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图阿拉城下被挖得坑坑洼洼,三重壕沟和土墙组成的围城工事将整个城池完全封锁,重炮一刻不停的轰击着,将整座城池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壕墙之外拥有着坚固营墙深壕、鹿角、拒马环护的连绵营帐,女直大军到来,让营帐中充斥着震天的鼓号声,全副武装的新军将士正在集结备战。
高高的望楼上飘扬着萧字、杨字两面大旗和新军的日月红旗,旗下的新军将官笑成了一锅粥,惹得一旁的李如柏、李如梅等辽东军将官和朝鲜官将面面相觑。
笑了好一阵,萧如薰才抹了抹眼角的泪珠,笑道:“杜黑子和辅正这次丢脸丢大发了,哈哈,大旗都让东虏给抢了,嘿,咱们就应该先去萨尔浒,看看杜黑子他们的脸色!”
明军四路齐出,受限于恶劣的地理环境,几乎成了四路孤军,互相之间联系很少,而且南路的萧如薰和杨栋又是直接越过萨尔浒战场直冲赫图阿拉城下,他们自然不知道女直人是从辽东军的手里把杜松的大旗抢走的,还以为是杜松自己一不小心丢了大旗。
努尔哈赤很明显也清楚南路两支明军并不清楚萨尔浒战场的情况,所以才把杜松的大旗摆了出来,在明军围城大营前四处招摇、宣称杜松部已全军覆没,试图惑乱明军军心。
一旁的李如柏见萧如薰止住了笑,赶忙凑了上来问道:“萧总兵,杜总兵的大旗落在东虏手中,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新军就是新军!”萧如薰斩钉截铁的回道:“努尔哈赤若有十万大军、有乌真超哈助阵,他能吞掉杜松所部,我信,问题是他没有啊!八旗精锐才多少人?还得分兵拦着我们,乌真超哈也得拦着天子中军,就这么点人能吞掉杜松的关西新军?”
“萧总兵说得没错!”杨栋哈哈一笑,接话道:“想来必然是杜黑子一时大意,被东虏偷了鸡,用来诈咱们的。”
萧如薰笑着点点头,忽然冷笑一声,问道:“元功,之前听你说赫图阿拉里逃了不少人?显贵军卒也跑了不少?”
杨栋点点头,回道:“萧总兵,我部是翻山而来,辎重火炮还留在后面由朝鲜军押运,故而没法把城围死,不少东虏趁机逃出城去,最大的一股逃出了几千人,其中显贵宗室不少,护卫军丁也是精锐骁勇,一路北逃秩序井然,我找不到下口的地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逃跑了。”
“仓促出逃却依旧秩序井然,其中必有名臣大将主持协调,逃了这么多显贵出去,呵看起来东虏是要放弃赫图阿拉了!”萧如薰冷笑一声,遥遥指了指远处花花绿绿的女直军阵:“元功,你说一座要被放弃的城池,努尔哈赤拉着全军过来做甚?”
杨栋挠了挠后脑勺,回道:“赫图阿拉好歹是建州女直的首都,努尔哈赤恐怕还是不忍舍弃,想趁着咱们立足未稳、北路两支大军没到,先击退咱们。”
萧如薰却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若只有一路军兵攻至赫图阿拉之下,东虏还能据坚城固守,若努尔哈赤真攻灭杜松所部,证明东虏战力与我新军相距不大,大军从旁策应,赫图阿拉也能守住,可若是东虏自认赫图阿拉能守住,城里的显贵宗室、官吏精锐还跑什么?若是要跑,为何早不跑,偏等你部军临城下才慌忙北逃?”
萧如薰微微一笑,指了指远处黄龙旗下耀眼夺目的着金甲之人:“元功,你看过军机处那帮参谋搞出来的东虏诸将性格分析,努尔哈赤不是一个感情用事之人,既然决定要弃城,他一定会干干脆脆的扔下赫图阿拉,领军北遁再寻战机,但如今他却集兵在此,这说明什么?”
“说明努尔哈赤已经控制不住手下的八旗贵胄了!”杨栋立马反应了过来:“长奠堡之战后,东虏国内矛盾渐有发酵之势,清河之战后更是愈演愈烈,如今又战场受挫,努尔哈赤怕是压不住下面的人了!这次回援赫图阿拉,应当是被手下的八旗贵胄们架来的!”
萧如薰微笑着点点头:“我看,那些八旗贵胄也没有真心想在赫图阿拉城下和咱们死战到底的意思,恐怕也是借题发挥、为反对而反对,东虏这是在党争!表现出一副誓死不退、死守赫图阿拉的样子,实际上是在争权!是在胁迫努尔哈赤妥协!”
萧如薰呵呵一笑,扶住腰间宝刀:“争权夺利归争权夺利,党争中人谁会想白白送命?若我等坚守营垒,他们耀武扬威一番装装样子,待天子大军一到必然还是要北遁的,哼!拿着咱们做棋子,哪有这么好的事?元功,劳你稳守营垒,本总兵去给东虏当头一棒,让他们好好清醒清醒!”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急促而震慑人心的战鼓声,紧闭的营墙忽然一一打开,一个个衣甲鲜红的明军战士从中鱼贯而出,越过环绕大营的壕沟、鹿角和地雷,在田地和原野上立成阵势,一排火铳手迈步向前,用一轮齐射将那些耀武扬威的女直骑兵驱走。
看着远处威势滔天的明军,努尔哈赤面色有些发白,紧紧抓着马缰的手又有些微微发抖,身旁面上多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的索尔果怒吼一声:“明狗这是什么意思?欺我大清无人吗?”
很快明军就给了他们答案,一名光头着甲、身材削瘦如鬼的骑手策马从明军阵中奔出,一路冲到女直火炮射程外,挥舞着手里的一块醒目的绢布,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努尔哈赤及东虏诸将听着!我乃前正黄旗参领巴克山!如今已弃暗投明,得蒙天子恩宠赐封锦衣卫千户!女直的兄弟们万勿放箭放炮!请听我一言!”
女直军中一片哗然,巴克山是努尔哈赤从小一起长大的家奴,对努尔哈赤忠心耿耿,他的叛变投明影响实在太过恶劣,努尔哈赤便将此事瞒下,只说巴克山牺牲在了沈阳,但如今这家伙全须全尾的出现在此,一时间让不少不知内情的女直官将兵卒都有些愕然。
八旗的旗主们也少有人听闻巴克山投明的消息,听了他的话语,有几人一脸惊讶的扭头来看努尔哈赤,一旁的镶蓝旗旗主完布禄则冷冷哼了一声。
巴克山的喊话却还没完,将那绢布扔在女直军前,奋力大喊道:“此乃大明山西新军萧总兵所下战书,萧总兵亲领所部三万人马堂堂列阵,邀八旗及乌真超哈会战于赫图阿拉城下,尔等若不敢应战,可速速退去,免得我军攻陷赫图阿拉之时,尔等又做妇孺啼哭之丑态!”
女直军中又是一阵哗然,一名女直骑兵快马奔出将那绢布捡起,一路奔至努尔哈赤身前,努尔哈赤的戈什哈正要上前将绢布接过,气得面容扭曲的索尔果却横插一杠子,一把抢过绢布看了两眼,怒骂道:“明狗!欺我太甚!当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索尔果!冷静些!”努尔哈赤身旁的穆尔哈齐怒斥一声,狠狠瞪了他一眼,索尔果这才猛然反应过来,压住怒火将绢布呈给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眼中怒火一闪而过,嘴角却扯出一丝微笑来,接过绢布也不去读,单手展开向众人展示,笑道:“明军离营布阵,又处心积虑找来夷丁伪装成巴克山乱我军心,就是为了逼我军出战,此战书之中必然满是污秽之言,不看也罢!”
说着,便把那绢布扔在地上,努尔哈赤微微笑了笑,说道:“明军兵少势弱却主动邀战,必然有诈,我等暂且按兵不动,看看他们耍什么把戏!”
“皇上,既知有诈,为何不出兵一试?”完布禄突然出声反驳道:“我全军在此却按兵不动,坐看此部明军围攻兴京,城中军心民心、我大军军心民心岂不是要散尽了?”
索尔果闻言也跳了出来,大嚷道:“此话不错!皇上!明狗如此折辱,怎能不战?兴京近在咫尺,怎能不战?臣愿为大军先锋,杀破这支明狗!”
努尔哈赤心中一怒,脸上却面容不改,微笑着说道:“索尔果,既然如此,你便领部下镶白旗出战试探如何?”
“万万不可!”完布禄淡淡的反对道,瞪了索尔果一眼:“皇上,镶白旗在萨尔浒之战中损失最重,如何能战?八旗的勇士们在此前各场大战中损失都不小,臣以为都不宜白白损耗在一场小小的试探之中。”
完布禄把目光挪向舒尔哈齐,冷冷一笑:“庄亲王,您曾说过要对付明国新军,我大清也只能用新军,乌真超哈编练了这么久,拿着最厚的饷、吃着最好的粮米、用着最优的器械,如今面对明军主动邀战,该是他们出手的时候了吧?”
舒尔哈齐勃然而怒,双眼睁得通圆瞪着完布禄,乌真超哈在尚间崖断尾撤军,丢了五千精锐,难道他们损失就不大?完布禄拱了一路的火,到头来却要他们去送死,这是什么道理?
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正蓝旗的旗主巴颜却抢先阴阳怪气道:“臣以为完布禄旗主建议不错,皇上,女直人丁薄,经不起消耗,尼堪……汉民人多,乌真超哈在长奠堡之战打光了半个军也能恢复如初,就算在兴京城下略有小挫,日后也能恢复过来的。”
舒尔哈齐又是一怒,新军对兵员素质的要求也不是强拉过来就能用的,长奠堡之战后乌真超哈没有参与后续的战事,直接回赫图阿拉补员休整,之后又有一整个冬天的时间整训,这才恢复了战力,如今明军四路大军入侵,战事绵绵,乌真超哈又哪有时间去整训恢复?再说了,八旗的命是命,乌真超哈的命就不是命了?
一旁的穆尔哈齐听不下去了,红着脖子策马出来替弟弟出头:“巴颜!完布禄!尔等一路吵嚷着要和明军在兴京城下一战,怎的临到头了却逼着别人上战场?要上一起上!我正白旗做先锋!”
有哥哥助阵,舒尔哈齐也抖擞精神加入战团,黄龙旗下的女直旗主将佐一时吵成一团。
努尔哈赤懒得去听他们吵嚷,凝着眉将一个个旗主将佐看过去,完布禄、巴颜这类拱火争利的占了大多数,但剩下的似乎只有舒尔哈齐真的有退兵之心,其他人不管支持哪派,归根结底还是真心想要在兴京城下和明军一战的。
在场中大吵大闹的的弟弟穆尔哈齐和一旁不时出声劝架、实质上统领镶黄旗的养子扈尔汉话语里也明里暗里的要与明军大战一场,而这两人便是八旗之中最支持自己的旗主了。
努尔哈赤不由得苦笑一声,越是英勇善战的勇士,越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八旗在萨尔浒与杜松部大战,说到底还是以优打劣、以多打少、以攻击守,又有北岸对辽东军的大胜,八旗的旗主将佐对大明新军并没有清晰的认知,只知道新军很强,但强到什么程度?最多也就比乌真超哈强一些吧?
他们有信心以全军之力攻灭乌真超哈,自然也有信心对付赫图阿拉城下邀战的那支孤军。
赫图阿拉乃大清首都,在很多人心中就是大清的象征,如今不过被两支匆忙而来的孤军围住,怎能就这么不战而逃?八旗从上到下抱着这样想法的人恐怕不少。
若是以前,努尔哈赤还能靠威望强令撤兵北遁,可自清河以后一连串的挫折和为备战而透支国力、激化矛盾的做法让他对八旗的掌控力越来越弱,已经逐渐有失控的趋势。
“不打醒这些家伙,他们不会安心北撤,留在此处,待明国中军一到,便是死路一条!”努尔哈赤冷哼一声,猛地拔刀怒喝:“大敌当前,尔等还在此吵嚷,成何体统!既然要战,便要全力一战!朕意已决,乌真超哈主攻、八旗从旁辅助,击破这支挑衅的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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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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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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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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