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医生闲不住,天天抱着平板线上看诊,没两天就完成了妇产科的业务量,于是又把他那几个因为临床工作而略有疏忽的学生一个个找来线上谈话,每日三问:
“创新点在哪儿?”
“文献读完了吗?”
“实验有进度吗?”
闹得江叙课题组一时人心惶惶,胆战心惊。
某天沈教授刚从实验室出来,就听见两个对面实验室的学生走在他前面低声窃窃私语,说也不知道江老师最近是打了什么鸡血,一副要剑指cns,脚踩四大刊的模样。
惹得沈方煜笑出了声,当天晚上就去跟江叙通风报信,然后第二天这两位学生就被邀请进行了亲切的谈话。
枕边风吹得不错,吹得两位学生瑟瑟发抖,每天都在胆战心惊地怀疑实验室里有叛徒。
进手术室前,沈方煜一边洗手一边跟章澄聊这事儿,后者先是替江叙的学生默哀了一会儿,才突然留意到沈方煜摘戒指的动作。
“好好的你买个戒指干嘛,不嫌麻烦啊?”
做手术的医生是最不爱整各种花里胡哨的饰品的,进了手术室,全身必须干干净净,什么都不能带。
有爱美的买了新首饰,最开始还能耐得住性子穿脱几回,到了最后,多半不是弄丢了,就是人犯懒了。
沈方煜意味深长地看了章澄一眼,把戒指丢进刷手服里,提示道:“没看见戴在无名指上。”
“我靠,”章澄蓦地反应过来,“你这速度挺快啊,闪婚?”
“都耽搁十年了,”沈方煜说:“可不得快点。”
章澄一脸“行吧你就秀吧”的神色,无奈地摇了摇头。
半晌,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提醒道:“这几天一直有人在好奇江叙干什么去了,还有人问他是不是辞职了,他走得时间长,你们得好好想个借口,等他回来了,肯定不少人问他。”
“还有,”章澄说:“我听于桑嚷嚷,说崔主任上次含混提了一嘴,说江叙有点重要的私事,但具体也没说清。”
曹院长肯定跟崔主任通过气了,沈方煜压低声音跟章澄道:“我们说接触到了z国那个病人,江叙去随访记录数据。”
章澄明白过来,眼底神色明显有些震惊:“你打算自己动手术?”
“嗯。”
“我靠,”章澄说:“你胆子够大啊,你自己对象的手术你都敢做?”
“没办法了,也没有别的好的选择,比起kenn和艾伯特,我觉得我还是强点儿,”沈方煜解释完,开了句玩笑:“我最近找手术组的人呢,你要来吗?”
“我才不做,”章澄连连摆手,生怕被觊觎上,“你有本事给你对象做我没本事,就算我跟江叙不是死党,那也是老熟人,我估计我看见他上手术台我就得手抖,这压力你还是自己承受吧。”
沈方煜笑着摇了摇头,很低地叹了口气。
随着年关将近,江叙的肚子也一点点越发大起来。
因为实在是越来越藏不住了,他现在减少了出门的频率,连散步都多数时候是在家里来回踱步。
今年过年,江叙没回家,江家父母来了一趟,一家四口人凑在一起过了个年,沈方煜跟江母在一块儿交流了好几天的厨艺,曾经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沈方煜,到后来都能包出各种花样儿的饺子了。
从前每年年假期间都是忙忙碌碌,充斥着加班和患者,今年闲下来,江叙还特地拍了好多合影。
除夕那天晚上,一家人凑在一起看春晚的时候,沈方煜的父母给他去了个电话,类似于让他别赌气了,回家过年。
沈方煜隔着视频的镜头看见那边其乐融融的哥哥嫂子,还有两个吵吵嚷嚷的小侄儿,对他父母道:“我还是那句话,你们什么时候能接受了,我什么时候回来。”
挂断电话,他回头发现江叙坐在沙发上,正隔着阳台的玻璃门看着他。
见沈方煜坐回来,江叙握了握他的手,半晌,又牵着他的手,轻轻搭在了自己隆起的腹部上。
他什么话也没说,沈方煜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偏过头,趁着江叙的父母没留意,猝不及防地在他脸上亲了亲。
江叙瞪了他一眼,心虚地扫了一眼旁边正在看电视的父母,沈方煜低下头笑了笑,给他削了个苹果道歉。
参加工作之后,以前每年过年,他都像是一个混在别人家里的客人,看着他的大哥一家和父母亲近又其乐融融。
直到今天,他才终于又体会到了和家人一起过年,是种什么样的感受。
新的一年随着雪花翩然而至,仿佛也昭示着崭新而充满奔头的好日子。
随着年假收尾,他们送走了江家父母,好些日子没有亲密过的一对恋人才稍微温存了一会儿。
月份太重,没敢再做到最后一步,情到浓时被迫收尾,实在是甜蜜的折磨。
江叙懒懒地躺在浴缸里泡澡,沈方煜则在收拾被两人弄乱的沙发,正忙碌着,门铃突然响了。
他也没太多想,直接开了门,然后就对上了于桑震惊的目光。
事情要从十分钟前说起。
年假末尾,于桑和女友出来玩了一整天,晚上散步的时候,突然就聊起了好些日子没见的江叙。
女友说于桑应该去给江叙拜个年,这么多天没见确实可以关心一下,而且这年头给上级拜年是常事,他去年顺利申成了主治医师,也应该感谢一下江叙的指导。
于桑觉得江叙不是在意这些的人,不过耐不住女友劝,加上确实有些关心许久未见的江叙,于是买了些水果,打算去给他拜个年。
结果一推开门……于桑怔愣道:“我走错了?”
沈方煜僵硬了一瞬,对于桑说:“应该没有。”
“那你……”
沈方煜看了一眼于桑手里提的水果,瞬间反应过来他此行的目的,大脑飞速运转片刻,沈方煜说:“我也是来给江叙拜年的。”
“哦……”虽然不能理解他俩什么时候成了能互相拜年的关系,但于桑一时也没太多想,提着水果走进了客厅。
“叙哥呢?”他看了看,客厅没有别人,沙发还有点乱,抱枕莫名丢了一地。
沈方煜飞快地把那几个抱枕捡起来,又不动声色地把丢了卫生纸的垃圾桶放到沙发背后,轻车熟路地给于桑泡了杯茶。
“他洗澡去了,一会儿就过来。”
“他哥也不在?”于桑记得江叙有个木讷寡言的表哥,江叙还咨询过他如何和这位表哥相处。
沈方煜愣了愣,“什么哥?”
“叙哥跟我说他跟他哥住一块儿呢。”
沈方煜的神色登时变得有些微妙。
他搬进来之前,江叙一直是一个人住的,唯一跟江叙住在一起过的只有他。
所以说明……江叙跟于桑说他是他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认知让沈方煜心口跟猫爪挠似的,莫名有点痒。
脑子里仿佛又回荡起了江叙叫他的那一句“方煜哥哥”。
“可能……搬走了吧。”沈方煜眼观鼻鼻观心道。
“你耳朵怎么了?”观察力惊人的于桑很快发现了沈方煜的变化,自顾自道:“冻疮?也不像啊,怎么这么红?”
沈方煜清了清嗓子,正想找补两句,浴室突然传来一声:“沈方煜,你给我拿成你的内裤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沙发上的两人几乎是同时看向对方,面面相觑半晌,于桑神色有些混乱道:“刚刚叙哥说什么?”
“他说……”沈方煜咽了口唾沫,“他说他车钥匙漏在车库了。”
“……”于桑沉默片刻道:“我觉得他好像说的是你给他拿成你的内裤了。”
“怎么可能,”沈方煜打着哈哈夸张笑道:“我又不住这儿!”
结果浴室的人没得到回应,又喊了一句:“沈方煜——”
声音很慵懒,尾音拖得很长,隔着雾蒙蒙的水汽和浴室玻璃,模糊里带着几分亲昵的味道。
于桑打了个哆嗦。
他从来没听见过江叙用这种语气叫一个人。
明明是连名带姓叫的,却硬生生让他听出了一点儿撒娇的意思。
疯了疯了。
于桑揉了揉耳朵,而沈方煜明显比他更慌。
他几乎是扯着嗓子说了一句,“于桑,吃水果!”
嗓门之大,让于桑吓得手一抖,捂着心口道:“你这么大声干什么?”
沈方煜干笑了两声,“我最近在学京剧,练练嗓子。”
十分钟后,穿戴整齐的江叙从浴室走出来,拿毛巾在脖子上围了一圈,神色相当僵硬。
他先是瞪了沈方煜一眼,又艰难地对于桑点了点头,小心翼翼问候道:“你怎么来了?”
于桑的眼神先是在他过于明显的腹部上顿了顿,又落到了他的脖子上,“叙哥,你这是什么时尚?”他好奇道:“现在都不流行围围巾,流行围毛巾了吗?”
江叙:“……”
眼见江叙沉默,沈方煜忙找补道:“肯定是因为这两天冬天,天气干燥,江叙需要给脖子补水。”
“哦,原来是这样,”于桑称赞道:“叙哥,想不到原来你活的这么精致。”
江叙看了看于桑,又看了看沈方煜,脑门冒出了浅浅的黑线。
真是一个敢编,一个敢信。
“我去换个衣服。”江叙说。
于桑忙拦住他,“没事,反正都是熟人,你都洗了澡了就穿睡衣呗,换来换去麻烦。”
“还是去换一下吧。”
“真没关系,我们就是来拜个年,你怎么穿舒服怎么好,不用那么正式,还把我俩当客人。”
于桑说完,忽然想到江叙可能是觉得和沈方煜不熟,所以才要去换衣服,于是问:“沈医生也不会介意的,是吧?”
沈方煜知道江叙想去换衣服,但是于桑都把话丢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可能说一句“介意”,于是只好道:“嗯……不介意,江医生觉得自在就行。”
江叙沉默片刻,被迫坐到沙发上,脸色略有些微妙。
毛巾挡着的脖子上还有吻痕,而他家居服下穿的内裤是沈方煜的。
而现在沈方煜正装成一副貌似和他不是很熟,只是前来拜年的样子,煞有其事地在于桑面前跟他攀谈。
就很……
“叙哥,你耳朵怎么也这么红?”于桑说:“要不要我明天去医院给你带一盒冻疮膏?”
“不用,”江叙偏开脸道:“就是刚洗完澡,有点热。”
“叙哥……不是我说哈,”于桑又看了看他的腹部,“你这真得去医院看看了,胖也没有胖成这样的,乍一看跟怀孕了似的,有点吓人了。”33ýqxsś.ćőm
眼见江叙的神色有些欲言又止,于桑结合着突然前来拜访的沈方煜,眼皮一跳,猛地联想到了什么,有些小心翼翼道:“还是说,你不会真生病了吧,因为生病才请的假?”
他又问沈方煜:“你突然和叙哥冰释前嫌来给他拜年……不会也是因为叙哥生病了吧。”
眼见着于桑都把借口替他俩想好了,江叙和沈方煜对视了一眼,顺着他说道:“对,没错。”
“严重吗,什么病啊?”于桑眼里很担忧。
江叙避开了第二个问题,对他道:“不严重,调养一阵子就好了。”
于桑稍微安下心来点了点头,心道还好他女友提醒他来看看,不然连江叙生病了都不知道。
他也知道不便再过多的打扰一个患者,加上女友还在附近等他,寒暄了一小会儿,他便提出要告辞。
“那你好好养病,我改天再来看你。”
江叙把他送到门口,语气微妙道:“不用麻烦了。”
“咱俩什么关系啊,亦师亦友,这怎么能是麻烦呢。”
于桑换了鞋又嘱咐了江叙几句,正要出门,突然看见了站在江叙身边的沈方煜。
“你不走吗?”他问。
沈方煜:“我……”
“走吧,”于桑拉了他一把,“叙哥生病了,得好好休息,咱们别打扰他了。”
于是江叙眼睁睁地看着沈方煜被棒打鸳鸯的于桑推进了电梯,望向他的神色相当一言难尽。
要是以后还有中秋晚会,江叙想,可以举荐于桑来演法海。
*
刚走出小区,于桑的女友便走过来挽住他的手,问道:“怎么样?”
“还好你劝我去了,”于桑感激道:“要不是今天我过来,都不知道叙哥生病了。”
他说着说着又有些感慨,“以前沈方煜和叙哥一直不对付,我也跟着挺烦他的,没想到患难见真情,他听说叙哥生病了,今晚也来给他拜年了,我对他也改观了不少。”
“那他送的什么,”女友关心道:“你就提点水果,会不会不够看啊?”
“他好像空着手去的,没看见他送什么。”于桑回忆道:“但我觉得挺奇怪的,就我去的时候,叙哥正在洗澡,然后他在浴室叫了两次沈方煜,”他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现在关系这么好了吗?”
女友的抓细节能力显然很强,“你进门的时候,沈医生就已经在里面了吗?”
“是啊,”于桑说:“还是他给我开的门呢。”
“于桑,”女友神色变了变,敏锐道:“你同事来你家拜年,你会去洗澡吗?”
于桑让他女友一点拨,猛地反应过来,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不会,”他摇了摇头,“按叙哥的性格,应该更不会了。”
“那你走的时候,沈医生跟着你一起走了吗?”
“走了,”于桑说:“我们一块儿下了楼,然后他说要去停车场,我们就分开了。”
两人对视一眼,女友顿了顿,提议道:“走,回去看看。”
不料两人刚稍微靠近了江叙家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于桑的眼前。
刚刚还说要去停车场的沈方煜,转着钥匙再次走进了电梯间,于桑瞪大了眼睛,连下巴都快被惊掉了。
“他、他、他……怎么又回来了?”
而女友早已看透了一切:“他俩就是住在一起吧。”
“你在逗我吧?”
于桑难以置信地追上去,瞠目结舌地看着电梯层数逐渐攀升,最后停在了江叙家那一层。
他不死心地自我安慰道:也有可能……是沈方煜掉了什么东西回去拿呢?
然而他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显示屏上的楼层数都没有再动过,电梯显然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于桑人傻了。
一瞬间,他好像突然想起了很多被他忽视的事。
比如沈方煜的那几盒新笔,他上次无意中发现,好像和江叙用的是一个牌子。
再比如两人同时脱单。
还有章澄连着好几次意味深长的警告。
靠……不是吧?
这他妈也太夸张了。
这个年拜的……
他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人中,面如死灰地对女友道:“这要是真的,那我的职业生涯可能到头了。”
女友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明天进手术室之前注意一下先迈右脚。”
*
另一头,跟打游击似的绕了一圈又绕回来的沈方煜摸了摸鼻尖,无奈地笑了笑,再次推开了家门。
江叙不在客厅,他换了鞋走进卧室,刚好撞上江叙在换衣服。
拿来遮吻痕的毛巾被丢到一边,白皙的脖颈上叠着浅浅的红痕。
他刚把家居服的外裤脱了,露出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床上放着他刚找出来的自己的内裤。
“出去。”江叙拿余光扫了他一眼。
“不出去,又不是没看过。”自打江叙纵容了他一回,沈方煜现在蹬鼻子上脸,那点儿心思再也不藏着掖着了。
他牵住江叙的手,贴在他耳边道:“就穿我的内裤呗,你刚不是穿的挺好的。”
江叙把他推开,沈方煜又贴过来,从背后抱着他道:“你跟于桑说我是你哥?”
江叙偏开脸,“没说过。”
“你就是说了,既然你都跟他说我是你哥了,那你再叫我一声呗。”沈方煜手搭上他的腰,低头去亲他后颈,“好不好?”
情.事食髓知味,对江叙来说也是一样。
他被亲的有点喘,洗了个澡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念头又有冒头的趋势,忍不住转过身,捉住沈方煜的手道:“别闹。”
沈方煜挣开他的手,径直打横把他抱起来坐到床上,手搭在他腿上,耍赖似的威胁道:“你叫我一声我就不闹了,不然你今天就穿着我的内裤睡觉。”
“笑笑这会儿没睡呢,你别为父不尊了。”
沈方煜手贴在他肚子上,煞有其事地低头,凑近他肚皮小小声道:“别偷听,跟你爸爸说点儿私房话。”
江叙“嘁”了一声,沈方煜又去亲他,“起火了我管灭。”
江叙被亲得没办法,仰着脖子打断道:“行,叫你还不行吗?”
沈方煜松开手,好整以暇地等着他叫,江叙让他看得有些耳热,支吾了半晌,闭着眼道:“哥。”
总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不依不饶道:“叫方煜哥哥。”
“做梦。”
沈方煜故意逗他,隔着一层布料轻轻地咬他肩膀,“那我今天非要实现梦想不可,”
俩人黏黏糊糊地折腾了好一会儿,就在江叙神色略有些涣散,四个字已经断断续续说了俩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江叙蓦地回神,从沈方煜腿上站起来去拿手机,后者相当郁闷地跟着起身,打算看看是谁这么不解风情,然后就看见江叙手机上收到了于桑的一大串消息。
“对不起,我以前不知道您和沈医生是这种关系,对他多有冒犯请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我明天会亲口跟他道歉,以前是我不懂事,我错了,请您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好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江叙让他这一连串的“您”砸懵了头,想着刚刚于桑明明都自圆其说地找到了理由,说服了自己,于是挣扎道:“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您不用解释了,”于桑几乎是秒回消息,“我发誓我一定会保密的,如果我说出去一定天打雷轰不得好死,天天夜班病人不断,治谁谁难产。”
江、沈:“……”
这可真是毒誓。
两人心乱如麻地收起手机,一点儿旖旎氛围让于桑全破坏了,并肩坐在床上宛如上坟现场。
半晌,沈方煜欲言又止道:“这次应该……怪不着我吧?”
社死的江医生一掀被子背过身躺下去,“睡觉。”
“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沈方煜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别指望我再叫你哥了。”江叙直截了当道。
“不是,”沈方煜贴在他耳边道:“你还穿着我内裤呢。”
“……”江叙:“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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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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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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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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