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婕妤软软地伏在大靠枕上,嗫嚅着:“疼爱不疼爱的,也就那样了,只是我嫔妾从未瞧过,皇上为了一个女人痴迷到这种程度。”
几人正说这话,外头却通传瑾贵人到了,众人立刻振奋了精神,纷纷扬起脖子朝着外头望去,隔着一道竹帘,隐约只能瞧见一道模糊不清的影子。
嬿如含笑请她进来,浅绿色绣如意纹的门帘被挑起,带进一阵冷风,一位着浅红色流彩暗花宫装的女子低着头缓缓踏进。
她梳着平番髻,多以珍珠碧玺做点缀,额间一颗红痣更显娇俏,佩舒一晃神,差点脱口而出唤一声姐姐。
瑾贵人屈膝行了一礼,声音温柔的似能滴出水来:“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各位姐姐请安。”
“起来吧,明夏,赐座。”
“谢皇后娘娘。”待落了座,瑞婕妤细细的打量着她,只觉眼前女子的容貌虽不是上上之色,可额间那颗红痣却平添几分妩媚。
“嫔妾本该早些来给您请安的,只可惜嫔妾着了风寒,太医告诫不宜出门,又怕过了病气给您,还望娘娘恕罪。”
嬿如摩挲着腕上的翠玉手镯,含笑道:“不妨事,你身子要紧。”
瑾贵人从婢女手中拿过一本经书递到嬿如面前,恭敬地说:“听闻娘娘素日礼佛,这是嫔妾闲暇时手抄的金刚经,还望娘娘笑纳。”
嬿如接过,细细翻看了几页,上面的字体干净,笔迹如流水行云,云贵嫔再旁看了,笑着称赞:“贵人的字笔饱墨酣,颇有古风,不知师承哪位?”
瑾贵人唇角漾着甜美的笑意:“嫔妾不过是少时得人指点一二,且嫔妾也早已不记得那人的长相,故而不能回答娘娘这个问题了。”
云贵嫔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又略坐了坐,众人也就散了,而佩舒似有话说,半道又折了回来,想起刚刚瑾贵人的那张脸,她心有余悸:“刚刚,臣妾真的以为姐姐死而复生了。”
“连你都觉得像,就别提皇上了。”嬿如慢慢的翻着那本经书,只笑:“虽是出身歌姬,可这笔字怎么看都不像是歌姬能写出来的。”
“娘娘可查过她的底细?”佩舒有些急迫的问。
“出身南城,无父无母,去年九月入宫为奴,底子干净的不能在干净了。”嬿如的目光带了几分沉肃之意:“就因为太干净,反而引人怀疑。”
而这边的瑾贵人离了昭明宫后,只慢慢闲逛在御花园内,婢女青莲有些担忧地说:“小主,上头不许您在宫里随意走动,咱们还是快回去吧。”
瑾贵人却不以为意,随意得攀了一枝红梅再手,轻轻嗅了嗅:“怕什么,她既要我帮她做事,就不敢随意动我,否则她如何向皇上交代?”
青莲点了点头,见瑾贵人喜欢梅花,又多摘了几枝:“小主喜欢,不如咱们多摘一些回去,皇上赏了咱们一尊白玉花瓶,用来插瓶最好不过了。”
瑾贵人忽的将手中的梅花狠狠的仍在地上,冷然一笑:“不必了,我一点都不喜欢梅花。”青莲不明白主子好端端的为何要发脾气,喜欢一样东西,却极力表现出很厌恶的样子,就像昨日,明明对皇上送来的画眉鸟很喜欢,却毫不犹豫的将笼子打开,将那两只画眉鸟给放了出去。
回了未央宫,早有人高高兴兴的迎了上来,欢愉道:“小主,皇上派人送了好些东西来,您快去看看吧。”
瑾贵人随手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一旁的青莲,冷冷道:“收拾登记入库便是了,何必摆着占地方。”她余光一瞟,却见屏风后头有一团毛柔柔的东西,指了指问:“那是什么?”
有小宫女上来回话:“回小主的话,皇上听闻您不喜欢翠鸟,便送了一只猫来,听说还是外邦进贡的。”
“抱过来我看看。”青莲欣喜,忙不迭的将小猫给抱了过来,小家伙浑身雪白,不见一丝杂毛,唯有额间一抹灰色,碧蓝碧蓝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
“小主您瞧,长得多可爱,皇上很是疼爱您呢。”
瑾贵人将小猫抱在怀里,抚着她柔顺的毛,低低呢喃着:“小家伙,你是不是也无家可归了?”
青莲趁机说道:“小主,要不咱们将她留下吧,奴婢瞧着她怪可怜的,若是您不要,指不定皇上要将它送去哪,它还这么小,哪里能活的好呢。”
瑾贵人抬眸看了她一眼,冰冷的脸上终于浮现丝丝笑意:“那就将它留下吧,至于名字。”她想了想,忽而脸上浮现温暖之色,高兴地说:“就叫你如风可好?像风一样自由自在。”
昭明宫内,一女子跪在嬿如面前,她伏匍在地上,让人瞧不清她的容貌,嬿如肃然道:“澜玉,本宫想让你去未央宫伺候瑾贵人,你可愿意?”
澜玉应声抬头,眸子里满是坚定:“奴婢愿意。”
嬿如起身将她扶起,又将薛凌烟送进来的东西,递到她手中,郑重地说:“这个东西你收好了,哥哥的仇就靠它了。”
外头乌沉沉的,仿佛酝酿着一场大雪,澜玉冷笑出声:“娘娘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待要离去时,嬿如将她唤住:“这条路若是走下去,你必死无疑,不后悔吗?”
殿中无人,愈发空旷寂寥,澜玉恍然一笑:“奴婢这条命是公子给的,能为他而死,奴婢绝不后悔。”
四月里,御花园里的花竞相开放,而瑾贵人的恩宠更是如日中天,短短数月已经晋了嫔位,萧璟云更是为了她,荒废朝政数日,以至于后宫唉声载道,嬿如也象征性的劝说过几句,却被萧璟云呵斥善妒,从那以后,嬿如便不再过问后宫诸事,昭明宫的大门一关就是一个多月,对外只称身体不适。
这日,太后宣了嬿如去万寿宫说话,提起瑾嫔一事,太后冷冷的质问嬿如:“你身为皇后,理应劝阻皇上雨露均沾,你倒好,天天躲在昭明宫内,难不成还要哀家这个老婆子去劝皇上吗?”
嬿如不卑不亢朝着太后行了一礼:“太后恕罪,并非臣妾不劝阻,而是皇上他......”
“皇后娘娘无能,既劝不住皇上,为何还要为自己找这么多借口呢?”外头皇贵妃莹然而至,她朝着太后行了一礼,笑盈盈地说:“臣妾给姑母请安。”
太后脸色并不好看,言语中颇有些不耐:“你怎么来了?”
皇贵妃摸一摸鬓边的珠花,理一理衣襟,似笑非笑:“臣妾自病后,一直不曾出过承乾宫的大门,可没曾想,宫里已经翻了天了,皇后娘娘御下不严,任由妖女狐媚皇上,以至于皇上贪恋女色,荒废朝政,臣妾身为皇贵妃理应协助皇后娘娘打理后宫。”
“太后,臣妾这几日身子确实不适,太医告诫要好生静养,既然皇贵妃身体康复,不如由皇贵妃暂代后宫诸事,在由您再旁指点一二,臣妾也好安心养病。”
太后凝眉看着嬿如,一时猜不到眼前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从前先皇后在时,最怕的便是六宫之权落入旁人之手,可眼前的人倒是主动将这权力拱手让人,她到底在密谋什么?
皇贵妃笑吟吟道:“娘娘劳心劳力,确实该好好休息,后宫里的事情有臣妾和太后,您安心养病就是。”
嬿如上前亲热的握住皇贵妃手:“那一切都交给你了。”
出了万寿宫,嬿如也不做停留,上了暖轿便朝着昭明宫去,皇贵妃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轻嗤一声:“身为皇后又如何,终究是抵不过曾经的爱人。”
白梨笑道:“瑾嫔倒算是个有心的,您稍稍提点几句,她便将皇上日日拘在未央宫内,长久下去,皇后身为中宫,却不能劝阻皇上言行,乃是失德之举,前朝的言官早有微词,只怕不多久,废后的折子就要递上去了。”
皇贵妃扶一扶鬓边略微倾斜的串金琉璃步摇,笑得好生得意:“这还不够,瑾嫔虽然日日霸着皇上,可至今肚子里都没有动静,太医开的坐胎药,她每日都在喝吗?”
白梨点点头:“是,是青莲看着她喝下去的,不过,瑾嫔近来收了一个宫女,叫澜玉,针线房出来的。”
皇贵妃微微蹙眉:“澜玉?底细可都打听清楚了?”
“娘娘放心,是清白人家的姑娘,父母死于一场大旱,因她做衣服的手艺好,便被瑾嫔给看中了,只是奴婢觉得,还是因为澜玉的身世,让瑾嫔动了恻隐之心。”
皇贵妃重重的叹息一声:“罢了,只要家世清白,便随她去吧,叫青莲好好盯着她们。”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自己所以的心血都断送在这个女人的手中。
“是,奴婢记下了。”
皇贵妃的算盘打的叮当响,而嬿如自那日后,真的不在过问后宫诸事,所有的事情皆有皇贵妃和福惠夫人打点。
这日,福惠夫人终于按捺不住去了昭明宫,一见嬿如她便急急地问:“娘娘,您真的不打算出面料理后宫的事情吗?这后宫都快成皇贵妃一人的了。”
嬿如侍立在桌子前,气定神闲的临摹一幅观音像:“怎么了,后宫里的事情,皇贵妃不是打点的很好吗?”
福惠夫人叹息一声,捻着桌上一颗荔枝来吃:“她从前是皇上的玉贵妃,如今是皇贵妃,自然能将后宫里的事情打点的清清楚楚,只是,如今后宫人心浮动,好多人都以她唯首是瞻,臣妾虽是也有着协理六宫之权,可里外却也什么话都说不上,皇上日日宿在未央宫,瑞妹妹心里不好受,连胎都不怎么安稳。”
嬿如歉然一笑,手中的笔却未停:“可让太医去瞧过了?”
“这是心病,药石无医,臣妾倒是劝过她几句,只是她爱慕皇上,痴心已久,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动的。”
嬿如停下手中的笔,明夏伺候着净了手,方缓缓道:“本宫知道了,明日本宫就去看看她。”
福惠夫人惊喜的起身,俯首道:“有娘娘这句话,臣妾就放心了。”
见她离去,嬿如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着明夏伺候她卸妆,她面上沉寂一片,可心中却已翻江倒海,明夏拆下她鬓边的珠钗,嬿如问:“澜玉那怎么样了?”
明夏从容道:“娘娘放心,那东西是慢性的,只是奴婢猜想着,也就这几日了。”
嬿如看了一眼窗外,适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此刻却乌云密闭,她抚一抚鬓边的碎发:“那就好,沉闷了这么多天,也该下场雨了。”
不多时,外头轰隆一声,雨水滚滚而下,雷越打越响,雨越下越大,地上的积水越来越多,雨点斜打在街面的积水上,激起了朵朵水花。
原以为这不过是场小雨,可没想到这场雨足足下了半个月都未有止住的迹象,湖面水位上涨,多少农田房屋受损,各地方官员纷纷上奏,请求皇帝开库赈灾。
萧璟云一个多月都将自己关在勤政殿内,不是批折子就是见大臣,这日午后,大雨少见缓转,嬿如便去了春熙堂看望瑞婕妤。
瑞婕妤病色不减,高高耸起的肚子愈发显得她身子单薄,翠蓝金枝绿叶百花锦袍穿在身上,更是空荡荡的。
嬿如轻声的坐在她得床边,低低的问向流云:“瑞婕妤怎么病成这样,太医呢?”
流云手里的药碗早就没了热气,声音更是哽咽:“太医来瞧过了,也开了方子,只是我们小主怕药伤了腹中的胎儿,不肯吃。”
嬿如轻抚瑞婕妤的额头,额上有微微热意传来,她见流云哭的伤心,和缓道;“你也别哭了,你主子伤心,你在哭,岂不是叫她更伤心,你去将药热了端来,再去熬一些清粥来。”
流云面露喜色,抹了眼泪便急急的走了出去,床上的幽幽转醒,见嬿如坐在床边,忙挣扎起身,嬿如按住她的肩膀,又拿了一个靠枕垫在她的腰下,怜惜地说:“你也是,病的这么严重,太医开的药怎么能不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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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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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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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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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瑜音的身份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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