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尽快提取样本,如果你已经拿定主意,今晚把人带到迟辰光在长风谷的旧别墅,那里隐蔽安全。
医院的小楼在黑暗中被磨平的棱角,只有窗口亮起一盏盏灯光,那些光忽明忽暗、忽远忽近、浮浮沉沉、像一只只在大海上漂泊的浮舟,人坐上面随波逐流颠簸不定,大约就是沧海一粟、草芥浮萍的感觉了。
距离宁雪儿发来消息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这期间,粱桭坐在医院楼下的石凳上,一次次看那条消息,看到屏光熄灭,然后抬起头望着六楼病房的一扇窗户,出一阵子神又低头看着手机,如此反复,时间在转眼间逝去。
六楼窗户拉着一层白色玻璃纱窗帘,窗帘后不时有穿着护士服的人影走动。他牢牢盯着那扇窗户,他只知道自己在等,但不知道在等什么;护士拉上厚重的深色窗帘,随即窗后的灯光灭了,他心中陡然怅然若失起来,仿佛已经失去了某样东西。
手机响起震动音,他以为是自己的手机,拿起来才发现是衣袋里周灵均的手机在响,来电是一通未知号码,但是他已经猜到了打电话的人是谁。他接通电话,听见周颂的声音:“大哥?”
粱桭心神一恍,又很快镇定下来:“小颂,是我。”
周颂:“大哥呢?他为什么不接电话?”
粱桭看了看已经灭了灯的窗口,起身往院外走:“大哥不太好,医生说他现在情况很危险。”
周颂:“不太好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粱桭:“你知道他的病房号,赶快过来,他还在等你。”
他挂断电话,快步走出医院,医院大门外是一条寂静无人的公路,路边树影重重。他站在路边等,很快,一辆出租车开过了过来,周颂下车,出租车又开走了。
周颂焦急地朝他跑过去:“大哥怎么样?”
“他没事,正在做手术。”他捏了下周颂的肩膀,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周颂现在太过心慌,以至于没发现他的左手一直藏在西装裤口袋中。他绕过粱桭想进医院,但是粱桭快走两步追到他身后,左手从口袋里拿出来,将手中的针|头扎进周颂的后脖颈。
周颂反应十分迅速,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便回过身将粱桭用力推开,惊道:“你干什么?”
粱桭站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默然不语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一种周颂从未见过的冷酷的神情。周颂终于感知到危险,他想逃离粱桭,但是浑身的力气如流水般逝去,他拼尽全力只能挪动一步,随后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等他恢复知觉,发现自己躺在车后座上,身上依旧沉重无力,脑中还是眩晕不止。车里没有开灯,窗外片片缕缕的路灯灯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借着车窗外的光,他看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住,往前看去,发现坐在驾驶座开车的人是粱桭。
粱桭发现他醒了,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道:“别乱动,不然头更晕。”
周颂吃力地翻动身体平躺在座椅上,道:“大哥没事,对吗?”
粱桭没想到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是关心周灵均,道:“他没事,现在应该在睡觉。”
周颂放下心来,同时又有些恼怒:“你不该拿他的安危骗我。”
粱桭道:“抱歉,以后不会了。”
周颂从这句话中听到了些许诀别的意味,他扭过头看着粱桭,问:“你在做什么?”
粱桭沉默片刻,道:“做我必须做的事。”
周颂:“我们去哪儿?”
粱桭:“到了你就知道了。”
周颂挣扎着坐起来,靠在车门和座椅的夹缝里往外看,发现路边一望平川,远处偶有几盏灯火,已经远离市区。周颂又问:“究竟去哪里?”
粱桭这才回答:“你爸的别墅。”
周颂:“去那里干什么?”33ýqxsś.ćőm
粱桭又不说话了。
此时的粱桭陌生的让周颂心生惧意,他想摸一摸手机是否还在口袋里,韩飞鹭或许会定位他的手机信号,但是双手被绑在一起行动不便,反倒被粱桭察觉,粱桭看着前方的路况目不斜视道:“你的手机被我扔了。”顿了顿,又道,“是韩飞鹭给你的手机?”
周颂头还很晕,倒进车门夹角里深呼一口气,道:“对。”
粱桭说了句似曾相识的话:“回来怎么不找我?”
周颂:“你知道我回来了?”
粱桭:“我在山野别院的房子里装了监控,刚才回放监控看到了。”
既然被他点破,周颂索性直言:“小风是你从薛金海手中买来的吗?”
粱桭做的这些事从未跟别人提起过,现在被周颂问起,才察觉自己一直把这些事压在心里太久,此时谈论起来,就像是说别人的事一样:“算是。”
周颂:“我本以为你不会那么荒唐,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荒唐。”
粱桭:“怎么说?”
周颂抬了下被捆住的双手:“你对我做这种事,是为了我大哥吗?”
粱桭默认。
周颂苦笑一声:“我好像明白了。”
粱桭:“说说,我想听。”
周颂反问他:“杨磊,听说过这个人吗?”
粱桭想了想,道:“不认识。”
周颂目光虚飘地看着他的侧影:“他应该是最早研究脑移植技术的人。”
粱桭闻言,稍稍侧过头往后看了看,道:“是吗。”
周颂:“他还有一个合作伙伴,叫宁钰。”
粱桭觉得宁钰这名字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周颂貌似看出了他的疑惑,道:“她是宁雪儿的母亲,宁雪儿和她一样,都患有一种叫做brugada综合征的家族遗传病,得这种病的人会在青壮年时期猝死,是药石无医的绝症。”
粱桭听完,内心十分漠然,只是奇怪周颂究竟还知道多少,便探问他:“那么杨磊和宁钰成功了吗?”
周颂:“他们不可能成功。”
粱桭:“为什么?”
周颂有意说给他听:“因为大脑移植是一场骗局。”
粱桭很是不以为然:“很多人的想法都和你一样,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
周颂:“但是不包括你,对吗?”
粱桭无奈地笑了笑:“如果我不信,那我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所以我必须去尝试。”
周颂:“可是宁雪儿在骗你!”
粱桭还是很冷静,冷静到像是已经死了一半,转动方向盘平稳转过路口,才明知故问:宁雪儿?”
周颂:“她是宁钰的女儿,和宁钰一样身患绝症,如果有人会继承宁钰的衣钵,非她莫属。而且韩飞鹭说过,逼吴启平跳楼自杀的人是个年轻女人,几个月前大哥住院,我去医院看他,亲眼看到吴启平和宁雪儿举止怪异,刻意避嫌。吴启平只是被她利用的爪牙,她才是连环案的真凶。”
粱桭:“什么连环案?”
周颂:“陆屹然是她害死的,彭家树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受她所害。还有邓兰兰和邓萌萌,邓兰兰已经死了,尸体被贾青溶解,邓萌萌也是半死不活。她害了这么多人,你为什么还会相信她?”
粱桭淡淡道:“她的本意不是害人,她在寻找一种救人的途径。”
周颂冷笑:“她找到了吗?”
粱桭:“嗯。”
周颂:“这种鬼话,你自己信吗?”
粱桭皱了皱眉,心中本死水一片,此时被周颂激出几分烦躁,
周颂:“她在骗你,她还骗了陆屹然和邓兰兰,她说是帮他们重生,其实只是杀人。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彭家树的下场,看看贾青的下场。彭家树杀死了陆屹然的家人,贾青杀死了邓兰兰的父母,这些祸事全都引宁雪儿而起,她的目的就是挑起杀戮,逼得人去害人!”
粱桭:“闭嘴!”
他怒吼一声,狠狠踩下离合,车子停在路中央,周颂被惯力往前甩去,额头撞到了车座。跟在后面的车响了一声喇叭,绕开粱桭的车往前开,司机还探出头骂了一声:“找死吗!”
粱桭往方向盘上狠狠拍了一掌,咬着牙重新启动车子,继续往前开。
车子起步很猛,周颂刚坐好又被惯力往后推,后脑勺磕到座椅靠背,脑子里又是一阵天旋地转,险些再次昏死过去。他缓了缓神,道:“其实你也不信,如果你真的相信她,你不会这么愤怒。”
粱桭紧咬着牙一言不发,只开车赶路。
周颂又道:“我知道你的计划,你和宁雪儿商量好了,用我换我大哥,先不说你的计划有多荒唐,就算能成功,你又该怎么面对他?如果你真的用我换了他,他会感激你还是痛恨你?他会接受你给他偷来的寿命吗?你比我更了解他,他是个善良无私的人,你为他做的这些事只会让他生不如死。”
周颂支撑着说完最后一个字,身体里的药效再次发挥作用,铺天盖地的黑暗再次席卷他全身,把他推入深不见底的漩涡。这一次他沉睡了很久,久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色已经亮了,车厢里只有他一个人,粱桭不知所踪,但是车子没熄火,显示屏亮着,挡风玻璃前的雨刷来回摆动。他坐起来,浑身的无力感已经消失了,头脑也变得清爽,似乎药效已经彻底消退,他把腿抬起来,先解开脚腕上的绳子后除掉手腕上的绳子,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现在是凌晨,天光空濛微亮,天幕呈苍遂深沉的墨蓝色,空气中流窜的风带着微凉的寒意和湿润的水汽。周颂放眼看去,发现车子开下公路,停在湖边的砂石滩上,不远处的湖面广阔无垠,风掀起阵阵波澜。湖边坐着一个人,是粱桭。
周颂朝他走过去,站在他身边,他一动不动地望着湖面,衣服被吹出褶皱,头发也被吹乱,而他像是一座久铸湖边的石塑,已经在这里待了千年万年那么久。周颂在他身边坐下,也望着湖面,这一刻,他能与粱桭感同身受。
“头还疼吗?”粱桭轻声问。
周颂捡起地上一颗圆润的石头,道:“不疼了。”
粱桭把手伸过去抓住周颂的手用力握了一下,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他的皮肤僵硬湿冷,竟连一丝体温都没有,想必在湖边吹了一夜的冷风,吹得他浑身骨头都冷透了。
周颂喉咙哽住说不出话来,所以只摇了下头。
粱桭抬起头望向天空,叹道:“我都干了些什么。”
周颂道:“人生苦长,我们都是在挣扎而已。”
一缕晨光跃过湖面,洒下万顷金色光芒,天亮了。
嘹亮的车笛声由远至近,周颂回过头,看到远处公路上开过来几辆车,为首的那辆黑色越野他很熟悉,是韩飞鹭的车。几辆警车接连停在路边,韩飞鹭率先下车奔向湖边的砂石滩,身后跟着顾海等人。
周颂起身去迎他,韩飞鹭气喘吁吁地在他面前停住,目光关切:“还好吗?”
周颂点点头,道:“我们都没事。”
顾海把粱桭拽起来,给他戴上手铐,道:“你涉嫌收买人口,需要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粱桭被顾海压着走向警车,中途在韩飞鹭身边停住,道:“韩警官,陆屹然案和邓兰兰案的主使都是宁雪儿,吴启平也是她害死的,我车里有段录像可以证明她是幕后真凶。”他向周颂,目光湿润又温柔,“大哥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
粱桭被押上警车,韩飞鹭着人找到被粱桭藏在车屉里的行车记录仪,几辆警车调转车头,开往回城的方向。周颂坐在韩飞鹭的车上,问:“找到江潮了吗?”
韩飞鹭整夜没休息,脸色疲惫,但眼睛依旧明亮有神:“人已经抓到了,他妈的折腾我们一晚上。”
左烨所料非错,陈泳的确事先给江潮报信,警方赶去大富豪ktv时里面已经空荡无人。穆雪橙调出录像,发现同一时间有三辆车从ktv停车场驶出,分别开向三个不同的方向。很明显,江潮就在其中一辆车上,其他的车是他放出去分散警方注意力的诱饵。韩飞鹭明知他的诡计,但是不得不将计就计把警力兵分三路,又叫来武警中队支援,全城追捕江潮。一场声势浩大的抓捕行动把聿城一个平常的夜晚搅得风云变色,警笛和警车彻夜不息,警方堵死了出城的关卡,利用人海战术围追堵截,最终将江潮围抓获。
韩飞鹭:“江潮联系了一条黑船想坐船走,我们赶到的时候船已经开了,要不是水警把船拦住,这一晚上就白忙活了。给我开瓶水。”
后座放着一整件矿泉水,周颂拿了一瓶拧开瓶盖递给他:“审讯了吗?”
韩飞鹭一口气灌了一瓶水,把水瓶子又扔到后座,道:“我倒是想审,我刚把他带回单位,小穆就说你跑了。”说着看他一眼,“粱桭怎么回事?是他把你带到这儿来的?”
周颂把粱桭和宁雪儿的事说给他听,韩飞鹭听完,心情复杂,沉默半晌才道:“无论如何,他不应该对你下手。”
周颂道:“阿桭哥不会伤害我,他只是太害怕了。”
警车开到宁雪儿家楼下,韩飞鹭率顾海等人上楼,周颂也跟在后面。到了门外,顾海先敲门,敲了几声敲不开,顾海便把门锁撬开,警察们一拥而入。
韩飞鹭左右看了看,道:“把门堵住,分开找。”
周颂也帮着找人,卧室和卫生间都去了人,他就推开卧室旁的一扇小门,推开门才发现这是一间小小的书房。门一开,他看到背对着门口的书桌前坐着一个女人,女人趴在桌上,脚边卧着一只金毛,桌角还亮着一盏台灯,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周颂走进去,看到宁雪儿弯腰伏案,紧闭双眼,脸颊下掂着一张漂亮的粉色信纸,手里还握着一根钢笔。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颈侧,发现她体温冰凉,已经没有了脉搏,但是她的红唇依旧鲜艳如血。
“韩飞鹭。”周颂喊了一声。
韩飞鹭等人走进来,检查宁雪儿的状况,顾海道:“她死了,已经断气四五个小时。”
韩飞鹭:“自杀还是他杀?”
周颂却道:“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她是猝死。”他从宁雪儿头颅下抽出那张信纸递给韩飞鹭,“应该是遗书,她是在写遗书的时候猝死的。”
宁雪儿的遗书是这样写的:我恨迟辰光和宁钰,是他们给了我残缺不全的生命,我宁愿从未活过,也不愿意一出生就被诅咒。我从被诊断出遗传病之后就在等死,没有医生能帮我,也没有药物能帮我,我比那些身患绝症的人更痛苦,他们至少知道自己的死期,但是我却有可能在下一秒死去。所以我更加痛恨那些身患绝症的人,他们分明已经比我幸运,他们有医生帮助,甚至可以选择体面从容的去死,但是他们还是不知足,竟然妄想重生。
重生,真可笑。我们同样都被命运诅咒,你们已经比我幸运,凭什么贪得无厌妄图重生?我要惩罚你们,惩罚那些贪得无厌的人,我不仅要毁了你,还要毁了你们的家人。人就是这样的自私可笑,只要我给绝望的人一点希望,他们就能互相残杀自杀自灭!我要那些贪得无厌的人得到应有的代——
写到这里,戛然而止,‘代’字被一滴墨水晕染。
周颂看着韩飞鹭手中的遗书,道:“手术是假的,重生也是假的,她的目的只是杀人。”
韩飞鹭把遗书交给顾海,道:“仔细检查一遍。”
顾海等人检查房间,发现一本藏在抽屉深处的相册,他迅速翻看相册,当看到其中某张照片时,立刻把相册拿给了韩飞鹭。韩飞鹭看到照片后脸色微变,然后把周颂叫过去,道:“你自己看。”
那是宁钰的相册,大部分都是宁钰从小到大的照片,但有两张她和迟辰光的合照,其中一张照片上的两人都很青涩,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迟辰光揽着宁钰的肩膀,宁钰把头靠在迟辰光肩上,两个人对着镜头笑得十分甜蜜;第二张照片则是他们和一群人的合照,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众人面色都很严肃,他们背后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印着‘病友交流会’字样,这条横幅让整张照片看起来有种诡异之感。
周颂凑过去看,也认出和宁钰合照的人是迟辰光,看到宁钰和迟辰光举止亲密,他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宁雪儿就是迟辰光和宁钰的孩子,但是第二张照片却让意想不到,因为他在合照中看到了杨磊。
周颂诧异道:“这是杨磊?”
韩飞鹭:“杨磊是谁?”
周颂:“十几年前,宁钰用活人做脑移植试验,杨磊是她的赞助人。他们都患有brugada综合征,是在一次病友交流会上认识的。”
韩飞鹭也认出了站在杨磊身边的迟辰光和宁钰:“这张合照就是他们的交流会?迟辰光为什么会参加?”
没错,合照背后的横幅写明了这张合照拍摄是的病友交流会现场,宁钰和杨磊出现其中都不奇怪,唯独迟辰光出现在照片中是一桩怪事。韩飞鹭自然而然心生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迟辰光也是病友?”
周颂闻言,面色瞬间白透;如果迟辰光也是病友,那他岂不和宁雪儿一样,同样被遗传brugada综合征,同样被基因诅咒?
他还未从惊慌中平复心情,韩飞鹭的手机响了,韩飞鹭拿着手机走到一边接电话,很快挂断电话走回来,神情严肃:“周灵均走了。”
周颂怔了怔:“什么?”
韩飞鹭:“医院的护士发现他不在病房,调监控发现昨天晚上他一个人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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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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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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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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