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言情小说>仙侠小说>女状元>旧事
  顾倾墨猛地瞪大双眼盯住顾逊白,而苏介则是倒吸一口凉气,仍旧低垂眉眼,好似全然无心顾逊白所言,紧握茶盏的手上却青筋毕现,将他心中所想暴露无遗。

  顾倾墨讶然道:“那时我虽年幼,却早已记事,我记得当年先皇膝下凉薄,后宫少人是一回事,但娘娘们怀上的孩子总也长不大。”

  闻言,苏介坐到顾倾墨身旁,揽过她的肩膀,将她轻柔地半拥在怀中。

  顾逊白见状,便拿起方才苏介递与他的茶盏,垂下眉眼饮了口茶。

  顾倾墨紧紧握住苏介的大手,苏介便摩挲着顾倾墨白皙柔滑的手背,以给她温柔的抚慰。

  “我记得当年皇后舅母怀上龙胎后,便去了明山的寺庙中吃斋念佛,祈愿孩子能够健康平安,”顾倾墨低声言语道,“因为当时阿姐每隔两三日便要入宫陪姑母,我有时也会去章华台...或是前朝,因而记得此事。”

  “的确如此,”顾逊白应声道,“但最后,先皇后在明山早产,一尸两命,先帝连她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

  “先帝说,无论皇后娘娘为他生下一位皇子或是公主都是极好的,只要能够平安长大,都是皇后娘娘带给他的欢喜与福气,”顾倾墨望着自己高挺的肚子,眼中皆是不忍,“谁料最后谁也没留住。”

  苏介轻柔地拍着顾倾墨的肩,在顾倾墨耳边轻声安慰道:“万事皆有命,没生在皇家,谁就知道这是不是他们的福气。”

  顾倾墨在苏介怀中靠了一会儿,突然抬眼盯着苏介,讶然问道:“他们?”彡彡訁凊

  苏介一怔,忙道:“先皇早夭的那些孩子,你多想什么,咱们的孩子也没生在皇家,而且必定生来便带着他外祖父母的希冀与祝福,平安健康地长成最好的模样。”

  顾倾墨若有所思地缓缓点头,又将脑袋靠在苏介怀中,半晌开口问顾逊白道:“那侍女既如此说,便是要告发温淑贵妃了?”

  顾逊白捏着手中茶盏,眼神却不往顾倾墨脸上落,只道:“那侍女乍然提起此事,无凭无据,原本任她一张嘴信口胡说也不为过,可偏生昨日死了一个芍山之乱的证人。”

  顾倾墨顿时蹙眉:“昨日?我怎的不知!”

  顾逊白愕然,下意识地望向苏介。

  顾倾墨也跟着看向苏介,从他怀中坐出,紧紧盯着他问道:“为何不与我说此事?现如今正是要紧时候,一步错步步错。”

  苏介紧张地捏着她双手,低声道:“昨日是死了一个从前司天台做事的证人,我已让思文去查,也安排沈伯去接那人尸骨厚葬,绝不会放过阴谋阻止翻案之人,不告诉你,确是我私心,我无话可说。”

  顾倾墨无言以对。

  她近日里身体的确不好,苏介为她着想,私下里将那人后事安排妥当,也是人之常情,做到这个份上,她除了感激,也着实不该对他生气。

  顾逊白见顾倾墨不言,插话道:“据说那证人是今春的新科状元许临好不容易才寻来的,全须全眼地送去大理寺,谁料没几日便没了,他听闻最后是太子殿下见过那证人,便上奏要求太子不可再插手此案,必要时,还当请太子去宗正寺问话。”

  顾倾墨秀眉紧蹙:“晋,承,修。”

  顾逊白继续说道:“因着太子这桩事,加上那侍女说她为芍山之乱陈情,恐会招来杀身之祸,因而爆出温淑贵妃毒害先皇后一案,力求自保,大理寺才不得不重视起这桩案子。”

  “晋承修要杀为芍山之乱陈情证人,而那侍女爆出晋承修生母毒杀先皇后一事,”顾倾墨低语道,“顺理成章地将晋承修送上去往宗正寺之路,也不知是谁这般为我着想,先一步对晋承修下手。”

  顾逊白剑眉紧蹙:“于太子而言糟糕的是,昨晚许临就在大理寺中,一听那侍女证言,他便急忙派人去寻当年先皇后难产时在明山的人,也难为他一腔热血,真叫他一夜就寻到了当年那个稳婆的儿子。”

  “寻到了?”苏介震惊道。

  “这也太巧了些,”顾倾墨说道,“许临原本便对晋承修主理芍山之乱一案心中有刺,恰巧还让他撞上晋承修把柄,去时十几年的旧人,一夜便能寻到,这不是撞了大运,便是天选之人了。”

  顾逊白点头:“原本若大理寺能早些透出风声,此事或还不至于到而今这个地步,那许临也是个雷厉风行的,熬夜整理了口供和罪状,一夜未睡,请了今早朝会的假,直接将东西都送到陛下手中去了。”

  他叹了口气:“我方才就是在刑部翻阅卷宗呢,一听闻此事,便即刻来告知与你,故而作这副打扮。”

  “有人要替我掐断晋承修的脖子,或者说...有人要为晋诚分忧,避开我,直接了结芍山之乱一案呢。”顾倾墨说这话时,眉眼透出阴狠来。

  “此言何意?”顾逊白不解其意,追问道。

  顾倾墨却避开顾逊白问话,问道:“晋诚如何说?”

  顾逊白无奈地望了苏介一眼,苏介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但说无妨,他便回道:“陛下要许临与内侍监合力审查先皇后难产而死一案,若必要时,鞫谳无妨。”

  顾倾墨微微眯眼,凝视着虚空中一点许久,断言道:“晋承修今日,怕是难逃一死。”

  顾逊白蓦地挑高眉峰,片刻又微微眯起那双鹰眼,里头射出冷冷寒光。

  他凝视着身前的顾倾墨,低声道:“小七,你有何打算?”

  顾倾墨思考了片刻,开口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晋承修对他的父亲如此忠心耿耿,当年不惜以我满门与二十万乘风将士的性命也要助他父亲登上那王座,而今他便该乖乖受下他亲手送上皇位的皇帝陛下,降临在他身上的这雷霆之怒。”

  苏介紧紧盯着她,心中略微有些不安,开口问道:“而今芍山之乱乃是晋承修主理,若他的生母背上毒杀先皇后的罪名,恐怕接下来,就是他该背上芍山之乱罪首的罪名了。”

  “若王蓉残害手足,的确该死,”顾倾墨接话道,“但芍山之乱若是想要父债子偿,那便是晋承修这蠢货同意,我也万万不能够替芍山二十万冤魂应下这桩事。”

  她忽然转首问道:“王容离近日在做什么?”

  顾逊白一怔,旋即凝眉冷声道:“你是疑心王孜?”

  苏介立刻反驳道:“温淑贵妃乃是他家里人,就算他冷心冷情至此,也应当不会害自家人吧?何况此事于他并无助益。”

  顾倾墨的眼珠子一转,盯着苏介,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你还真是不懂他,他那个人,将我逼到绝路上,才是他的人生乐趣。”

  苏介旋即皱起眉头,捏过顾倾墨的下巴,盯着她那双魅惑至极的双凤眼,粗声问道:“夫人怎得这般懂他?”

  见状,顾倾墨了然他是吃醋,便微抬下巴,故意往苏介面前靠去,柔声道:“那是因为我们当年并称双惠,既是敌人,也是知己啊。”

  “青——”苏介忽然断了声音,只幽怨地望着她。

  “咳咳。”顾逊白在一旁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自己为自己倒了一盏茶一饮而尽。

  闻声,两人才稍作分离。

  苏介仍瘪着嘴盯着顾倾墨,顾倾墨则是冲他促狭一笑,便转脸对顾逊白道:“此事我知道了,多谢三哥跑一趟,不过三哥也不必过分忧心,我问王孜而今做什么,自然是要知己知彼之故。”

  她脸上言笑晏晏,手中悄悄掐苏介大腿却是一点不含糊:“不过既然芍山之乱一案,有那位叫许临的青年才俊在,我不妨安心养胎,作壁上观,三哥也要先保证自身清白才是。”

  “那太子......”顾逊白迟疑道。

  顾倾墨笑笑:“那都是他该得的,不是吗?”

  见状,顾逊白缓缓点了两下头。

  倒是苏介忽然出声问道:“那位侍女,之后会被送去何处?”

  他这话在这节骨眼上问的突兀,于此事却再自然不过。

  于是顾逊白略一思考,便回道:“那要看接下来芍山之乱一案究竟由谁审理了。”

  不待苏介问更多,顾倾墨便忽然出声问道:“说起这个许临,今春事多,我也不曾好好认识一番,他为何对芍山之乱如此上心?”

  “他啊,”顾逊白叹道,“年纪轻轻便高中状元,原本在礼部填了员外郎的缺,曲尚书看重他,那是肥差,原本还差点成了江家的女婿。”

  闻言,顾倾墨眉头微微一蹙,喃喃道:“江家......”

  顾逊白听到顾倾墨轻咛,顺接着应道:“就是江愚那个江家,怎么了?”

  顾倾墨摇了摇头:“无妨,三哥继续说。”

  顾逊白盯了顾倾墨一眼,却对她的反应未置一词,继续说道:“谁料重审芍山之乱一案的消息一下来,他便自请来刑部做事,换了刑部主事的职位。”

  顾倾墨专心听着。

  “这是降职,他却整日兴冲冲地奔走于刑部和大理寺之间,丝毫不在意芍山之乱一案难查,倒是比我这个自己人都投入,实在惭愧。”顾逊白叹道。

  顾倾墨冲他微微一笑:“三哥这说的哪里话,若无三哥,小七今日断不能以顾倾墨的身份安坐在此。”

  苏介忽然问道:“这个许临,多大年纪?”

  顾逊白略微一怔,回道:“二十二,怎么了?”

  苏介冲他一笑:“没什么,只是想起来问问,听三哥这么说,这个许临,大抵便是个一腔热血的年轻人,见不惯有冤屈之事发生,故而如此热心。”

  顾倾墨侧过头盯着他。

  顾逊白笑笑,并未言语。

  宁王府这边,顾倾墨等人说完正事,闲聊几句便将顾逊白好好送走,仍旧是闲话家常,方才顾倾墨问起的王孜,在此后两日里却是忙得焦头烂额,无暇他顾。

  这日,季落从外归府已是迟暮时分,王孜府中一如顾倾墨住进来之前,一盏灯也未明。

  他一路乌漆抹黑地走到王孜书房门口,刚推门要进去,便险些叫一只瓯窑白瓷的茶盏砸中脑袋,他灵敏地躲过后,却闻见屋中传出王孜的怒吼声。

  “我说了往后谁也不见,听不懂吗!”爆怒声如惊雷一般平地炸起,倒是真将季落吓了一大跳。

  王孜平日里无论在何处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端方温柔的模样,何时这般失态,大发雷霆过。

  季落心中一紧,瞥到一旁缩头在廊下不敢上前的小厮,赶忙叫他仔细收拾了地上碎片,防止伤到了人。

  那小厮见他要进门,忙道:“季大人,咱们大人一日不曾进食了,晚间他好不容易昏睡过去,吴伯才谢绝见客,方才我叫他用膳,怕是将他惊醒,还以为又有人来呢,连累你,实在抱歉。”

  季落见此人所作所为,微微一愣,认出这是曾在北苑做事的小厮,摆手道:“无妨。”

  那小厮又道:“大人若要此刻进去,还烦请您劝咱们大人千万用些晚膳,身体要紧。”

  季落上下打量他一番,点点头,便无畏的进门去了。

  “又是何方贵人,我不是说了——”王孜猛地起身转过脸来,方才要骂,看到是季落,便堪堪止住了话头。

  他平日总带着浅浅笑意的眉眼,此刻怒目圆睁,也难为那双狭长的眼睛在高耸的眉头下,竟显得比原先大了许多。

  他满脸上皆是不耐烦,但借着窗外漏进来的一片昏暗月光,看清来人是季落后,他才长叹一口气,无奈扶额,撑着身子坐回椅子中,疲态尽显。

  季落看着他这般模样,皱眉上前,方要点灯,王孜便急促地制止道:“暗着吧,省的一个两个都挤到我这儿来。”

  他恶声恶气地道:“平日里总不见个鬼影,城门失火,要殃及池鱼,倒是全都记起我这个病秧子来了,怎得不先在家烧柱高香,庆贺我未被他们诅咒进棺材里?”

  季落晓得是白日里那些人烦到了王孜,但也未曾料到王孜竟能生气到这个地步,出声劝慰道:“方才已宵禁了,大人不必担忧此时还有人上门讨嫌。”

  王孜像是此时才意识到天色已暗一事,愕然地侧首去看窗外。

  他喃喃道:“我一时睡过去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怎么没人叫醒我?”

  闻言,季落微微一愣,反应过来是王孜睡糊涂了,说起了昏话,却并未多做反驳,只道:“大人要用晚膳吗?”

  王孜摆摆手,叹道:“受了一肚子气,还吃什么?”

  他缓缓将自己埋进椅子中,敛目沉默良久,直到季落以为他又要昏睡过去,他才突然重重的叹了口气,开口问道:“又有什么消息?”

  季落缓缓叹出一口气,无奈地回禀道:“一盏茶之前,太子被废黜,若是陛下今夜都不再改变主意,明日诏书便会下来。”

  王孜瞬间睁开那双狭长清冷的细长眼睛,内里透出精明的冷光,在这昏暗月光映照下的屋内,甚至盖过了一切光明。

  他细语道:“太子替温淑贵妃求情了?”

  季落应了一声:“许临今日午间将人证物证具呈上了,内侍监去拿温淑贵妃,贵妃娘娘却拒不认罪,内侍监便领了圣旨,要鞫谳贵妃娘娘。”

  他望了王孜一眼,继续说道:“太子得知此事,匆匆入宫为娘娘求情,在殿外跪了两个时辰不止,却等来了废黜的旨意。”

  “蠢材。”王孜即刻冷冷的下了这个判词,便不再言语。

  沉默良久,他方又开口道,声音森冷无情:“榕城那边,可以备下了。”

  季落抬眼看了王孜一眼,应道:“是。”

  王孜摩挲着额角,盯着桌案上几张新作的文章,那文章落款赫然为晋承偲三字。

  他盯着那名字许久,突然出声问道:“十四殿下,快要加冠了吧?”

  季落略一思索,点了点头:“今年正好十九。”

  王孜点点头:“不知不觉,从前的小皇子,如今也长成大人模样了啊。”

  他长叹一声,道:“明日随我进宫,皇子冠礼,可要早做准备才是。”

  季落应声。

  王孜又道:“去北苑瞧瞧阿雾先生睡下了没,若还醒着,便请他过来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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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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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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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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