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对着那只四角包银传统样式的箱子发起了呆。
算了,打开看看吧,说不定是祖父留下的东西。借着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余川缓缓拉开了铜环。
开启的刹那,箱子里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余川的身体瞬间被笼罩在内。很快,光芒散尽,却不见了余川的踪迹,地下室变得空无一人。只剩下那只尘封已久的箱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信,字迹风流。
倘若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是一纸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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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自古繁华地,数不清的烟街柳巷,秦楼楚馆。多少富贵闲人,不在乎那点名声一身铜臭,还是莺莺燕燕,娇嗔细喘,最得他们的喜爱。
这日,京城数一数二的软烟楼新来了位清倌,鸨母给他取花名叫小鱼。听闻他生得冰肌玉骨,宛若谪仙,可惜是个男儿身。不过达官贵人中豢养娈童美嬖的多了去了,就算是男人,在这十丈软红的销金窟里也很抢手。
小鱼相貌虽好,脾气却差极,来了才两三天,一面没露,反而把楼里名贵的古董字画摔的摔,撕的撕,惹得鸨母对他又是爱又是恨,只盼望他在第一次登台亮相后哪位金主能一眼相中他。
很快,初一那天就到了,软烟楼里的姑娘相公们个个使出浑身解数,在台上极尽风情才艺,待价而沽。
轮到小鱼的时候,他未施脂粉,只穿着一袭简单的青衣,如瀑般的墨发松松垮垮地半系在脑后。走到台上只是一转,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然后又回到了幕后。
这本是一次极其敷衍的登台,然而雅座内,一个衣着华贵的俊美少爷却一眼相中了他。
“这个小鱼……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啧,想不起来了。”少爷扶住额头,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头涌出来,可怎么也找不到打开记忆的钥匙。
他身边的仆人小心翼翼地问:“少爷,那要不就买他一晚?”
“一晚?”少爷脸色一变,“你当少爷我是什么人!”
“是!”仆人连忙下跪认错,背脊上冷汗直流,“少爷龙章凤姿家世显赫,当然看不上这些流落风尘的下人……”
“胡说什么!”少爷一脚蹬到了他屁股上,把他踹了出去,“跟老鸨说,小鱼被我包了,从今以后不许任何人见他,快去!”
“是!”仆人连滚带爬地走了。
房间内,余川无奈地听着鸨母的数落,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打开箱子后就出现在了这里,难道箱子里是一张符咒所以导致他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吗?
“小鱼,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那天我看到你凭空出现时我也吓了一跳,可是仙人也要吃饭啊,既然你来的是我们软烟楼,长得又合客人们心意,为什么不愿意帮帮妈妈呢?”鸨母苦口婆心地劝着他,“又不让你卖身,就是吊一吊客人的胃口,引得他们常来就行,你……”
话没说完,门口一个丫头唤她,“妈妈,有人找。”
“谁啊!”鸨母正说到兴头上,不耐烦地道,“除非是想见我们小鱼的,否则老娘没空搭理他们!”
丫头怯怯地说:“来人就是要找小鱼的,说是……说是他家少爷要包了小鱼。”
“什么?”鸨母眉头一皱,心道还有那么大口气的人,暂时放过了跟余川念经,开门打量了那名仆人一眼,“小鱼可是我们软烟楼的宝贝,你们主子是什么人?可知道要买他一夜清谈对坐就要黄金一百两!”
仆人冷笑一声,“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家常少爷的名号京城谁人不知!还不赶紧安排小鱼去服侍他?”
听到“常少爷”这三个字,鸨母大惊失色,“你……你说的可是常国相的独子?”
“除了国相,普天之下还有谁敢姓常!”
鸨母忙不迭地送他离开,回来后愁眉苦脸地跟余川说:“小鱼,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你居然被常少爷看上了……哎,这个人喜怒不定,强势霸道,人家都叫他常阎王,这下就算我想保你,也保不了了!”
余川心头一动,常少爷?常聿?难道他也来这里了?或许他知道怎么离开这个奇怪地世界,转身于是对鸨母说:“我去看看。”
小丫头领着他来到了常少爷所在的雅间,敲敲门,“常少爷,小鱼来了。”
两扇雕花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余川走了进去,抬头只见雅间的窗阁前站着一个人,此时正背对着他。这人个子很高,头戴玉冠,身穿金色绣暗纹的华服。
“少爷,我先下去了。”仆人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自觉地掩上房门。
“你找我?”余川问,想看看他是不是常聿。
常少爷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心就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于是捂住了心口,慢慢回头。
看到余川脸的那一刻,他呆住了,一个名字萦绕在他嘴边,说不出又咽不下。像是水中的月亮,盈盈晃晃地近在眼前,却又始终捞不到。
余川也呆了呆,然后惊讶地说:“程浩,怎么是你!”
古代的常少爷,竟然跟程浩长得一模一样!
常少爷紧张地捏住衣摆,“怎么,我们认识?”
“你不记得我了!”余川皱眉,后退了一步,“我是余川。”
常少爷莫名地心慌,他拉住余川的手,不想让他离开,“我可能记不清了,要不你帮我回忆一下?”
余川盯着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眼神里的茫然,便知道这个人只是和程浩长了同一张脸,他推开握住自己手腕的常少爷,摇头道:“你不是程浩。”
“程浩……”常少爷酸溜溜地问,“他对你很重要吗?”
余川想了想,点点头。
“你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要不你先到我府上住一段时间,你若是想找他……就慢慢找。”常少爷明明嫉妒得都要把手心掐破了,可还是大方体贴地为对方考虑。这是二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对人动了真心。
余川看着他那张不管是神态还是模样都酷似程浩的脸,说:“好啊。”
一夜之间,常少爷一掷千金,将软烟楼的一个清倌接到相国府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所有人都没想到多年不近女色的常少爷,第一次进青楼就动了春/心,对方还是个男人。有的说他色令智昏,有的说是一报还一报,这不,权势欺人的大少爷终于有人能降住他了。
对此,常少爷不以为然,黄金万两算什么?就算小鱼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为他亲手摘下来。
相国府内,余川坐在临水亭下的美人椅上,倚着栏杆看池中的游鱼,荡漾的清波倒映出他绰约的影子。
常少爷躲在假山后看他,仆人不解,小声地问道:“少爷,你以前都是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主儿,怎么一个小鱼就把你迷的神魂颠倒了?”
“你懂什么!”常少爷敲了敲他的脑袋,“要是别人,我早对他不客气了。可是他不一样,我一看见他,心就软了,也许是上辈子的缘分吧!”
仆人撇撇嘴,“什么缘分?想见又不敢见,总是偷偷摸摸的算怎么回事?少爷,就算是天仙,你也好歹争取一下啊!”
“好啊!你敢教训起我来了!”常少爷板了脸。
“少爷,小的不敢了!”仆人害怕地求饶。
常少爷摸了摸下巴,思索一番,“不过你说的也有点道理,这次就放过你!”
常少爷打发了仆人离开,理了理衣襟,缓步从假山后走出,装作不经意相遇的样子,“好巧,你在看什么?”
余川回头看了他一眼,玉带折扇,收拾得倒是风光霁月。他指了指岸边,“有只猫在捉鱼呢。”
“猫?”常少爷走了过去,果然看见他养的那只小肥猫在捞鱼,池子里最大的那只锦鲤已经被它的爪子勾到,眼见尖利的牙齿就要刺穿鱼腹,常少爷怒不可遏地喊道:“宝剑!”
肥猫吓了一跳,脚底一滑差点掉到池塘里,左顾右盼一番,看到亭子里站着的俩人后,赶紧丢掉了鱼,钻到花丛里一溜烟地跑了。
余川心中一动,“你的猫叫宝剑?”
常少爷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面容一缓,“我平时喜欢练练刀剑,所以就给它起了个兵器的名字,见笑了。”
“原来是这样啊……”余川心道,这个常少爷肯定就是程浩,也许是符咒里的设定,也许是回到了前世,让他失去了现代的记忆。
“来了几天,不知道你住的还习惯吗?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常少爷说。
余川微微一笑,“谢谢,我很好。”
他这一笑,常少爷目眩神迷,心跳得更厉害了。
很快,常少爷金屋藏娇的事举国皆知,皇帝得知后恨铁不成钢地批评常国相:“爱卿就这么一个儿子,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错路,绝了常家的后!这样吧,朕决定将云阳公主许配给他,断绝了他的那份心思!”
常国相垂头道:“谢陛下美意,臣先回去劝劝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再请陛下定夺。”
“也好,退下吧。”
常国相气得不轻,可又对他这个备受宠爱的儿子毫无办法,回家跟他商量:“要么你就娶了云阳公主,要么,就把那个小倌打发走,你自己选!”
常少爷坚定道:“孩儿谁都不娶!若真要娶亲,当娶小鱼!”
“胡闹!”常国相丢下这么一句话,气哄哄地走了。
三日后,一封喜帖邀来了京城所有的达官贵人。常少爷身着喜庆的红衣,头戴嵌珠紫金冠,腰系五彩丝绦,踏着青骢骏马,身后领着一群迎亲队伍,热热闹闹的从街头打马而过,仿佛在昭告天下,今日是他成亲的好日子。
街头的商户路人,纷纷驻足看着这位英俊潇洒的新郎官,猜测着他身后轿子里新娘子的模样。
游街至相国府,常少爷利落地翻身下马,从花轿中将新娘抱出。跨火盆,念婚书,拜高堂,结连理,一气呵成。最后是宾客举杯道喜,常国相却摒着眉,面露愁容。
“今天是令郎大喜的日子,国相为何闷闷不乐?”
“解决了孩儿的终身大事,家父这是太高兴了,”斜里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端着酒杯,喜气洋洋道,“招呼不周,晚辈敬各位一杯!”常少爷一饮而尽。
“不知少夫人是谁家的小姐名媛,怎么此前一点风声也没有?”又有人问。
常国相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夫人不是寻常颜色,乃是九天之上的仙子,凡间哪有名衔?”常少爷笑呵呵地又喝了一杯。
众人只当是他呵护妻子,一笑而过,也就不再问什么了。
夜渐深,常少爷回到贴满喜字的洞房,四肢发软,脚步踉跄。
“你喝醉了?”烛火下,一张莹莹如玉的脸上沾染了些许惊讶,余川穿着红衣,光是坐在那儿就显得楚楚动人。他将酒气熏熏的常少爷推开,自己则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夫人……”常少爷喊个不停。
“不许叫我!”余川扭开脸,顿时有些后悔答应帮他逃避和公主的婚事了。
常少爷又凑了上来,“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余川站了起来,面带薄怒:“你有完没完?”
“叔叔,这样叫你,还满意吗?”常少爷声音低沉,沙哑的嗓音贴着余川的耳朵轻声说道,“余川,我想起来了。”
余川眼睛睁大,看着那个熟悉的人慢慢向自己靠近,“你……”
常少爷,不,是程浩,牵起他的一只手,眼中似深潭一般澄澈深沉,“无论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
不知是谁吹熄了蜡烛,室内一片昏暗,余川被他带到铺着鸳鸯被的软榻上,一双手摸索着褪去身上的衣物。
“程浩……”余川咬了咬唇。
“放心,不会让你疼的。”程浩抚过他的寸寸肌肤,他怎么舍得让余川受苦呢?
红帐轻摇,遮住了一床春/色。
翌日,程浩因为某处不适所以一大早就醒了,他支着脑袋看着身畔的人,唇角勾起笑意。
余川本想装睡,听到笑声后眼睛悄悄地睁开一道缝,不料被抓了个正着。
“你……你看着我干什么!”余川为了遮住红通通的耳朵,蒙上了被子。
程浩逗他,“怎么?为夫看夫人,天经地义,你有什么话要说?”
“哼,谁是你夫人!”
“不是我夫人?”程浩故意拖长了尾音,“昨天是谁跟我拜的堂,昨晚又是谁哭着喊我哥哥……”
“程浩!”余川探出头来,打断了他要说出的话,脸红得跟滴血似的,“我还没问你呢,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程浩见他毫无水准地转移话题,也不点破,回答道:“那天工人说你去了地下室,结果去找你时才发现你不见了。地下室的灯还亮着,里面只有一只箱子,我一打开就来到这里了,正好当时在准备婚礼,然后就想起了所有的事。”
“箱子里是什么?”余川两颊飞红,春情懒懒,经历过人事后别有一番滋味。
程浩挑眉,从枕头下摸出一封信,“给你。”
洒金的宣纸上,笔墨横姿,一勾一划如同云烟般潇洒,正是下聘时的那纸婚书:
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三生石上,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
谨订此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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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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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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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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