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处普通的农村屋舍,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四肢皆被缚住,仰面朝天的躺在床上。
可他在挣扎,他的面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像被火烧灼着,他的四肢纤细,皮肤白得像瓷器一般,手腕上却是深深的一圈又一圈的深紫。
他在床榻上扭动着身体,以一种狼狈屈辱地姿态蠕动着,像一条柔软却又令人作恶的蠕虫,发出羞耻的吟.叫。
他的黑发如软云堆在头顶,那双眼迷蒙地微张,一张口虚虚地开合着,吐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字句来。
沈宁意的手在发抖,她站在这床榻之前,眼前的少年目中的挣扎和泪光不过只有一瞬,很快便被铺天盖地的羞耻行径压了下去。
她手中的剑也在发抖,她的一手举在身前,颤颤巍巍地施咒,似乎欲图破开这少年身上的术法。
但是没用。
他央求着她,他已经忘记了她是谁,像一只在水中打湿了的小兽一样在她身前蹭动求.欢。
“求求你......求求你......”
他的声音低低的,柔软缠绵,口中的喘息令沈宁意浑身战栗。
沈宁意听到自己口中滞涩地吐出话来:“小然,你......你还认得我吗?”
面前的少年浑然不听,他用头顶的发轻轻地蹭着她的掌心,几近祈求地吐出气音:“求求你,求求你......”
这是她的弟弟,常年奔跑在田野中,有着小麦色的肌肤,结实的四肢,和最为爽朗的笑声。彡彡訁凊
但他现在躺在床榻之上,苍白得如同易碎的瓷器。
他的声音被训练得那样甜腻蛊惑,仿佛是一个天生的炉鼎,生来就该作为最下等的容器,只会失去理智地祈求欢好。
她蹲下身来和床榻齐平,将头紧紧挨着自己的弟弟,弟弟扭动着身躯,将她的发丝也逐渐搅乱了。
她们的发丝缠在一起,就像很小的时候两人还能同塌安眠时一样,那时小然问她,阿姐能不要嫁人吗,他说小然可以照顾好阿姐。
如果知道她的夫婿是那样的人......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明明是她捡他回来的,和她的家人有什么关系......
她用额头蹭了蹭小然滚当的额头,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尖。
他口中呢喃不断:“求求你......求求你......杀了我。”
沈宁意眼中满是泪水,面前的小然眼中也是泪水,只是不知是屈辱的更多,还是痛苦的更多。
沈宁意用袖子用力地擦了擦眼,站起了身来,深呼吸一口,举起了手中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剑。
在那长剑落下的瞬间,那少年迷蒙的双眼之中映出那剑身的影子,他的目中好似露出一丝神情,是解脱还是悲哀----------
画面一转,沈宁意发现自己伏在坑底,双手颤巍巍地举起,而自己四周全是肮脏发臭的尸体。
她呆呆地往前看,眼前露出一截衣角,再往上看,是一身鸦青的郎君,他生得极好,风光霁月光华加身,但他的这张脸也生得薄情,薄唇紧抿,神色寡情。
他手中执着一把剑,剑身在月色下透出冷冷的寒光来。
沈宁意觉得自己喉间干哑地厉害,一张口就先逸出一口血来。
还不及她说出话来,对面那人的剑尖已经指向她的胸口。
她口中发出的声音沙哑难听:“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过我......”
“没有。”他的声音比剑尖还冷,令她周身如坠冰窖,绝望地合上了双眼。
她躺了下去,终究是自己遇人不淑,总归死了,一切便烟消云散了,她无力的躺在坑底,却忽地听到远处传来弟弟的呼喊。
她竭力睁开眼,却看到弟弟被那人用法术缚住,转身就要离开。
不行......不可以......放过她的家人......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小然......
没用。
他走了,带着他离开了。
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周身筋脉俱碎,不过只能等死了......可是小然,可是小然!
她心中生出求生的欲望来,她用了整整一日才翻过身来,用嘴咬着地面往前--------
“师妹醒醒!”
沈宁意猛然从梦中惊醒,一睁眼便是结界外的师鸣玉。
她见沈宁意一醒,便对她挤眉弄眼起来:“虞师妹,昨日是我错怪你了,没想到你更有高招,装作溺水这一招实在是出其不意......”
溺水?
沈宁意迟疑地看向那房中的浴桶,抬手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她昨日浸在水中,突觉身体疲乏得不行,竟然不小心睡了过去。
其实就算沉在水中她也不会出事,在进入虞舒宁体内之间她早就在她身上设下护身法术,一到危急时刻便会护住她。
但依师鸣玉所言,怕是谢扶涯发现了她沉入水中毫无动静了。
是他亲自捞的自己吗,沈宁意心中好笑,正想听师鸣玉继续讲述,却见师鸣玉面色一变,已噤了声。
谢扶涯进来了,他将手上的白粥放在桌上,望了师鸣玉一眼。
师鸣玉顿时站起身来,一脸正色道:“虞师妹啊,下次可千万小心,你若好些了就下楼吧,金姨要引我们一起入谷了。”
语罢她便脚步匆匆,只微笑着和谢扶涯打了个招呼:“师兄,我们在楼下等你们。”
“不急不急。”她走到门口还补充了一句。
谢扶涯坐了下来:“饿不饿?”
沈宁意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周身穿戴整齐,还换上了新的衣物。
“师兄在问我吗?”她明知故问。
谢扶涯神色还是没什么变化:“这屋中除你之外,还有谁能差点将自己溺死?”
若是真被夺舍,怎么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举动。
谢扶涯无语凝噎,一时更加对她的身份拿不准,看对面这师妹还一脸浅笑,浑然不知自己昨夜浸在水中气息微弱。
跟师门中刚入门不省心的师弟师妹们一样。
“休息片刻便下来吧,预备上路了。”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身后却传来这位小师妹清亮的嗓音:“谢师兄,是你从水里救我出来的吗?”
音调中满是揶揄。
差点就死了还这样无所谓,她怎么不来修无情道。
谢扶涯身形一顿,并没有答复,迈步就离开了。
沈宁意嗅了嗅那白粥,又用瓷勺舀了一勺放进嘴里,脸上的笑意渐渐深了。
贺汀还是贺汀。就算他此刻怀疑她,却也不会因此而不顾她的安危。
不管是谢扶涯还是贺汀,都没有关系。
他怎么心软得不像个刑赏的神灵,沈宁意忍不住笑起来,又咽了口粥。
是了,他的神号是“令刑”,确实不是刑赏之神呢。
她又想起方才的梦,梦中的一切怕就是虞舒宁所经历的事,她在提醒自己尽快完成她的心愿。索性她已经看清那张脸了,定会帮虞舒宁亲自将那人挫骨扬灰。
飞快食尽白粥,她收拾好一切,正要下楼时却发现房内那灯盏还在燃着。
她抬手随意熄灭,正欲关门离去时却发现那熄灭的灯盏上升起了淡淡的青烟。而那青烟在空中渐渐形成了一个字。
“逃。”
她不以为意地挑挑眉,只怕谢扶涯也时发现了此处有问题,才会那样主动说出留下帮忙的话。
无所谓。
既然他们想要一探究竟,她便陪着他们闯一闯便是。她也实在想要知道,这里真的还有神明吗。而几万年前,盛海荒漠上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了门,刚走到楼道口就听到下方传来金姨的笑声:“这位小道士看起来冷冰冰的,没想到这样热心呢!”
金姨倚在桌旁,一只手闲闲地支着侧脸,虽然五官再次幻化成那副妇人的苍老模样,一双美目却依旧勾魂夺目。
她正盯着谢扶涯打量,而她和谢扶涯之间,正坐了个师鸣玉。
似是察觉到她下楼,师鸣玉立刻抬眼暗暗给她递眼神。沈宁意淡笑着回了她个安慰的眼神,却并没作声。
金姨的话说个不停,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谢扶涯说话,师鸣玉似是不堪再忍,抬头假装才看到了沈宁意。
“虞师妹,你没事了吧?”
众人视线顿时都又落到了沈宁意身上,沈宁意淡笑着摇头说无事。
这边左玄依旧秉承着直言不讳的说话风格:“虞师妹,你下次可要小心一些,若不是谢师兄发现及时,你恐怕已没命了。”
“历练途中虽偶有伤亡,但你若死在这种地方,也实在是讲出去都不大好听......”
他话未言尽已又被师鸣玉施展了噤声术,他也极为习惯,自动阖上了嘴。
而一旁正坐在小板凳上的三宝一见沈宁意便又双眼放光,听到沈宁意昨夜溺水之事他更是困惑地皱起眉来,转过头问身旁的元娘:“元娘,那仙人身上的糖衣遇到水难道不会化吗?”
他声音稚嫩天真,引起元娘拿着帕子捂着嘴轻轻笑起来。
沈宁意也站在一旁弯着眉眼淡笑起来:“这可是不会化的糖。”
师鸣玉也忍不住去伸手揉揉小孩的头:“上次姐姐们都同你讲过了呀,这糖除了不能吃不能摸以外,什么都不怕呢。”
“那还叫糖吗?”三宝疑惑地咬咬食指,想要伸手来摸摸,却还是乖乖地忍住了。
那边金姨也早已站起身来,仆人也收拾好了东西:“走吧各位。”
众人便都在一团和气中起身上路了。
出了屋子往外一看,远处的田野中正有人在耕种,村落中也传来喧嚣的人声,和孩童的玩闹声来。
一片安宁祥和,就和普通的村庄无异。
金姨不等几人问询便已开口道:“如你们所见,眼见一切皆不过是幻象,只是几位仙人修为不如神砥,才未能察觉。”
是吗?
沈宁意本就是神灵,此时用的是修行“破”术的虞舒宁的身体,只要是幻境,不论再怎么真实,她都是能发现蛛丝马迹的。
可眼前的人气并非为假......
沈宁意不动声色,暼见谢扶涯也正望向前方村庄,神色不明,想来心中也有怀疑猜测。
金姨令仆人取下屋舍上各色的灯盏来,给了他们每人一盏:“拿上此灯,跟我走。”
金姨带着几人绕过屋舍,到了房后。
白日之下,这桥下的墓碑便更加清晰可现,深扎河道之中,往两方而去仿佛没有尽头。
沈宁意问道:“请问金姨,这些墓碑上为何这么多卒年都在同一日?”
金姨一边带着众人上桥,一面答道:“他们都是水源县中百姓的祖先们,至于那卒年一致,便是几万年前之事了。”
“据说此地原是一朝边陲小城,后不知经历了什么,一朝天祸,全朝覆灭。”
“幸得我们这里有神灵庇佑,才得以绵延生息万年之久。”
师鸣玉也好奇问道:“那可还留下什么史实记载?”
金姨凝神想了片刻,回复道:“县中书局应有记载,各位仙人若有兴趣,不若进城中书局一看究竟?”
元娘却突然说话了,她声音清润动听,慢条斯理:“我倒是有读过一二。”
“万年前的天繁年间,据说是位女子称帝,国号便为天繁。但那史书记载,这位女帝只有刚刚称帝的前几年算得上清明,后来却变得荒淫无道,奢糜腐化,大兴土木,民不聊生,各府官员搜刮民脂民膏,只为修建那女帝臆想出的通天塔......”
司承钰摇着扇子,不经意扫到这桥上镌刻字句,便也悠然开口问道:“这青王又是何人?”
元娘思索片刻答道:“史料记载,是女帝兄长,亲临水源县,是为一事......”
她话为言尽,金姨已接口道:“这事我可就知道了。”
她一面引着几人下了桥,一面用双手握住手中灯盏,口中默念不断,三宝也提着奇形怪状的灯笼笑着跳起来敲了敲桥头的海兽石像。
那桥头伸入草木之中,海兽石像精巧细致,却不过手掌大小,若不细察,便不会轻易发现。
金姨念完了咒语,将灯盏放置在了桥前一片空地之上,三宝提着手中精巧奇形的灯盏便围着那灯盏跳了起来。
他手舞足蹈,看起来十分诡异,但他面上却挂着孩童的天真神情来,令人放下戒心来。
几人又听金姨说道:“青王前来,便是为桥上所镌刻之事,巡游海外,广寻仙岛。他召集了数千善水精兵,就于次桥往外航行,欲图为女帝寻到长生之道。”
她的声音在眼前这随着三宝舞动,慢慢劈开的树林之中回荡着。
山崩地裂不过如此,眼前的树林正在急速地变形,土地渐渐升高,挡住日光。
而正升起的山脉上正在缓缓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缝隙一点点撕开,无数的泥土石块从空中掉落,露出一艘庞大的船只。
其上风帆正扬,正随着山脊崩裂之声而震动着,仿佛扬帆形式在海面之上,而船身上却早已斑驳迹迹,铁锈的红和无数生长的蓬勃花草交相映衬着。
这船大如鲲鹏,怕是想从船头至船身御剑飞行个来回,也需一刻时间。
那船头之上,有一座巨大的黑白□□,上下分别刻着北与南两字,上面的一枚似剑的指针也早已凝满细细密密的苔藓,被牵制着不得摆动。
那地崩山摧的震耳声响终于渐渐小了,他们也听到了金姨的后半句话:
“此桥名为‘回头’,便是让此行壮士皆知,此行再无回头之日,若是害怕,便停下步子,闭上双眼,不要再行。”
“各位,请吧。”语罢金姨已再次提起那地上的灯笼,抬手引着五人继续往里。
左玄手中也有罗盘,而那罗盘上的针引正在飞速地转动着,仿佛失去方向,只听铮铮一声,那枚木针生生从罗盘中飞出,插入了桥下的河道坟包之中。
五人顿时神色各异,左玄与师鸣玉二人藏不住心事,早已皱起眉头对视了一眼。
而谢扶涯神情依旧没什么变化,沈宁意面上勾着淡笑,正在偷偷打量元娘的指尖,司承钰扇子摇地依旧潇洒,难得第一个主动提步往里去了。
几人遂都跟着往里了,金姨带着几人绕过这艘巨艇,走过黑黢黢的狭窄山洞,山洞中的灯火每行十米便有两盏,几人俱都一眼认出了那灯烛。
他们之前帮助那些百姓稳固陵园,其中便有这样的长明烛火,传说是以人鱼蜕落的尾部做成,又名人鱼烛,因其无需气流也可燃起,便最常用在墓室之中。
一时之间五人又是各有所思。
又行了几步,洞中便渐渐宽敞起来,得以三四人并排行走,复行数十步,眼前便豁然开朗,渐渐明亮通透起来。
几人跟着金姨出了洞口,登时眼前一亮,只见几人正在山坡之上,而不远处便是一座城池,城门高大整洁,其内屋舍鳞次栉比,繁华异常,比起沈宁意带过的渠县还要更加繁荣昌旺。
远远看去,其内最瞩目的却是一座神庙,正在城心中央。
虽不大,门前却有一处巨大的空地,正中竖立一座金身神像,香火不休,脚下石座下是一圈泉源,挖出泉道来,覆盖到城中各条小道,水流潺潺清澈,传至城中各处。
城中人员更是来来往往,熙攘热闹,行走的凡人皆是普通人的模样,有匆匆赶路者,路旁卖艺杂耍引来贺声一片者,商贩叫嚷声,孩童嬉笑声,客栈门店中的说书人抑扬顿挫评讲之声......
眼前一切,仿佛就是一个海内三千小世界中最为寻常不过的普通城镇,百姓安居乐业,生息盎然。
若非神明,谁能在盛海荒漠中这样护住几万百姓呢。
心中再有疑虑,也一时会被这场面呵住。
更别提这城池上方一片碧蓝广阔的天空,和一轮明亮却不炙热的太阳了。
“界”中重造日月,是沈宁意在无方也做过的事,但就算如此,她造出的日月也不过是以神器充当,并不能真正散发出那样的光华。
更别提在界中开辟新境,再容下这样一方百姓了......实在匪夷所思。
若此处真有神灵,这修为怕是担任天境主事也够了。
但金姨却说这位神灵已陷入沉睡,沈宁意却对其不解。
眼前一切若不是虚幻,那这样多的信奉,这位神祇理因只会神力越发丰沛才对......
她暂时想不清楚,身旁师鸣玉已发出感叹声。沈宁意看向身旁另外四人,即使是谢扶涯的眼中也有些惊异冒出来。
若不是幻境,为何需要外人的鲜血祭祀,若是幻境,这样大的本领,又是想图谋些什么。
三宝已欢喜地从山坡上跑了下去,元娘虽眼盲,却似乎对此地极为熟悉,毫不顾忌地跟着三宝的笑声便往前迈着步子,面上也透出些腼腆的喜悦来。
金姨掐着腰,令几人将灯笼收好,说是出去时还要用。几人便将灯笼都放进了各自的储物袋之中。
“走吧,各位。”
金姨也笑着迈开了步子,脸上的笑容中也露出些真心的轻快来。
沈宁意走在最后,她在想要不要把自己刚才在房中见到的那个字跟他先说说。
刚才她无意间看到元娘的食指指甲中有一丝青灰色,她又联想到元娘那日刻意给几人下的迷魂引,心中便更加确定给她们报信的人就是她。
她方才抬头吐出一个字:“谢......”
谢扶涯却突然回过头来,食指抵在唇前,无声地嘘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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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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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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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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