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卿听温也这么说,哪儿还敢有多余的心思,赶紧道:“阿也,我错了。”

  他捧起温也的脸,一脸认真,“我保证,以后我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了,原谅我好不好?”

  温也哪里不知道他当时的状况,若非不得已,钟卿定是不愿跟宣王如此靠近的,但知道是一回事,好容易逮着钟卿理亏欺负他又是一回事。

  “不好。”温也撇着嘴,将生气的样子学了十分,夹杂几分真的醋意。

  钟卿掩下嘴角笑意,只好顺着他演下去。

  他拉着温也的手来回晃着,声音里还听出几分委屈和可怜道:“阿也......”

  温也竟不知一直惯会耍赖的钟卿何时也学会撒娇了,温也强憋着笑,轻轻推了他一把,“要想我原谅你也可以,除非——”

  “除非什么?”

  “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你得将他碰过你的外衫脱了。”

  钟卿闻言,忍不住笑了。

  温也大抵是想起自己以前被宣王抱过一次,钟卿就将他的外衫扒了个干净的事,当时还害得温也狼狈不堪,觉得自己被羞辱了,那时候的他简直想杀了钟卿的心都有了。

  而现在被这样对待的人变成了钟卿,钟卿也很是听话地将衣服脱了。

  温也脸色这才好点,故作挑剔道:“好吧,那我就勉强原谅——你做什么?”

  温也眼睁睁看着钟卿将里衣也扒了个干净,露出结实白皙的胸膛,且这人还要向浴桶中走来。

  他意识到不对,连忙退后,缩到浴桶边,瞪了钟卿一眼,“钟、景、迁!”

  水位随之涨了起来,几乎淹没到了温也的锁骨,钟卿伸手将缩到另一边的温也拉过来,从身后揽住他。

  肌肤相贴,温也脊背一麻,被牢牢箍在钟卿怀里。

  耳朵被轻轻咬了一下,像是被钟卿施了什么咒一般,瞬间红透了。

  钟卿在他耳边轻声道:“我不干净了,你就帮夫君好好洗洗。”

  温也咬着牙,羞得都想躲到水里了,“你自己、自己洗。”

  钟卿抓住他的手,将他转过身与自己对视,温也的手就贴在自己胸膛,“不行,你既嫌我脏,那就将我洗干净。”

  他刻意强调,“每一处阿也都要帮我洗干净才好。”

  温也的脸烧得熟透了,他试图从钟卿怀里挣脱出来,跟他商量道:“昨天在马车上,我、我颠得慌,又走了那么久的路,有些累了。”

  温也话里的意思那么明显,钟卿不可能听不出来,但这人一点儿也不老实。

  放在水下的手搂住那截细韧的腰,指尖探索着往下......温也身子一软,咬着唇轻哼一声,眼尾漫上湿漉漉的水痕。

  钟卿将他按在浴桶边,嘴唇和他相触,“云越说了,你的腿并不是全然好了,应当适当动一动,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他说的跟真的似的,若不是浴桶中的水流逐渐搅动得愈发厉害,温也的手忍不住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刺目的抓痕,他真的差点就信了钟卿鬼话。

  不过某种层面上来说,钟卿说要带他‘动一动’,倒是真没有说谎。

  月上中天,又隐入浓云。

  迷迷糊糊被钟卿抱着回塌上睡觉,温也嗓音里还带着细细的哭腔,梦魇惊悸一般,不时抽搐了一下,“呜,不要了,夫君......”

  钟卿叹了口气,将人抱在怀里,抹开他眼角残泪,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嗓音低柔在他耳边轻哄着,半晌,人才渐渐安静下来。

  次日温也寻着探病的由头去找钟卿,看他身前又围了许多御医,个个皱眉叹息,满面愁容。彡彡訁凊

  温也看着钟卿面色惨白,形容枯槁,觉得云越的易容术当真了得。

  若不是昨夜被折腾了大半宿,现在身子又酸又软,走路姿势都别扭,他只怕真要和旁人一样,以为宣王妃命不久矣了。

  因为有旁人在,温也不便和他亲近,只陪钟卿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不日,宣王请示过靖文帝之后,便在京城以及周边城镇中大量发布告示,若有神医能救得宣王妃一命,赏黄金千两,封五品院使。

  京城中百姓知道钟卿的情况,因此许多也就是看看便望而却步。

  而在其他城内,告示一发出,便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

  “听闻宣王殿下的王妃可是个男子,却不想宣王竟是如此珍爱他那位王妃,这赏赐也太丰厚了吧!”一个男子啧啧叹道,“这要是在场哪位高人去试试,以后岂不是飞黄腾达了!”

  “这位兄弟有所不知,这宣王妃可是当今文渊阁大学士之子钟卿,身份尊贵着呢。而且呀,他这病也不是普通的病,而是中毒。”

  说话的是一位说书人,因着常常要在茶楼中说书,知道的比旁人多些。

  众人好奇,“怎么会中毒?”

  说书人道:“这宣王妃啊,以前可是......”

  他将钟卿的身世和遭遇说了一番,顿时惹来不少人叹惜。

  “那怎么现在才张榜,这时候才找名医,岂不是晚了吗?”

  “诸位有所不知,许多年前曾救过宣王妃那位神医很是神秘,不喜欢抛头露面,在救过宣王妃之后便云游四方去了。

  他们怕张榜寻找会惹恼了神医,因此这些年只是私下寻找,可是如今宣王妃快不行了,谁还管会不会得罪人呢,只要能救命,是谁都行。”

  旁边有人插嘴道:“欸,我听过这位王妃,听说上回朝国使臣在大殿上公然挑衅,侮辱我大月女子和将士,就是这位宣王妃出来与朝国使臣比试,将那朝国使臣可是打得落花流水,哭着求着喊爷爷呢!”

  百姓总喜欢将事情夸大,说的像是自己亲眼见过一样,不出所料,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那人却一转话锋,“可惜,那宣王妃就是在此次比试中毒发......哎,还真是天妒英才啊。”

  得知事情真相还有这样一番波折,不少人对那传说中的宣王妃倒是感到敬佩又惋惜,“这样说来,这宣王妃,倒也真不容易。”

  眼看着钟卿一天天咳血,昏睡的时日也一天天更长了,宣王心中焦急,生怕他哪次一睡便不醒了。

  殊不知在外人眼里看来很不容易的宣王妃倒是十分惬意。

  他白日里睡得多,一方面是由于装病的需要,另一方面则是这厮夜半时分总要去寻湘水苑的小庶妃欺负一番。

  白日里总不好相见,且钟卿现在身子好了,精力也好得不行,便更觉良宵苦短,不能负了良人。

  只可怜了温也,夜晚没有睡下,反倒被折腾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致使后来钟卿一来,他便将自己缩在被子里,可怜兮兮地要赶人回去。

  钟卿尝到了甜头做惯了畜生,早已不想当人了,抓住人细小的脚踝,哄着骗着给他脚上套了一只精巧的银铃铛。

  钟卿将人的脚踝抓过来,清脆的银铃晃响,他吻着温也的唇,低声哄骗道:“乖一点,今夜便让你早些睡。”

  温也信了,事实上也不由得他不信。

  于是后来,一到夜晚,整个湘水苑的暗卫都能听到那阵清脆的银铃声,时而急促剧烈,时而温柔轻响,响动倒是没有什么节奏,就是听了大半夜,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脚踝处被捏得微红,细白的脚踝挂着垂落的银铃,银圈比脚踝大上一圈,又不至于滑出,温也整个脚背绷直,银铃便落在脚背上,衬得整只脚愈发小巧可爱,不时发出的响动勾得人移不开视线。

  然而温也没能够欣赏到这一幕,他只是颤巍巍地趴在枕间,泪水将整张脸都湿透了。

  他气自己又被钟卿哄骗了,明明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却还是抬起白嫩的脚,狠狠踹了钟卿一下。

  哽咽着骂道:“畜生......”

  不知过了多久,银铃声终于停止了,而挂在房檐上和树上的暗卫也看到自家主子被赶了出来。

  里头还传来带着哭腔的骂声,“滚回去,不许上床!”

  钟卿摸摸鼻子,转头看着月亮默默反省,大有要在外头站一晚上的架势。

  隐在暗处的暗卫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被主子想起自己的存在,那他们可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还好没过一会儿,里头又传来温也低哑的声音,“景迁......”

  然后,暗卫们便看到,自家主子瞬间又挺直了腰板,得意洋洋地推门进去,颇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随后又听见自家主子没骨气地老实认错,丝毫没有上半夜凶悍得把人欺负哭的架势。

  再然后,便是轻柔哄睡的声音。

  暗卫:“......”

  啊,两位主子的夜间活动可真是丰富多彩啊!

  *

  宣王因为钟卿的事,一门心思放在寻找良医的事上,因此误了好些朝中事务,这让最近本就对宣王心生不满意的靖文帝在书房发了好大一通火。

  太子性子太过优柔,也太过理想,他所谓那些改制和国策,在靖文帝看来,都是不切实际的妄想,也压根没有那个必要。

  当今世道,最重要的是平乱。

  燕国进犯边境,好容易被他的四儿子守下来,朝国这边又出了岔子,刀上抹毒一事到现在都还未有定论。

  更别说还有其他小国一直不安分,他身为帝王,表面风光,但在位这些年,却是步步谨慎,一刻也不敢松懈。

  他一直偏爱于宣王,也一直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原以为他娶钟卿不过是看中钟卿的家世背景,反正钟卿活不长,也不耽误他日后再娶。

  可没想到现在他竟为了钟卿无心朝政,简直荒唐!

  桌案前一片狼藉,老太监领着几个婢子将台阶下草草收拾了一番,在靖文帝下一次发火之前,躬身小心翼翼退了下去。

  靖文帝闭着眼揉了揉眉心,脑袋突突地疼,鬓间似乎又生了几缕华发。

  他知道自己正在老去,时常也感到力不从心,可是这万里江山,他却不知道应当交予何人。

  地毯上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靖文帝不耐烦道:“不是让你退下吗?”

  来人却并没有走,而是将托盘放在桌案上,蹲身捡起了桌案下散落的折子。

  “父皇操劳国事,日理万机,也应当保重龙体。”

  靖文帝抬头,看到傅琮鄞定定站在面前,一脸关切。

  他一向对这个儿子不太重视,然而此刻看到他端来的汤,心底到底舒缓了几分,“是颂轩啊,你来做什么?”

  傅琮鄞心思敏感,甚至细致到了一个称呼上。

  靖文帝唤宣王从来都唤晟儿,唤他却只是表字,可见对他那三哥可不是一点偏心。傅琮鄞真的好生嫉妒。

  可他只是敛了敛神色,恭恭敬敬站在一边,“近来三嫂身子有恙,三哥忧思过度,也无心朝政,父皇向来最疼三哥,儿臣怕父皇也跟着伤心,便想来看看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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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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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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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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