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当今的这份指婚的圣旨,戴权的心里也是十分的震惊的:毕竟,贾孜和林海,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搭边的人嘛!这当今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身为当今的绝对心腹,戴权自然知道贾代善向当今请求,求当今下旨为其亲生女儿贾敏和前林侯独子林海赐婚的事的。而且,当今也是很痛快的就答应了贾代善,等到殿试结束后就给贾敏和林海赐婚。可是,戴权怎么也没想到,最终获得当今赐婚的,竟然变成了贾孜与林海。
由于脑子里一直想着贾代善的请求与当今的承诺,戴权手捧着明黄的圣旨从皇宫里出来的时候,差一点直接拐进了荣国府,给荣国府的人宣读当今给宁国府的指婚旨意……
所幸宁国府与荣国府本就是同一条大街上挨着的两家,戴权也算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因此,戴权只是在荣国府的大门前顿了一下,接着就面不改色的转向了宁国府,并大摇大摆的进了宁国府的大门。
宁国府的人显然是没想到戴权突然手捧着圣旨出现的。因此戴权到的时候,看到就是乱作一团的宁国府:香案没有事先准备好,贾敬、贾孜以及贾珍都不在。
由于徐氏是女人,不方便出面。因此,最后还是跟着贾代化上过战场的家仆焦大又是命人准备香案,又是让人将校场上的贾珍揪了回来,又是派人找回了正在翰林院发呆的贾敬,以及正在外面闲逛的贾孜。
等到宁国府手忙脚乱的准备好了一切,戴权这才咽下口中清香的茶水,一抹嘴巴,清了清嗓子,当众宣读了这份圣旨。www.33ýqxsś.ćőm
虽然已经对圣旨上的事有了心里准备,可是真正宣读的时候,戴权还是有一种思维混乱的感觉。不过,当他宣读完圣旨,看到宁国府众人那震惊得无与伦比的眼神,以及似乎无论面对任何情况都可以镇定自若的贾孜那怔愣的模样时,戴权的心里终于平衡了:今天晚上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在得到了戴权“善意的”提醒后,贾孜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敛起自己散乱的心思,镇定的领了旨谢了恩。
戴权掂了掂焦大塞给他的两锭大元宝,笑得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贾将军,杂家在这里可是先恭喜你喜得良缘了。婚礼的时候可别忘了请杂家喝一杯喜酒啊!”
“一定。”虽然现在脑子还是懵的,可贾孜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心不在焉的捧了戴权几句后,才示意贾珍将戴权送出了宁国府。
戴权前脚刚刚离开,贾敬后脚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丧着脸看着贾孜,一脸的委屈。贾孜可是他当女儿一般看护着长大的,自然不舍得贾孜就这样许给了别人,尤其是在贾孜还是刚刚才从战场上回来没几天的情况下。
如果不是碍于身份的限制,贾敬一定会冲到当今的面前,拉着当今的衣领使劲的摇上一摇,冲着当今怒吼一句:“你凭什么,凭什么要把我妹妹嫁出去?你有什么资格管她的婚事?”
可是现在呢,当今是君他是臣,贾敬虽然满心的不愿,可是却怎么都不能去找当今算账,只能是一个人在家里憋屈得不行。
“大哥乖。”贾孜拍了拍贾敬的脑袋,脸上勉强的勾起一抹笑容:“你乖,让我静一静,好不好?”
贾孜怎么也没料到,当今竟然将新科探花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指给了她:当今这心眼到底小到什么程度了啊——就算是她没有如他所愿的死在站场上,也不至于这么整她吧!
想到当今心里对她对宁国府的态度,贾孜的心思一转,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难道林海也是得罪了当今,所以才会被当今指给了她?嗯,看来,是时候打探一下林海是谁的人、到底怎么得罪当今了?
这边贾孜在心里盘算着要向谁打探林海的事,那边贾敬哭丧着脸十分不舍的看着贾孜,一副贾孜下一刻就要被人抢走的模样。
至于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徐氏,则是有些半喜半愁了:喜的是贾孜终于收获一份好姻缘,愁的是以后贾珍又没有人能管得了了——毕竟,贾孜回来的这几天,她那向来无法无天的儿子贾珍可是乖得不得了。
不过,要说整个宁国府对这件事最开心的,自然是非贾珍莫属了。自从贾孜回来后,贾珍的好日子可就彻底的到了头了——这倒不是贾孜又抽他了,而是因为他一看到贾孜就条件反射的哆嗦。
其实,贾孜回来后还真是没有时间管贾珍:毕竟,贾珍除了纨绔一点以外,还真的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因此,贾珍所谓的好日子到了头了,也不过就是府里的小丫头不再天天围着他打转,朝他猛抛媚眼了;再一个就是他每天都要在焦大的“监管”下,到校场去练功夫累得半死不活,从而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与狐朋狗友喝花酒、听小曲罢了。
前者倒还好说,后者却是要了贾珍的命。因此,知道贾孜被当今指婚,贾珍震惊了一下后,转眼间就喜得抓耳挠腮了:他的好日子又要来了——贾孜就算再厉害再能耐,还敢抗旨不成?
这厢宁国府对这突如其来的旨意感到震惊,那厢林府对这个令人无比意外的旨意也是十分的震惊。
贾孜的大名,无论是林海,还是林海的母亲,自然都是听过的:本朝唯一的女将军,他们不可能没听说过。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想过,这位已至嫁龄的女将军竟然会花落林家。
林海接到圣旨后,就一直坐在书房里发呆,直到他的母亲过来。
“海儿,你……”看着从小就稳重异常的儿子难得露出的呆愣模样,林母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劝儿子才好。
其实,林母对贾孜还是非常满意的:她的身子不好,活不了多久了,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林海了。而贾孜出身显赫,又上过战场,自然可以冷静的面对一切突发战况,不会让林海因为内宅的事情而烦心。万一她突然离世,贾孜的性格也会让她坚强的支撑起林家,扶持着林海走出阴霾。
因此,对于贾孜这个本朝唯一一位女将军,林母自然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如果说非要挑出一点不满意的地方的话,那可能就是贾孜出身世家,又上过战场,武艺必定非凡,不知道她将来会不会打林海?
与突然兴起的所谓四大家族不同,林家虽然四世列侯,却是清贵出身,真正的书香门第,往上数多少代,都没有出现过一个学功夫的苗子。因此,林海就是贾孜口中标准的“文弱书生”。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显赫家族,却是人丁不旺,随时面临着绝嗣的危机——林海的父亲也不是没有侍妾,可是却只有林海一个儿子。
林母曾暗中总结过林家数代主母的共同之处:发现她们都出身于书香门第,皆是才华横溢的才女,对内可以将府中事宜打理得明明白白,对外可以完美的处理好林家与其它家族的关系,可以说是最完美的当家主母。然而,她们的身体却又都不是太好,就是她也……
因此,对林母来说,就算林海娶的不是出身书香门第的才女也无所谓,只要那个女人身体健康、品貌端正就好。当然了,如果能够给林海生个十个八个的儿子就更好了,那么她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所以,对于当今的这个指婚,林母自然是满意的。只不过,看着林海的样子,林母也不知道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到他的身上,是不是好事?
“母亲?”林母的声音唤醒了林海。他连忙站起来,将母亲扶到椅子上,关心的问道:“你怎么过来了?要是有什么事的话,打发人过来叫我一声不就可以了吗?”
“海儿,”拍了拍林海的手,林母温柔的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满意贾家姑娘的话,就跟母亲说说。这位贾家姑娘的传闻甚多,可是毕竟咱们都没见过……”
林海愣了一下,接着才反应过来林母在说什么,不禁笑道:“母亲,你说什么呢?我哪有什么不满意的?再说了,当初您跟父亲成亲之前,不也是没见过父亲嘛!”最重要的是,当今明旨指婚,又哪里是他们当臣子的能够违抗的?
“你这小子,说什么呢?”被儿子打趣了,林母假意恼怒的打了林海一下,接着才说道:“我看你刚刚在发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林海笑道:“反正儿子也是要娶妻的,早点娶个妻子回来孝顺您,不是很好嘛!”
林母笑道:“之前由于你父亲去世的事,母亲就一直都没给你安排屋里人。好不容易你的孝期满了,又一直准备着春闱、殿试的事,所以也……现在,圣上指了婚,可能更是……”
林海的脸微微的有些发热:“母亲,你说什么呢?”
“好,好,不说这个。”林母看着儿子难得露出的羞赧表情,好笑的道:“我们商量一下聘礼的事吧。我的意思是你早一点把那宁国府的姑娘迎娶进来。否则的话,万一我……”说到最后,林母声音突然小了下来……
“母亲你说这个做什么?”林海连忙轻轻的拍了拍林母的肩膀安慰道:“你将来还得帮儿子带孩子呢。以后可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
这边林海和林母商量着聘礼的事,那边贾孜和林海的事已经传了出去。
贾代善是彻底的傻了眼:这事怎么和当今答应他的不一样?当今明明已经答应了他贾敏和林海的事,怎么突然变卦了?难道是当今突然对荣国府不满了?可是当今对他的态度还是一样啊,难道是贾赦那小子又在外面惹了事,惹恼了当今……
贾代善散发性思维的猜测着当今突然给贾孜和林海赐婚的真实含义,贾母的心思却是又活泛了起来:看来,敏儿当三皇子妃的事,还是有门啊!
而杜若、冯唐等人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则是直接将茶喷到对面的小厮身上:贾孜竟然要嫁给百无一用的酸书生了?
这么想着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匆匆忙忙向宁国府跑去,然后又在宁国府的大门外聚到了一起。在交换了一下情报、确定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后,几个人一对视,又默默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宁国府:现在的情况,他们还是不进去找收拾了吧!不过,就林探花那小身板?可怜哟!
“啊……”凄厉的叫声突然响彻宁国府的云霄,惊得树上落得几只鸟赶紧扑棱棱的飞走了。
贾孜眼带好奇的看了这主动与自己攀谈的客人一眼,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可是心里却是极为诧异的:“难道这人是林家人?他主动凑上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他是山贼的同伙,已经识破了我的身份……”
这厢贾孜一边在心里猜测着客人的身份以及意图,一边假意好奇的竖着耳朵倾听着店小二的话,同时还要迅速分析着店小二话里的有用信息。
无声的叹了口气,贾孜看起来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可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挠墙了:“带着小敏来就好了。”
抱怨归抱怨,贾孜还是很快的从店小二的话语中归纳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此事还得从二十几年前说起。
那是二十几年前,还是先帝在位时候的事了。其实,先帝也是有过一位太子的。只不过,这位太子最终却是没有登上大宝,反而成为了废太子,也就是赫赫有名的义忠亲王。
虽然当时贾孜还没有出生,可是对于先帝废太子时的往却也从老一辈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二。先帝的这位废太子还真是一位难以述说的人物:他从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得到了先帝的精心培养,也得到了大臣们的真心拥护,更得到了兄弟们满心的嫉妒。
太子渐渐成长,对权利的欲望和对皇位的野心开始膨胀,最终引起了先帝的不满。同时,太子也对先帝迟迟不肯将皇位传给他而充满了埋怨。关系极为亲密的父子两个最终反目成仇。
最终,一场由太子不甘一直做太子而逼宫引起的骚乱以太子被废、全府被圈禁而告终。无论是其正当芳华的姬妾,还是尚处年幼的儿女,所有人全部被囚禁在了小小的亲王府里,由重兵把守。
太子变成了义忠亲王,其党羽也作鸟兽散。那段日子,京城真的是一片血雨腥风,人人自危,生怕那一把杀头刀不知何时就落到自己的身上。宁国府也因为这件事而逐渐远离了京城权力中心。只是,没有人记得,宁国府本就是先帝亲手推到义忠亲王的身边的。
后来,先帝驾崩,当今即位,义忠亲王还是没有放出来。当然,他放不放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他的姬妾、儿女,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就是他自己,也已经病入膏肓,早就失去了当年的意气风发——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住由天堂落到地狱的落差的。
这事看起来似乎与苏家并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京城与姑苏有千里之隔。只不过,义忠亲王的母亲恰恰就是姓苏的。
没有人能说得清这与姑苏苏家到底有什么联系:苏家似乎是突然出现在姑苏城的。最重要的是,苏家出现在姑苏的时候,义忠亲王还没有坏事。所以,一开始也没有人把苏家与义忠亲王联系起来。不过,有一点很奇怪:苏家虽然自称祖上是仕宦人家,可是家里却没有任何的男人,也没有任何的亲人,只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以及一个襁褓中的儿子,相依为命的过活。
虽然这事看起来很奇怪,可是由于苏家向来本本分分,又不与姑苏其他家族来往,因此人们也就渐渐的忘了这码事。而苏家真正进入姑苏人的眼球,还得从几年前说起。
苏家那个从来都不露面的小主子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便娶了城中著名的济世堂路大夫的女儿为妻。路姑娘嫁入苏家不到两年,便为苏家生下了一个女儿。
人丁稀薄的家族突然有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千娇百宠的。只是,这苏姑娘自幼体弱多病,苏家人请了无数的大夫,也没有找到病因,苏家姑娘也依然是将药当饭吃。
后来,在苏姑娘还不会说话的时候,这城里突然来了两个十分奇怪的人:一个癞头和尚和一个跛脚道士。两个人倒也够无赖,竟直接就闯进了苏家,吵吵嚷嚷的非要渡了人家姑娘出家不可。
苏家人自然不愿意,二话不说便将人轰了出去。可是,这一僧一道在苏家门口言之凿凿的叫骂声却是全城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的:这姑娘若是不出家的话,不只自己会灾病不断,就是家人都会被连累的。
结果,这一僧一道的话果然应验了:这苏姑娘依然是大病小病不断,将药当饭吃。后来苏家人想了一个主意:买来了与苏姑娘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女孩子,做为苏姑娘的替身,替苏姑娘出家。
可是,苏家人的良苦用心却根本起到没有任何的作用:苏姑娘依旧是灾病不断,就连她的外公,一家人也全部在一场意外的大火中丧了生。
看着自家的女儿都三岁了,还是灾病连连,苏家夫妻自然是非常心疼的。因此,前段时间,他们一家人便去了寒山寺,打算请寺内的高僧作法,也为女儿祈福。
可没想到,苏家人这一去竟然没有再回到姑苏城:一伙山贼劫了这一家三口,杀光了府里的侍卫与奴仆,又暗中搬光了苏家的财产——苏家从此在这姑苏城除了名。
如果只是因为这样的事,贾孜也犯不上大老远的从京城跑来姑苏。然而,当今却突然得到密报,这苏家的小主子,极有可能是义忠亲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而那伙山贼,则是义忠亲王的残党。
这一次,贾孜来姑苏也是奉了当今的命令,一方面要查清苏家的事,一方面也要彻底的剿了这伙山贼的。
至于这差事落到自己身上的原因,贾孜觉得还是因为她的老爹贾代化曾经是义忠亲王的人原因:当今的心里还是记着当年的事,想要宁国府彻底与义忠一党决裂,因此才会将她派来了姑苏。
“看来,”听完了店小二的讲述,贾孜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真得跑一趟寒山寺了。”
既然已经下了决定,贾孜倒也轻松了不少,与主动搭讪过来的客人随意的聊着,很快便与这姑苏城中大户人家的家主称兄道弟起来。第二天一早,美美的睡了一觉的贾孜便去了寒山寺。
缓缓的走在前往寒山寺的路上,贾孜的心里还在不停的思索着这件事:山贼的事情不难办,难办的是苏家的事——如果苏家并不是义忠亲王的遗孤,一切都好说;可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事情又要如何处理——无论如何,苏家再不济,也是皇家的人;而皇家人的生死,可不是她区区一个臣子能决定的。
在贾孜的心里,战场上的千军万马都没有苏家的事情麻烦。随意的扒了扒头发,贾孜决定还是顺其自然:万一她来晚了,苏家人都死光了呢?
心中怀着这种不该有的期盼,贾孜边走边打量着四周的景色。寒山寺是江南古刹,因张继的一首《枫桥夜泊》而出名。只不过,也许是来的时间不对,也许是心里一直有着沉重的心事,也许是一直小心的戒备着防止被人袭击,贾孜并没有听到乌啼,也没有看到客船,更没有听到闻名遐迩的钟声。
“难道得夜半来才行?”贾孜在心里暗暗的皱了皱眉,犹豫着要不要等到事情完了之后来一次夜探寒山寺。
在寒山寺转了一大圈,被方丈的经文以及鼎盛的香火弄得头都疼了,贾孜也没有打探到关于苏家被劫的事情的线索。
头昏脑胀的出了寒山寺,贾孜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而自由的空气,已经断了夜探寒山寺的打算。
说来也是贾孜幸运,她本来只是想在寒山寺外等等看,结果一会儿功夫就看到一个小和尚提着篮子悄悄的离开了寺庙。
小和尚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才蹑手蹑脚的绕过寺门,向后山走去。
贾孜躲开了小和尚的观察,想也不想的直接跟上了小和尚:这小光头鬼鬼崇崇的,心里必定有鬼。难道他是山贼的内应?
这个时候,贾孜即使是想要回去找人帮忙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直接先跟上去再说。
鬼鬼崇崇的小和尚一路边回头看,边沿着山间的小路,到了后山的一间茅屋。而贾孜则小心翼翼的一边防着自己被小和尚发现,一边悄悄的跟着小和尚到了茅屋。
发觉这里不可能山贼的老窝,贾孜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就说寒山寺也是有名的江南古刹,又怎么可能会有居心不良的小和尚呢?
显然,这一刻贾孜已经忘了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她还觉得这小光头鬼鬼崇崇的极似山贼内应呢!
直到小和尚离开了,贾孜才放轻了脚步,悄悄的走到茅屋前,小心的向里面张望:里面的床上是一位脸上毫无血色的老者,身上缠着绷带,显然是重伤未愈。贾孜一眼就看出来,这老者应该是宫里出来的。
“真是倒霉呀!”心里已经确定了苏家的真实身份,贾孜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接着才抬起脚缓缓的走进了如龙潭虎穴一般的茅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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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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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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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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