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补充道:“他随着部队来到这边抗洪的。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就沿着江找找看,遇到需要帮忙的就顺手做一点。”
那四五个学生早就跑了过来,欢快地嚷嚷:“韩大哥开着他的豪车,和我们一起帮着给前方送干净的饮用水呢,有了他的车,我们轻松多了!”
女记者又是敬佩,又是感动:“您的未婚妻看到您的时候,一定惊喜万分吧?那祝您早点找到未婚妻,更祝你有情人早成眷属!”
邱明泉呆呆地望着电视,心里一阵万马奔腾。
——见了鬼了吧!怎么又是这位女记者!
这位湖北省的新闻记者是装了丘比特搜索系统吗?随便在路边一抓,不是向城,就是韩立?
身边,刘东风忽然叫了一声,抓了抓头:“这、这是你那个同学韩立吧?他怎么也跑去灾区了?”
韩立曾来向家帮着搬过大电视,又在向明丽的婚礼上帮过忙,韦青印象深刻,闻言点点头:“是那孩子没错,我认得。”
她扭头看向邱明泉:“他找了个部队的女孩子处对象吗?”
邱明泉坐立不安,大热天的差点额头渗出汗来,强笑一下:“好像是呢,隐约听他说过。”
刘东风感慨万分地一拍大腿:“和我一样,是个疼媳妇的好男人啊!”
向元涛也点点头:“是的,这倒是个至情至性的好孩子。”
邱明泉:“……”
默默无语地在一边缩成了一个鹌鹑,他在心里欲哭无泪:这算什么?先上电视刷一刷未来丈母娘家全家的好感度吗?
……
并肩走出向家的院门,封睿和邱明泉全都默默无言。
连绵的雨水还在飘飞,封睿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大半边身子露在雨水中,将邱明泉整个身子罩在了伞下。
隔壁就是封家的庭院,门口亮着花园户外灯,是做成复古煤油灯的模样,在铁艺的庭院椅和木质的栅栏投下温暖昏黄一片,光晕下,映出无数雨点。
邱明泉停在封家小院门口,一眼正望见封睿大半边身子全部潮湿的样子,心里蓦然一酸,低声道:“行了,就到这儿,你进家门吧。”
封睿停下脚步:“等一下,我有话要问。”
“什么?”
封睿目光幽深:“韩立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他要找的人是谁?”
邱明泉猛吃一惊,这才恍然想起,一直以来,他和心里的这那一位都是很清楚韩立对向城的感情的,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他却不知道。
沉思了半晌,他终于决定坦诚以告:“他去找向城……而且,他已经对向城告白过了。”
望着封睿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他轻轻叹气:“对,他喜欢向城,而且是认真的。”
封睿片刻的诧异后,忽然微微笑了一下:“这样也好。”
门口路灯洒下昏黄灯光,映在邱明泉莹白如玉的脸上,隔着雨帘,他静静凝视着封睿:“你不觉得惊讶?”
“多多少少,有点察觉了吧。”封睿悠悠一笑,英俊面庞上有丝温柔,“以前我以为是我多疑,自己喜欢男人,就看别人同性间亲近也觉得不对。原来竟然是真的。”
邱明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你……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封睿抬起头,一双眸子幽黑得像是深沉黑潭:“我该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不不。”邱明泉有点狼狈词穷了,心里似乎有点小小的古怪念头,想要脱口而出地问问眼前的这个人——既然都能察觉到韩立的情愫,那么向城呢?……
上一辈子,身为直男的封大总裁从没觉察到向城的情谊,可这一世呢?
来自向城的、那份上辈子也曾炽热无比、飞蛾扑火般的爱情,这一世虽然似乎淡了许多,但是封睿真的毫无察觉吗?
身前的封睿,忽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其古怪的异色。
“邱明泉,我一直以为,你死活都不愿意接受我的感情,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们双方的家长。”他慢吞吞地道,“可是我现在忽然有种想法,你该不是——”
邱明泉猛然抬头,狼狈不堪:“什么?”
封睿微微低头,手中的伞更低,将他们二人罩在这小小一方天地,不动声色地一字字道:“该不会是因为向城吧?”
仿佛一道惊雷从耳边炸声,邱明泉心里忽然浮起一个清晰的认知。
封睿知道向城对他的心意!
“他……他向你告白过?”他心中五味杂陈,低声问。
在他不知道的某个时候,向城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隐秘,是吗?
封睿目光灼灼,忽然冷笑出声:“我懂了,原来是这样。”
他踏前一步,将邱明泉逼迫着向后踉跄倒退,正抵在他身后的路灯柱上,一瞬间有点咬牙切齿:“你一直因为向城父亲的牺牲而心怀巨大愧疚,所以对他有种超乎寻常的关切和忍让,我早就看出来了。”
邱明泉微微张着嘴,有点迷惑:“啊……是啊,是有点。”
“所以你看出来了向城对我有隐约的依恋,你就自动给自己划了界限,不准自己越雷池一步,以免抢去了向城心仪的东西,对不对?”
他眼中开始燃烧着某种怒气:“邱明泉,在你眼里,在你心里——”
他一手撑伞,另一只手伸出,豪不客气地重重戳在了邱明泉的心口,然后变指为掌,深深按了下去:“这里,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可以随便让出去的一个东西、一件事物?!”
邱明泉张口结舌,一会时间有点糊涂:这个人……又想歪到哪里去了?
他的目光微呆,张着的唇瓣就在封睿面前泛着浅浅的粉色。雨丝从边上飘进来,落了几丝在他的脸上。
看着他黑密的睫毛轻颤,看着几丝雨水湿润了他的脸和唇,封睿忽然只觉得再中强大蛊惑,欲-望忽然如同火山爆发、岩浆崩流。
已经忍了太久了,这么长时间,他的彬彬有礼、他的绅士做派,都在这一刻忽然土崩瓦解。
想要做点什么,想要打破这辛苦伪装的平静假象!
火热的感觉从他压在邱明泉胸口的手掌延伸过来,仿佛直直穿透胸膛。邱明泉踉跄再退,可是身后的路灯灯柱却挡住了他。
眼前,封睿忽然扔下了手中的伞,再近一步,将他圈在身后的灯柱上,脸逼近了,火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轻喷在他侧脸上。
没有了雨伞的遮挡,天地间的雨帘骤然变大,毫不留情地打在了他们的身上脸上,瞬间两个人都已经满脸雨水。
察觉到冰冷雨丝中正在升温的空气,邱明泉忍不住大喝一声:“封睿,我没有!”
封睿被他这一喝终于暂时阻挡住,那就要印下来的唇也危险地停在毫厘之外:“什么?”
“我绝不会因为向城而拒绝你。”邱明泉稳住心里的砰砰乱跳,强迫自己直视着封睿的眼睛,灯光下的雨帘中,他目光澄澈,却隐约悲伤,“我知道你无法理解很多事,可是你相信我,我从没有草率对待过你的感情……我可能会谦让亲情,可是我不会谦让爱情。”
无边的难过泛起,犹如此刻漫天飘荡的雨点。
封睿死死盯着他的眼神,想要找出一点点撒谎的痕迹和心虚,可是一如既往,他找不到。
“好。大不了我等你十六年!”他低声咬牙切齿,退后一步,从地上捡起那把黑色的伞,重新撑开递到邱明泉手中:“雨中视线不好,开车回家小心。”
……
湖北沿江的小镇,瓢泼的雨密集如瀑布般倾泻下来,开往临时物资配发点的小路上,泥泞不堪。
时间不过晚上八-九点,可是这条道路上依旧人流匆忙,不时有车辆和跑步前进的人影在穿梭着。
一辆奔驰打着近光灯,缓缓地在路上前行,密闭的车厢里,坐在驾驶座上的青年穿着已经污秽得看不出颜色的户外防水服,脸上也胡子拉碴的,但是一双眸子却毫无倦意,格外闪亮。
他身边的副驾驶座上是一个本地的乡干部,正一个劲地道谢:“大兄弟,可谢谢你了!我那小破三轮车陷在路边实在不成了,要不是搭你的车,我这今晚可赶不到前面去!”
韩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路面,不敢分神,随口客气着:“没事没事,举手之劳。对了,你说你们这前面有群军校生一直在抗洪?”
“是啊,一群学生兵在那里搞后勤呢。看上去也都是大城市来的娃,一个个文绉绉的,但是干起事来,利索的很!”
韩立“嗯”了一声,语气骄傲:“那当然,他们可是军人。”
乡干部翘起了大拇指:“大堤那儿水位最近吃紧,各种物质都在拼命往那边运,那群娃娃兵管物质分配,忙起来都昏天黑地的。我上次路过,看到几个娃就累都瘫在大树底下睡在泥地里呢,看样子累得不行。“
韩立默默不语,握着方向盘的手却抓紧了。
忽然,本就狭窄的道路上传来一阵人声:“快快,快点加速!”
“老乡们让让,我们急行军,麻烦一下!”
韩立摇下车窗,外面凄风苦雨,看不清人脸,只看得见一队队步伐齐整的黑影急速迎面跑来,急促的脚步声踩在泥水里“啪啪”作响。
他浓眉一拧,停下车摇下车窗,冲着正好路过身边的一个人大声问道:“嗨!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什么不往前面大堤跑,反方向吗这是?”
那人穿着雨衣,露出来的衣领隐约可见绿色的军服模样,看着韩立坐在车上也摸不清他的来历,匆匆回道:“隔壁乡的大堤有决堤的危险,我们赶去支援!”
韩立愣愣地摇上车窗,他身边的乡干部连忙解释:“不稀奇!这几天沿岸各处都有险情,哪里问题大了,就调动部队的兵增援赶过去——没法子,人手永远不够啊。”
韩立点点头,重新缓缓发动了车辆,向前方继续开去。
忽然,车子一倾,猝不及防就陷入了一个大泥水坑里,韩立再三打火都发动不起来,他恼火地咒骂了一句:“我靠,说什么底盘高,都是骗人的!”彡彡訁凊
那个乡干部赶紧和他一起跳下车,两个人一起在泥水里推着车的后部,却毫无动静。
——车辆的后轮被卡在极深的大水坑里,半边身子都有点歪斜。
乡干部急了,扯着嗓子就冲身边急行军的部队喊:“大兵哥,来几个人呗,帮着推一下车!”
……
急速前进的队伍前端,有个人在风雨中敏锐地听到了这一声,脚步一停,冲着身边的军校学员们发令:“小黄,小方,你们几个去帮帮老乡推一下车!”
被点名的几个人赶紧停下:“是!”
看着他们几个人返身向路边被困的汽车跑去,发令的年轻军人转身继续向前,急速奔跑着,很快赶到了队首。
“大家注意!夜晚急行军的要领记得吗?注意不要踩‘亮地’!”他沿着队伍大声提醒。
“明白,指导员!”有人精神地回应,“有水的地方是镜面反射,没亮光的才是正常的安全地面,漫反射嘛!”
提问的向城赞许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错,理论知识过硬。”
他旁边,赵连长微微皱眉:“你跑慢点,发烧还没好呢。叫你原地待命休息,不准跟来,非不听!”
向城小声道:“真的没啥,就是低烧。我身体好,没问题的。“
赵连长叹了口气:“身体再好,也架不住你一天干十几个小时。学员们都是七八个钟头轮班的,你这样真不行。“
“这不是人手实在不够么。您干的时间可比我还长呢。”向城一边匀速跑着,一边小声反驳。
赵连长恼火地提高了声音:“到了目的地你给我听指挥,不准再逞强!“
“是!……”
风雨声太大,他们的交谈和对话被风吹散,变得飘零破碎。
不远处,韩立和几名来帮忙的学员正在一起憋气用力,好不容易把车子终于推出了泥坑,刚刚松了口气,忽然就是一怔,侧耳转向了远处。
没有什么了……只有接连不断的雨点落在地上的声音和士兵们纷乱前行的脚步声。
“谢谢,谢谢你们!”他回过神,向几位帮忙的学员道了谢,重新坐上了车。
瓢泼的大雨中,韩立开着车子继续前行,他身后,那群士兵队伍向着相反的方向继续开拔,渐渐消失在远方。
奔驰越野车终于开到了乡镇府,那位乡干部跳下车,感激地冲着他挥挥手:“大兄弟,你来,到我们这儿歇歇。做志愿者也不急着这一晚上啊,明儿一早我带你去管后勤物资的地方去找人!”
韩立犹豫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我沿着这条路再往前开,很快就能到后勤物资站是吧?”
乡干部连连点头:“对对,那儿距离江岸就很近了,你的车再开过去两三里路,就能看到路边有很大的临时帐篷群,就那儿!”
“好,我还是去那儿找地方休息吧。”韩立冲他挥挥手,“万一那边需要人,我也能立刻帮上手。”
果然,前方的路越来越难行,好在这段路是集中往江边运物资的,没再出现过大水坑,韩立小心地开着车,终于沿着这条唯一通向江边的路开到了目的地。
整齐的临时军用帐篷一片片地伫立着,门口还有人在进出,韩立停好车,披着雨衣快步奔向了最前面的一个敞开门的帐篷。
沿着江,他已经走走停停地开过了十几个乡镇,每一个乡镇的江边都曾停下来,一边询问一边顺便帮着做事,这辆车也一路驮过无数物资,带过不少人,可是一直到今天,他依旧没有找到向城的踪影。
“您好,我想问一下,驻扎在这里的部队,有没有来自汉江武警军校的学员们?他们是做后勤的。”
那名军人手里正抱着一大包东西,闻言大声道:“是啊,我们就是!这一片住的都是我们军校的学员,有事吗?”
韩立心头猛震,忽然有点喉咙发堵,他一把抓住那人,哑着嗓子一连串地问:“我找我朋友!他叫向城,请问他在这里吗?哪个帐篷?能不能带我去?!”
那名军人被他抓得胳膊生疼,连忙苦笑:“哎呀你这位同志,放手放手!向城啊当然认识,他是我们隔壁连的临时指导员,不过现在他不在。”
韩立猛然一怔:“什么?那他在哪里?”
“就在刚才,我们收到命令,隔壁乡的江堤危急,有决堤的可能。大部队都赶过去支援了,他们刚刚走!”
……
雨势越来越大,隔壁乡的沿岸大堤上,无数人在急速跑动。
已经临近深夜,可是还有更多的人在加速赶来,汇集在河岸附近。
“快快,二连和三连的人上河堤,增加人手,保证河堤今夜不能失守!”
“是!”
“每个人注意观察自己负责地段的水位,防护堤绝不准出现垮塌,发现险情立刻上报!”……
河岸下,汹涌的波浪已经逼近,正发出阴沉的咆哮声。
岸边旧的浆砌块石堤已经被多日的波涛冲击的岌岌可危,用手电强光一照,就能看见近在脚下的水位!
“报告,江汉武警学院增援部队一百二十人抵达!”赵连长急速正步跑到前线指挥的首长面前,“请首长下达任务!”
“来的好。”坐镇的总指挥抹了抹满脸的雨水,“大家辛苦了!”
一个通讯兵匆匆跑过来:“报告!雷诺护垫已经告急了,前方急需砂砾石袋!”
负责这一带总指挥的首长狠狠心,虽然知道这群学生兵是连夜急行军赶来的,应该已经极为疲惫,可是河岸上的情况不等人,只得沉声道:“上河岸,都参加运土方吧,加固的任务缺人!”
……
一群学生兵们急奔到物资点,训练有素的轮流肩膀扛起砂砾石袋,开始向不远处的河岸运送,赵连长一边指挥一边用目光找寻着,果然一眼在队伍中找到了向城。
他一把揪住肩膀扛着沙袋的向城,伸手摸上了他的额头,冰冷的雨水中依旧能感到手下一片滚烫,终于怒了:“你给我停下,前线再吃紧,也不缺你这一个人!你再这么在雨水里泡下去,迟早摔死在路边!”
向城脚步本就有点漂浮,被他拉得一个趔趄,砂石袋从肩膀上掉了下来,他抿着嘴倔强地着站在那里:“连长,我是他们的指导员!我带的兵在一线,你叫我去休息?”
赵连长怒吼一声:“少废话,你才是我的兵!敢不听命令,反了天了你?我现在正式命令你,给我回宿营点休息,听见没!”
向城僵硬在那里,终于默默行李:“是。”
把脚边的砂石袋放在一交给身边的一个学员兵,他蔫巴巴地转过身,向来处走去。
河堤边,无数人影在雨中奔跑,一袋袋砂砾石袋从年轻的肩膀上卸下,被站在堤坝上的人接过去,水位在上涨,可是无数人齐心协力下,土方和砂石袋堆砌的堤岸也在增高!
忽然地,远处就有一处传来隐约的惊呼:“快快,水漫出来了!来沙袋!!”
“这里,这里也有被冲垮的!快!”
……深夜中,无数人在远方安睡,可在这里,却无人入眠,都在深夜的暴雨中酣战,和大自然,和无边的风雨!
一个学员吃力地扛着砂石袋冲上了一处堤坝,奋力将沙袋举过头顶:“接着!”
一道闪电忽然亮起,正照亮了伸手接他沙袋的那张年强俊秀的脸,虽然只是短短一秒,可是那学员依旧看见了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
“指导员!”他惊呼,“连长不是下令叫你去……”
“嘘——”向城喘着气,脸上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低声严厉道,“多干活少说话!”
那名学员委屈地闭上了嘴,担忧地看了看他:要不要向连长汇报呢,向指导员虽然是他们的指导员,可是也只不过比他们这些大四的学生兵大一岁而已,这样带着病上阵,真的没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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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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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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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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