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孜和贾敬根本就不关注春闱和殿试的结果:这事离他们太遥远了——贾珍这一辈子,注定是连个秀才都中不了的。所以春闱、殿试这种事跟他们没关系——就算是徐氏马上就再生一个,等到那个孩子能参加春闱的时候,至少得再过二十年。
贾代善倒是颇为关注春闱的结果:毕竟,他看中的好女婿林海可是参加了今年的春闱并顺利通过了的。在知道了林海成功的进入了殿试后,贾代善整个人就显得极为亢奋:到底是林侯的儿子,他看重的人,果然有出息。
只是,贾代善的这种莫名的亢奋却令贾赦、贾孜等人担心不已,暗中商议良久:要不要请个太医回来,给贾代善诊个脉看看。
所以,贾母突然派人来接贾敏,贾孜第一反应就是:贾代善的病又严重了。在拉着贾敬风风火火的跑了一趟荣国府后,贾孜才在贾敏羡慕的目光中,晃晃悠悠的出来,到酒楼赴冯唐的约。
只是,贾孜人虽然出来了,可还是有些心不在焉:贾代善那老头到底怎么了,该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喂,”一旁的冯唐踢了贾孜一下,好奇的道:“想什么呢,想得这么认真?说出来给大家乐呵乐呵。”
贾孜撇了冯唐一眼,看看楼下道路两旁熙熙攘攘的围观百姓,听着旁边那不绝于耳的叽叽喳喳之声,嘟着嘴:“真不知道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去天桥看耍猴呢!”
“天桥啊!”冯唐与杜若暧昧的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就连卫诚和陈瑞文的脸上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唐唐,”贾孜眯着眼睛,威胁的看着冯唐,笑眯眯的道:“我好像很久都没有去拜会冯老将军了。”
听到贾孜的话,冯唐一个高儿就蹦了起来:“别别别,我的小祖宗哎,你可千万别。老爷子年纪大了,让他那么累可是不对的。”冯唐自然能够听明白贾孜话里的意思。虽然他自觉最近没犯什么错误,可是架不住老爷子向来都愿意相信贾孜的花言巧语呀!重要的是,这万一老爷子看到了贾孜,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他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杜若一脸坏笑的看着冯唐:“让冯老将军那么累是不对,不过嘛……”
“阿孜从来都善解人意、尊老爱幼,”陈瑞文想也不想的接着说道:“所以冯老将军的事她一定是愿意代劳的。”
贾孜晃了晃拳头,一脸笑眯眯的模样:“那可不,我向来都尊重长辈……”
冯唐、杜若听着贾孜毫不脸红的自夸之词,心里不约而同的说了一个字“屁”。
“怎么,”察觉到朋友们的眼神有异,贾孜眉毛一挑,目光锐利的看着几个人:“我说得不对?好,那我现在就问问冯老将军去。”说着,贾孜一副打算从栏杆旁站起来的模样。
“别呀,别呀。”冯唐连连摆手,叹气道:“阿孜,你说你怎么还这个脾气。身为朋友,我真是为你着急。”
卫诚翻了个白眼,直接向后退了一步,又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阿孜,你下手利落一点,血别溅我身上。”
“小卫子,你……”冯唐气呼呼的看着卫诚:“阴险。”
“缺德。”杜若也跟着补充了一句。
陈瑞文接着补充道:“不仗义。”
“没义气。”贾孜也来了一句。
“唉!”冯唐叹了口气,总结性的说道:“认识这样的损友……”
几个人同时跟上冯唐的动作,手捂着额头望天,生无可恋的摇头:“不幸啊!”
卫诚笑眯眯的摊开手,一副随你们怎么说的模样。
“唐唐,”贾孜打了个哈欠,再次趴到了栏杆上:“找点乐子呗,好无聊啊!”
“唐唐,”陈瑞文也学着贾孜的样子趴到了栏杆上:“找点乐子呗,好无聊啊!”
杜若笑嘻嘻的搂住冯唐的脖子:“你要是找不到乐子的话,我们大家就一起去看冯老将军,顺便跟冯老将军好好的谈一谈身为大将军的后代,应有的理想与抱负。”
卫诚无视冯唐求助的眼神,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模样,给了冯唐一个“活该”的口型,心道:“明明知道这几个人是什么德行,非要来看状元打马游街的场景,这回傻眼了吧!”
冯唐撇撇嘴,一副“你当我想啊”的表情。
贾孜几人自小就是调皮捣蛋的问题儿童,自然是不受那些西席老夫子的喜欢。他们也因为夫子告状,挨了家里无数的责罚。因而对他们来说,满口之乎者也的西席夫子就是迂腐虚弱、百无一用、只会告状的代名词,是需要远离的对象。
只不过,家里的长辈们却明显不是这么看的,他们还是希望自家的纨绔子孙能够多与文人接触交往,多接受一些文化熏陶的。
因此,几天前,冯老将军就订好了这个视野最好的包厢,并揪着冯唐的耳朵,让冯唐一定要和他的一众好友来看一看状元郎打马游街的场面:这帮小纨绔啊,就应该好好的感受一下什么叫斯文败类,不是,是谦谦君子的气质。
然而这事对于冯唐几人来说,却是非常无聊的: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自然是没什么可看的——小白脸罢了,尤其是那个将要成为探花?的小白脸,更是小白脸中的极品。
就在冯唐心里埋怨着自己老爹的时候,突然眼尖的看到了一个身影,连忙坏笑的拐了拐卫诚的肚子,眼神一个示意,接着就在卫诚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坏笑:乐子来了。
卫诚和冯唐又偷偷的踢了杜若和陈瑞文一脚,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几个人心照不宣的彼此看了看,同时无声的笑了起来。
“公子。”一个柔柔弱弱的声音突然响起,令背对着包厢门口本来还有些犯困的贾孜一下子就睁大了眼睛,人也差一点直接翻下栏杆。
贾孜猛的回过头,看着意外的出现在眼前的白色身影,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只见来人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上穿了一身白色孝服,衣料虽不名贵,可也不是便宜货。她的头上只带了一朵白色的绫花,一副弱不胜衣楚楚可怜的模样,很好的印证了贾孜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要想俏,身带孝。
此刻,这位俏姑娘正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的注视着贾孜,声音里好像能滴出水来:“公子!”
贾孜愤怒的瞪向身边几个表面上做出一副鹌鹑样,心里正开心的看戏的超级损友,眼神里传达着一个讯息:是你们将这个扫把星弄来的?
几个人同样动作的耸肩摇头,一副与己无关的无辜模样。只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们:很明显,他们是很愿意看贾孜被这个虚弱得如同风中摇摆得小白花“折磨”的——毕竟,从小就强势霸道的贾孜,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胡搅蛮缠、一碰就倒、打不得骂不得的小白花。
更何况,在冯唐等人的眼里,这朵在天桥下卖身葬父的小白花本就是居心不良的:要不然,怎么会狮子大开口的直接开价就是一百两的卖身银呢?
虽然从小开始,几个人干过不少将小白花这样的人赶出京城的事;可是说实话,这次贾孜、冯唐他们遇到小白花还真是偶然的。
由于贾孜已经很久没回京城了,现在回来了,自然不能整天的窝在家里。因此,白天她便到处去玩,而晚上则是跟贾敏打闹,给贾敏讲着各种的见闻,听贾敏倾诉她的梦想。
那天贾孜正好跟着卫诚、冯唐等人一起去天桥下看耍猴,顺便给贾敏买糖葫芦。可是没想到刚一进天桥,就看到前方不远的地方围了一堆的人。
几个向来就喜欢看热闹的人彼此一对视,赶紧一边挤进人群中去“看戏”,一边竖起耳朵,听旁边人的议论,很快就搞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这竟然是一出久违了的卖身葬父的戏码:连年灾荒,饿殍遍野,相依为命的父女两个被迫背井离乡,到处飘泊。奈何人离乡贱,父亲患病无钱医治,最终撒手人寰,只留下可怜无助的女儿。女儿实在没有钱财安葬父亲,只能选择卖身葬父。只不过,她的价码开得实在有点高得离谱:白银一百两。
一般人家自然是不可能拿得出一百两白银来买小白花的,她又不肯将价码给降下来,所以她也只能每天都来这里等买主。期间,也不是没有人要帮助她,让她先将她的父亲给安葬了。可是,小白花却总是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拿出不食嗟来之食的姿态,死也不肯接受他人的帮助:要么慷慨解囊,要么请勿打扰。因此,她父亲下葬的事就这么拖了下来。时至今日,已经过了十余天了。
不过,今天可算是有冤大头终于出现了:竟真的有人愿意出一百两来买她。
贾孜等人一听就知道,这卖的肯定是存着别的心思的,这买的嘛,肯定也是居心不良的——毕竟,哪家也不会花一百两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回家的当丫环的:丫环的调·教自然是越小越好的。
只是,贾孜怎么也没想到,这冤大头竟然是她的老熟人:王子胜。同时贾孜也看清了小白花的模样:白色的麻衣、柔弱的外表、含泪的双目颇有一种我见犹怜的味道,此刻她正泪眼朦胧的仰着头望着王子胜。
“果然有卖一百两的资本啊!”贾孜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口说了一句。可是看着面前这两人那副郎有情妾有意的模样,贾孜怎么也不愿直接如了王子胜的意。
“咳咳,”贾孜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视,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挑衅的看着王子胜:“王子胜,怎么,身上的伤好了?”说着,贾孜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己腰间的鞭子上,一副十分愿意抽出鞭子再抽王子胜一顿的模样。
王子胜听到贾孜的声音直接就是一个激灵,他瞬间竟又感觉到了那遍布全身的疼痛:怎么又遇到这个活阎王了?
“嗯?”贾孜微微的一扬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子胜,显然十分愿意当着这里所有人的面再好好的抽他一顿。
王子胜看看自己身边的护院,胆子大了一点,腰也挺的直了一点。可是奈何他一转眼就看到了冯唐、卫诚等人的身影,顿时又萎了下来:他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看到王子胜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了,贾孜冷淡的看了期待的看着自己的小白花一眼,直接转身走了。
只是,贾孜怎么也没想到,小白花竟然缠上了她。任贾孜怎么冷落她,甚至连鞭子都抽了出来,她都摆出一副“你是我的恩人,我跟定你了”的模样。估计也就是她不知道贾孜的身份,否则极有可能“杀”到宁国府去找人负责。
不得不说,虽然穿着绫罗绸缎的王子胜也有几分人模狗样的,可是在卫诚、冯唐等人的面前,却凭添了一副纵欲过度的倒霉相。尤其是贾孜本就是女儿身,却又偏偏是一身男装打扮,更是添了一种雌雄难辨的味道。小白花自然是要舍了王子胜,缠上贾孜的。
至于卖身银:王子胜是给完了银票才跑的。因此,小白花便一边收着王子胜的银票,一边又缠上了贾孜:每天到处堵贾孜,并且总是用一种缠绵哀怨的目光看着贾孜……
碍于身份,贾孜一直不愿意对小白花动手,因此被小白花弄得不胜其烦。再加上小白花那副委屈的模样,绝对容易引起一些不知情的百姓的同情。这令冯唐等人看足了戏瘾,也很好的证明了卫诚的话:现在你再去买试试?
当然,贾孜这次被缠上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如果早知道会惹上小白花,她宁愿私人出资,吹吹打打的将小白花送入王子胜的怀里。
看着眼前脸皮绝对够厚、眼中泛着委屈泪光的女人,贾孜的眼睛一转,难得的露出了笑脸:既然小白花想攀高枝,那就成全她好了。
贾孜知道赖嬷嬷在荣国府里的地位,而昨天她将打赖二家的板子,又将人轰出府去的举动,狠狠的打了赖家人的脸。以赖家人的德行与小心眼,一定正处心积虑筹划着报复呢。不过,赖家人是动不了她的,可是动那个傻乎乎的帮她抓赖二家的的小丫头的本事还是有的。33ýqxsś.ćőm
因此,贾孜直接将小丫头要到了自己的身边:她的地盘,可没有人敢闯——就是家里那个以二百五闻名的傻小子贾珍,见到水榭,都得给她绕路。
至于贾孜会前往荣国府的原因嘛,如果不是因为贾母的千叮万嘱以及贾敏那期待的眼神,贾孜才不想去呢!
想到前一天晚上,贾母在离开时特意嘱咐她,说是什么为了庆祝她凯旋而归,家里的几个老亲决定要聚一聚的事,贾孜便不屑的勾起了嘴角:什么老亲啊,直接说是史王两家不就得了嘛!至于那个“珍珠如土金如铁”的薛家,远在金陵,估计是不会出现的。
而宁国府的姻亲,不是应由她去拜见,就是会来宁国府看她,自然跟荣国府扯不上什么关系。
至于贾琏的外公张家,昨天晚上贾敬大着舌头唠唠叨叨口齿含混的话是怎么说的来着:当时,两家都要打起来了,我……我这个族长,都没脸说,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贾孜虽然不知道贾张两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能逼得一家子文弱书生的张家要动手打架,而且连贾敬都觉得丢人的事:不用多想,一定是贾家人对不起人家了。
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的进了荣国府,贾孜也没有心情去看一群自以为自己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佯装热情的演戏,索性直接熟门熟路的找到了园子里的一棵大树,轻松的爬了上去:她需要冷静一下……
只是,贾孜没想到,她不过是想要找个地方静一静,可结果却听到了她更不想听到的话。
“啧啧,”树下,一个听起来就令人想拿鞭子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我那敏妹妹长得可是水灵了,那小腰……”
贾孜探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个带着几分熟悉的贱意的声音的主人竟然是王子胜:怪不得她的手这么痒呢!
“甄兄你放心,”满脸青春痘的史鼎拍着胸脯,满脸谄媚的笑容:“赖嬷嬷可是我们史家的人。有她在,我们哥仨包你称心如意。”
这时,跟着王子胜勾肩搭背的那个陌生男人脸上也露出了贱兮兮的笑:“对了,你们说,那敏妹妹怎么还不嫁人啊?”
王子胜一脸贱兮兮的笑:“等着甄兄你……”
话还未落,斜刺里一条鞭子破风而来,直接将王子胜掀翻在地。
“你他娘……”王子胜一个骨碌就想爬起来。可是结果呢,凌厉的鞭子夹着劲风袭来,王子胜抱着头蹶着屁股直接就缩到了地上。
王子胜趴在地上抬眼望去,只见眼前是一双黑色的靴子。顺着靴子看上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人逆光而立,束在脑后的长发随着刚刚的动作而微微摆动,手中那条他们都很熟悉的鞭子彰显着此人的身份:宁国府的活阎王贾孜。
贾孜的鞭子对着已经被吓傻了的史家三兄弟轻轻的一指:“胆儿肥了,你们?”
史家三兄弟不由自主的就是一个激灵:活祖宗竟然在这里等着他们呢!哎哟,完蛋了,刚刚王子胜是怎么惹到她的来着?快点想快点想,赶紧想起来,否则就要倒大霉了……
甄应嘉也被突然出现的贾孜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完全忘记了要如何反应。
与贾史王三家一样,甄家也是出身金陵。其当家主母,也就是甄应嘉的母亲,是当今的乳娘。也正是因为这样,甄家才会在短短的数十年时间内,风头强压了占据金陵许久的四大家族,成为偌大的金陵城的第一家族。当然,这可能也与贾史王三家已经将家族重心搬到了京城有关。
后来,甄母又将自己的女儿送到了宫里,侍候当今。这甄氏也确实是争气,进宫后就得到了当今的宠爱,陆续的生下了三皇子和七皇子。比起虽然生下了二皇子,可是却没有圣宠在身的继后,这位深受宠爱的甄贵妃,俨然已经成为了当今后宫的第一人。
不过,当今也确实十分的宠爱甄家,几次南巡,都住在了甄家。当今的这种态度,也造成了众多善于趋炎附势的小人对甄家的吹捧。甄家也在众多小人的奉承下,狗仗着当今的势,俨然已将江南变成了甄家的王国。
因此,在当今不知道的地方,甄家悄悄的得到了一个颇为尊贵的封号:江南王。
然而,在见识了权势带来的富贵与好处后,无论是巨富的甄家,还是宫里的甄贵妃,却又不再满足了:现在他们的权势都是建立在当今的宠爱上的。一旦有朝一日,当今驾崩,太子即位,他们的这种权势与富贵随时都有被收回去的可能。
想要这种权势经久不衰的绵延下去,只有一种办法:甄贵妃所出的皇子,坐上那个位置,成为这天下之主。
只是,甄家虽然盘踞金陵多年,家里又出了一个深得当今宠爱的贵妃。可是在朝政上,甄家还真的没有什么影响力。
因此,甄家只能是一边用力抱紧了当今的大腿,一边想方设法的从江南捞钱,一边想尽办法的结交朝中重臣。尤其是被称为金陵四大家族中的几家,由于出了几位朝中重臣,更是成为了甄家结交的重点。
这次甄应嘉上京城来,一方面是为了联络与四大家庭的感情——毕竟贾史王三家的族长,都已经搬到了京城;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在四大家族的姑娘中选一个做为他的妻子:毕竟,贾史王三家可都是有待嫁闺女的。
甄应嘉此次跟着史家兄弟来荣国府,也是打着要看看贾孜或者贾敏的主意的。只是,甄应嘉在荣禧堂等了半天,却连两个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因此,在被放出荣禧堂后,甄应嘉便一边和跟他志同道合的王子胜等人向花园走去,一边从侧面小心的打探着贾孜与贾敏的情况:他已经见过史家姑娘和王家姑娘了,可是对于贾孜和贾敏,他还是很好奇的——以甄家在江南的地位,他还是能在几家的姑娘中选一个最漂亮的做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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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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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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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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