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我竟忘记他能跟九色鹿感应。”苏醒后获知这事的太一朝床板捶了一拳,险些将床捶塌。
九色鹿与敖光一样,都是经女娲之手降生,要真去探究,两人可以算是兄弟关系。
正因有这段关系在,敖光能借助九色鹿的梦境之力,去探查天地间一切他想知道的事。所以,哪怕他们藏得再深,九色鹿都能掘地三尺把东西给挖出来。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神农给自己倒了杯茶。33ýqxsś.ćőm
“能怎么办?当然是要找他解释清楚。”
神农道,“那就去罢。”
太一二话没说,掀被下床,走到门边,啪唧一声,被门上结界弹了回来。
“现在的你连这么个简单的结界都打不过,又何必说下凡去找小光?还是好好养着身子,等封神之日再见罢。”
“等到那日,小光家都搬完了。”太一胸膛不住起伏,“你回去罢,本尊要闭关。”
神农看他一眼,把剩下的茶喝完,起身走了。
*
敖丙偷瞄边上面无表情吃饭的敖光,自某天早上醒来之后,敖光就一直是这样子。
有的时候看到他,还会刻意哼两声,把敖丙哼得一头雾水,经庚辰点拨,他才知道自家爹爹耍脾气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跟自己长得很像的那个人。
这天,连着被敖光阴晴不定心情所影响的敖丙,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前去拜见庚辰咨询。
“大人们的事,小孩子还是先旁观着的好。心病还需心药治,他这火气只能太一来消。你心里要是觉着实在不舒坦,那我就派人带你跟哪吒出去玩几天,”
“现在不去。”敖丙摇着头,“哪吒跟我说好了,等他忙完了,我们再一道出去。”
“他这海还没闹完吗?我寻思都好几天了。”
敖丙支着一边脸,另手划着茶壶柄玩,“昨儿个刚去的南海,起码还得一个月。”
闹海这说法是安轻夏提出来的,说是要尊重事实。实际上,哪吒不是去闹海,而是跟着紫杉他们一道去给万千生灵解毒。
只不过,解药需下在海水里,再用混天绫好一番搅动,可这么操作下来,倒还真是有点‘闹’海的意味在。
玩了会儿茶壶柄,敖丙心里还是有些郁闷,开口道,“这回的事很严重吗?”
“得看个人接受程度罢。容我想想,假设,我说的是假设,你跟哪吒两个人两小无猜,彼此之间都没有秘密。”
“这不是假设,这是事实。我从来不会有事瞒着哪吒,哪吒也不会骗我。”
庚辰一时语塞,心说哪吒这孩子倒是挺会把弟。
“好。你们俩对彼此毫不隐瞒,可忽然有一天,哪吒对你出言不逊,还背着你做了好几个重大决定,这决定还与你有关,可你却对此毫不知情。当你知道这件事之后,你会不会生气?”
敖丙气呼呼道,“何止生气,我还要去揍他。慢着,难道太一陛下他……”
庚辰笑了笑,没回答。
“那我也不要理他了。”
庚辰摸了下他的头,“这只是小光通过九色鹿知晓的内容,太一那儿还没给说法呢。万一事实不是这样,岂不是白白冤枉人家了?”
“是这道理。”
敖丙挠挠脸蛋,“能告诉我吗?太一陛下究竟说了多不好听的话?”在他的印象里,他好像很少看自己爹爹这样气恼过。
“不知道。小光与九色鹿约定好要守住这个秘密,除非是他们自己想说,否则谁都无法探知完整内情。大鲲和青龙先前试了好几次,都被结界弹回来了,帝俊陛下倒是冲破结界进去,但不知道小光跟他说了什么,自此之后,陛下也不再过问这件事。”
“我现在能与你说的,也不过是小光与我说的概括。”
说完这段话,庚辰与敖丙一齐叹了口气。
*
太一闭关闭了七天,眼下没有所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时间算法,这儿过七天,底下也是七天。
出关的时候,他就寻思要下凡去见敖光,把事情给说明白。结果没等他动身,议政殿的事务接二连三地来了,件件都是没他不行的,把太一气得只想骂人。
哪里是离了他就不行的,分明是青龙他们合起伙来阻拦他,能让他们这样团结一心地办事的人,天地间拢共也找不到几个。
说到底,小光还是生自己的气了。
折腾着折腾着,封神大典到来,这下倒是省了下凡的工夫。
太一早早地就到封神台,背着手在台上转来转去,隔一会儿就伸头往外瞧,生怕错过敖光的身影。
瞧了半天,倒把起早赶趟的玄武给瞧来,顿时闷闷不乐。
玄武自己也纳闷,他纯粹是想早点来占个好位置,没想到还要挨太一一顿鄙视,招谁惹谁了?
“你没事起这么早干嘛?平日里总说要睡懒觉,还动不动说什么身体不适,今天怎么没有不适了?”
“第八遍了太一,你这嘴就不能消停点吗?”玄武扶额,“你要是真嫌弃我,那我就走呗。”
“上哪儿去?给本尊坐着。”
玄武无语至极,坐在用法力变出的凳子上晃二郎腿,“你自己种下的因,现在回收什么果都不能怨别人。虽然说蛊是罗睺下的,可那些事总不是罗睺让你做的吧?连罗睺自己都没冲他的弟子还有属下们做过这么过分的事。”
“他怎么样了?”
“谁?”
“罗睺。”
玄武摊了摊手,“听大师祖说半死不活。你说这敖阳也挺神奇,他明明就是我们这个阵营的,到头来还在帮罗睺说话。这是被绑出感情来了?”
“说到底,罗睺在作为青雁仙翁的时候的确是个好人,我们不都被他蒙骗过?更不提从小被宠着长大的敖阳,青雁仙翁既是他父王的友人,又对他无私教导,恨是一回事,但肯定也要报恩。”
说到这里,太一舒出一口气,“本尊这两天总是在想,会不会是因为小光报完了对本尊的恩,所以开始这般记恨本尊了。”
“就算真是记恨,那也是你自找的。”
玄武其实并不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三百年前那场大战他基本上算是没参与过,因为黑虎在大战前夕就把他弄晕,直到两百年前才醒来。醒来的时候,他什么都记不得,连说话都是现学的。
但依着他对太一和敖光的了解,只要他们两个人闹别扭,十之五六是太一的错。
他动动嘴,抬头想与太一说点青龙跟朱雀吵架后的解决办法,不想眼前别说人影,连云影都没见一点。
敖光见着太一,心中莫名又起无名火。
他这些天在东海龙宫里吃了睡,睡了吃,没事就去找庚辰他们聊天,时不时还去盯盯敖丙的功课,过得颇为充实,倒是没太关注太一的事。
可眼下遇上本尊,被遗忘的场景又接二连三地浮现,一时间还是有些气恼,连带着自己带过来的儿子都有点看不顺眼。
敖丙最近眼力见好了不少,望见敖光变脸色,忙从战场中心跑开,躲到玄武那儿去说话。
敖光行了一礼,之后一个字都没说。太一不知道该不该回应,也就这么僵着。
僵了一会儿,庚辰等人陆陆续续到来。玄武看到朱雀,一把将敖丙抱起冲过去,结果差点撞上突然窜出来的青龙。
“大师祖呢?怎么不见人?该不会还在睡觉罢?”鲲鹏问。
青龙道,“他有事先回三十三重天外,临走前把东西交给我了。帝俊陛下随后就到,大家先找地方站好。”
依着指引,太一与敖光就站在封神台上。按照以往的习惯,敖光定然是要贴着太一。
如今两人直接别说挨着,分隔出来的距离起码还能站好几个敖丙。要不是封神台就这么大,没准儿敖光还打算再隔出一排的敖丙来。
玄武低声问敖丙,“小光还生气呢?”
“路上还跟我说笑的,现在却……唉。”
玄武也跟着叹气。
时辰将至,帝俊抵达,到达之时被他两人之间的鸿距惊得差点顺拐,跟随而来的金乌们憋笑憋得头疼。
众人等了些时候,回炉重造又给挂上的混沌钟敲响。
钟声过后,两束光芒自云间投下,照耀在太一和敖光身上。
光芒从头到脚给两人铺就一层薄如蝉翼的盔甲,全副武装结束,那盔甲逐渐隐入体内。
敖光觉得自己的身子轻了许多,脑海里还掠过许多术法、阵图等,就像是有人把知识库装到他脑子里一样。
正欣喜查看着,眼前忽然现出一片白。在大团大团的白色之后,他隐约能看到个身影,好像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那孩子转过了身来,隔着层层叠叠的白雾冲他道,“恭喜入主神位,新龙神。”
你是谁?
这话是从敖光脑海里钻出来的,他眼下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我?我没有名字,不过他们都称我为天道。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天道?敖光大吃一惊。
“不必惊讶,我存在于每个人的心里。只要你有疑惑,随时可来寻我。”
没等敖光回答,那雾就散了开来。
“小光,你怎么了?”帝俊问。
敖光摇头,下意识要去找太一说自己先前的所见所闻,动身之际,忽想起对方之前的作为,顿时打消念头,返身飞下了天。
飞了一小段路觉着哪里不对劲,又回来把敖丙给抱走,留余下众人在原地不明所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朱雀,他伸手在太一身上拍了好几下,“还不快追?”
太一伤势才愈合不久,朱雀下手又没个轻重,几掌下来,险些把他打吐了。
不过这回太一惦记着敖光,倒是没跟他计较,飞身就往东海飞去。身后那群上神闲得没事,也跟着下凡去。
许多年后,人间依旧口口相传着这日天降祥瑞的传奇景象。
太一现在哪里有空管以后,来到东海龙宫的门前就开始拍,边拍还不住跟里头说话,好的歹的都说了一通。
敖光在门后听着,转身往房里去,还冲身旁的敖丙道,“你可得记着,你我是至亲血脉,你爹就是个意外。意外来敲门,谁都不要开。”
“爹,没想到你还挺幽默。”
敖光睨他一眼,敖丙乖乖闭上嘴不说话。
吃了快半天闭门羹,玄武忍不住从珊瑚丛前站起,抓着太一问道,“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事?为什么把小□□成这样?”
“真想知道?”
不光玄武,连着边上的一众上神都投来期盼的目光。
太一顿了顿,“兄长,先把孩子们都带回去罢。这些事对他们来说还太早,届时我再与你单独聊。”
帝俊答应,带着不甘不愿的孩子们离开东海。
青龙和庚辰联手把边上的鱼虾蟹都给赶远,又在他们周围罩起隔音结界。怎么说这都是九重天的大事,哪里是这些小海产能随便听的。
待一切事项处理完毕,太一着大家坐好,把事情娓娓道来。
……
“要我说呢,你就是活该。”朱雀的发言慷慨激昂,“要是青龙,又或者是你们中的谁跟我说这种话,做这些事,别说生气,我能直接让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玄武:“所以,你要吃了太一吗?”
朱雀:“……”
太一:“……”
鲲鹏握拳咳嗽一声,道,“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吃太一吗?太一,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真心想要与小光在一起吗?无关歉疚,无关敖丙。”
太一陡然沉默。
他这一沉默,庚辰的火气反而上来了,“合着你搞了这老半天,连是不是真心要跟我儿子在一起都不知道?那你折腾什么?回天上当你的东皇去罢,我们神龙族可要不起也不敢要你这尊大神。”
青龙拍了拍庚辰肩膀,示意她消消气,又冲太一道,“若你是真心想与小光重修旧好,无论当初发生过什么,你们还是有可能继续走下去。可如果你只是单纯想要补偿他,补偿敖丙,的确没必要押上你自己的今后。强行捆绑在一块,对你们三人来说都是负担。”
太一静静地听着,须臾,挨个丢眼神。他深吸一口气,“本尊不过是走了会儿神,你们一个个连着来教训是什么意思?本尊要是无心,至于这么费尽心思?你们真当本尊每日很闲?”
“是,本尊先前的确犹豫过,也纠结过。可这些天本尊与小光相处下来,本尊确定了一件事。”
“什么事?”众人异口同声问。
“就算重来五次十次,百次千次,本尊依旧会爱上小光。”
玄武头一个鼓掌,鼓完掌后说道,“真感人。只可惜我们设了隔音结界,小光听不到。”
太一突然感觉自己很想喝龙龟汤。
“只要肯努力,地动山也移。这是大师祖跟我说过的话,今天送给你了。”鲲鹏道,“我们先去给你们筹备婚礼,记得千万别爽约。”
不顾太一挽留,鲲鹏一行人撤离,玄武本想着留在这里看戏,被青龙跟拎小鸡似的拎走。
太一暗暗骂了一句,心知无用,便又转过去,敲了两下门。
门后的侍女小心翼翼地问青灯爷爷该如何面对,青灯爷爷老神在在,回答,“清官难断家务事,到时候找个理由把陛下偷偷迎进来就行。要是小殿下怪罪下来,陛下会为我等摆平。”
那侍女不住点头,连着说了好些夸赞的话语。
敖光自封神之后,比以往更加耳聪目明,遥遥就听完二人对话,心里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身旁的敖丙捧着一杯热茶,小脑袋一歪一歪,不知道在想什么。
*
太一在龙宫外待了两天两夜。
其实头天下午,宫里的侍女就假借出门采买的名义给太一开了门。可太一执意不肯进去,认为这不是经过小光允许的,名不正言不顺,还说等会儿还把人惹得更气,那就真是得不偿失。
第三天午后,敖丙跑来开门,说是敖光愿意见人。太一高兴不已,伸手把儿子抱到怀里,兴冲冲地进殿去。
敖光午睡刚醒,就见一大一小两张极其相似的脸正站在床边看着自己,霎时想打人的心都有了。
“谁让你进来的?”这话冲的是太一,话里还带几分起床气。
太一道,“不是你要见本尊的么?”
“那是之前,现在我不想见了。丙儿下来,都多大了还要人抱,丢不丢脸?”
敖丙吐吐舌头,从太一身上滑下来,跑到床前抱着敖光的胳膊摇来摇去。
“不是您说的一日不见有点想念嘛。那我就把陛下带进来了,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开心的,面对面说清楚。早点给大家一个痛快,我也能早些睡个好觉。”
敖丙喜欢跟爹爹说话,但他绝对不想听他爹翻来覆去地问太一在外头的情况如何。这边又爱问,那边又不想搭理人家,最后把他这个传话人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敖光被他这些话噎得不知该如何做何回应,敖丙见状,踮脚跟太一击了个掌,又凑到他耳边说,“你得把他哄好了。要是哄不好,我就不认你这个爹了。”
“你这混小子!”太一低骂。
敖丙嘻嘻一笑,撒腿就跑了。
太一笑着目送儿子远去,回过头时就见敖光正注视着自己,眼神异样的平静。
他脊背微微发凉,走过去两步,见敖光没说话,又继续靠近。在离敖光的床约有三步距离时,敖光叫了声停。
“小神招待不周,陛下不必担待,要罚就罚。”
“本尊不会怪你。”
敖光别过眼,“陛下想说什么?”
“我承认错误,想请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自称突然从本尊变成了我,倒是叫敖光有些措手不及。
他收回神,问道,“陛下当初究竟为何要消去我的记忆?是不想我日后会打击报复,要我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与陛下相亲相爱?”
“不,我只是不希望你痛苦。”
所以,他也让九色鹿封印了自己的记忆。
“你恼我,怨我,骂我,打我,我都毫无怨言。只是,还请你不要不理我。我不知道心蛊为何失效,但我知道,我的心从未变过。”
敖光用力吸了下鼻子,“已阅,回去罢。”
“……”
“容我冷静一段时间,在此期间,陛下莫再来了。”
“好。”太一转身去开门,走到门边时,问道,“临走之前,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现在是不是非常讨厌我?讨厌到与我共处一室都觉得难受?”
敖光盘腿坐着,一手撑脸,“不讨厌,很喜欢,但我现在还是很生气。还有问题”
吗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被太一压在床上狠狠亲了一回。
敖光好半天才晕乎乎地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太一早就没了踪影,于是大声冲外头道,“给我在龙宫门口挂牌匾!写太一与狗,不对,没有狗,写‘太一不许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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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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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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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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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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