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屋外传来故人的声音,仔细一听那人果然是左青阳,她急忙起身,推门而出。
左青阳看到周墨愣了愣,一改往昔的亲近,他就像没看到她一样转身就走。
“你不是来看我的吗?怎么看见我就走?”
周墨莫名其妙的问,走下台阶站在左青阳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蔺嬷嬷跟她说过,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是左青阳彻夜守护救了她,一直没时间当面道谢,今日一见怎么如此别扭?
“我是来找太子的,他不在,我就先回去了。”左青阳的言行举止很是生分。
周墨从认识左青阳的那天起就没有像今天这样闹心过,气不打一处来,愤愤不平的问:
“是我哪里得罪你了?还是你后悔救了我?”
“从未后悔过!”左青阳义正言辞的答道。
“就冲你这句话,算我没看错人!”周墨气的笑出了声说着上手搭在左青阳的肩头豪迈的说,“在我生死未卜时,是你救了我,这份情我记下了以后用得到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请注意你的身份,你可是东宫太子妃,忠远侯的嫡长女,子桑叶!”左青阳刻意加重了“子桑叶”三个字。33ýqxsś.ćőm
这三个字戳痛了周墨的心弦,她自言自语的说:
“是啊,我是大家闺秀子桑叶,怎么能有这样轻浮的举动?好像再也不能做……自己……了呢。”
左青阳佯装没看到周墨失落的神态,曾经他们多少次出生入死才换来今天的相安无事,他怎么能撇开周墨的一切替子桑叶喊冤?
“如果你今天来,是提醒我,有关我身份的话!我受教了,你可以走了!”周墨难过的说。
“南弦月……她想见你一面。”
周墨忽然嘲讽的笑着说:
“你知道南弦月对你一往情深,纵然她受南安王谋反一案的牵连,现在的你在朝堂上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人随意轻视的五品小官,你若想救她,何须用我出面?”
“我不是百里玉犯不着违背心意娶南锦月入宫,倘若他不娶南锦月就不会有那么多事。”
“于你而言,南弦月非亲非故只不过是小馆的一个厨子罢了,她是生是死确实与你无关,你可以独善其身,此刻,你不过是受她嘱托传话罢了,对吗?”
“娘娘所言甚是!”
“哼!左青阳我该称赞你的浩然正气不食人间烟火,还是该鄙视你的冷酷无情替南弦月感到不值?”
“你别忘了,要不是她姐姐你就不会受伤!”
“她是她!南锦月是南锦月!”周墨掷地有声的回呛道,“劳驾左大人稍等片刻,我进去换身衣裳,还请左大人带我走一趟!”
说完周墨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左青阳站在原地失了神,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从周墨嘴里听到“左大人”这个称谓,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未时,周墨一身牢头装扮跟在左青阳的身后进了御史台地牢。
“左大人!”守在门口的侍卫躬身给左青阳行礼。
“楚大人呢?”左青阳挥了挥手,摆着官架子问。
“大人还在宫中与殿下商议要事,听说要很晚才回来,其他几位监审的尚书大人刚走,您?”
“我进去等他。”
“您,里面请!”
御史台的人都知道京兆尹左大人和楚大人关系匪浅,这次围剿叛军要不是左大人及时入手,他们的楚大人可就凶多吉少了。
因此并未阻拦,推开两扇高高耸立的铁门。
一阵巨大的冷风直面而来,周墨险些被冰封在原地,她打着哆嗦跟在左青阳的后面往里面走。
四周是石砌的高墙一眼望不到头,随处可见的带刀侍卫凶神恶煞的在院中巡逻,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路,进了回廊,又是一道铁门,几百个侍卫把守。
铁门,上了六七个又大又笨重的大锁,为首的一个侍卫手脚麻利的开了锁,毕恭毕敬的推开门把左青阳迎了进去。
周墨踏进去的一刹那,闻到了一股让人恶心的腐臭味,这里仿佛是通往地狱的死神之门,暗无天日的过道靠挂在两旁的火盆照亮,每走几步就听到犯人撕心裂肺的吼声,扑面而来的血腥味瞬间堵住鼻喉,叫她寸步难行。
腿一软,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无意间朝一边的牢笼看了一眼,里面的人似乎刚刚用了刑,全身上下血肉模糊,全身抽搐,翻着白眼,煽动者的嘴唇好像说着什么?
她好像认得那人是谷尚书身边的跟班李九,突然李九朝她扑了过来,吓的她往后倒退了几步。
左青阳这才反应过来周墨害怕了,他赶忙抓起斗篷挡住了周墨的视线,拽着她的胳膊将其拉了起来,半扶半拉的往前走,她的胳膊虽然抖的很厉害但脚步从未停止。
似乎走到了人生的尽头,周墨才从左青阳的口中听到“开门”两个字,她看到南弦月的一瞬间就蹲倒在地,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干草不至于太疼。
靠在墙根的南弦月从未见过这样软弱的牢头,仔细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周墨,立马扑了过去,哭着说:
“真的是你?”
周墨在来的路上想过千百种见南弦月的姿态,唯独没想到是这般狼狈。
她打量着南弦月,左青阳似乎把南弦月照顾的很好,身上除了脏了点没有一点伤痕,脸上的摸样还是上次在东宫皇后娘娘要治锦侧妃罪时,南弦月哭着求情时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她再次见到南弦月心里竟然有说不出的感觉,就像回到了当初她救她的那个夜晚。
南弦月拉着地上的周墨看了又看,上下再三打量,哭着说:
“他说你被我姐姐伤的很严重险些连命都没了,你现在怎么样?好了没有?”
我是不是灾星?你自打碰到我就没有好事!都是我……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没逃出王府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周墨回头看着肮脏的牢房,难道这里真是的是那个艳丽动人的炒饭西施的归宿吗?有什么比后悔相识一场更让人难过的呢?
“对不起!我真的没用,上次我没能救富贵,这次我没能阻止姐姐伤害你,我这个郡主当得真是窝囊!”
南弦月说着说着自顾自的扇起了嘴巴,周墨抓住南弦月的手说:
“你让左青阳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我父王犯下了谋逆的大罪,必定会被诛九族,我只想在死之前求你原谅,希望你不要恨我,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个朋友!”
周墨从南弦月的眼中看到了满满的真诚。
“此生能与你在小馆过一段同甘共苦的日子,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要是能在小馆一直过下去该有多好?
你、我、四喜、富贵、蔺嬷嬷、雪儿、小竹、二狗子、小五子,我们吃着蛋炒饭,麻辣烫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南弦月说话的神情就像一个将死之人回光返照时喃喃呓语的样子,一会哭一会笑,她拉着周墨的手又说:
“你是不是讨厌我?下辈子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周墨突然来气了,她甩开南弦月手呵斥道:
“你这是做什么?你费尽心思找我来难道不该替你父王求情,替你们南安王府上上下下的人求情吗?”
“我父王放着好好的南安王不做,他想要灭了天朝,想杀了皇上,杀了太子取而代之,他不该死吗?
我为什么要求情?我和姐姐被软禁在终寿宫,我苦苦哀求姐姐让她就此放下邪念,可她还是对你痛下杀手,如果我是你必定会把他们除之而后快!就因为我是他们的亲人就该置王法、道义于不顾吗?”
周墨被南弦月呛的无话可说,从南弦月的脸上可以看出她对南安王府的厌恶,似乎生在南安王不是她的荣耀而是她毕生的耻辱,这样的耻辱让她不堪重负唯有一死才能解脱。
此时,牢房外传来狱卒的脚步声,左青阳上前一步挡住了狱卒问:
“何事?”
“大人您不是找楚大人吗?他好像从宫里回来了,请您移步去审讯堂等他如何?”
左青阳佯装淡定的点了点头,狱卒走后,他挠了挠头,楚颜昭知道他和南弦月是旧识一再禁止他接触南安王谋反的案子,更不允许他来探监,这要是被他逮到免不了一顿数落,他必须赶在楚颜昭回来把周墨送出去。
“我们得走了!”他拉着周墨转身就走。
“左青阳,谢谢你让我见了周墨最后一眼,如果有来生我给你做一碗炒饭还你这份情!”
南弦月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泪水淹没了她的双眸。
周墨还想回去扶南弦月被左青阳拽走了。
他们二人急急忙忙往回走,左青阳提起长长的手臂把周墨护在他的斗篷之下,周墨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南弦月方才说的话她似乎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南弦月在小馆任性、干练、永远支持她的样子……
眼看就要出大门了,左青阳隐约看到楚颜昭的身影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把周墨推到自己身后,低声说道:
“你别出声!”
他理了理衣裳,假装镇定的大摇大摆的朝前走去,与楚颜昭不过咫尺之遥,他故意装作没看见径直往前走。
“还生气呢?”楚颜昭开玩笑的说。
“你管不着!”左青阳理直气壮的走着就是不搭理楚颜昭。
楚颜昭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口问道:“你来做什么?”
“给某人送一顿可口的饭菜碍着你查案了?要不你把我也一并关了,审讯一番如何?”
强词夺理的左青阳让楚颜昭拿他没办法,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他没空跟左青阳磨嘴皮子,索性不管了。
就在左青阳出门时,守在门口的狱卒说了一句:
“左大人,您新收了一个跟班?看着面生没见过……”
楚颜昭顿住了脚,回头恰好看到狱卒口中小跟班的身影,哪有一个男子身材如此娇俏的?猛然间他想到了些什么,一个箭步追了出去。
果然,做贼心虚的左青阳拉着周墨拼了命的往外跑,被楚颜昭逮了个正着。
“左青阳你是疯了吗?带她来这种污秽之地?”
楚颜昭立马把自己身上的狐裘斗篷脱了下来披在周墨的身上,一边给周墨系丝带一边不停地呵斥左青阳:
“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她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地牢阴气最盛,伤到她怎么办?你想过吗?”
左青阳这才发觉自己脑子是一根筋,他看到站着的周墨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几天前她因受了箭伤而昏迷不醒,他这时再看周墨脸色惨白,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身体不舒服?他惭愧的低下了头。
楚颜昭不愿理会愚不可及的左青阳,扶着周墨缓缓往出走,终于得以窥见天日。
周墨抬头看到慵懒的日头马上就要西沉了,她突然想起从小馆刚回宫那会,百里玉带她去看程冥被砍头的场景,血腥的场面再次涌上心头,恍然间南弦月的身影也在其中,她被惊醒,抓着楚颜昭的手说:
“学长,南安王谋反时南弦月被关在东宫的终寿宫,谋反案跟她没关系,能不能放过她?”
楚颜昭瞪了一眼左青阳,微微俯身轻声对周墨说:
“事关重大,朝廷要杀一儆百,只有诛杀南安王九族才能彰显朝廷对藩王谋逆的态度,南弦月自然逃不过!”
“尽管南弦月什么都没做但她姓南就要死?”周墨一字一句的问。
楚颜昭不想欺骗周墨,他坦诚的点了点头。
“学长,百里玉他监国了,会不会法外容情?”
“正因为太子殿下监国更不能通融,否则如何立威?帝王一旦失了威严就很难统领四海了!”
“可是学长,文老不是说过帝王者应该仁者爱人,人恒敬之!为什么非要用这样残暴的手段做掩耳盗铃的事?”
“朝政之事与在清雅书院读书不同,你可懂得其中缘由?”
“学长,你能不能救救南弦月?她还那么小,一刀下去什么都就没了!”
楚颜昭看着周墨楚楚可怜的眼神,终究还是不忍心让她面对朝政的冷酷,安慰道: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东宫,太子回宫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学长,这是我第一次和最后一次信你!”
周墨带着警告意味的话语戳中了楚颜昭的软肋,上一次的误伤他至今耿耿于怀。
“学长,我不相信一介女流之辈会影响江山社稷,倘若真的有影响就算我高看了百里玉!”周墨话虽这样说但内心深处她对百里玉治国理政还是很有信心的,她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说:
“学长别忘了,我现在可不是当初那个孤立无援的小掌柜的,我父亲是忠远侯,我夫君是正在监国的太子殿下,我的学长既是御史台大夫又是这次谋逆案的主审官,而我是天朝储妃也还算有点本事,区区一个弱女子南弦月,我救定了,就看学长愿不愿意卖我这个顺水人情?”
“你啊……就是伶牙俐齿!”楚颜昭冰冷的脸上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还有我!”左青阳怯生生的补了一句,“你的哥们我是京城的京兆尹!”
周墨白了一眼左青阳气呼呼的说:“走开,你不算!”
“好了,好了,别闹了,走我们送你回东宫。”
楚颜昭找来一辆步撵,把周墨府上车,他亲自送周墨回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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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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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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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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