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礼部和内阁的看法呢?”
“礼部还巴不得接下此事,谢勉之怎么会有意见?说不定那提意见的监察御史就是他指使的。内阁就睁只眼闭只眼。”
是不是礼部尚书谢勉之指使的,陈燚煐无法判断,但谢勉之确实有嫌疑。内阁显然不愿意插手朝廷中两个部门的纷争。
“既然由礼部主持,那太常寺具体又负责什么呢?”
“祭祀现场的具体事宜,包括秋季大享和封禅大典的每一个步骤。”
“那其他的,比如行程安排、一路上的食宿、随行人员等都是由礼部主持吗?”
“是的!”
“随行的卫队是谁安排的?”
“大军随行,都是兵部安排,圣上点头,这连礼部都不能插手。”
“那兵部又怎么决定随行的军队?”
马如有点恼火了:“这我怎么知道?你去问兵部尚书去?”
陈燚煐又问了封禅大典的具体过程,只是大典是在平叛之后才举行的。按照马如的说法,他的嫌疑明显小了很多。当然,陈燚煐也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
之后陈燚煐又找了兵部侍郎连杰和太常寺少卿伍范,但都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看来这两个家伙都是来打酱油的。而兵部尚书又在京城,也使得他无法搞清楚调兵一事是如何确定的。
这时,王公公派人传信,说圣上传话,陈燚煐欣喜若狂。
“陈燚煐,听说你想单独见朕,所为何事呀?”
“圣上命臣调查谋反一案,臣不敢有懈怠,有些话臣需要当面询问圣上,只是圣上身份尊贵,有些问题会有些敏感,不知道臣当不当问?”陈燚煐有点小心翼翼地问。
“哈哈哈哈!”圣上大笑起来:“陈燚煐,朕器重你不仅仅是因为你有才,还因为你既有自知之明,而又敢于直言,还能尊重别人,不像朝中那些大臣,总是自以为是,老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来批评别人。”
“你问吧!如果朕不方便回答的话,朕就不回答就是了。但是,今日你我的对话,你必须严格保密,不准外泄。”
陈燚煐听了这话,既有所放松而又紧张。这两种心情看似矛盾,但正好能反映他此时的心态。紧张是因为他可能会接触到圣上的隐私,甚至会触犯圣上。放松是因为圣上的意思很明白,能说的都会说,不能说的就不说,换句话来说,能说出来的都是真话,他无须担心自己被骗。
在断案时,陈燚煐最担心的就是自己被蒙骗而不自知。例如世子谣言谋反案中,屈竹招供得够爽快,结果在关键的地方又所有隐瞒,而在使团被截杀案中,王铁更是直接欺骗于他。
“圣上,此次叛乱的起因是随行的四个卫中有两卫指挥使和一卫两个佥事发动的,据臣所知,当时在京中时,除去被圣上调去防范奘于的四卫六营之外,还应该有五卫四营,圣上您是怎么选出四卫随行的呢?”
这种问题是相当敏感的,很容易触犯圣上,陈燚煐问完之后,心里也是有点紧张,他紧盯着圣上的脸,观察圣上的表情,看圣上会不会生气?
圣上脸色如常,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朕出行一般只会考虑让卫队随行,不会调动团营,当时在京城的五卫分别是府军前卫、府军后卫、金吾卫、羽林卫和旗手卫。”
“这五卫中,旗手卫是必须带去的,府军前卫和府军后卫是十二卫中的精锐,朕只是去泰山祭天而已,又不是打仗,所以觉得把这两卫留在京城,带上金吾卫、羽林卫和旗手卫。在啸皓有异动后,朕又将府军前后两卫调到东北。”
“朕觉得三卫随行是足够了,但朝廷诸臣却认为兵力太少,可朕又不想再调京城之兵,想到要去輩地进行秋季大享,就用当地之兵暂时守陵,然后调出孝陵卫随行。”
如此说来,难道调兵之事均由圣上决断?陈燚煐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那圣上,您是什么时候做下这个决断的呢?”
“封禅一事,朝廷讨论了一年时间,朕记得朕应该是今年六月底时决定的,不过,调孝陵卫是七月份初才定下的,当时正好定下封禅的时间。”
陈燚煐记得范通曾说过费然为了拉拢他,曾去了輩地,那应该是七月底的事情了。想来,费然是知道圣上要调出孝陵卫,才急急忙忙去策反范通。
至于金吾卫和羽林卫,则有可能是被沐王的人提前策反,并作为内应的。可是,圣上调兵前去防范奘于却是七月中下旬的事情。如此说来,沐王接触的卫指挥使恐怕不只是只有范通和雷洪,而是还有其他人。只是圣上于七月底决定随行封禅的卫队,沐王的人才会针对性的策反了雷洪和范通。至于其他亲卫,尤其是当时还在京城的府军前卫和府军后卫,是否被策反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策反卫队是由费然出马操作的,那时费然应该已经离京,似乎也不可能或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策反府军前卫和府军后卫。
雷洪曾说,费然是四五月份就策反了他。而真正的情况应该是,四五月份的时候,费然只是接触了他,并且送去了礼物,真正被策反的时间应该是七月中旬。费然搞定雷洪之后才离京去找范通。
“陈燚煐,你在想什么?”想得太入神,圣上忍不住叫他。
“圣上,谁决定金吾卫和羽林卫随行时,是您自己的决定还是有大臣提了建议呢?”
“决定肯定是朕做的,只是有没有提意见,朕一时也想不起来,毕竟那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不过,调孝陵卫是朕的决定,没人给意见。”
“圣上,你说府军前后二卫是精锐,对于十二卫,哪些是精锐您是不是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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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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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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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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