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快放下,让我尝尝味道如何,昨天的没放盐,不鲜。”
“看来你没少吃,不行,今天得让我吃多点!”
常明让开伸手来揭盖子的海纳,来到内间的桌子上,放下托盘,抢先打开盖子。
只见一只肥鸡卧在清亮的汤水中,上面飘着些许枸杞?葱花、生姜和黄色的鸡油,肉香扑鼻。
“我的娘,好一只肥鸡!”
他咽了咽口里的唾沫,军营的伙食那叫个难以下口,乍一看到肥鸡,嘴里的唾液疯狂分泌着,伸手就想拽个鸡腿吃!
“你等等,先给将军盛一碗!”海纳打掉他贪吃的手,自己咽着唾沫,拿起碗去盛汤。
“真香,老子快三个月没见油水了!”常明吧唧两下嘴。
海纳也吧唧两下嘴:“可不!”
看着两人一脸的馋相,孟星惟摇摇头,“你们吃吧。”
“将军真是大好人!我要吃鸡腿!”就等着将军这句话,常明上手去拽鸡大腿。
海纳伸手去挡:“去你的,鸡腿都是我的!”
“你要点脸不,老子刚回来,你就不能让让我……”
“亲兄弟,明算账!这可不能让!”
门外,送鸡的士兵听到屋内争抢的动静后快步离开,路上不时地往后看去,东张西望,显得有些鬼祟。
刚到厨房门口,就被一个士兵拽到角落里,低声问道:“他们吃了吗?”
“海将军和常将军抢鸡腿,将军应该喝了汤。”小士兵缩着头,不敢看他。
那士兵眼神闪烁,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扔到他怀里,笑道:“很好,倘若事情成了,你哥哥过两天就能回来。”
小士兵点点头,看着手里的银子流出眼泪。
“哭什么!”那士兵瞪了他一眼急步离开。
小士兵捂住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呜呜”地哭出声。
他的哭声惊动了厨房里的伙夫,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走出来,看到他缩在角落里哭,粗声粗气地问:“小亮子,你哭啥呢?鸡汤送去了吗?”
提到鸡汤,他放声大哭起来。
“咋啦!有人抢将军的鸡?!”大汉扯下腰间的围裙,“谁抢的?老子弄死他们去!”
哭泣的小士兵连忙解释:“张大叔,没人抢将军的鸡汤。是我…我想我哥了。”
“没人抢就行。你哥去了三河几天就回来。你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天冷,你也赶紧回来吧!我在灶上给你温了饭。”
张大叔絮叨着打开门,橘黄色的灯火从门里泄了出来,他回头看他,粗壮的男人,眼神去很温和,“快回来吧,外头多冷!”
“对不起,张大叔………”
小亮子泪流满面看着他,嘴里喃喃着……
忽地,一阵大风呼啸而来,窗户瞬间被大力的吹开,寒风倒灌,桌子上的蜡烛“噗”地熄灭,地上的火盆里明红的炭火猛地一亮,吹起不少炭灰。
霎时间,屋内黑魆魆的,唯有火盆里还散发出橘红色的火光。
“呵!这风可真大!”常明啃着鸡腿说。
海纳放下鸡汤去找打火石,许是起身起的太猛不小心撞到桌子,只听到“哐啷”一声,下一刻地上传来陶瓷破碎的声音。
“……”静了有三秒,下一刻传来常明的鬼哭狼嚎:“我的鸡啊!大肥鸡啊!老子刚吃了一个鸡腿啊!”
“闭嘴!掉在地下还能吃!”
海纳赶紧去找打火石,黑灯瞎火,慌乱间不小心踩到什么,“啪叽”一声差点滑倒,这软软又滑腻的感觉……
“啪啪”两下火石击打声,烛火亮了起来,晃了两下再次被风吹灭。黑暗中传来孟星惟的声音:“先关窗户。”
常明摸黑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烛火再次亮了起来。
他低下头,看着某人脚下死不瞑目的鸡。
海纳也看着自己脚下的鸡,咽了一口唾沫,慢慢转过头看向眼睛通红的常明,犹犹豫豫道:“洗洗,应该还能吃。”说着抬起脚。
肥鸡身上有个清晰可见的鞋印子,满是泥浆,中间更是踩的稀巴烂,只剩下鸡头和屁股……洗洗还能吃吧!
常明的脸一下就垮了,露出如丧考妣的神情,“肉啊,大肥鸡啊……”33ýqxsś.ćőm
海纳摸了摸鼻子,退开一步,一只鸡而已,何故至此?
孟星惟举着烛台走了过来,地上是跌碎的砂锅、撒掉的鸡汤,还有被踩烂的鸡。
刚才的事情有些违和,总觉得不是巧合。
随即,他快步走到窗户,仔细打量起窗户,发现锁住窗户的木栓已经断开,断口整整齐齐,像是由利刃所致!
……果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至于为什么,看地上的鸡汤就知道。
“常明,不要再吃了。”孟星惟凉凉地看着他。
常明还在啃着鸡腿,傻傻地问了一句:“咋啦?”
“可能有毒,海纳去请军医过来。”
“噗!!!呸呸呸!”常明赶紧把嘴里的肉吐掉,使劲扒拉着舌头。
海纳顾不得嘲笑他的傻样,急步离开。
片刻后,老军医衣衫不整地被海纳拉了过来,花白的头发披散着,脚上趿拉着鞋,显然是从床上拖过来的。
“慢点,慢点,老头子一把老骨头可经不住!”老军医年纪大,腿脚不便,走路有些慢,被他拉的难受。
海纳着急,肩上挂着药箱,“人命关天,慢不得!”直把人拉到将军面前才停下。
孟星惟扶住老军医,开门见山:“鸡汤有毒,劳驾老军医验验。”
老军医听罢,从药箱里拿出一根银针,先插进鸡肉里,片刻后拿出来,没变色,随后又把银针放进海纳的鸡汤里,放进不到一息,银针肉眼可见的变黑。
“有毒!居然真的有毒!”常明再次呸呸起来。
海纳浓眉一挑,疑惑地看着老军医:“怎么肉里没毒,汤里有毒啊?”
“有人在鸡汤里下毒了。”老军医细捻着银针,沉吟片刻,“鸡肉无毒而汤中有毒。老夫猜测是鸡炖煮好后下的毒,所以毒性尚浅,还未渗透入鸡肉中。”
孟星惟看向二人:“你们喝汤了吗?”
“我盛了汤还未喝。”海纳庆幸不已。
常明脸色一变,把手递过去,“我吃的鸡腿上有汤,军医你给我看看,我是不是要死了?”
老军医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神情渐渐凝重。
“军,军医。我是不是中毒太深……”常明脸色苍白起来。他已经有心上人,还未成亲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太亏了?
老军医放下手,摸了摸杂乱的胡须,沉声道:“无大碍,你摄入的少。我开个方子,喝上一两剂即可。”
二人松了一口气。幸亏争鸡腿争的厉害,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海纳捏了捏拳头,“咯吱咯吱”做响,“真是好大的胆子,老子定然饶不了他!将军,此事就交给我了。”随后起身往门外大步而去。
敢在他的眼皮底下下毒,真是老虎不发威当他是病猫!
常明快步跟上,“你找谁?你知道是谁干的?”
“伙房呗!鸡汤他们送来的,我不问他们问谁去!走,先下手为强!”
“还有送汤的那个小兵,甚是可疑。”常明附和道。
就在二人走出门口时,身后传来孟星惟冰冷的声音:“稍安勿躁!此时去不过是打草惊蛇,什么也抓不住。那个小士兵不过是替罪羊而已,下毒之人不是伙夫,应该另有其人。”
“与其大张旗鼓地去拷问,不如将计就计,顺水推舟。他们在暗我们在明,一动不如一静!”
“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您差点被毒死!”海纳红着眼睛低吼。
常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先听将军说。军中人多眼杂,也有其他势力的眼线,咱们搜查起来,指不定闹出什么不好的事。”
孟星惟继续说道:“明日一早,你们先将我中毒的消息放出去,再者私下找出近日来拒奴关的人,派人跟踪,看能否从他们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这是半年来他头一次遇险,应该是刚刚开始下手,没想到被另外一方人发觉,并打翻鸡汤。
眼下,是有人要害他,还有人一直在背后保护他。这微妙的抗衡感,看来背后有两方人马不动声色的搏奕。
保护他的人,孟星惟猜测是周廷祎派来,而害他的人除了定国公还是另有他人,只能抓到凶手再说,想要他命的人也不在少数。
海纳迟疑:“若是放出您中毒的消息,恐军心不安!”
孟星惟目光冰冷:“浑水才能摸鱼,有一便有二,与其被动等着,不如主动出击!”
常明:刚才你不是还说一动不如一静,这会儿又要主动出击,话都让你说完了。
二人应下,收拾地上的狼藉。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孟将军中毒的消息不胫而走,部将纷纷探视,皆被海纳以将军需要静养为由拒绝。
又过了一日,军中谣言四起,说孟将军早就毒发身亡,一时间军心惶惶!
此时,皓月别院。
铜盆里的肉汤“咕嘟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熟透的狼肉散发着浓郁的肉香。
一墙之隔是不停歇的扒门声、咬门声。外头这狼许久不曾进食,乍一闻到浓重的血腥味越发疯狂起来。
田园园几人似乎对门外的狼群见怪不怪,拿着用树枝做的筷子,围着铜盆站了一圈正在悠闲的吃早饭。
吃过早饭后,一人用手帕包上一些狼肉塞进怀里,连大壮也被田园园包了几块。
今天,他们打算离开皓月别院自行下山,这些狼肉是留在路上吃的。
援军一直未到,狼肉也所剩不多,不走只能等着活活饿死。
几人一合计,决定冒险一试。援军迟迟未到,留在此地只有死路一条,下山还有一线生机,向死而生,才是他们正确打开的方式!
孩子喝饱了奶,这会儿睡得正香。王太医撕下一块布将襁褓中的婴儿绑到杨小树身上,不得不承认几人之中唯有他的生还几率最大。
几人围坐在火堆边,地上扔了几个棉被。特好看向偏殿眼睛微红,她与小雨共事一场,虽然有些不愉快,可还是有感情。
王太医摸了摸胡须:“人死不能复生,没想到那丫头性子这么烈!”
昨晚,惨叫声响彻一夜,直到凌晨才没了动静。
几人过去查看时都被屋里的惨烈吓了一条。血流成河,柱子上的三个男人身上没有一块好肉,胯下的孽根连根剁下,扔在地上,早就断了气。而小雨躺在血泊中,脖颈里插着一把刀,看姿势应当是自杀。
几人将小雨的尸体埋到梦真殿后头,王太医与杨小树去抬其他尸体时,田园园制止了。
“一直放着,这么重的血腥味引来更多的狼!”王太医看着满地的血不悦道。
田园园环视二人,压低声音道:“若是咱们打开宫门,狼群被血腥味引过来,然后我们趁着狼群吃死人时逃走,可行?”
“你你,你可真残忍!他们都死了,入土为安不知道吗?”王太医听完,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惊讶地打量着她:“都道最毒妇人心,果不其然!老头子再也不想着找女人了!”
杨小树倒是觉得计划可行,加上陈大强,一共有四具尸体,的确可以拖延些时间,离开时再将宫门一关,就是别院里还有其他狼,凭他们几人还能周旋一二。
“我赞同,这是个好办法,与其在这儿慢慢耗死,还不如拼一把呢!”
王太医还在犹豫。
田园园看向王太医,笑了笑:“你忘了是他们想杀我们。要不是咱们先下手为强,这会儿死的就是咱们,躺在地下被他们随意处置也是我们!你以为他们不会干出这事?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在这儿说风凉话…你走还不走!”
“好好,走走!死道友不死贫道!吃就吃吧,反正不是吃我!”
特好虽然觉得残忍,可一想起几人也不是好东西也就同意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于是趁热打铁,几人也不睡了,赶紧为下山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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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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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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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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