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来医院都是看同一个人,现在好了,终于有个不一样的角色躺在医院里了。
早上他才接到的电话,顾铭出了意外。
来看顾铭的人很多,病房外面全是人,很多人温知行连见都没见过,但是周凯那几个他还是熟悉的,温知行也没跟几人打招呼,他在顾铭的圈子里比较特殊。
倒是周凯先说话了。
说顾铭情况不太好,让他进去看看。
情况不太好?电话里顾叔不是这么讲的,说是小意外,没有生命危险。
“是情绪,我说错了。”周凯纠正,插着裤口袋,无奈地说:“你去跟他说吧,我们打算走了,他让我们滚,没良心的。”
温知行道:“脾气这么大啊。”
周凯虽然很不想承认,虽然他们很不喜欢温知行,但是这种紧要关头里,温知行比他们重要多了。
周凯低声提醒说:“应该跟宁钰有关,你少提。”
温知行点了点头。
周凯叹口气,看了眼病房,带着人走了。
这边答应的好好的,进病房就不那么听话了,温知行推门而入,看着躺在床上,头上一小块扎着纱布的顾铭,眼神空洞地望着墙面。
他知道他余光看得见他。
温知行轻轻推上房门,来到病床前坐着,横冲直撞道:“在宁钰那里又碰壁了?”
别人的嘱咐提醒他听进去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温知行从来不按套路出牌,所有人不敢提的,对他来说好像是家常便饭,没什么要避讳的。
顾铭也没他们说的那么暴躁啊,他不是挺安静的?安静地没回答他。
温知行叹了一口气,抱怨着说:“本来今天要去玩的,被你耽误了,开个车都能出意外,驾照吊销吧。”
顾铭还是没回应他。
温知行不介意自说自话,他不需要对方的搭理,拿起一边的衣服,丢在床上,“穿上衣服,出去。”
顾铭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温知行说:“你没大事躺在医院干嘛?别占床位好吧,毛病。”
顾铭对他诸多的意见,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控诉他。
一小时后,酒吧的听众席,迎来两个无心喝酒的人。
给病号喝酒这事是只有温知行干的出的,也怪顾铭惯着他,没骂人,任由温知行支配他这会无所事事的时间。
两杯烈酒摆了上来,只有温知行一人端了起来,顾铭牢牢地坐在沙发上,叠着双腿,看着台上驻唱的歌手。
病号也不放过,顾铭头上有包扎,这并不能让他的魅力下减,该投过来的视线是一点也没少,他们的位置在正中间,于是四面八方的目光侵袭过来,挡都挡不住。
受了伤反而让更多人好奇他的经历,这么帅一张脸,还不讲话,脸色阴郁,偏偏这种气质在夜场是很多人喜欢的。
温知行放下了手上的酒杯,他也没说话,看着台上的驻唱。
歌词很伤人,一首情歌里满满地遗憾和悲哀,唱着爱而不得的伤痛,女歌手的嗓音直抵听众的内心,让原本没事的人都要感慨一下自己爱过的轰轰烈烈,没爱过的遗憾可惜。
有人跟着摇荧光棒,那是他们对歌手的支持,对曲子的沉浸,他们的脸上带着同一种情绪,温知行认为,音乐对人最大的影响,就是能影响人的心情,一首悲伤的曲子毁掉好心情,一首欢快的歌调动好情绪。33ýqxsś.ćőm
所以说,外界对人的影响很大,有时候一件小事,往往就能改变很多的决定。
他侧过头,看投入进歌曲中脸色越发沉重的顾铭。
其实他很少看见这样的顾铭,在印象里,顾铭呈现给他最多的,还是情场高手的无所谓,他永远都不是败方,他的恋爱中难过的永远是另一方,从前温知行挺喜欢他这样的状态,现在觉得,人没真正动过心,才会一直高高在上,一直是赢家。
以这个角度看过去,顾铭也挺可悲的,明明这半生过来,身边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能让他有这种情绪的,这一次算他的进步,还是算他的失败呢。
“不问吗?”余光中,顾铭发现了那紧盯着自己的目光,在这么多人里,他只在意这一道。
温知行笑了声:“不想说就不说。”
你看,这就是温知行。
这就是顾铭喜欢来往的温知行,也许他是太宠着他了吧,同样的话别人说起来,他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我确实有个问题想问,”温知行心里有答案,“上次你说不再见面什么的,跟宁钰有关吧?”
顾铭默认。
温知行不能理解道:“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顾铭盯着台上的驻唱歌手们,耳边是悲痛的旋律,他回答道:“你不用知道原因,你只需要知道,不用再遵守规则了。”
不需要再遵守什么见不见面的规则,没有人在意,他们可以尽情地见面,想干嘛就干嘛,反正没人在意,反正别人只是提一提,从来都不是真地介意。
温知行把顾铭的情绪收进眼底,那眼里是什么失望?能逼的人眼角都有些红?他不知道顾铭昨天发生了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就对了。
贵圈真乱。
“你要……怎么办?”温知行的声音柔和了下来,顾铭暴跳如雷的时候他不怕,但他挺怕他这样装自己没事的样子。
他们在一起那么年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一眼就分辨得出。
他现在的状态的确不好,甚至是很差,他倒不希望顾铭安安静静地,那眼里的灰败不带任何的期望。
顾铭端起桌子上的酒,在手里转了转,歌手下台了,换人上,新的一首歌曲正在准备中,舞台上有点乱,顾铭抽出时间品酒,杯子里的烈酒在灯光的点缀下有些精美,好喝,好看,顾铭清醒地说:“不怎么办,过自己的独木桥就是了。”
他抬起杯子,没跟温知行碰杯,自己仰头一饮而尽,酒杯盖在桌子上,新的歌曲开始了。
“酒吧管理的怎么样?”顾铭换了话题,他不喜欢深聊,没什么意思,在已经没有可能的事上。
温知行报告说:“还不赖,挺顺利,最近周凯也乖了不少。”
乖这个字他都敢用在周凯身上了,也只有他了,顾铭说:“你确定?”
温知行说:“上班自由,工作轻松,薪水不菲,我有什么不满足?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工作,何况……老板还是个通情达理的。”
顾铭僵硬地笑了下,并不真诚,他为这一句老板通情达理觉得可笑,说道:“我是想,如果你不喜欢,就换一份,去恒瑞。”
温知行顿了下:“什么?”
顾铭说:“我爸一直在问我要你。”
“顾叔,”温知行拍了拍额头,瞬间明白了,又是老爷子的意思吧?估计差不多,顾家除了顾铭都挺喜欢他的,跟亲人似的,唯独这少爷的嘴是不饶人的,温知行说:“得了,我可不想在大企业里受管制,我自己管别人不好吗?”
“不是因为姓杨的跟我爸有合作?”
“知道就别说。”温知行端起酒。
这首歌轻快了一点,没刚刚的那么罪孽深重了,现场气氛也活跃了不少,有人甚至大胆上前,来问顾铭要联系方式。
温知行给打发的,伺候了一把少爷。
手机来了电话,温知行接了起来,是妹妹的,接听电话的不是她,是杨骁,他主子,问他在哪。
半小时后,杨骁带着妹妹过来了。
正好,这就是温知行的用意,他让妹妹去陪顾铭,这会儿调节情绪的话,小孩比较好。
“怎么了?”杨骁看向顾铭。
“这下真失恋了,”温知行说:“别惹他。”
惹他不会,他谢他都来不及。
杨骁没问太多,说他想过去跟顾铭说两句,温知行不知道他俩有什么要说的,但是他同意了。
杨骁一路走过来,进入了顾铭的视线,对一旁的女孩道:“栩栩,你哥叫你。”
妹妹回过头,温知行冲她招手,她离开了。
“轮番上阵?”顾铭心知肚明。
杨骁笑了一声,同他一起看向舞台,“看看盟友而已。”
顾铭的手撑在沙发上,歪着头盯着舞台,没什么意思地说:“现在不是了。”
当年两个人还有过争执,同一所学校不同的势力,势必会发生冲突,他们也没躲过去,何况当时还有情敌的身份搁在中间,不弄个你死我活都对不起青春期的躁动。
“盟破了,但情还在,”杨骁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地可以说。”
顾铭笑得勾人,他那张脸无论做出什么表情都像是刻意地要撩人,“我也希望你能帮上忙,可惜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你就歇着吧。”
杨骁追回温知行有一半功劳是他顾铭的,说实话,当年两个人是情敌,顾铭不想帮他,也没理由帮他,他并不是看在杨骁的面子上,他只是太了解温知行了。
放不下干嘛要装无所谓呢?当年爱得那么惨烈,何必重逢相爱时还要百般别扭呢?快三十岁了,还有多少年给人折腾?温知行也是个狠的。
“杨骁。”顾铭叫了他一声,嘱咐了一声:“别再辜负他了。”
杨骁没回答,他觉得这句话不需要回答。
顾铭做起了长辈的口吻说:“是你最好,他要是跟别人了,也浪费你当年那一刀。”
杨骁看向顾铭,谁都不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了,两个人从没想到有今日坐在一起和平谈话的时候,杨骁盯着人说:“你当年……怎么舍得?”
当年顾铭有多喜欢温知行啊,他比他认识温知行更早,杨骁打听温知行的时候,怎么可能逃得过顾铭这个人,他听着同学们说顾铭的势力,说顾铭的家境,从里到外,他都没有跟顾铭硬拼的资本,但是他得到了追求温知行的机会,他求来的,舍弃一个男生年少时最大的自尊。
“不舍得啊,”顾铭听不出情绪地说:“但是怎么办呢,他心里有你。”
他输给了热烈的爱情。
温知行真是他的启蒙老师,让他看清自己游走在情场里,失败在情场里,他以为温知行是呆,自己做了那么多一点也看不出他的喜欢,结果呢,杨骁一出现,他人就沦陷了,哪来的呆一说?就是一个不喜欢罢了。
温知行为杨骁做到那个地步,杨骁能为温知行跪下来求人,他顾铭凭什么高高在上?他凭什么跟杨骁去抢?他能爱温知行到这个地步吗?不要自尊去爱他吗?他能让温知行做到那个地步吗?抛弃一切公开向全校宣战也要跟杨骁在一起吗?
凭什么呢?哪一条都做不到,凭什么跟人争呢?
假设当年他和温知行成了,温知行会不会就变成那些炮灰角色一样,被他玩够了,连看一眼都不想?不无可能,他顾铭当年就那样,从来没吃过亏,喜欢就追求了,并不考虑其他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得失败一次,再失败一次,才知道爱情是什么。
所以他说温知行厉害啊,他赢在当年那么多人喜欢的校草,他一点不为所动。
“你赢在了时间上,”顾铭说:“如果是现在,你刀子捅进自己心脏里,我都不会让你。”
顾铭说完自嘲地补充着条件:“当然,如果宁钰爱我的话。”
现在有人跟他抢宁钰的话,他会让对方输得很惨,因为他爱了,他爱了他凭什么要让?做什么都行,捅他还是捅别人,随便怎么威胁都行,他不会让,可是只满足这一个条件有什么用?宁钰也得爱他,他才有争取的动力。
人嘛,还是得双向奔赴才好,一个人的喜欢没什么意义,他不看重你,你去死都没意义。
顾铭站了起来,一首又一首的歌,他听累了,“走了。”
吧台边碰到温知行,顾铭停了下来,说道:“我明天去成都,你没事吧?”
温知行看向他身后的杨骁。
顾铭接收到了他的目光,觉得自己也没趣,不打扰别人了,他道:“算了我自己去。”
“散心?”温知行猜测。
“散个屁,”顾铭粗暴地说,他点了根烟,解释着:“我爸有个朋友在成都,谈生意的,我过去看看。”
“干正事了?”温知行调侃他。
顾铭懒得理他,摸了下妹妹的脑袋,提着烟从众人身边离开了。
他一直在干正事,只是这段日子推开了正事,干了些没趣的事,现在不用了,他可以全心投入进工作中去了。
忙碌起来也好,这是他这么多年最有用的经验:忙碌,永远是救命和养心的良药。
因为,他没空去想别人正在如何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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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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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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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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