养好了,餐厅那边找到新的主厨,我也就回X市了。最近就在小区对面的餐厅当主厨,你有空也可以去看看。你那天喝醉酒听岔了?”
何止是听岔了,还做出了一件恐怕难以挽回的事。
他将啤酒一饮而尽,问:“我还可以再喝吗?”
于振华:“你酒量不行,最多再喝一罐,不是叔叔不给你喝啊。”
但他最后还是拿了两罐给向惊寒。
向惊寒都是一饮而尽。
于振华看得皱眉,想了想道:“你对晚晚还有感情,我看得出来,我也知道你们俩当初分开是迫不得已,要是晚晚乐意,我支持你们再在一起,毕竟上大学了,也都是成年人了,谈个恋爱不算什么。但要是晚晚不乐意……”
“没事,”向惊寒苦笑,“我尊重他,理解他的决定。”
于振华:“这就再好不过了。”
他拍拍向惊寒的肩:“还是早点睡吧。”
他起身想走,却被向惊寒拉住。
于振华回头,就见向惊寒眼里带着水光,望着他,一脸悲痛欲绝:“叔叔,是我辜负了晚晚,你揍我吧。”
于振华:“……”
丁茜一直不远不近地看着,这会儿凑过来一点:“喝醉了?”
向惊寒拉着他不松手:“你揍我吧。”
于振华:“你小子,酒量怎么这么差?”
向惊寒却不依不饶:“是我说错了话,是我辜负了他,我应该兑现我当初的承诺,你揍我吧,晚晚也该揍我,让晚晚也来揍我。”
他看着好像是醉了,但口齿又比那天的清晰,于振华不解:“你哪里辜负他了?不是晚晚先和你分的手吗?”
向惊寒却又不肯说了,被凉风一吹,打了个激灵,清醒了点:“对不起叔叔,我耍酒疯了,我去休息,不打扰你们。”
他起身带的椅子吱呀一声刺耳的尖叫,吓得连忙扶住,小心翼翼按着,确定没有声音,这才慢慢走向一处房间。
丁茜提醒:“那是晚晚的房间……”
向惊寒一顿:“我的房间在哪里?”
他使劲揉自己额角:“对不起阿姨,我好像有点喝多了。”
丁茜叹口气,给他指了个方向。
、
外面有点喧哗,大概到十点多,总算清静下来,又过了一会儿,他怀里的夜猫子大概是睡饱了,睁开眼,按了下他的手,从他怀里跳了下去。
小夜猫子熟练地扒开门,钻了出去。
于舟晚无奈起身,去给自己关门。
刚到门口,却听到一声开门声响,向惊寒的声音在寂静里又响起来,很轻。
“呦呦?”
于呦呦隔着几步远,盯着向惊寒,一动不动。
向惊寒:“呦呦,是爸爸。”
于呦呦还是不动,眼神漠然又平静,和他亲爹如出一辙。
向惊寒有一瞬恍惚,失望地笑了声:“不认识了吗?小没良心的。”
、
大概是在外面逛了一圈,又去客厅猫砂盆里上了个厕所,于呦呦再次熟练地打开于舟晚的房门进来,重新跳到了飘窗上。
于舟晚坐在桌边看书,只瞥了它一眼。
他家于呦呦越长大越有个性了。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发现保温杯里水都倒完了,他才起身。
只是刚到客厅,就发现阳台上亮着幽幽的光,听到脚步声,对方也抬起了脸。
对视两秒,向惊寒先开了口:“抱歉,有时差,我有点睡不着。”
于舟晚微顿,“嗯”了声,去饮水机处接水。
隔着不远的距离,向惊寒看到他手里那个保温杯很大,是黑色的。
他接完水就回了房间,向惊寒有一瞬后悔没有喊住他,又觉得大晚上并不是说话的时候,可能会吵到丁茜和于振华,最后轻叹一声,坐了片刻,也回房了。
、
早上开门时,于舟晚和向惊寒同时在打哈欠。对视一眼后,于舟晚就抱过于呦呦挪开了目光。
丁茜早就起了,正在给于呦呦弄早餐,于舟晚立马就抱不住了。于呦呦一个飞跃,直接蹿到了自己的猫粮盆前,被丁茜慈爱地撸了一把:“起这么早呀,宝贝儿。”
喂完于呦呦,丁茜才注意到向惊寒和于舟晚,笑道:“早餐你们爸爸已经弄好了,快来吃吧。”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语病,倒是两个心怀鬼胎地都顿了下脚步。
“你们俩怎么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惊寒你是不是因为时差一晚没睡?”
向惊寒:“还好,后面睡了一会儿。”
“晚晚你呢?”
于舟晚:“被呦呦吵得,没太睡好。”
“它吵你了吗?”
“它压我胸口。”
向惊寒:“早上早起的那几分钟会被它压一下,以前压还没感觉,现在估计太重了。”
但于舟晚的样子明明就像是整晚都没睡好,丁茜瞥他一眼,还是选择不多说了。
Chapter93
吃早餐的时候,丁茜问向惊寒:“你几点的飞机呀,是不是还得回去上课?你们春节有假吗?”
向惊寒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回:“下午四点的飞机,回去就要上课,没有春节假,运气好撞上周末的话也算放假了。”
“那这也太辛苦了,你们没有寒假吗?”
“寒假就是圣诞假,前些天已经放完了,接下来要到三月份。”
丁茜:“你们假期也太少了,太累了,你还要这么赶来赶去,其实不来也行,学习重要。”
向惊寒顿了下:“都挺重要的。”
丁茜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听到这句话才想起向惊寒特地跑回来一趟是来干嘛的。
她沉吟道:“一会儿晚晚爸爸去上班,我也带呦呦下去逛一逛,让它减减肥,你们俩今天有什么打算?”
于舟晚:“看书。”
向惊寒:“……”
于振华不满道:“惊寒是客人,你们好歹招待一下。”
丁茜:“那就晚晚招待嘛,这都放寒假了,还要看书吗?”
于舟晚倒没反对,抬眼:“那你想去哪?我可以陪你逛逛。”
向惊寒远没有他坦然,片刻移开目光:“都可以。”
、
大概是为了给他俩留空间,丁茜和于振华早早就走了,于呦呦也被丁茜牵着,像只小狗般,快活地下了楼。
空荡的家里只剩下于舟晚和向惊寒。
于舟晚去书房开了电脑,道:“你没有想好去哪的话,就在家玩游戏吧,或者你困了也可以去睡一觉。”
他拿了书坐到一旁,俨然是看书的架势。
向惊寒只好在电脑前坐下。
□□是自动登录的,一个头像突然跳出来,向惊寒下意识点开。
“学弟,不是说好请我吃饭吗,怎么一放寒假就回去了呢?”
于舟晚听到滴滴声看过来,向惊寒让开一点:“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于舟晚凑过来,回了一句“没说寒假请你,开学再请。”
“学弟你好无情,我等好久了。”
对面打字速度飞快。
于舟晚直接把对话关了。
他想重新回到另一边,却被人拽住了手。
“他……在学校,有没有人追你……”他好像没有立场问于舟晚,那是谁,你们为什么说话那么亲密,你为什么要请他吃饭,好像只有把自己放在普通朋友的立场,才能八卦一句,可他也不确定,这样的立场,他真的也有吗?
好在于舟晚还是回答了他这句:“没有。”
向惊寒想起那句“单方面的意向也算追求吗”,心里总算舒服了一点。
他还想问什么,于舟晚已经把手抽了回去,坐回了桌前。
向惊寒已经很久没有打过游戏了,开着电脑,也不知道该玩什么,最后鬼使神差又点进了□□农场。
于舟晚的农场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向惊寒突然想起来:“听猴儿说你开了家游戏工作室开发手机游戏?”
等了会儿,却没有人回他,扭头一看,就见于舟晚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他可能只是难得睡眠不好,第二天困了还能睡着,向惊寒却不行,不管他多么疲惫,没有安眠药,就怎么也躺不下去。
他走过去,俯下身,凝视了于舟晚一会儿,察觉到他眼睫微颤,又忙站直了些。
好在于舟晚没有醒,依然睡着。
向惊寒只觉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看到过于舟晚的睡颜了,也很久没有这样分明地数过于舟晚的眼睫了。
其实他也瘦了些,大概再没有人会晚自习后爱拉他去吃宵夜,也没有人热衷于喂他吃各色好吃的零食,但只要他们分手了,迟早有一天,这些他都会重新拥有。
迟早有一天,那句“没有”的否认,会变成迟疑,会变成肯定。
“有人追我。”
“我有男朋友了。”
他就彻底成了他生命中的过客。
、
于舟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睡得安安稳稳的,外面很安静,出来了才发现丁茜正在桌边研究一副十字绣。于呦呦蹲在刺绣旁,一只爪子非要压着刺绣上的太阳。
丁茜看到他醒了,笑道:“锅里热着饭呢,快去吃吧。”
于舟晚一愣:“什么饭?”
丁茜:“午饭啊。”
“午饭?”
“其实吃完也没一会儿,就是惊寒不让我叫你,说你昨晚肯定没睡好,让你多睡一会儿。”
“他人呢?”
“他走了,这边去机场不近,我说送他,他也不乐意,自己叫了出租车。”
于舟晚好一会儿没说话,坐到桌旁。
丁茜见他神色有些不对,问道:“你们上午聊了吗,你不会一觉睡过去了吧。”
她看于舟晚睡得那么安稳,还以为他们聊妥了呢。
没有,他们哪里有聊过吗。他只是很久没睡好了,看书的时候不自觉望向向惊寒,听到耳旁嗒嗒的敲键盘声,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于舟晚不想说话,自己去厨房简单盛了点,坐到餐厅,味同嚼蜡地往嘴里塞食物。
丁茜叹气:“也不知道他这跑一趟有什么意思,现在看是白跑了。”
她拿出针线,刚模仿着绣了一针,又说:“那孩子还以为你爸有肝病,一个劲儿问你爸身体怎么样,这次来算是把这个误会解开了。”
于舟晚一愣:“他以为我爸有肝病?”
“对啊,听你爸那意思,好像是之前哪次一起喝酒的时候,他说他朋友得了肝病,惊寒当时喝醉了,就听岔了,以为是他得的。”
他们喝过酒的次数一只手能数过来,除了昨晚,最近就只有向惊寒也正式向他提分手的那次了。
、
向惊寒醒来是晚上,周围是一片雪白,等他清醒一点,才发现这是一间病房。
他恍惚记得自己还在教室上课,怎么会来医院。
这时房门被推开,秦姐和舒兰一起走了进来。
舒兰眼眶红肿,显然才哭过,看到他醒了,哭着又扑过来:“儿子你吓死我了。”
秦姐在旁解释:“医生说你太累了,又没好好吃饭,所以低血糖晕过去了。”
而且情况有点严重,好在向惊寒还是醒了过来。
舒兰扶他起来:“你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我没事。”向惊寒还笑了下,“难得不用安眠药也能睡一觉。”
舒兰眼泪瞬间掉了下来:“都怪我,是我太心急了。”
“妈,”向惊寒无奈,“别哭了。”
舒兰擦了下眼泪,问他:“那你和晚晚和好了吗?”
向惊寒顿了下:“至少知道他没有喜欢上别人。”
、
于舟晚从书房出来接水的时候,发现丁茜正一边刺绣一边和舒兰用笔记本电脑视频聊天。
丁茜问舒兰:“怎么感觉你最近状态又差了些。”
舒兰的声音有些沙哑:“惊寒住院了,请了两天假。”
“他怎么了?”
舒兰:“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让他回国,来回奔波,太累了。而且他很久没好好休息了,急着回去还没带安眠药。”
舒兰打开了话匣子:“医生说他心理问题有点严重,我问医生是不是我影响的,他吞吞吐吐的,只说有一部分感情因素,失恋对他打击太大了。但我知道,惊寒照顾我很辛苦,可能也受到我的影响了。医生说得委婉,肯定是怕我的病变严重,可我觉得我好了很多了,惊寒这样我都没有崩溃,我还要照顾好他。”
丁茜安慰他:“你做的对,你应该坚强一点,就是惊寒心理素质不是挺好的吗,以前那么被你打击都没事。”
舒兰也道:“这个我也问了医生,医生说,其实那时候我老打击他就给他心里埋下阴影了。”
她哭道:“所以还不是我的错。”
她擦干眼泪:“不过惊寒的情况比我稍好一些,医生和舒玉都说他听话,肯好好吃药,希望能快点好起来。”
、
这天秦华胜被他妈妈催着抱着书来于家问题,于舟晚了解了下他这个学期的情况,给他讲了题,又帮他补了补他学得不好的知识点。
因为暑假有于舟晚给他预习高一知识,他第一次月考的时候考得非常不错,后面成绩也算稳定,老秦和他妈对此都很满意。那天回去后夫妻俩其实还是很遗憾于舟晚不能继续给秦华胜补课的。
秦华胜笑道:“他们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不过是真的,你确实牛逼,我爸说你和那个辅导机构打官司,他们那圈子里的人都在讨论。”
一个个都眼馋得很,说省状元这种孩子要怎么才能培养得出来。
于舟晚对这些话都不当回事,只道:“你这几天可以常来,我可以帮你再补一补。”
秦华胜:“那你去我家呗,我让我爸给你算钱啊。”
于舟晚:“就是随便讲讲题,算钱就算了。”
秦华胜也没勉强,一瞥他手机亮了,道:“有人给你发消息了。”
于舟晚拿过来一看,是猴儿的。
猴儿问他要不要出来玩,越白安回来了。
于舟晚便说自己要给一个小孩儿讲课。
“家教吗?”
“不是,就讲个题。”
没想到猴儿意动:“我也有题不会,我能过去问你吗?”
“可以。”
“我能带越白安吗?”
“可以。”
“一会儿有两个朋友要来。”
秦华胜也不在意,写完一页作业,把笔一扔,道:“我可以在你这多待一会儿吗,我一回去我妈就老催我看书。”
“可以,但是你今天的任务要完成。”
秦华胜无奈又拿起笔:“行吧,学生就是命苦啊。”
他写了两个字,又好奇地问于舟晚:“老师都说上大学就轻松了,上大学是真的轻松了吗?”
“没有,想混日子考试能过就行,很轻松,要想拿奖学金就有难度。”
秦华胜祈求:“那快点让我上大学吧,我能毕业就行,不需要奖学金,奖学金就留给像你这样的有学之士吧。”
他作业写得懒懒散散,偶尔插科打诨,因为不是正式补课,于舟晚就没太管他。
没一会儿猴儿和越白安就来了,还是丁茜领进书房的,笑着让他们坐,她去拿水果。
猴儿还真抱着书和笔记。
秦华胜一眼认出他:“我记得你,他们都叫你猴儿。”
猴儿笑道:“我本名叫齐天,齐天大圣的齐天,他们就都叫我猴儿了。”
“你和他们不是一届的吗?”看到猴儿也抱着高中的书,一脸苦逼样,他感觉他们俩就是同病相怜,很乐意和猴儿搭话。
猴儿:“是一届,我复读。”
“你是真的勇士啊,居然复读,不辛苦吗。”
越白安笑道:“我刚知道他复读的时候和你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秦华胜:“默契啊。”
三人很快熟悉起来,加了好友。
于舟晚问越白安:“你们现在不应该还要上课吗?”
越白安:“我周末假期呗,而且我们学校和J大不一样,课没那么多,翘课也不要紧,期末能过就行。”
秦华胜问他:“你什么学校?”
越白安随口说了个大学,自嘲道:“野鸡学校。”
秦华胜:“我妈也想让我出国来着,不过她想让我学那天,就那个姓向的大哥,上J大。”
越白安乐道:“那你妈要求还挺高,你向哥当初雅思考了七点五,高考也快七百分了。”
闻言秦华胜比他直接多了:“我妈确实没逼数。”
“现在努力也不晚。”于舟晚翻着猴儿的笔记,随口来了一句。
“这话于舟晚最有资格说了,”越白安乐道,“向哥就是他带出来的。”
秦华胜听他爸说过,说于舟晚不但自己考得很好,还带出了一个七百分的,那天去补习班听试课的时候,他也听了一耳朵。
他竖起大拇指:“牛逼。”
夸完又“无知者无畏”地问:“那你们关系肯定很好啰,而且肯定好得很特别,不然你怎么只带了向大哥,没把他俩带出来?”
这一下扎了三个人的心,三人都沉默了。
还是猴儿道:“我和安子那时候就没用心学,于舟晚一个人也顾不了那么多。”
越白安直接岔开话题:“你们看书吧,我能用电脑吗,打个游戏?”
于舟晚报了密码:“用吧。”
越白安:“你下游戏了吗?”
“下了。”
都是些小游戏。越白安无聊地玩了两把牌,总算等到身后三人把笔放下来。
于舟晚给猴儿查漏补缺了一下,又给他解答了几个他上课没听懂的知识点。
期间丁茜进来送了一次水果,第二次进来竟是直接叫他们吃饭。
“就在家里吃吧,都已经做好了。”
既然都已经做了他们的份,越白安几个也没客气。
越白安还送了个小臂高大的雕塑,算是补上那天乔迁宴的礼。他这次回来,本来就打算来于舟晚这一趟。
吃过饭,秦华胜自己先回去了。
越白安则问于舟晚:“要出去逛逛吗?”
于舟晚有些犹豫,越白安又道:“不想那就在家里吧,刚好猴儿也不情不愿的,说他要做题,让他在你这做吧,不会的还能问你。”
于舟晚答应下来,客厅里有一会儿没人说话,还是丁茜过来放零食,笑着问了越白安一句:“你也在国外上学?那不是应该还要上课吗,怎么回来了?”
越白安:“我就周末回来两天,这次主要回来收拾东西的,到时候和我爸妈再一起出去,今年去国外过年。”
丁茜:“你家是有亲戚在外面吗?”
“不是,就是出去旅游过年。”
丁茜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过年的,好奇道:“那国外过年有气氛吗,他们是不是都不过春节?”
“过啊,有唐人街,其实还挺热闹的,国内不让放烟花,都没什么年味了,去唐人街不但有华人,还有外国人和我们一起过。”
“是吗。”
丁茜扫了一眼于舟晚,就见他低着头,正翻着猴儿的试卷,也不知道听没听。
越白安顺着她目光也瞥了眼,笑道:“阿姨心不心动,要不要也去国外玩几天?刚好去看看舒兰阿姨和向惊寒呗。”
丁茜笑着擦擦手:“我们家估计还是在国内过年吧,他爸有工作,不好来回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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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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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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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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