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所有的提议都被他无视,顾铭想带他出去走走,可是宁钰不愿意,他说他哪儿也不想去,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一周了,他这一周没去上班,每天坐在沙发上抱着他的猫,一句话也不说。
耳鸣的情况没有再复发过,状态也稳定了下来,但是情绪一直低落,顾铭没有办法,他知道他没完全走出来,自己什么也不能做,生怕惊扰到他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
每天哪儿也不去,就这样在他身边陪伴着,是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
顾铭不知道还需要多久,宁钰能真地振作起来。
外面传来敲门声,顾铭回头朝宁钰看了一眼,他并没有抬头,正在给那只猫喂东西,顾铭转回头,走到客厅,去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温知行。
“有事吗?”顾铭低声问,里面的宁钰抬起头,看了过来,但也没有别的举动,只是看了一眼再低下头,看着白猫吃东西。
“联系不到你,你爸让我问你有事没,要不要帮忙,”温知行看到里面的一幕,“宁钰也在。”
顾铭回头看了一眼,交代着说:“让我爸不用担心,我没事。”
温知行点了点头,就要走,突然站住,八卦地问:“你俩好了没?”
顾铭点了点头。
温知行道:“那我就放心了,撤了。”
两个人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说,顾铭把门关上,走回房间里。
大概是吃饱了,白猫跑到了一边,在猫架上窝着,比常人还会享受,沐浴在阳光里,刷着自己的白毛。
“它不吃了。”宁钰把东西收拾起来,放到角落里去。
顾铭直勾勾地看着他,宁钰很正常,什么都好,只是不愿意出门,一直窝在房间里,喂猫,抱猫,逗弄他的猫,只做这些。
“宁宁,”顾铭叫了他一声,宁钰应了之后,顾铭继续问:“你……感觉怎么样?”
宁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抬抬手:“我很好啊。”
顾铭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担心地揉了下他的脸,“如果你很难过,可以说出来,不要一个人闷着。”
宁钰甩开了他的手,走到沙发边说:“我没有难过。”
顾铭始终不能放下心来。
宁钰提着沙发上的衣服,把它叠起来,一边问着:“对了,行哥在哪里工作?”
顾铭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起温知行,而且用了这么一个称呼,但他都如实交代了,说道:“在我的酒吧里。”
宁钰点点头:“做什么呢?”
顾铭说:“他是管理的,和周凯一起。”
宁钰说:“感觉行哥什么都会。”
顾铭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宁钰摇摇头说:“没什么。”
他想着,然后想到自己,又说:“我也要去上班了。”彡彡訁凊
顾铭走到他的身侧,说道:“你不用着急,等好了再去吧。”
“我又没事,”宁钰转头看了眼顾铭,对他一笑,“真的,放心吧。”
没有人能阻止他的决定,他愿意出去走走也好,接触一下别人,总比自己闷着要强,可顾铭担心他的情况,他现在对宁钰都是慎之又慎,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看护在身边。
这天夜里,宁钰睡得很早,夜晚也是跟前几日一样,不停地做噩梦,然后吓醒,顾铭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惊醒,他把宁钰抱在怀里,吻着他的额头,然后等宁钰慢慢平复。
“没事了。”顾铭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安慰一个小宝宝,宁钰趴在他的怀里,直到状态恢复。
“对不起。”宁钰也不想做梦,连续一周了,他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冷静,梦境不受控制,每天每夜地做。
顾铭问:“还是不能说吗?”
宁钰虽然一直做梦,但是没有跟顾铭说过噩梦的内容,今天也是,被问起没有说话,顾铭没有逼问,说了声:“没事,不要回想了。”
宁钰安静地趴在顾铭的怀里,黑夜里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没在看什么,他的思绪全在梦中。
第二天他去上了班,无论顾铭怎么说,宁钰执意要去,他要送他到公司楼下,宁钰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出了门。
顾铭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他觉得宁钰对自己……有一点点距离,好像有什么秘密在他身上,但他不愿意说。
宁钰撒了个小谎,他早上并没有去公司,一个人在路边坐了很久,和忙碌而行的其他人不同,他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
四周的一切都是无趣,送孩子上学的家长,着急忙慌的上班族,早餐店的老板,还有正在等待红灯的车辆,每个人都在着急。
热闹的新闻已经褪去,没有人再关注那件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发生在他身上的绑架案,生死瞬间,对外人来说,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他根本不敢提起陆从的名字,别人也是一样,不愿意在他的面前提,他可以憎恨他,厌恶他,远离他,但他从没想过他会死去。
在他的面前,突然就没了。
宁钰低下头,双手掩面,盖住了自己并不精神的脸。
后来,苏幸联系了他,宁钰原本对他没有好感,但是他愿意见他,他也想知道,他现在过得是滋润,还是寸步难行。
苏幸和宁钰见了面,他的模样有一点点颓丧,但比宁钰精神一点。
他没去上课,这几日也是躲在宿舍里,哪儿也没有去。
“我一直都知道他喜欢你,”苏幸说:“都怪我。”
也许现在能合理谈起陆从的,只有对面这个人。
宁钰没有回应他的话。
苏幸说:“我是来自首的。”
宁钰抬起头看着他。
苏幸露出僵硬的笑脸:“如果不是我,你和他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苏幸低下头陈述自己的罪孽:“高泽那件事里,是我出的主意,我知道他喜欢你,我一直在拿顾铭说事激怒他,他不会没反应的,果然,他听进了我的谗言,跟高泽合谋了起来,我以为你们起码只是闹个别扭,三两天也就好了,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恨他,你不愿意原谅他的那些日子,他真地每天都不好过。”
“不过我也没觉得我做错了,”苏幸说:“我只是……用力地在靠近自己喜欢的人罢了,只是手段下贱罢了,我拼不过你,这么多年都是一个名正言顺的替身。”
宁钰的手护在脑袋上,他的头已经很痛了,苏幸还在给他加信息量。
“从哥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他说他喜欢我的时候,我暗自窃喜了好久,从没有想到会被这么优秀的一个人看上,但是后面看到你,看到他看你的眼神,我知道,我只是个工具人,”苏幸说:“我从来都不质问他,也没有把自己放在很高的位置,我只要假装不知道,然后他就会爱我。”
苏幸的眼里是悲哀,是嫉妒,是无奈,“我想,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会忘记你,偶尔会真地喜欢我吧,这么一点期待,也足够了。”
四周寂寥无人,他们坐在长椅上,风直面打来,宁钰觉得有点冷。
“你动动手就能掐死我了,怎么处置我,都随你。”苏幸看着自己的手指,语气里没有一点求生的欲望。
人会悲伤一段时间,过阵子,这种哀伤就会被时间冲淡,不是不再难过了,是适应了难过,是把那份难过转化成了正常的情绪,埋进了虚假的表面。
宁钰如何处置他都无所谓,他本来也对不起过人,身上背着血淋淋的罪孽,导致这个局面的从来不是一个人。
迎着风,宁钰站了起来,身侧的树枝伸地老长,宁钰丢下一句话:“我要去上班了。”
他从公园里离开,没再理会身后之人的悲哀,他不同情他,也不怜悯他,一个正在难过的人,无法去安慰另一个。
下午他回到公司,不在上班的点,他来到公司里,很多人都很意外,但宁钰明显发生了什么,脸色很差,其他人不敢多问,这个重任落在了刘蒙身上,他来问了几句,宁钰说没事。
成年人就爱用“没事”两个字打发一切,没事就是有事,刘蒙没有再追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临下班前给他买了杯热饮,放在桌子边。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宁钰一个人,他没有跟刘蒙一起走,说自己要待一会,他只是需要冷静一会,工作也没有做,这半天不知道来干嘛了,他不知道去哪里。
脑海里无数个信息交杂在一起,连同那可悲的噩梦,他没有告诉顾铭,他这些天重复的噩梦都是什么。
宁钰扶着额头,沉默不语。
办公室里只剩一盏灯开着,门被从外面推开,还没走的梁腾从外面看到他,很是惊喜,他走了进来,敲了敲门,一贯调侃的声音响起:“呦,这几日去哪了?”
宁钰抬起眼,看见梁腾戏弄般的嘴脸。
他放下双手,垂在桌子上,在四下无人的环境里,看着梁腾渐渐逼近。
“这几日可真想你,”梁腾手不安分,就要触摸宁钰的脸蛋,但被他不耐烦地偏头躲开了,梁腾笑笑说:“你那个变态老公呢?”
宁钰抬起眼睛,紧紧盯着梁腾的脸,他把他的模样刻画在脑海里,一遍遍翻看,眸子冷淡。
“我那天真是大意,这么假的说辞我竟然信了,结果一查,人家可是恒瑞的公子,好好一正经人,跟你搭这出戏,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说服别人陪你玩的?”梁腾深意地打量着宁钰:“是用身体吗?”
宁钰拿起桌子上的黑笔,玩转在手里,抬头看着梁腾说:“真是小瞧你,还知道查查?”
“也不算查,只是有人知道这个名字,顾铭……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没认出来,我说呢,这么绝的一个货色,看着也不像变态啊。”梁腾伸出手,摸向了宁钰的小脸,这次宁钰没拒绝,在暧昧的光线里,只有两个人的空间,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宁钰没躲,看着梁腾的手臂,他慵懒地抬起眼睛,阴冷地投向梁腾,随后,他站起来,手上的黑笔没有征兆地捅向了梁腾的胸膛,他用的力气足够狠,似乎能听到一点破皮的声音,梁腾连忙后退,闷哼一声,狰狞着五官,抬起手就要冲宁钰这个疯子打过去。
这突然的举动没有一点点预警。
“你动我一下试试,”宁钰冷着脸,继续前进,把梁腾逼得节节后退,“你查了他不查我吗?我跟恒瑞的公子勾搭着,你怎么会觉得我的来历很简单呢?”
梁腾的手僵在半空。
宁钰发狠地捏着手上的黑笔,梁腾的嘴脸越发狰狞可怖,宁钰则视而不见,依然冷淡又平静地用着力,“我以为你会乖的,我警告你一下就够了,我没想到你这么想寻死。”
败类就用败类的方式对待,他不喜欢用身份压制别人,也不喜欢别人借着身份对他施行恶行,但显然你的手下留情换不来败类一点自省,他果然不能指望不老实的人安分守己,他们骨子里就烂了。
他今天心情不好,那么梁腾很倒霉,非常倒霉,他自己要往枪口上撞,宁钰半点不能容他,他就是再不喜欢身份压制的方式,也愿意为梁腾破个例,宁钰冷声说:“恒瑞的公子有什么了不起?很难得吗?我要是真的想弄他,他能喘到几时?就像你一样,我说你这辈子都要失业,你就会失业,但凡有一个名企敢要你,都算我宁钰输了。”
梁腾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你今天非常倒霉,真的,你是第一个我想较真的烂人,”宁钰说:“梁腾,好好珍惜你这点下班时间,明天早上你要是还能站在这里,我不姓宁。”
宁钰将黑笔拔_了出来,笔尖带着一点血迹,他用力地将那支笔砸向梁腾的脸,在上面打下红色的痕迹,他回头,拿起刘蒙送给他的那杯热饮,塞进梁腾的手里,在他身侧自我介绍着:“介绍一下,我姓宁,你一定不会陌生这个姓氏,也许你在电视上看过很多次,往你已知的高官厚禄上去想,往大了猜。”
梁腾捂着胸口,愤恨之中带着怀疑地去看宁钰,他太冷静了,完全不像谎言,让梁腾心下有点不安,他找不到宁钰的破绽,无法断定他说的是假象。
宁钰拉开门走了,他重重地甩上门,回荡的声音令人心慌。
梁腾转回头,已经看不到那瘦弱的身影,他的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姓宁的高官厚禄有,但是往大的地方猜,就那么一个。
梁腾闭上眼,不太敢信,应该不是吧……
宁钰站在公司楼下,看着来往的车辆。
噩梦的影响不断侵袭他的内心,陆从的声音反复回荡,陆从的质疑犹在耳畔,被人种下的种子已经发酵,他不想自己继续无知下去,凡事要有清晰的答案,他不要模棱两可的爱情。
宁钰拿出手机,打了车,前往他未曾去过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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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有个老同事来找,温知行跟人聊了两句,两个人的局很快散了,他站在吧台边,跟一个调酒小哥说话。
温知行笑了两声,刚交代完事情,回眸便撞见一个身影,那人也看见了他,温知行丝毫不敢怠慢,迎了上去。
“宁少。”正是突兀地出现在酒吧里的宁钰,他太好认了,那张脸放在哪里都是目标。
温知行走上前。
“来找顾铭?”他跟宁钰没有几次交集,无比珍惜这次机会,顾铭不在跟前,他可以好好欣赏一下这上上乘的五官。
宁钰纠正:“来找你。”
温知行受宠若惊:“找我?”
宁钰直入主题:“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温知行洗耳恭听:“什么忙?”
宁钰抬起眸子,看着这个大自己五岁,成熟而优雅的男人,他缓声道:“一个……暂且委屈你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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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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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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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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