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湿的幻境中夹杂着十分呛鼻难闻的异味。
澜枭凛面无表情,径直走到了关押澜天霂的那间牢房前。
澜天霂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丞相坐在一旁的干草上闭目养神。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是澜枭凛他的神色没什么波澜。
“摄政王。”
“丞相大人可还好?”澜枭凛的声音冷冷的。
丞相笑了一声:“承蒙王爷的关怀,罪臣现在一切都好。”
说到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澜天霂身上。
让他能在自己恨得人面前袒露心声,这可是比什么都好。
澜枭凛看了一眼一旁的狱卒,那狱卒立马心领神会的打开了大牢的门。
澜枭凛走了进去,丞相也随之站起了身。
月刀先上前去检查澜天霂的情况。
丞相淡淡的瞥了一眼:“放心,没死,只是怒火攻心罢了。”
月刀摸了摸澜天霂的呼吸和脉搏都是正常的,对澜枭凛点了点头。
“看来丞相大人还是很仁慈的。”澜枭凛看向了丞相。
“谈不上什么仁慈不仁慈,王爷是个聪明人,也是了解他的人,该明白,对付他这样的人痛快的让他死了才是真的仁慈。”
丞相看到澜天霂眼里的恨意还是毫不掩饰。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丞相在澜枭凛面前跪下。
“王爷,罪臣犯的事儿罪臣心里有数,生或者死罪臣都心甘情愿,只是想请王爷看在罪臣最后愿意戴罪立功的份上放过罪臣府上的一干人等。”
丞相早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
他所做的一切除了是为了报复澜天霂,更多的是想为自己府上的其他人争取一线生机。
“丞相如何能肯定本王就会应允你的要求呢?”澜枭凛语气还是冷冷的。
丞相抬起头直视他的目光:“因为罪臣信得过王爷。”
纵然澜枭凛经见过许多大风大浪,也见过许多痛哭流涕跟他求情的。
可丞相的这句信得过仍旧让他心里有些细微的波动。
“罪臣在从前没有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就知道王爷的为人,只是那个时候罪臣心比天高,所以总想为自己谋划一番,这才走错了路,毁了一双儿女。”
丞相脸上泛起了愧疚之色,眼眶也有些微微的湿润。
澜枭凛望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神色间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丞相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丞相怔了怔,随即了然:“罪臣在世上已无遗憾,多谢王爷。”
说完他重重的对着澜枭凛磕了三个头。
澜枭凛没说什么,转头看向外面的狱卒,几个人进来将丞相带了出去。
从始至终丞相没有一句多余的话,甚至都不曾回过头。
澜枭凛盯着门外看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了地上的澜天霂。
“月刀,把人带上,走吧。”
“是。”
澜天霂再次醒来已经不在那间破旧的牢房中了。
像是一间普通的厢房,打扫的干净,陈设也很简单。
“醒了。”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澜天霂一跳。
他慢慢的转过头去,澜枭凛正坐在桌前慢条斯理的喝着茶。
“澜枭凛。”
澜天霂喊了一声。
澜枭凛抬头看他:“本王以为侄儿不认识本王了呢。”
“皇叔这话就见外了,即使皇叔化成灰,侄儿也是认识的。”
澜天霂站起身来,仍旧感觉胸口有胀痛感。
“皇叔将朕带到这儿来是有什么目的,直说吧。”
他不觉得澜枭凛给他换了个环境是想放过他或是什么。
他们二人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他怎么可能让他舒坦了。
“皇上觉得本王该有什么目的?”
澜枭凛抬起目光看他。
澜天霂冷笑一声:“皇叔心思深重,朕哪里猜的准。”
澜枭凛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话,慢慢的喝了自己杯中的茶。
屋子里很是安静,两个人谁也没有先说话。
澜枭凛这不紧不慢不温不火的样子倒是让澜天霂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可有后悔?”
澜枭凛终于开了口。
“皇叔这话是在问朕?”
澜天霂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脸上满是惊异。
“皇叔怕是忘了,朕才是本来的天子,朕要什么后悔,该是问皇叔后不后悔才对。”
澜枭凛重重的搁下了茶杯,冷冰冰的表情落在澜天霂身上时变成了嘲讽。
“本王自然后悔,后悔没在你登上皇位之前掐死你。”
澜天霂脸色一变:“澜枭凛,你……”
话音才落澜枭凛的手已经掐上了他的脖子,几乎是瞬间就让澜天霂生了窒息感。
“澜天霂,你如今可体会到当日晚儿的感觉了?”
澜枭凛说着手中力道逐渐加大,澜天霂张着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色被涨的通红。
过了好一会儿,在澜天霂即将失去意识时澜枭凛松开了手。
澜天霂立马瘫倒在地,整个人努力的喘息着。
澜枭凛嫌弃的看了一眼:“你和本王怎么斗本王都没想过杀了你,可是错就错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晚儿下手,今日本王还留你一条贱命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澜天霂接连大口呼吸,半天才缓过来。
他从地上爬起来,满脸嘲讽的看着澜枭凛:“澜枭凛,别自命清高了,拿陶桑晚当什么借口,你想杀就杀,落在你手里,朕也没打算活着,只是,我看你百年后如何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澜枭凛转过头看着他,眼神中的冷意深了几分。
“澜天霂,你以为你的这套激将法对本王有用吗?你放心,本王不会杀了你,非但不会杀了你,还会让你好好的活着,让你看着原本该是你的江山如何在本王手里繁荣。”
他的声音不算高,眼神也不算凌厉,可澜天霂却仿佛受惊了一般,猛的后退了几步。
澜枭凛的话犹如一条毒蛇,在他心脏里扎了根,然后一点点的啃食。
望着他略显惊恐的表情澜枭凛嘲讽的笑了笑,然后大步朝外走去。
过了许久,澜枭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大致的意思是让人看好了他,不能让他死了。
澜天霂怔怔的望着门口,胸口翻涌而起的是剧烈的疼痛。
他下意识捂住了胸口。
可清晰的疼痛感让他逐渐支撑不住,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澜枭凛出了院子站在门口久久未离开。
月刀和月安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自家王爷虽然从来不说,但他们都知道他是重情的。
澜天霂纵然不是个好的,可毕竟也管他叫一声皇叔,他对他也是不同的,可如今……
“吩咐下去,让他们好好伺候着,该有的什么也别缺了,另外找个大夫来给他把伤看看。别病死了。”
澜枭凛过了许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月刀心里了然:“是。”
“王爷,那咱们现在回去?”月安试探着问道。
澜枭凛看了看天色。
“走吧,先去东街给晚儿买点点心。”
此时的摄政王府。
禹舟抱着陶桑晚诉说着王府暗卫的“罪行”。
“娘亲,昨天我都已经进来了,他们非要把我赶出去,我不走他们还把我抱起来。”
听着他的话陶桑晚有些好笑。
“昨天娘亲不是说让你们留在家里和外公外婆在一起吗,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我昨天写了一张特别好看的字,所以迫不及待想给娘亲看看,然后我就让倩姨送我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还回头指了指阿倩。
阿倩一脸歉意的看着陶桑晚。
她知道昨天是什么日子,本不该带孩子来的。
可她实在是磨不过这个小家伙。
而且如今他大了,又自己来过摄政王府,带出门认识路了,想糊弄都糊弄不了。
“是吗?那让娘亲看看你写的字。”
三个孩子里禹舟的字的确是写的最不好看的,因此没少被嘲笑。
可陶桑晚倒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在她看来孩子还小,这练字什么的得慢慢来。
禹舟一听这话连忙让阿倩掏出自己昨日写的字给陶桑晚。
只是几个简单的字,但的确是比平日里好的多。
陶桑晚摸了摸他的脑袋:“不错,这字的确写得好。”
小家伙一听这话立马眉开眼笑。
“是吧,我就说娘亲会夸我的,可惜昨日没让娘亲看上,都怪那个黑衣服的坏人。”
禹舟仍旧对那个将他扔出院子的暗卫心怀恨意。
陶桑晚忍不住直笑。
“那可不是什么坏人,好了,哥哥和妹妹还在陶家呢,你是要回去和他们玩,还是继续留在这儿?”
陶桑晚刚刚成婚,如今不能回娘家,只能等三日后回门才可以回去。
昨天晚上禹舟是住在摄政王府的,可禹舒和今安还在陶府。
三个小家伙平日里玩惯了,他一个人在这儿怕是不习惯。
“我想和哥哥还有妹妹玩,可我又想和娘亲在一起。”小家伙咬着手指一脸的苦恼。
陶桑晚轻轻的将他的手拿了出来:“我说了多少次了,不可以咬手指,你可以留在这儿,只是娘亲这两日事情会比较多,怕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
她如今正式和澜枭凛成了婚,也就是摄政王府的女主人,自然是要接手府中的事情,这两日肯定会忙一些。
“这样啊。”
禹舟思索了一会儿:“那我不要在这玩了,我要回去找哥哥和妹妹。”
到底是孩子。
听着陶桑晚没有时间陪自己就立马改变了主意。
陶桑晚便张罗着让人送他回去。
“不用回去了,伙伴儿给你送过来了。”
听到声音陶桑晚抬起头来,只见萧惊世领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
“娘亲,娘亲。”
禹舒和今安见了陶桑晚也是激动的很。
“你怎么来了?”陶桑晚看着萧惊世有些惊讶。
“我想来就来了呀,怎么?难不成你还嫌弃我打扰了你们新婚头一天的腻歪?”萧惊世调侃了起来。
陶桑晚立马就回了一个白眼。
“你如今倒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这玩笑都开到我身上来了。”
萧惊世嘿嘿一笑抓起桌上的茶杯给自己倒茶。
“我早上给他们买了点儿吃的,一见着我他们就闹着要来找你,所以我就征求了你爹娘的同意,将他们带了来。”
“娘亲,我们以后是都要住在这里了吗?”今安扯着陶桑晚的衣袖问。
“是呀。”
“那我们不回陶府了吗?”禹舟也凑了上来。
陶桑晚不厌其烦的回答着他们的问题。
几个小家伙把心里的疑问问了一圈,最终指向了萧惊世。
“那王上舅舅也住在这里吗?”
这一句问话惊的萧惊世险些把喝进嘴里的茶喷出来。
“咳咳,咳咳。”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喝个茶还能呛着自己。”陶桑晚没好气的递了帕子过去。
“这个问题你们问你们娘亲怕是没有用,得问你们爹爹。”
萧惊世一边擦着嘴角的水一边悠哉悠哉的回答三个孩子的问题。
“爹爹?”今安对这个称呼显得有些茫然。
“对啊,就是王爷,如今你们娘亲已经同他成亲了,你们也是要改口管他叫爹爹的。”
“那,他会同意王上舅舅住在这里吗?”今安然后就执着于萧惊世是不是住在这里的问题。
“我不同意。”冷冰冰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澜枭凛拎着两包点心走了进来。
“一大早上本王的王府倒是热闹。”
澜枭凛一边说着一边将点心递给了陶桑晚。
“刚买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陶桑晚一笑,接过了点心。
澜枭凛打量着三个孩子。
“你们何时来的?”
三个孩子面对他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我和妹妹是今天早上和王上舅舅来的,禹舟是昨天来的。”
禹舒算是和他更熟一些,开口回答了他的问题。
澜枭凛点了点头:“月安,去跟月明说将林笙院收拾出来给两个世子住,玲珑阁收拾出来给郡主。”
“要给他们分开住吗?”陶桑晚问道。
“他们大了,总要有自己的院子。”澜枭凛又转头看了看三个孩子,而后才看向萧惊世。
“萧王今日来可是有事儿?”
“你们夫妻俩还真是默契,这话问的都一样。”萧惊世撇了撇嘴。
“不是我默契,而是,正常的谁会在人家新婚第二日上门?”
澜枭凛这话里满满都是对萧惊世的嫌弃。
原本他推了朝堂之事就想着和陶桑晚过两日自己的小日子。彡彡訁凊
结果萧惊世却把这三个小家送了来,他心里真是怨他。
萧惊世哈哈大笑。
“王爷他真是小气,放心放心,我不是来打搅你们好日子的,我是来告辞的。”
“告辞?”
陶桑晚正在摆点心的手一顿。
“你要回去了?”
“我出来的时间够久了,如今一切都安定了,匈奴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处理,我也该回去了。”
萧惊世说这话时眼神中闪过不舍。
陶桑晚莫名觉得心口一窒。
虽然他知道萧惊世总是要离开的,可当他真的开口了她心里又真是不舍。
“何时走?”澜枭凛问道。
萧惊世挑了挑眉:“王爷这话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这是要赶我走呢。”
澜枭凛面不改色:“你是我大夏的贵客,你要离开我们大夏怎么说都是该表示表示的。”
萧惊世一笑:“不必麻烦了,如今你也刚整顿了朝纲,事情多的很,不用走这些虚礼,我下午就走了。”
“下午就走?”陶桑晚惊讶的看着他。
“这也太急了。”
“不急,我来的突然,回去也突然,是正常的。”
萧惊世望着她,眼神中尽是柔和。
“可是……”
陶桑晚皱起了眉头。
她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萧惊世不是普通的人,他是匈奴的王,他有他自己的责任。
最终她只是默默让人去准备了好些吃的让萧惊世带在路上吃。
临近傍晚,萧惊世一行人低调的出了城。
澜枭凛和陶桑晚亲自去送的。
本来三个孩子也闹着要去。
可萧惊世却执意不让他们跟着,害怕自己望着那三个小家伙就舍不得走了。
“行了就送到这儿吧。”萧惊世勒住了马。
“这一路上要小心。”陶桑晚叮嘱着。
“行,我知道了,这路我还是很熟的。”萧惊世强压着心里的不舍,故作淡定。
“我走了,你才要照顾好自己,还有,王爷答应我的可别忘了。”
澜枭凛看着他没有说话。
月刀上前将一个东西递给了他,他上前一步扔在了萧惊世怀中。
“我说的话向来作数,你放心就是了,这是给你的谢礼。”
萧惊世好奇的展开了怀中的东西,眼里闪过一丝震惊,而后一笑将东西收了起来。
“王爷还真是好大的手笔,这份谢礼我很喜欢。”
澜枭凛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为数不多的笑。
萧惊世深深的看了陶桑晚一眼,他紧紧地抓着缰绳按住了想要下马的冲动。
“好了,我走了,你们回去吧。”
说着就调转马头往前走去。
甚至都没有片刻犹豫。
陶桑晚红了眼眶:“惊世。”
她追了两步。
萧惊世并没有回头,而是坐在马上朝她摇了摇手。
“快回去吧,我过些日子来看你。”
看着他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了视线中,陶桑晚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泪。
澜枭凛默默上前拦住了她的肩膀。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要各自安好便是好的。”
陶桑晚点了点头。
她自是知道这些道理。
可这种情绪是真的难以压下去。
萧惊世走了老远才停下。
他回过头早已看不见陶桑晚。
他眼眶中也有晶莹的泪光。
他珍惜这唯一的亲人,可到底不能永远将她自私的留在身边,所以,默默护着她就好。
他从怀中掏出了澜枭凛刚刚给他的东西。
那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整个匈奴所有粮行的手令。
从前便知道澜枭凛神通广大,却没想到他的手还真是伸的长。
萧惊世笑了笑。
这样的男人应该可以保护好陶桑晚的吧。
马儿再次前行,两个亲人之间的牵挂却越拉越长。
十月初。
澜枭凛继位称帝。
将澜天霂在位期间所犯下的种种错事大告天下。
一时间整个大夏全都拥护起了新帝。
匈奴也送来祥和书,表示往后愿意与大夏永修两国之好。
澜枭凛自是答应。
大夏和匈奴的结盟立马让两国在其他国家之间有了不一样的地位。
陶桑晚成了皇后。
三个孩子依次被封了皇子和公主。
陶家的位置也立马在朝中一跃而起,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皇后呢?”
澜枭凛进了殿内没瞧见陶桑晚的影子。
“皇上,皇后在休息,奴婢去……”
“不必了,你们下去吧,朕进去就是了。”
澜枭凛越过几个宫女径直走进了内殿。
陶桑晚正靠在软榻上小憩,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看样子是做了个不错的梦。
望着她澜枭凛周身的冷冽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神中都是满满的宠溺。
陶桑晚迷蒙中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澜枭凛。
她下意识就勾起了唇角:“你怎么来了?”
“别起来了。”
澜枭凛按着她躺下,自己则坐在了塌边。
“我忙完了,就来看看你,最近事情有些多,都没时间陪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需要陪啊,如今你刚刚继位,自然事情是要多些的,不用整天惦记着我。”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外头传来了今安的声音。
紧接着小家伙就跑了进来。
“娘亲,娘……”
小家伙没想到澜枭凛在这儿,顿时僵在了那里。
“父皇。”
这个称呼小今安还不熟悉。
澜枭凛冲她招了招手:“没人的时候不用这么拘谨,还是叫我爹爹就好,过来。”
今安慢吞吞的走到了二人身边,澜枭凛摸了摸她额前的刘海。
“今安这么着急的来找娘亲干什么呀?”陶桑晚问道。
小家伙立马眼前一亮:“哥哥说娘亲有了小宝宝,今安想看看小宝宝。”
“小宝宝?”
澜枭凛面上闪过惊讶。
他连转过头去:“……”
陶桑晚有些不好意思:“昨个儿太医诊脉发现的,我想着你忙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不错,她又有了身孕。
澜枭凛怔了片刻,望着陶桑晚的肚子眼神中的喜悦简直要流出来了。
“好,太好了。”
“你别这样,孩子还在这儿呢。”
陶桑晚推了澜枭凛一把。
今安倒是好奇宝宝的眼神。
澜枭凛摇了摇头伸出手摸了摸陶桑晚的肚子:“晚儿,上一次我没能……这次当真是老天眷顾我。”
天知道上一次错过了陶桑晚怀孕的艰辛他心里有多遗憾。
这一次总算不用再错过了。
澜枭凛高兴的拉过今安跟她说话,仔细的给她解释为什么不能总是烦娘亲,又告诉她为什么现在看不到小宝宝。
父女俩你一句我一句,很是有爱。
陶桑晚看着这一切心中一片安然。
从前她经历了那么多的艰辛,可如今,良人在侧,孩子绕膝,一切终究都是值得。
—题外话—
呜呜呜,终于写完了。
虽然有点拖,我知道,(顶锅盖继续bb),本来早就该完结了,但是,我家老大让我写百万,我俩搞了对赌协议,撑到现在……真的很抱歉,但是确实完美的完结了!
谢谢大家的包容,虽然有些小读者已经黑化了,但是我真的没删过任何一条差评,留着吧,我心脏强大的时候,来这里来看看,咳咳,谢谢大家。
下本如果还能见,那就感谢大家继续喜欢~
——2022年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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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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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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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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