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之人,也紧紧尾随,加快了脚步。
南歌迅速闪到一侧树后,观察身后的那条尾巴。
只见那人紧跑几步,发现南歌不见后,四处寻视,追进了不远处的林子。
南歌觉着,那身影颇为眼熟,快步跟了过去……
“喂!你在找谁呢?”南歌蹲在树上,看向下方的人影,索性扬声问道。
跟踪南歌的人微愣,猛然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南歌直接从树上跳了下去,立在黑影身前,没等那人拔出手里的剑,便一颗石子投掷过去,正中那人手腕。
趁那人吃痛失力间,南歌已出手,缴下对方兵器,反手一勾,将人绊倒在地,剑抵咽喉。
摘下此人脸上的蒙面,南歌眯了眯眼,认出此人来。
这不就是载他们来渔县的船夫吗?
不过,此人是载陆中焉和老黑那条船的船夫,看来,他们几个船夫,都是一伙的。
“跟踪我作甚?”南歌凛声问道,见船夫嘴巴微动,忙卸了对方下巴,将牙齿间的毒物拍了出来,封住其穴位。
南歌半蹲在此人身前,查看他使用的剑,质问起来,“你是从县衙,一路尾随我来的,对吗?”
船夫没有反应,闭上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硬气得很。
南歌用手敲了敲剑,轻轻说道:“你听说过锦衣卫里,有一种叫做弹琵琶的酷刑吗?”
船夫的脸色微变,眉眼间多了一丝惧怕,却依旧不肯招认。
南歌沉了眸色,剑光闪过,直接划开了船夫身上的黑衣。
船夫立刻支吾起来,朝南歌点了点头,似在回应方才的问题,眼里充满了畏惧。
南歌将其下巴归位,快速审问道:“谁派你来的?”
“是……是我们老大。”
“你们老大是谁?”
“载你们几人的那个船夫。”
“你们除了船夫这个营生,还做什么勾当?”
“……水匪,掳掠少男少女。”
南歌想到了北堂渊在船上发现的帕子和香粉,心下明了,又问:“最近劫过一大户人家的小姐?”
船夫微怔,略显惊讶:“你怎么知道?”
南歌背过剑刃,敲了下此人肋骨道:“我问你问题,你只需回答,别说废话。”
船夫忙点点头道:“前日从城里送来一女子,我们将其运送至渔县。”
南歌疑惑道:“为何要送来渔县?”
“我不知道,我们只拿钱办事。”船夫断断续续,口齿有些结巴道,“或许是为了投祭水怪吧……”
“胡扯。”南歌轻飘飘道,又问:“是谁雇佣你们,做这种勾当的?”
船夫默了默,感觉到剑锋已经贴近自己的肋骨,连忙交代道:“是崔员外家的周福。”
又是这个周福,南歌忖度后道:“他已经死了,还是被石磊公子发现的尸体。你用一个死人来糊弄我?”
“没!没有!”船夫立刻求饶道,“我说的都是实话!最近两日,我们的确没见过周福,但先前的买卖,都是他与我们老大接头。”
“也是周福,吩咐你们监视县大人的?”南歌反问道。
船夫点了点头,老实回话:“是,听我们老大说,周福也是替崔员外做事。
县官老爷可能是得罪了崔员外,一个月前,周福给了老大一包银两,让我们老大教训县官老爷。”
“撞断县大人腿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们这伙人?”南歌冷声道。
船夫默认,不敢看南歌的眼睛,他还在纳闷,这小公子是何来头?
本以为是文弱纯良小白兔,没成想,却是会咬人的狼。
南歌收起剑,看向对方道:“我再问你一事,你要老实回答。石磊公子,是否与你们,也有勾当?”
船夫微愣,不太确定地看了眼南歌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石公子每次来渔县,都会带两个箱子,还会给我们老大一笔不少的报酬。”
“我听说,石磊和石婷,皆是巫族圣姑的弟子。”南歌想了想,缓缓开口,“这巫族的人,可与你们老大有牵扯?”
船夫摇了摇头:“苏城的人,都对巫族尊敬。
他们治病救人,布善施粥,就连我们匪徒,也心存敬意。
我们也有我们的规矩,从不亵渎圣人,怎会与他们有牵扯。”
南歌皱皱眉,心道:此圣人未必真善人,予人毒物做圣水,这世上,哪有此等布善之人?
南歌又问道:“从苏城进入渔县,需乘坐你们的船,可曾见过京城来的客人,做侠士打扮?”
南歌询问之人,便是北堂渊派来打探虚实的锦衣卫密探。
他们在外办差,均以江湖侠士,隐匿身份。
船夫仔细回忆,不敢有半点马虎,他看出来了,南歌是真敢提剑,弹了自己的“琵琶”。
锦衣卫他虽没见过,但臭名昭著,尤以心狠手辣著称。
“好像有点印象……”船夫回忆道,“大概是半月前左右,有两个江湖侠士前往渔县。
但却没见他们回来,或许是落地渔县,又或者走别的路,离开了这里。”
南歌暗道:如此说来,失踪的锦衣卫密探,有可能是在渔县遇害了。
“那你们,有没有见过朝廷派发来的赈灾银?”南歌又问道,好不容易逮到只老鼠,需好好问问。
“赈灾银?”船夫摇了摇头道,“没见过,就算箱子里真是赈灾银,我们也不会知道。
我们虽然是水匪,但也不是何人都抢。”
南歌微眯起眸子,逼问道:“对于外来商客,你们是否不敢造次?这是为何?”
船夫微愣,或许没料到南歌会这般问,蹙眉道:“小公子难道不知吗?在苏城,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凡是在腰间佩戴紫色玉穗的外来商客,便是苏城的财神,不得断了财神的路。”
南歌讶然,看了眼自己腰间的香囊,这香囊是陆中焉当初为了缓解自己的头疼病,特意配置的药草香。
后来为了好看,自己在香囊下配了一紫色玉穗。
阴差阳错,倒成了这里的宝儿,难怪这一路,大家对自己如此恭敬。
南歌疑惑问道:“为何会有这种规矩呢?”
“自从崔员外来了苏城,商贾地位蒸蒸日上,带来了不少贸易,也让一部分人富了起来。
据我所知,通常戴有紫色玉穗的客商,都是和崔员外合作的人,能来此地,便是送钱的,谁人会阻拦财神爷啊。”
“崔员外……”南歌嘀咕道,此人甚是可疑。
“崔员外就是崔镰,几年前从京城来的,在苏城捐了个员外当,算是我们这一带富甲一方的大户。”船夫解释起来,十分配合南歌,想让对方快些放自己走,“石知府也对他毕恭毕敬的,算是当地一霸……”
船夫苦脸哀求,看了眼南歌手里的剑道,“小公子,是在下眼拙,有眼不识泰山。
您想知道的,我都说了,能否放了我?”
南歌环看四周,并未发现有旁人在,便从怀里掏出自己平日吃食的蜜丸,快速塞进船夫嘴中一粒,迫使对方吞了下去。
船夫干咳起来,惶恐地看向南歌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自然是穿肠毒药,三日后可来问我要解药,否则,不得好生,也不得好死。”南歌解开他的穴位道,“今日我问你的一切,你就烂在肚子里。
至于如何向你的老大禀报,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怎么作答。
你的确不怕死,被我捉住,就要服毒自尽,但你怕生不如死,我说的对吗?
现下我把你放回去,若被你们老大知道你出卖了这么多情报,或许你也不能好死。
不如听我的话,我不会要你的命,你只需帮我打探消息。
三日后将你老大的行踪,见了何人,一一告诉我,我自然给你解药。
我也可以为你寻个好去处,你不用再做这种肮脏事。”
南歌看向抠着嗓子的人,冷言冷语道,“没用的,我这毒,只有我的解药能医,就算是那圣湖里的水,也治不了你的毒。
考虑我说的话,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正路那么多条,偏要欺凌弱小,以贩卖女子和孩童为生,夜里能睡安稳觉吗?
我给你指了条明路,就看你如何选择了。”
船夫的视线有些凌乱,迟疑着爬了起来,疑惑道:“小公子究竟是何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只是看不过你们欺童霸女。”南歌捡起地上的剑,扔还给对方道,“你可以走了。”
接住剑鞘,船夫转身离开,不时回头看向南歌,犹疑片刻道:“三日后,我会来找公子,希望你兑现承诺。”
南歌挥了下手,看着那人走远后,方跃上树梢,确认无人跟踪,才离开这片林子。
…………
待南歌回到渔村,便见湖边的祭台前,围了一干村民,还有几个穿着白袍的巫族人。
南歌诧异的是,祭台旁的木桩子上,捆了一个人,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不停扭动身躯的陆医官。
南歌快步跑了过去,拨开人群。
被布条堵着嘴的陆医官见到南歌后,仿若见到了救世主,激动地挣扎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南歌欲给陆医官松绑,却被一侧村民拦住了。
“此人对圣人大不敬,应示惩处!”为首村民道,怒视向南歌。
南歌料想,定是陆医官嘴巴又惹事了,触了当地信仰的霉头。
对苏城的人而言,这些巫族圣人,便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
“陆先生是我的人,也是给知府小姐医病的。他若触犯了什么禁忌,也好歹让他把话说清楚,我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南歌看向眼前的三位白袍族人,视线落在其中一人身上。
那人应是女子,瑟瑟发抖地抱着自己,缩在其余两个族人身后,眼神里,满是怯怕。
南歌存疑,移开视线,看了眼陆中焉。
陆中焉连连摇头,支吾着,想要说话,一副委屈冤枉的样子。
南歌想了想,故意将自己腰间的挂穗露了出来,她想试试看,苏城的规矩,在巫族眼中,是否好用。
“公子,您的这位先生,亵渎我们圣人。”其中一白袍族人开口说道,对南歌的态度倒是多了点恭敬。
南歌指向陆中焉被堵住的嘴道:“能否容他解释?”
白袍族人正为难的时候,南歌已趁村民不注意,扯掉了陆中焉嘴里的布。
陆中焉快速看向缩在人后的那位白衣女子道:“天大的误会啊,我根本就没对她有丝毫歹意,只是想讨教医术。”
陆中焉对南歌挤眉弄眼,又挺了挺自己的肚皮,示意南歌看他的腰带。
南歌扫了眼陆中焉的动作,注意到他微微鼓起的腰带,明白过来。
腰带里,应该塞着那瓶圣水,陆医官是想解开圣水的奥秘,才会唐突了那位圣人。
“看来是场误会。”南歌上前一步,朝那位白袍女子道歉道,“我替他向圣人赔不是了。”
南歌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那名受到惊吓的白袍女子,借一步说话。
白袍女子打量了几眼南歌,遮在白布下的唇,抿了抿。
她并没有随南歌的动作走到一侧,反而是先征询身前的两位族人,唯唯诺诺,很是卑微。
南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并未催促。
“公子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想必是我家先生,为了讨教医术,扰了那位圣人。
但我想告诉那位圣人一件事,此事关乎我家先生的隐秘,不方便让旁人听了去。
她听后,便不会再觉得我家先生有冒犯她的意思。”
白袍女子身前的族人,朝对方点了下头,示意她可以去,那女子才走至南歌旁边。
两人交头接耳一番,无人听到她们之间的谈话,片刻后,白袍女子回到族人身边,与他们轻声言道:“的确是一场误会……”
陆中焉竖着耳朵,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再看自己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同情。
陆中焉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松了绑。
他顿觉神奇,目送走那三位圣人和一干村民后,立刻问向南歌道:“小歌子,你究竟和她说了什么?让他们这么快便放了我,我刚才可是如何解释,他们都不听啊,还要将我投湖呢!”33ýqxsś.ćőm
南歌笑着看了眼陆中焉道:“我说你,不是男子,而是女扮男装。”
“……”陆中焉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该感谢小歌子救了自己吧……
南歌突然敛了笑意,对陆中焉轻声说道:“那白袍女子并不是故意找你麻烦,而是在向我们求救。
方才我故意让她借一步说话,她暗自扯了下我衣袖,塞给我这个。”
南歌两指间,夹了一张字条。
陆中焉背过身,遮住南歌,查看字条上的字:巫族圣地,人间地狱。
陆中焉微讶,快速将字条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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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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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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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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