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厨子师父不愿还俗,连我都恨不得将师父请回家去。”
“哈哈,说得是啊,不过咱们可比不过卫姑娘,卫姑娘每月初一、十五进香从不间断。”
听到卫姑娘三字,贺传雯竖起耳朵。
贺传雯身边的老妇人闻言,语气微凝道:“卫姑娘最是良善,恶口业,要不得。”
与老妇人说话的两个对视一眼,干巴巴地赔笑。
“我失言了,冯姐姐千万别记在心上。”
老妇人道:“罢了。”
贺传雯还没听出点有用的消息,三人的谈话便戛然而止。
贺传雯正欲与身边的老妇人搭话,老妇人却率先端着已经吃完的空碗离开了。
贺传雯给李荷花使了个眼色,自己则跟在老妇人身后离开。
待老妇人走出斋堂后,适才的两个妇人脸色立马冷下来。
蓝衣妇人薄怒道:“她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们?”
另一个绿衣妇人劝说道:“算了吧,她是宁姑娘的奶妈子,招惹了她对咱们没好处,你也是,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咱们说着厨子,你非要提宁姑娘做甚?”
蓝衣妇人心虚道:“她做得出来,害怕别人说嘛?”
绿衣妇人见对方如此大胆,心生畏惧,她不欲与蓝衣妇人继续说话,怕牵连自己,便端着饭碗离开了。
蓝衣妇人见对方避自己如蛇蝎,她冷哼一声,也准备离开。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蓝衣妇人离开之前,有一只胖胖的手拦住了她。
李荷花装作好奇的模样,刻意打听道:“这位姐姐,我听你们适才说到宁姑娘,姐姐你似乎也没说宁姑娘的坏话,为何她们二人如此不待见姐姐?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蓝衣妇人也是没心眼,见李荷花一副替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她心里存着气,恨上了适才与自己说话的两个妇人,同时也迁怒了宁姑娘。
她正想着如何撒气呢。
看见李荷花八卦得很,蓝衣妇人眼珠子一转,便添油加醋道:“你不知道,先头那个叫冯婆子,是宁大姑娘的奶妈子,她仗宁大姑娘的势,在我们面前药物杨武的,适才不过是我心直口快,便惹烦了冯婆子,瞧瞧她使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是贵夫人呢!”
李荷花没听见自己想听的,便附和道:“依姐姐的话,冯婆子可真不是好人。不过姐姐到底怎么惹了冯婆子,适才姐姐也没说什么呀?”
蓝衣妇人拉着李李荷花到角落,四下打量发现无人注意自己后,压低声音道:“你不知道,宁大小姐败坏名声,喜欢上了醉仙楼的一个厨子,听说那厨子的年纪都能做宁大小姐的爹了!知州大人知道这件事后,怒不可遏,把宁大小姐禁足,除了宁大小姐进寺庙上香,终日不得出门。”
望着李荷花震惊的眼神,蓝衣妇人得意一笑:“呵,这件事人尽皆知,碍于知州大人的颜面到底没人敢摆在明面上说,适才恐怕我的无心之言,让冯婆子联想到这件丑事了吧。”
李荷花没想到,自己竟然能打听到这种消息,她震惊之余有些慌乱。
若是宁姑娘真如妇人所言,是个不知廉耻的女子,那就算找到宁姑娘,宁姑娘恐怕也不会替黑子说话。
蓝衣妇人瞧李荷花有些失神,顿觉自己嘴快了,她不放心地嘱咐道:“这件事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说完,蓝衣妇人趁李荷花愣神之际,逃也似的跑了。
李荷花神色不宁地往外走,走到寺庙后院的竹林等待。
她没注意到,从不远处急忙走过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
那姑娘四下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时间没注意到站在竹林中的李荷花,和李荷花撞了个满怀。
幸好李荷花丰腴,并未被撞到,反倒是顺手拉住了差点摔倒的姑娘。
李荷花皱眉不快道:“小姑娘怎么冒冒失失的?”
小姑娘抬头歉意地望着李荷花道:“抱歉!失礼了!”
说完,小姑娘不待李荷花反应,便迅速溜走。
小姑娘正以为能溜走,却不防被李荷花一把拽住袖子。
正当小姑娘觉得眼前的妇人是要讹上自己,而感到不悦时。
李荷花却自顾自地教训起小姑娘来:“你怎么跟来了?娘不是让你在客栈呆着吗?”
小姑娘不懂李荷花话里的含义,只觉得碰上了怪人,她一把甩开李荷花的束缚,向后退了好几步,警惕地盯着李荷花。
李荷花见小姑娘不搭话又道:“你别乱跑,家里事多,别让娘再操心。”
小姑娘听得稀里糊涂,绕开李荷花忙往一旁跑。
见小姑娘跑开,李荷花不死心地在原地大声嘱咐道:“别跑远了!在寺庙大门口等我们!诶!这小妮子!”
贺传雯远远看见李荷花一个方向大喊,她走上前去问:“荷花,你在和谁说话呢?”
李荷花怕说出来惹贺传雯生气,便想着先瞒下来,转而主动询问起贺传雯打听到的消息。
贺传雯道:“适才的那个老妇人是宁姑娘的奶妈子,我找机会与她说了黑子的事情,她本不欲管闲事,但知道我是听说了宁姑娘善良的名声才前来求组后,那个奶妈子便领我去后院拜见宁姑娘。”
李荷花面上一喜:“这么说娘见着宁姑娘了?宁姑娘可同意帮忙了?”
贺传雯遗憾地摇头道:“我并没见着宁姑娘,奶妈子去宁姑娘念经的禅房禀告后,说宁姑娘身体不适,不愿意见外人。我见奶妈子态度强硬,无商量余地,只好先和你会合。”
李荷花道:“诶,那咱们只有回去等他爹的消息了,但愿他爹能说服郭家的人撤状。”
说完,婆媳二人急冲冲地离开。
到了寺庙大门,李荷花叫住贺传雯:“娘。”
贺传雯扭头看见李荷花扭捏的样子,不明所以道:“怎么了?”
李荷花见大门口未看见适才的小姑娘,知道事情瞒不住,便不好意思道:“忘了给娘说了,适才我在竹林等娘时,看见如月那小妮子了,也不知道她是啥时候跟咱们来的,但如月好像是有别的事,没等我叫住她,她一句话没说就跑了,我嘱咐她在庙门前等咱们,但现在不见人影,可能是有事耽误了。”
“如月?”贺传雯眉头一皱,顿觉事情不对劲。
如月那孩子若是想来庙里,何必要偷偷摸摸,直接开口,她必会答应。
如此一想,贺传雯心头一震,忙问李荷花:“你可瞧出如月今日与平日不同的地方?”
李荷花听见这莫名其妙的一问,愣了片刻,才仔细回忆道:“说起来如月身上穿的衣服似乎我没见她穿过,但那衣服瞧着不是新做的,另外就是如月平日里都是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但今日遮住了额头……”
贺传雯激动道:“快!咱们快去找!”
李荷花却不以为然地打趣道:“娘,咱们再大门口等行了,如月那么大个人了,您还怕她走丢?”
贺传雯手指都激动得有些颤抖,道:“你看到的很有可能不是如月。”
李荷花觉得贺传雯在和自己开玩笑:“娘是不是糊涂了?不是如月,难不成我看到的是如意?如意在依山县呢,若是娘想如意了,等救出黑子后,咱们快马加鞭,早些回去就是。”
贺传雯解释道:“我说的不是如意,而是吉祥。”
“吉祥?”李荷花闻言有些慌了,想了想适才看到的人确实有些奇怪,她对贺传雯的话相信了七八分。
“娘,那咱们怎么办?诶!早知道我该死死拉住她!”
“别慌!既然你是在竹林碰见她的,她早晚会从大门口经过。”m.33ýqxsś.ćőm
“万一她已经离开了呢?咱们守在庙门口岂不是白费功夫?”
“就算她已经离开,只要她来过寺庙,总会有再来的一天。”
其实贺传雯没说,她身上有寻物蜜蜂,只要人在一里之内,就能轻而易举找到。
就算人不在寺庙,至少能知道人在攸州,就算她踏破铁鞋把全攸州翻过来,也要找到人!
贺传雯说完,让李荷花守在大门口。
自己则从空间拿出寻物蜜蜂,按照赵吉祥的名字寻找。
可寻物蜜蜂一直围绕在她的身边,寺庙不大,按道理说在寻物蜜蜂的范围内,但蜜蜂根本没动静,这说明人不在寺庙。
贺传雯让李荷花守在门口,自己则找到寺庙的师父,告知自己欲寻找丢失多年的女儿。
寺庙内的和尚师父慈悲,听闻此事后,答应让寺庙僧众留意年方二八的姑娘。
见日斜西山,寺庙内的香客寥寥无几,贺传雯知道今日空等无益,便带着李荷花先回客栈。
回去后便看见老三垂头丧脸,一看便知事情没办成。
老三有些气愤道:“郭家人见我提礼上门,虽不知我为何而来,到底是客气,但听我说是替黑子求情,那主人家直接把我和三郎连人带礼品扔了出门。”
李荷花叹道:“这事可麻烦了!看样子郭家是盯上黑子了!”
贺传雯问:“按理说,郭家是因为黑子窝藏琴娘母女而恼了黑子,可说到底这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郭家也找到了琴娘母女,没道理郭家会抓住黑子不放,还要逼知州治罪,不像是迁怒,反而像是泄愤。”
李荷花与赵三富对视一眼,皆不敢相信道:“黑子难不成还和郭家有其他龃龉?”
贺传雯摇头道:“不确定,与其咱们在这儿猜测,还不如找个机会去见黑子一面,问清楚后,自然有答案。”
贺传雯没深说,她觉得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在赵家离开攸州之前,黑子也在赵家处听说了琴娘母女和郭家的事,若是黑子和郭家有旧仇,怎么可能半点反应都没有?
故此,她合理地推测:琴娘母女在此事中恐怕扮演了一个不善的角色。
商量完黑子的事后,李荷花便将今日可能碰见吉祥的事情说了出来。
赵家每个人都惊讶不已。
特别是赵三富,听说还能找到失踪多年的亲妹妹,乐得跟一朵花似的。
但李荷花说人可能一时半会找不到,大家伙儿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总之,败在赵家人面前最重要的两件事:救黑子和找吉祥。
两件事同样重要,所以经过商量后,赵家人准备兵分两路。
贺传雯带着老三去大牢见黑子。
李荷花、三郎还有如月去寺庙找吉祥。
值得一提的是,如月是主动要去寻找吉祥,还说因她和吉祥长得像,找到吉祥后,吉祥看见她的模样,至少不会把他们当做是骗子。
*
虽然像黑子这般未经判决的人,是不能见外人。
耐不住贺传雯使的银子多,牢头便答应,能让老三跟随送牢饭的狱吏去牢里见黑子。
不过只有一柱香的时间。
老三跟着牢头走了,贺传雯便在外头等。
大牢内气味太难闻,老三也不敢露出一丝不耐的神色,埋头跟着送饭的人进去。
见送饭的人提着两大木桶的稀粥,像是喂畜牲一般,随意地拿木勺往碗里一掷,扔在犯人面前。
那送饭的人准头不高,运气不好的犯人得到的便是流在地上的稀粥。
赵三富看见这些犯人如猪狗般,便想到黑子也受到同样的对待,心里一阵难受。
牢头收了钱,见老三来了,便醉醺醺地拿起牢房的钥匙,走在前头,将其中一间大牢房的牢门打开。
里面十来个犯人听见锁链的动静,忙往角落里闪。
牢头满含威严地扫视里面的人,接着发话:“蔡康,有人来看你了!”
蔡康是黑子的大名,因黑子生下来时便黑得像块炭,便有了这个诨名。
牢头给赵三富使了个眼色,待赵三富进牢门后,他将牢门顺手锁住,嘱咐老三道:“一柱香后我来看门,有什么话快点说。”
赵三富忙不迭地点头,扭头望着十来个犯人。
犯人脸上或是麻木,或是惊恐。
“赵三哥,你怎么来了?”
其中一个“犯人”激动地站起来,想要拉住赵三富的手叙话,却还没碰见赵三富,就收了回去。
赵三富看见眼前的黑子,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黑子满脸胡子拉碴,肉眼可见的衰老与疲惫,身上的衣服灰不溜秋地看不出颜色,兴许是太久没洗澡,他浑身上下传来一股酸臭味。
怨不得黑子不复往日意气风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自卑得不敢和赵三富接触。
赵三富揪心不已:“黑子兄弟,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黑子苦笑道:“我如今为阶下囚,这样子有甚好奇怪的?”
见黑子并未提起琴娘母女与郭家的事,赵三富更是自责道:“都是我们害了你,你要不是为了护住那对母女,也不会被抓进牢里。”
黑子闻言只笑了笑道:“你们都知道了?”
赵三富心情沉重道:“前天我们一家打了攸州,本打算在你客栈住几日,但见客栈贴了封条,便四下打听,才知道兄弟你下了大牢。”
说完,赵三富想起时间紧迫,不欲和黑子叙旧,抓紧时间问:“昨日我去了郭家想说个情,没想到郭家不近人情,欲致兄弟于死地,这次我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可与郭家有旧怨?我们才好对症下药,搭救你于水火。”
黑子脸上露出一丝愤恨,沉默片刻后才回应道:“赵三哥,原本有些话兄弟我还真不好说,但既然你问起,我也不得不说了,荷花妹子那堂妹母女俩,真不是个东西!”
赵三富预感到不对劲,认真地盯着黑子,让他说明白。
黑子这才将那日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那日乐食客栈正准备打烊,黑子便见琴娘母女急冲冲地进门,似乎有人追赶。
琴娘母女说有坏人追她们,想要在客栈躲避一阵。
黑子本不欲管闲事,但耐不住琴娘母女苦苦哀求,还搬出了李荷花。
黑子只好让小活计将琴娘母女藏起来,他将大门关好打烊。
谁知有一伙人将大门拍得砰砰作响,待黑子开门后便追问琴娘母女的下落。
黑子自然说没看见,可那伙人似乎认定了黑子在说谎,想要搜客栈。
黑子和小伙计拿着砍柴刀制止,那伙人怕闹出人命,便上衙门告状。
衙门来人后,不由分说地搜查客栈,琴娘母女便被搜查出来。
原本黑子觉得对不住母女二人,没帮上忙。
谁知琴娘母女为了逃避逃奴的罪名,竟反咬一口。
说是她们原本是回乡探亲,谁知遇上黑店,困住她们不准离开。
那郭家的领头之人是郭家的少爷,他听了琴娘的话,虽然有几分不信,但琴娘是他的小妾,他到底是向着自己的女人。
郭少爷从湘州一路找到攸州,跋山涉水,以为琴娘是想逃跑,但见琴娘示弱,他便将怒火发泄到了无辜的黑子身上。
赵三富难以置信道:“她们果真如此忘恩负义?”
黑子沉重地点头道:“我所说无半点虚言。”
赵三富对于这个答案有些难以接受,他跟担忧的是,李荷花听到此事后会不会情绪崩溃。
牢头催促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说完了吗?赶紧的!”
闻言,赵三富不敢耽搁。
“兄弟你放心!就算我倾尽家财也会把你救出来!”
赵三富一面说话,一面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黑子:“我娘听说牢里伙食不好,便让荷花连夜做的,你凑合着吃。”
黑子盯着赵三富塞进自己怀里的干粮,有些愣神。
赵三富急忙给了黑子一个熊抱:“兄弟保重!等我救你出去!”
望着赵三富离开的背影,黑子心里一片感动。
*
“娘,这事能不能别告诉荷花。”
赵三富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后,忐忑地恳求道。
贺传雯知道赵三富的担忧,想着反正李荷花这些天会再寺庙找吉祥,迟些告诉李荷花也行,便答应了。
贺传雯道:“郭家油盐不进,许是信了琴娘母女的谎话,若是想让郭家松手,恐怕得找到她们。”
赵三富复杂道:“娘,她们为了自己不遭罪就能出卖黑子,就算找到她们,她们能在郭家面前替咱们说话吗?”
贺传雯摇头。
赵三富心情沉重不已。
贺传雯却道:“只要人找到,总有办法让她们说真话。”
赵三富虽然不大赞同贺传雯的话,可他没更好的主意。
“也只有先这样了。”
尽管母子二人没有琴娘母女的消息,但按理说,只要她们还在攸州,必然是住在郭家,毕竟她们是郭家的下人。
贺传雯陪着老三在郭家门前蹲守了三日,郭家除了每日买菜出门的婆子外,根本见不着其他人,更别说是琴娘和李玉兰了。
好在贺传雯每日跟踪那买菜的婆子,清楚她买菜的路线。
贺传雯便让老三继续在郭家大门守着,自己则和买菜的婆子打听消息。
婆子正在一个小贩摊前挑选水嫩嫩的青菜,菜倒是满意,只是有些许贵了,她正和小贩讨价还价呢。
“哟!老姐姐,怎么是你?”
婆子闻言回头,瞧着一张陌生的老脸,皱眉道:“你是在叫我?我怎么看你眼生得很?”
贺传雯不紧不慢地搂住婆子的胳膊道:“我姓婆家姓王,娘家在湘州,从前回娘家时,在街上遇见老姐姐还说过几次话呢!话说老姐姐不是在郭家高就,怎么到了攸州?”
婆子闻言,倒是信了几分,虽然是在没想起来,也笑着回应道:“原来是王妹子,这不是主家少爷来攸州办事,我也跟少爷来了。”
贺传雯笑道:“在攸州时,我与老姐姐就十分投缘,我娘家爹娘死了后,我许久没回湘州,今儿碰见老姐姐可不是缘分!老姐姐既来了攸州,合该我请你吃顿酒!”
婆子没想到还有这好事,但礼貌地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
贺传雯亲亲热热地拉着婆子的胳膊往前走,强硬道:“老姐姐还跟我客气?再推辞我可要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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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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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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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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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大牢见黑子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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