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舟晚毕业后还是住在租的那套房子。
向惊寒问了他好几次要不要在公司附近买房,他都说再说,而且忙得不可开交,简直比还要上学的时候都忙。向惊寒清楚公司有哪些项目,知道于舟晚不至于忙成这样,但他去问,于舟晚却让他别问。
于舟晚:“你要是没别的事做就去找你的狐朋狗友喝酒吧。”
居然连酒都让他喝了。
向惊寒又憋屈又无奈,只能在床上折腾回来。不过也就折腾了一晚,于舟晚第二天起晚了,当晚就让他睡去了沙发,并且没有让他进过主卧的门。以前睡地上,还能等于舟晚睡熟了摸回床上,现在一点空子都钻不了。
刚好,玉兰服饰出了点问题,需要向惊寒亲自去处理,向惊寒便索性出差去了。说不定等他回来,于舟晚又会勾着他的腰用魅惑的眼神勾引他。
因而,于舟晚毕业的这个暑假,俩人竟然分隔两地,足足半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
忙完,在回去之前,向惊寒心里竟有些忐忑,刚好越白安开了家酒吧,当晚开业,他就去捧场了。
越白安宣传得好,晚上竟然爆满,形形色色的人挤作一团,脚都伸不开。
被人暧昧地摸了下手臂,向惊寒瞬间后悔过来了,为了兄弟的生意,只能暂且忍着。
越白安那火眼金睛竟然扫到了他,隔着老远站到桌子上喊他:“向哥向哥,这边!”
他是老板,又这么高调,大家或认识的或不认识的都被他吸引了目光,还顺着他招呼的方向找那个向哥。
既然都叫哥了,那这向哥必然是个人物。
等向惊寒坐下来了,有人笑问:“这就是向哥啊?”
还有人问:“是之前向氏那个大义灭亲把自己爹送进去毙了的向惊寒吗?”
这人说完就被越白安啐了:“会不会聊天啊你?”
这人悻悻然闭嘴。
越白安则笑道:“向哥,于总呢?他没和你一起来?”
向惊寒:“他在B市怎么和我一起来?”
越白安正要说什么,有人插嘴:“什么于总啊,是于舟晚吗?”
越白安没理他,问向惊寒:“向哥,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
向惊寒“嗯”了声,扫了一圈:“你这怎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
众位来捧场的朋友:“……”
越白安不满:“向哥,你这就不厚道了,这都我朋友,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向惊寒:“你不是说你开的是清吧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开的清吧了?我明明说的是我开了一家叫轻氧的酒吧。”
被嘈杂的音乐吵得心里更加烦闷,向惊寒给自己倒了杯酒,想了想,到底不好让朋友难做,于是举杯:“抱歉啊,刚刚说错了话,不知道你们是他朋友。”
其他人纷纷笑说没事。
越白安则道:“我们向哥真是成熟了。好了,别烦了,你和于舟晚吵架那不是经常的事吗,看开……瞧,来了来了。”
越白安又站到了桌子上,喊:“猴儿,于总,这边这边!”
向惊寒几乎瞬间就想站起来回头看一眼,但回想这半个月,如果不是他晚上坚持联系,估计于舟晚都想不起他还有个流落在外的老公。
向惊寒有了点气性,坐着一动不动。
众人伸长了脖子望过去,有人哇了一声:“这于总真帅啊,极品帅……”
他还没说完,有人踹了脚桌子:“你他妈说谁呢?”
这人不满:“我夸他都不行吗,又没和你抢人。”
向惊寒:“你他妈还想和我抢人?”
这人:“我操了,你讲不讲理了?”
“你他妈操谁……”
“向惊寒。”一声和夏日冰饮般透着凉意的称呼,让向惊寒瞬间熄了火。
“你怎么来X市了?”
于舟晚只是瞥他一眼,没有解释,扫了眼周围。
还是越白安道:“坐这坐这,你们别打起来了。”
于舟晚刚要过去,却被向惊寒一把拽住。
向惊寒眼睛里蒙着雾气,说话也带着些许酒气,巴巴道:“你坐我这。”
他按着于舟晚坐下,自己却站在一边,越白安叫他过去坐他也不去,还是越白安让大家往另一边坐,才给他在于舟晚身边挪个位置出来。
熟悉向惊寒的人就该知道,向惊寒喝醉了,他虽然只喝了一杯,但偏偏倒的那杯酒度数大,后劲也大。
有人想和于舟晚攀关系,笑着说:“于总我敬你啊,你真的了不起,大学才毕业就已经创办了那么大一个公司。”
于舟晚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端酒杯的意思。
还是向惊寒端起那个放在于舟晚面前,本来是他喝的杯子,示意了下:“他不喝,我替他喝。”
这是某次向惊寒陪于舟晚去应酬的时候,给他挡酒说的话。虽然那次他也就喝了一杯,他的酒量还不如于舟晚。
那人讪讪把酒喝了,又见向惊寒拿起桌上的水果:“吃吗,我给你削皮,水果刀呢?”
越白安:“哪有水果刀,直接吃就行了。”
向惊寒:“那不行,必须削皮,他不爱吃苹果皮。”
越白安:“……行吧,我让人去给你拿水果刀。”
于舟晚打断:“不用了。”
这时那个之前和向惊寒呛声的笑笑道:“向惊寒这么巴结你啊。”
于舟晚眉头微蹙,想着这是越白安的场子,没说什么,只问向惊寒:“走不走?”
向惊寒没有听清,歪头问:“什么?”
于舟晚:“他喝醉了,我先带他回去……”
他还没和越白安说完,又有人自以为很幽默地说了句:“对啊,这都不像谈恋爱,巴结金主呢吧?哈哈哈。”
然而在场没有人笑,依旧只有那个和向惊寒呛声的道:“说不定就是金主呢?向氏如今被人收购,连个牌子都没了,向家小少爷如今也什么都不是了,只能给人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不过当个哈巴狗也不错……”
“啊!”
他还没说完,被于舟晚拎过衣领一拳揍翻在地,周围瞬间发出惊叫声,坐在一起的人都急急忙忙避开,眼见呛声向惊寒的那人被于舟晚连揍了两三拳,鼻血横流,才被人拉住。
向惊寒不知道被谁高跟鞋踩了一脚才猛然清醒过来,过去抱过于舟晚:“晚晚,别冲动,别冲动。”
他把于舟晚直接抱开,抱在怀里揉了揉:“没事,没事,别生气。”
他扭头再看那个鼻青脸肿的蠢货,才发现于舟晚下手丝毫不比他轻。
越白安冷着脸找来保安,让人把那个被揍的抬出去。
于舟晚对越白安道:“抱歉,是我冲动了。”他说是冲动,然而是人都看得出来他其实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很冷静的样子,就是听到不痛快的地方,想揍那人了。看不出来竟然是个护短的。
越白安头疼得很,道:“这事儿也怪我,是我想着人多热闹,才什么人都叫来了。”
于舟晚扫了一圈:“今晚我包场,你们玩得开心,我先带他走了。”
越白安:“不是,哪要你包场了啊……”
然而于舟晚已经拽着向惊寒走了。
众人目瞪口呆。
、
上了车,向惊寒拉过于舟晚的手吹了吹:“揍疼了没?”
于舟晚刮他一眼:“酒量这么差还碰酒。”
向惊寒有一点点委屈:“不是你让我喝的吗……好好好,以后保证再也不喝了,一滴也不沾。”
于舟晚“嗯”了声,让司机开车,报了公寓的地址。
向惊寒拉着他手不放,在他指骨处轻揉,想起刚才那幕,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当然,甜蜜和惊喜更多,整颗心都被填满了。
对于于舟晚来说,打架是为自保,轻易不会动手,但刚刚他却因为对方嘴上的几句挑衅,就为他大打出手。
向惊寒心里的不安霎时都被抚平了。
他问于舟晚:“你怎么回X市了?”
于舟晚:“忙完了就来找你了。”
向惊寒忍不住又想问:“你之前到底为什么那么忙?”
就跟赶工似的,好像要把下个月的事情这个月就干完一样。
于舟晚却瞥他一眼,又不说了。
很快到了家。
走进公寓的瞬间,于舟晚有种仿佛又回到高中时候的错觉。
向惊寒:“你怎么知道要回这里?”
于舟晚:“和你视频的时候发现的。”
他曾经每天中午都来这里午休,后来装修没动过,能发现不了吗。
向惊寒笑笑道:“太想你了,总不好跑去你家说想住你那间房,就来这边了。”好像这里还留有于舟晚的气息。
他走过去想抱于舟晚,却被于舟晚推开。
向惊寒瞬间有些失落,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于舟晚之前就来过一趟,放行李,这会儿从行李箱里拿出不少东西。
向惊寒看得莫名:“这些是什么?”
于舟晚坐到沙发边,顿了下又看他一眼:“过来。”
向惊寒坐过去。
“再过来一点。”
向惊寒依言挪过去一点,却见于舟晚望着他没动,那意思仿佛是“怎么让你挪一点你就挪一点”。
向惊寒又气又好笑,无奈地凑过去,把人抱进了怀里:“祖宗,你要磨死我吗?”
于舟晚满意地坐在他腿上,先在他下巴上亲了口:“看看这个,签一下。”
“这是什么?”他看也不看,拿过笔就在最后签字。
于舟晚:“是意定监护协议。”
向惊寒一愣:“意定监护?”
于舟晚:“我不想出国,我们以后可能结不了婚,但我问了律师,他说可以签这个,如果哪天我们某一方出事了,另一方就可以照顾他的生活,处置他的财产,也可以在医院要求时,为对方签字。和结婚也差不了太多。”
向惊寒怔怔望着他:“和结婚差不了太多?”
于舟晚“嗯”了声,一脸淡定地又拿出一沓照片和图纸。
“这是尹助理搜集来的房子资料,都离公司挺近的,我们先挑出喜欢的户型,等回B市了,就去现场看房?”
向惊寒:“看房?”
于舟晚:“房产证上可以写我们两个人的名字。等买完房,应该还能剩下一些时间,你想去哪?我想去欧洲,之前每次去你都要上课,只在英国逛了逛,听说圣托里尼是蜜月圣地……”
他没说完,被向惊寒紧紧抱进了怀里。
向惊寒不住地吻他,从眉眼到鼻尖,再到唇。
于舟晚仿佛尝到了一丝苦咸味,忍不住推了下向惊寒,仰头看他。
向惊寒眼眶微红,自嘲地笑了声:“我这些天老在想,你是不是腻了,我出来是不是能距离产生美,你要是和我提分手我该怎么办。”
谁知道于舟晚玩先抑后扬那套,给他准备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于舟晚轻轻碰了下他的眼睛,心底有些内疚和心疼。
“一直以来都是你照顾我,几乎每次都是你从国外飞回来,我忙得顾不上你,把你晾在一边你也没有任何怨言,你只希望我好好的,掉一点称都要多花两个小时研究做点什么才能让我多吃一些,我病了哄我吃药,生气了哄我开心,自己的事顾不上,也要帮我分担工作。这个世界上除了爸妈,你是最爱我的人,我也想多爱你一点,不可以吗?”
他说着说着眼睛也湿润了。
向惊寒抵着他的额头,笑着说:“可以,就是,我没想到……”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
于舟晚搂住他的脖子:“向惊寒,你那次和我说腻了的时候,我记了好久。潜意识觉得你不是故意的,可我心里还是很难受,那时候我才知道,其实我已经很爱你了。”
向惊寒:“对不起,对不起,宝宝。”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心也仿佛支离破碎,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他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只能把于舟晚越抱越紧,庆幸他们没有因为他一时犯蠢而形同陌路,否则他上哪去找他最爱的人,找他这一生的另一半。
于舟晚又拿出一张银行卡,在他脸上拍了拍:“我很记仇的向惊寒。”
向惊寒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不起已经这么苍白了。
然后就听于舟晚道:“腻了,就这样吧。”
向惊寒怔怔地从他手里接过这张卡。33ýqxsś.ćőm
于舟晚望着他的眼睛,又轻声说:“我报复回来了,以后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向惊寒几乎要喜极而泣,不敢相信地“嗯”了声。
“我原谅你了,向惊寒。”于舟晚眼睫带着泪,微微弯起眼睛,一如既往地勾人心魂。
几乎瞬间领会,向惊寒用力吻了下去。
“我爱你晚晚,好爱你。”
爱到此生不渝,爱到性命也可以就此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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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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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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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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