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纵的父母来找我了。”年衡打电话给初吾,“听他们说,贺飏被判了刑;我就去查了下,是终身监/禁。”

  “哦,哦。”初吾正把车停在周伊校门口的路边,闻讯也只淡淡地愣了一愣。

  “你父亲......估计不太乐观。”年衡说。

  “我没打听,不太清楚。”初吾说,“但他本来身体就不算好。”

  “那行,你忙你的吧。”年衡顿了好一会儿,想要就此结束谈话。

  初吾却转了话题:“贺叔叔他们,没让你难做吧?”

  “还好,就是突然变得很关心阿纵。”年衡笑了声,“我留他们吃了顿饭,然后让他们别再来了。”

  “你也难得......”初吾没再说下去,他知道年衡是再软心肠不过,一向都不会把事情做绝。

  这是......真动了怒气。

  “也免得日后再被找麻烦。”年衡说,“你忙,挂了。”

  一阵忙音,初吾挂断电话;忽地副驾旁的车门被拉开,从寒风里钻进来一毛茸茸的脑袋,随即“嘭”地一声门关上。

  哗啦啦地,初吾听见纸袋摩擦的声音,仔细闻闻,这风里还带来一股暖融融的炒栗子味儿。

  “之前认识的保安大哥给的。”周伊哈着气,把装了炒栗子的纸袋递给他,“我尝了颗,味道还不错。”

  初吾便把纸袋搁车前,径自拢了周伊懂得发红的手。

  “吃栗子啦,不然冷了。”周伊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初吾的手很暖和,光是扣着就很舒服。

  初吾得以搓了搓他手背,“回去再用微波炉加热,这会儿先给你暖手。”

  “那你把炒栗子给我。”周伊故意不解风情地逗自家丈夫。

  “喂......”初吾立马撇了嘴。

  一下就把周伊看心软了去,“唉,算了,你比炒栗子香。”

  “期末考试结束,我和燕老师约着一块去趟柏野家,送点儿东西,也顺便看看她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汽车发动,周伊跟初吾说起后边的安排。

  “要我送你们去么?”初吾问。

  “不用,若霜姐说她开车送,也带上习远和律己。”周伊答。

  “行。”初吾点点头,“也正好借机会跟柏野说说她小叔叔的事儿。”

  “判五年,是吧?”

  “是,差不多到柏野读大学。”

  夫夫俩相坐无话了会儿。

  “那确定是二十九回去咯?”周伊打破沉默问。

  “嗯,这段日子我就做点儿收尾总结工作。”初吾说,“你订票吧,加一张小六的;他说他过年不想独守空房。”

  “好,我给姨妈他们说一声。”周伊说。

  把车停放进停车场,二人挨蹭着往楼上走,初吾手里抱着那袋炒栗子。

  期间是说了些有的没的,进门便把那琐碎的言语忘在风中。

  屋子里一片黑,没开灯;衣料窸窸窣窣地摩擦着,初吾箍住周伊手腕,而周伊搂上了他脖子。

  适应黑暗后,能辨别到窗外透进来的细碎灯光,借此模模糊糊见着对方眼角眉梢的轮廓。

  于是吻先落到眼角,周伊感到初吾眼睫毛细细地颤动;稍稍低头,便触到初吾迎上来的嘴唇。

  呼吸都还带着点儿外边的寒气,推搡之间便到了沙发跟前,初吾顺手将纸袋搁在沙发扶手,同时膝盖一顶,将人轻巧地放倒在长沙发。

  好在家里电器都是声控的,初吾只需分神喊一声“开暖气”,周遭气温就不负所望地慢慢上升。

  也不晓得这眼下是急个什么,总之啃咬亲吻已然无法满足,初吾因脊背一痛而缓过神,“弄疼你了?”

  “还行......”周伊往他嘴角亲了下,“你动一动。”

  等到浴室响起淅沥水声,初吾被扣在墙角,周伊用指尖描摹着他背脊的红痕。

  “明明没留指甲的嘛。”周伊嘟嘟囔囔地说。

  “就一点儿印子......”初吾堪堪忍下呻/吟,“不妨事儿。”

  指针走过八点,俩人各自端了碗面,勉强吸溜着果腹。

  栗子被重新加热好,搁饭桌中间。

  周伊说:“下学期开学,初三最后一次分班;而且从此废除掉毕业班按成绩排名大分班的传统。也就是说,我可以一直将这个班带到毕业。”

  “这倒是个好消息。”初吾笑着戳开了流心的荷包蛋黄。

  “高兴些了吗?”周伊问。

  “嗯呐。”初吾答。

  订的高铁票,四个座儿围一起。

  周遭都满员,行李架上也没空档;过年回家,喧哗吵闹里也多了些许喜庆的意味。

  旅程大概八个小时,上午九点上车,到达目的地正好能赶上晚饭的点儿。

  为消遣较为漫长的旅途,对面这俩人手一袋蟹黄味瓜子儿,跟两只小仓鼠似的“嘎吱嘎吱”,每人耳朵都挂着只蓝牙耳机,正盯着平板上的动画电影看得入神。

  “早知道我俩就坐飞机回去了,让他俩看电影儿自生自灭。”嫌弃地瞥一眼对面的弟弟妹妹,初吾靠在周伊怀里跟他咬耳朵。

  周伊只是笑,拉了拉他衣领,“看窗外。”

  高铁由北向南,这会儿是经过一大片平原;放眼望过去都没有边际。

  “我就特想站车顶上,对着这大片平原喊一喊。”初吾说。

  “可能以后技术上来了会开通这项服务。”周伊说。

  初吾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会说我神经。”

  “习惯了。”周伊笑,“所以不说。”

  俩人玩了会儿打手心的游戏,相互依靠着睡过去。

  再睁开眼时,对面俩仓鼠正托腮,眨巴着都不算小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刚迷糊醒的初吾。

  周伊还在睡,他便压低声音问:“咋啦?”

  “十二点。”梦然说。

  “该开饭了。”初陆说。

  “你们不是有零花钱吗?”初吾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肩膀,好让周伊靠舒服点儿。

  “哥,难得出一趟远门......”初陆双手作少女捧心状,“你就忍心让我们花那点儿少得可怜的零花钱?”

  少得可怜?我可记得元旦过后给你俩一人打了五千,这都还没过一个月呢。

  初吾微笑着磨磨后槽牙,怕把周伊给搅醒了,只说:“等会儿你哥夫醒了,咱一块去餐车。”

  仓鼠们了然比了个OK,而后相互击掌庆祝。

  “我就说初吾大方嘛。”初陆说。

  “其实周伊也很大方。”梦然说。

  不大方现在就把你俩小鼠崽子扔出去。

  “伊伊,咱点条鱼吧?或者吃排骨?”初吾哄着周伊看菜单,选择性忽视对面四道哀怨的目光。

  “你们吃鱼吃肉我都没意见。”初陆说,“但也别只给我俩点青菜啊!”

  “周伊,我要吃鸡腿。”梦然说。

  周伊略过初吾给他使来的眼色,脱口就应道:“点呗,又不差这点儿钱。”

  “那就再加一道大盘鸡。”初陆领旨顺坡下。

  “然后点四个喝的。”梦然补充。

  得,都给安排得明明白白。

  下午轮到精力充沛的这俩孩子昏昏大睡,本来周伊想跟初陆换个位置,但怎么都架不住初吾跟块虎皮膏药似的黏在身上。

  好在俩孩子睡觉都安稳,各自脸朝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是这家旅馆哈?”待到信号好些了,初吾把手机屏幕递给周伊看。

  “嗯,就定间大床房,咱住一星期。”周伊点点头。

  “没想到过年旅馆都开门。”初吾说。

  “毕竟老板一家吃住都在旅馆里,一边赚钱一边过年嘛。”周伊说,“委屈你啦。”

  “周伊伊,你要再说这话......”初吾酝酿着一句威胁的狠话,而周伊则主动用手指在唇边比划了个拉链。

  “我不说了。”

  “乖。”

  长时间挨蹭着坐很容易浑身酸痛,但初吾并不放弃这一别扭的姿势,周伊也只得由着他去。

  “姨父到时候开车来接,但他那车挺窄的,估计就只能把梦然和小六以及他俩的行李带回去。我待会儿跟姨妈说,我俩就直接打车去旅馆,放好行李后再去她家吃饺子。”

  “反正旅馆离她家也没几步路,咱走着过去都行。”

  周伊慢慢地说着接下来的安排,明明是在心里打过草稿,但对着初吾这明晃晃的认真眼神,他竟还有些莫名的紧张。

  “听你的。”初吾说。

  车马劳顿,清醒了也还迷糊着;也不晓得是跟谁人打了招呼,初陆后脑勺碰着座椅靠背时猛地跳起来,而后头顶撞到了车厢。www.33ýqxsś.ćőm

  “消停点儿,初陆,快到我家了。”副驾驶位上的陶梦然懒散说道。

  “嗯嗯?到你家?我哥他们呢?”初陆捂着脑袋,连连发问;借着窗外流动进来的微光,他看到驾驶位上那沉默的背影,下意识就喊了声,“叔叔好。”

  “刚刚问过好了。”“叔叔”说。

  “再介绍一遍,这是我爸。”陶梦然说,“周伊和初吾另打车走了,说是把行李放宾馆再去我家。”

  “你这两天就在我家挤挤咯。”

  “那打扰你们了,我尽量不添乱。”初陆双手抱拳,朗声嚷嚷。

  有一小块光斑快速地游走过陶梦然面颊,她转过脸来笑,说:“老爸,我就说他很有意思吧。”

  叔叔冷哼了声:“坐好,快到家了。”

  另一边,初吾和周伊在旅馆门前下了车。

  这是一家有点年岁的老旅馆,毕竟这沉黄厚重的直柱装饰现今已然不再流行;不过门口两尊戴上红花的石狮子倒显得喜庆,有点儿过年的味道了。

  房间订在七楼,走廊尽头的那一间。

  进门还没来得及插房卡,屋子就被外边的景观灯照得分明。

  打眼望过去,远处还有一尊蓝幽幽的高塔,初吾只眨巴了下眼睛,蓝幽幽变成了红彤彤。

  “那是电视塔,我第一次住这儿,盯着那玩意儿看到了半夜。”周伊解释道,顺手插下房卡,按开了走廊的小灯,“然后姨父拍我,说别看了,灯都关了。刚想回一句嘴说没关,那塔‘刷’地一下就变黑了。”

  “姨父带你来这儿住过?”初吾问,带上门后和周伊一块把行李箱行李袋拖进屋。

  “很早的时候,好像也是冬天吧。”就拖到大床边,周伊停下回答道,“不晓得跟家里闹了什么矛盾,大晚上跑出来又没地方去,只好往姨妈家走。”

  “但那天姨妈家有客人,是梦然的爷爷奶奶打乡下来了。他们家就两间卧室,本来就要费心安排怎么睡,我一去就更恼火。”

  “结果姨父就拍手说,别恼火,他干脆领我出来住宾馆,也就是这家店。”

  环视了圈屋里的摆件,周伊揽着初吾坐到床沿,“那时候宾馆的每间房里都会有一个小食品柜,里面放满方便面薯片和饮料什么的,价格都高到离谱。”

  “一般来说,住店都不会去动房间里的零食;但我头一遭住,也不知道情况,趁姨父去洗漱就自己拿了吃,大概两三包薯片吧,我还打算去开一盒方便面。”

  “姨父从浴室出来看我正拿着方便面研究,就问了句‘饿了’,又去用热水壶烧了壶水,给我泡了一碗。”

  “他没跟我说那薯片泡面有多贵,也没问我跟家里闹什么别扭,第二天送我回家还给我塞了一百块钱当零用。”

  “在我印象里,姨父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人,哪怕他不会讲什么好听话。”

  “他和姨妈没有自己亲生的儿女,但对梦然一直都视如己出。只要我爸妈那边别再来找麻烦,梦然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她不是姨父姨妈的女儿。”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由坐变成了躺;没办法,车马劳顿,还是躺着舒服。

  “梦然本来也就只是他们的女儿。”初吾说,“没有谁能抢走的。”

  周伊往他肩头蹭了蹭。

  姨妈打电话来,说梦然和小六到家了。

  “你们收拾好了,也赶紧回来,吃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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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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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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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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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同归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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