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周伊经得姨妈姨父的准许,和初吾会宾馆拿相机。

  “难得聚一块,正好拍个合照。”姨妈说。

  当然周伊也是这么想的。

  外头天气好,但不同于S城冬季的明快干燥,这风头打过来,有股子润润的水汽。

  初吾眯眼说:“我猜你们这儿附近也有河。”

  “在城外,一条小河。”周伊说,“改天我带你徒步过去看看。”

  “不能申请租个车吗?”初吾可怜巴巴地问。

  “走过去有意思些,我也正好拍些照片。”周伊握着他手腕,指腹摩挲那愈合了却还粗糙的疤痕,“累了的话,我背你。”

  “我现在就想要背。”初吾说。

  “娇气。”周伊轻轻弹了他个脑瓜嘣,趁他晃神之际将他拦腰一搂,抱上了路边的台阶,“上来吧。”

  初吾跟只弹簧熊似的蹦到周伊背上,搂着人脖子挨挨蹭蹭:“那还不是你给惯的。”

  “我总觉得你胖了,之前没那么沉。”周伊托住他大腿,往上又颠了颠。

  “最近伙食比较好。”初吾眯了眯眼。

  阳光是真的好啊,晒在身上人都犯懒,初吾耷拉着眼皮,哼哼道:“我要睡着了。”

  “睡呗,不会把你摔下来的。”周伊走得稳稳当当。

  “开年我就减肥。”初吾说。

  “我说着玩儿呢。”周伊说。

  初吾忍不住笑:“周老师,得坚定立场啊。”

  “你本来也不沉。”周伊理所应当道,“下午还是睡会儿,晚上要守岁。”

  “嗯,阿吾?”

  睡着了。

  周伊便把脚步再放轻了些,从小区里走到马路边,周遭只风吹树摇,路上车少人也少。

  都是为他安然入睡而轻悄地上了心,周伊到房间门口,清扫走廊的阿姨还帮着开门插好房卡。

  把人给安置好了,周伊坐床沿,俯身戳了戳初吾侧脸,软的,再戳一戳。

  抬手撸撸毛,这阵子养好了,可以随便薅;但薅着薅着距离愈发的近,他没忍住,吻了吻那颤动的眼睫毛。

  还是发消息跟姨妈说了声,要午睡,可能晚些回来。

  姨妈回了个“好的”,并且发来一张照片,是往姨父手里塞游戏手柄的初陆以及正在调试电视机屏幕的梦然。

  “他们要打什么对战游戏,硬把你姨父拉上。”

  “过年嘛,随他们好了。”周伊回。

  他径自放了手机,往被阳光晒了一上午的被子里一钻,旁边的人就骨碌碌滚进他怀里。

  周伊垂眸,怀中人勾起嘴角,往他唇上点了一下。

  “没睡着?”

  “睡着啦。”

  结果是被那来自南方海岛的视频电话扰醒的。

  初吾迷迷瞪瞪,从手机屏幕上辨出两个人形:三叔和安予。

  少见的配对组合,哪怕他们几个年纪小的不在老宅时,就是这对儿陪着爷爷。

  但一般来说,看到安予只会联想到爷爷,看到三叔也只会联想到爷爷;他二人单独出面,倒真是稀奇。

  初吾预感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安予慢悠悠地开口:“要不方便的话,我打六少爷电话了。”

  “方便,方便。”初吾试图坐起来,奈何睡软了身子,只能和周伊互相拉扯着坐直,俩都迷迷糊糊,眼睛周围冒着梦里带出来的小金星。

  “先生让我们转交压岁红包,待会儿注意查收;您和周先生都有。”安予公事公办道。

  而初吾因着好梦初醒,旁边又有丈夫当人形靠枕,听着安予如常的汇报觉着有些如沐春风的意思。

  “安予哥,你怎么和三叔一块啊?”还是问出了口,顺带瞥见已经游离镜头外的三叔捧上一青皮的椰子。

  嗯,这会儿画面里就只有个插半截吸管的椰子,和面无表情的安予。

  “先生在午睡。”安予只是这么说。

  不愿多说,初吾立马也就直奔主题:“你们度假回来,会有什么安排?”

  “这不是我能跟您透露的。”安予说,那便是肯定有安排了。

  初吾松了口气,“谢谢,以及帮我向爷爷问好。”

  “新年快乐。”周伊跟着补充一句,“三叔也新年快乐。”

  画外三叔长长地“昂”了声。

  “你们也一样。”安予公事公办地说了结语,随即挂断电话。

  初吾得以看到转账信息,两笔,一模一样的五位数;他把两笔都转给了周伊。

  “帮我存着。”在丈夫拒绝前,初吾狡黠地堵了他嘴唇。

  不多时打闹着滚作一团,周伊不轻不重咬了口初吾喉结,“压岁钱保平安的,怎么还兴让别人存?”

  “你是别人吗?”初吾理直气壮地反问。

  “强词夺理。”周伊故作气恼地撒开他,很快又被某人不识好歹地扑了个满怀。

  “帮我存着。”初吾追上周伊眼睛。

  周伊躲开脸,眼尾却还勾着笑:“不帮。”

  “伊伊——”

  “宝贝儿——”

  嚎了两嗓子的初小吾终于被人忍无可忍地捂了嘴。

  周伊咬牙哼哼:“存着存着。”

  “唔唔唔唔。”初吾努力为自己发声。

  为避免糊一手口水,周伊撒开手:“说啥呢?”

  “那再亲我一口。”

  总之是非常的不要脸。

  难以想象他俩在床上打闹了半个多小时,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没干。

  “毕竟是年三十,要把带颜色的废料给空一空。”初吾煞有介事道。

  周伊摇了两把他肩膀,“嗯,空完了。”

  出门时日头偏西,周伊挎着相机到马路边拍了张照;这片路两边都没楼房,略去那些树的枯枝子,能拍到一抹干净的明朗天空。

  “感觉每个地方天空的颜色都不太一样。”周伊说。

  “那以后咱每到一个地方就拍一份,作纪念。”初吾说。

  周伊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姨父姨妈照常领着梦然回乡下过年,这次顺便带上只初小六。

  “回去要砍柴啊,搬砖啊,全靠你了,初陆。”梦然一本正经地忽悠道。

  亏得初陆相信,还兴致勃勃地跟姨父姨妈打包票,说他可有一把子力气。

  初吾得以和周伊准备去叶老师家拜访。

  年初三,街上热闹了不少;好些小吃店开了张,初吾拽着周伊这瞧那瞧,买了份油炸小土豆吃得津津有味。

  他们这会儿就是往周伊初中的方向去,这条路周伊走过三年。

  途中还经过市政广场,广场上有摆套圈圈游戏的小摊;初吾打眼看了,多数是套小金鱼。

  “晚上过来更热闹。”周伊说,“到时候我给你套个鱼。”

  “套个娃娃吧,鱼带不走。”初吾挑了块小土豆喂进周伊嘴里。

  “大街上呢。”周伊含含糊糊地嘟囔。

  “啊,再来一口。”初吾笑眯眯地又给他喂了一块。

  周伊面上虽嫌弃,但行动依旧乖巧;在叼了土豆入口后,又立马眉头一皱。

  “怎么了?”初吾问。

  周伊拉了他胳膊,“我妈。”

  这才顺着周伊目光的方向,看见了那拎着一大塑料袋、颇显老态的中年妇女。

  周伊说过,姨妈只比他母亲小两岁,可这乍看上去怕是相差个十岁都不止。

  是太操劳太忧虑了。

  而那妇人自然是看到了他们俩,周伊没避开她,大大方方拉着初吾上前。

  “哟,这就踹了你那有钱金主,换了个小白脸啊?”还没开口,便听那妇人讥讽说道。

  初吾注意到她那袋子里装的是臃肿的冬衣。

  周伊避开她言语中的尖刺,只平静问道:“长盛还好吗?”

  “托你的福,没死。”妇人恨恨咬牙道,“你要再争气点儿,你弟弟至于没那钱做腺体切除手术,至于现在还卧病在床么?”

  “腺体切除?”初吾下意识脱口追问,也不管打在他身上的那点刻薄眼神。

  “医生说这是现今让他平稳活下去的最好的法子。”妇人说,可算是拿正眼瞧了初吾,“打扮还挺像模像样的,月收多少啊,小伙子?少了我家这赔钱货可看不上你。”

  估计这还是穿朴素了些,妇人都没跟他拐弯抹角地卖惨,直截了当提价卖儿子可还行。

  “劳您费心,我和伊伊已经领证了,打算开年回S城了再买房。”抢在周伊开口前,初吾眯眼笑的人模狗样,“我说买近郊的别墅呢,他非得帮我省钱,说买个两三百平方的平层就好了。”

  “结婚之前,他也有跟我提到您,说您和叔叔倾家荡产为给弟弟治疗,我就不收你们的红包,只单单要句祝福就好啦。”

  周伊悄悄拧了他胳膊一把,痒。

  但他又没说错什么。

  “您别听他胡说。”周伊忍下叹息,“我当时也没想到竟然是做切除腺体这手术。”

  “要知道的话,我可能连那十万块都不给您。”

  “你什么意思?”妇人先是震惊恼怒,闻言又转狐疑。

  周伊也懒得跟她解释姨妈转去的十万块是他给的。

  “您和我爸一心求着生个Alpha,不知来历的药剂也敢乱打,现在为了保长盛性命又要让他变回Beta。”

  “长盛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难道就真的只是一块肉?”

  狐疑便又立马转为盛怒,那袋子衣物不管不顾地摔打而来,初吾替周伊挡下,却听那妇人歇斯底里:“是不是你姨妈那贱人胡说八道?!一张嘴只会喷粪,难怪老天让她断子绝孙!”

  周遭行人纷纷望过来,周伊没动,只是把初吾接过的袋子丢到地上。

  “我看的新闻,您应该也看到了。”周伊一字一句道,“我这次回来,原本没打算见您和我爸,我说过跟你们断绝关系就一定得做到。”

  “但没办法,今天碰到了,就是问候一下。您不愿意要这个问候,我收回,希望长盛早日恢复。”

  唉,我家伊伊就是好脾气。

  初吾没来得及多感叹会儿,扫到妇人跺脚,便回攥住周伊胳膊,撒开步子放肆跑。

  只听后头石破天惊,爆出一声哭嚎:“来个好心人给我评评理啊!我这没良心的大儿子......”

  “希望来个好心人报警吧。”初吾边跑边喘气说,“我俩还得去给叶老师拜年呢,可耽搁不起!”

  “我也不晓得怎么碰见了......明明我弟住的医院不在这附近,我家也不在......”周伊在风里呼呼补充。

  “唉,管她呢,以后再跟姨妈说声,让她远离!”初吾说。

  “好的!”周伊回。

  竟是一口气跑出半公里远,周伊稳住身形稳住手上的礼物,抓着初吾扒拉两下,“到了。”

  说的是马路对面周伊的初中校园,叶老师家在校园里面。

  还好没一口气疯跑到叶老师楼下,不然这仪容不整的。

  初吾扔掉小土豆的空纸碗,和周伊理理头发扯扯衣服,才手牵着手过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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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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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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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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