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晟渊从来没听过那些陈年旧事,他心中对李逸从何处得知有几分好奇,但见李逸仍有话可说,便临时将疑惑压了下来,等待着李逸之后的话。
“时将军直爽仗义,京内交游朋友颇多,诸葛将军与他是少时到处旅行认识的知己朋友。时将军发生此事后,其京友到处打点,终于收买一士卒,将其幼子,换成死刑犯。”
说着,李逸望着一旁默默无语的时正阳,沈晟渊也跟着看去,却见堂堂七尺男儿不知什么时候已是泣不成声。
“人换后竟走漏风,无数杀手趋之若鹜,从此少年不知去向。”
只是想不到,竞然是自己在此结识时正阳的。
“但主子您怎么会知道这一段辛秘呢,下属闻所未闻。”
沈晟渊如闻其声般将李逸所言尽述,在对时将军唏嘘之余,更是充满了不解。
“诸葛将军这几年不离不弃,寻知己挚友之子,在我南巡前他就已经寻到我了,希望我能藉暗影卫帮助他寻得,当时你手里还有事,我也没跟你说,导致以后出现这几件事,总是拖延。”
李逸忍不住感慨一句天意弄人的话,诸葛将军满天下寻人无门,谁会想到人家竟在离楚京都不甘心的高山上落草为寇
“诸葛将军让我看到时将军肖像,也讲了很多有关自己儿子的消息,特别是肩上有个半月形红色胎记让人感觉很面熟,大概因为看到时将军肖像吧。”
沈晟渊瞥了一眼,时正阳在李逸扯破衣服肩膀上,真的是半月形红胎记。
“主子不惧认错人?”
“我认得他并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而是由于他使用了时将军有名的拳法,这一套拳法也是诸葛将军与时将军共同创造的,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会使用。”
不信,李逸就不一定能认出,此人正是诸葛将军寻找时正阳。
“结果呢,这一次诸葛将军还算得偿所愿。”
李逸和沈晟渊不约而同不惊动一旁时正阳,让其平复情绪后再看着自己。
“以前多得罪人了,也希望谅解。”
时正阳家变故时已十四五矣,落草为寇当土匪十余年也未改其原有修养。
“不碍事,就是大当家能不能跟我谈谈以后的事?”
李逸不在意,摆摆手席地而坐,与时正阳相对而坐,身边沈晟渊一起坐。
“那年我换了个人,一个人带上所有叔伯备好的银两离开京,爸爸告诉我别陷进仇恨里去,以后还得过上属于自己的日子,这样我就可以离开京到哪里去。”
十几岁的男孩在这个世界上总是会感到困惑,但在他想清楚将来会发生什么之前,诬陷父亲的男人却派出杀手去追他。
他一路逃得不辨青红皂白,最后被凶手打得身负重伤坠入山崖下的江中。
幸好他也算得了命,顺河水飘到了这里,才为时任老寨主所救。
时正阳苏醒后决定留在楚国为父亲复仇,十多年来,时正阳在发展自己手中权力的同时,也在秘密收集着当年被翻的罪证。
但他究竟是势单力薄之人,即使手抓当年翻案之证,朝廷亦不会为一起陈年旧案而处置一名二品大员。
后时正阳放心开始大当家的工作,直到今天才被李逸发现。
十多年后,最初的事实到底为何对时正阳而言已不再重要,即便他握着证据还能怎样,但两人时家也注定是弃子。
“哎......可惜时将军满门忠君的骄傲,竟落得这样的结局。”
沈晟渊闻言不禁扼腕叹息,时家世代为楚国中流砥柱、股肱之臣。
特别是时高远执掌兵权时,把楚国一下子发展成为继大秦之后的第二大存在。
置于楚国境内,百姓竟然只知道当时的将军,却不知道今天的天子。
时正阳见时家遭诬陷,十余年后亦只是朝廷弃将保卒。
但同为一国君主,李逸所见楚国国主心量狭窄,不容功高震主的一代,干脆将计就计,直接抹杀了时家——一个令自己如鲠在喉、死去活来的人。
只是时至今日,谁也无法考证最初那件事情是否出自楚皇之手。
李逸不愿意跟时正阳过多地说话,让他按自己的想法去了解,等着日后自然还有他要好好琢磨。
“在这个山寨住了十多年的人,难不成以后准备继续住寨做草寇?”
沈晟渊在得知时正阳身份后对自己的经历倒有了几分怜悯,只可惜男人间没有婆婆妈妈般的慰藉,沈晟渊所能做的也只是转移话题。
“那时候我走投无路受了重伤,要不是义父把我从水中捞了出来,这时的我已经变成黄土一捧了,我待在寨子里一是天地之大没有地方可去,二是为义父守护这个行业。”
时正阳与两人说了半天,也没问出李逸真正身份,只从其提到诸葛无敌并不怎么关心的口吻中,来判断李逸身份怕不是件容易事。
“要么你就跟我们一起到大秦如何,诸葛将军也是安阳城里想认识你的人,他已经挂念你好多年。”
沈晟渊对于时正阳充满了惜才之意,若是能够将时正阳拐走的话,他们也算添了个虎将。
“大哥赫连是有心机的,只可惜义父救死扶伤恩于我,委托我看管山寨,让我不可以不知好歹。”
时正阳内心何尝不希望见到父亲在世时的挚友,只是比这更难放弃青雷山寨的命运。33ýqxsś.ćőm
“你们要知道即使你们一辈子守在这里,到头来他们也只能当山匪了,将来他们的子孙说出来就会脊梁骨被捅了。”
一向不吱声的李逸开口,径直点开时正阳心之间最痒痒的地方。
堂堂二品大员之子堕落一介草莽换了个什么人,心也要过不了。
时正阳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来面对现实,但他的内心总是希望自己能正襟危坐重返宫廷重返战场,报效祖国。
只想楚皇分明看到这些证据,但依然视若无物,时正阳究竟是心寒,装出一副听不进去、看不上眼的不情愿。
“如果不是这样还能做什么呢,青雷山寨里里外外上百口人,我不能放弃他们一个人过一辈子。”
李逸看到时正阳所做的一切都非常满意地点点头,既不怕时正阳轴系,又不怕时正阳愚笨,只怕时正阳这个没心肝的人不划算救。
“如果你真希望他们好的话,应该为他们规划一个好的出路,不然今天你就是见到我了,下次见到别人的时候你青雷山寨能活多少。”
这并不是李逸吓到他们的,要不是识破时正阳的身份,李逸并没有留这帮山匪的意思。
时正阳默不作声,哪里不知李逸在说些什么,但这件事说得很简单,但做得根本就没办法。
李逸见其纠缠,淡淡一笑与沈晟渊相视。
“青雷山寨里这几个人落草为寇只不过因为日子过得走投无路,到了楚国走不动路便上了大秦罢了,天大地大莫非连一条谋生活计也没有找到吗?”
“是以,现在大秦正处在救灾的关键时刻,皇上召来很多人救灾办事,你山寨里不说还可以讨份营生呢,虽比不可以在寨中逍遥,但是总归还是要吃掉朝廷。”
沈晟渊和李逸一唱一和说得时正阳眼睛都亮了,李逸看他这样忍不住又给他泼了点冷水。
“我的话可都没做过大恶事,如果其中任何一个作恶多端、罪大恶极的话,我可不想做。”
时正阳听到后连连点头哈腰,自己本来忍气吞声有些人还在替别的人考虑,不愿意因为这些老鼠屎而让整个寨子陷入险境。
但既然如今还有其他的路要走,自然也不用担心这一切。
“话说当然是男子汉大丈夫一个人办事一个人做错了事应该受到惩罚。”
自打时正阳接管山寨后,本来那几个坏风气就改了不少,而他们打劫出手的大多都是为富不仁商队。
那些积年行善的人,他们完全不动,有时候还偷偷地保护着。
李逸能这么说当然是因为姜砷柠悄悄地告诉他时正阳所带来的个人中除了一两个背负着不白人命之外,其他人都有一定的功德。
这类人将来即使不大富大贵也能丰衣足食。
李逸毫不吝惜地出卖了两人的个人情。
“您看,咱尽便坐在地上讲话,左寨子和右寨子都离得不太远,不要是来寨子我们再细数怎么样呢?”
时正阳只是感觉屁股下面凉飕飕的,他想起他几人还坐在地上,赶紧起身邀李逸去寨子里看个究竟。
说起来李逸也没看过古代山匪寨子是什么样子的,来的兴致就答应下来叫沈晟渊把队伍收拾好一起去青雷山寨。
他们没看见,身后跟着的猥琐汉子掩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眼眶里,另一只眼狠狠瞪了李逸一眼。
李逸如有感触的回头一望,汉子连忙低下头,李逸并没意识到不对劲,李逸跟在时正阳的身后。
返回途中李逸问起时正阳昨晚那汉子的事情,时正阳听到后露出愧色并向李逸再次道歉。
“那小子名叫蒋石是义父唯一的儿子,义父在世时最不能释怀的便是这孩子,这孩子虽不成器但却没有做出任何罪孽深重的坏事来,我为他向太太赔礼道歉。”
李逸心却说你是傻大个,还以为他护着人,却不知道人背你做了多坏事情赖以为生。
姜砷柠与李逸一并驾齐驱,听后抬起头想要多大的东西,却被李逸先声夺人的捏紧双手,不得不咽气。
“青年犯了错,痛打一顿,也不错。”
李逸自然是不能说宽恕,只会话岔将话绕到一边。
刚才姜砷柠想说的并不是原不宽恕自己,仅凭李逸的能力便可计算出这蒋石背负了不知多少罪,何况是事姜砷柠。
以昨天晚上为例,要不是李逸、姜砷柠等人不好惹,蒋石也没少多了两条命。
当然这一切李逸都不可能马上对时正阳说,一定要时正阳亲自去寻找真相。
时正阳虽是忠孝两全、重情重义的人,但这并不能代表他为恩情而泯灭良心。
时正阳直观到李逸好像还有一句没说完的话,但说完之后不好意思的还是自己,所以时正阳还是循着李逸的话改变了话题。
等青雷山寨李逸发现,他想象中的山寨与现实中的山寨差别真的很大。
李逸对于土匪山寨只有在电视上演的那几段桥段中才会留下印象,啥铜盆篝火虎皮椅子啊,得怎么威风就怎么威风。
“这个...是你山寨的?”
李逸望着面前这个小破村子,头一次感觉三观都给踢到了,说是山寨好吧,你们用小山村唬人啊!
仿佛看到李逸眼中的不相信,时正阳略显自卑地抓耳挠腮。
自打接手青雷山寨后便难得带上弟弟外出“找活”,山寨进项越来越少,生活质量也越来越差,看上自然也略显破落。
然而李逸只感到一点点失望,不久便接受了这一设定,脸色像往常一样跟在时正阳身后走到自己的庭院。
时正阳与李逸、沈晟渊讨论完几个细节后,出门请人召集大家。
奇怪的是,正当他们讨论此事时,山寨竟对这些突如其来的人毫无一点回应,他们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
等时正阳外出后,李逸也告诉沈晟渊这个山寨一点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好。
却不想这边话还没说几句,外面突然就吵了起来。
李逸也认为时正阳与寨中人交谈发生纠纷,本不视为一事,但谁承想到声音越听越吵,不出片刻竟有刀枪碰撞之声。
“走着瞧,看有没有出事,时正阳为什么那么久没有回来。”
李逸听到门外声音似乎没有多大对劲儿,赶紧招呼沈晟渊向外走去,刚走出大门迎面就来了一刀。
李逸一姜砷柠侧过身去躲避,提起一脚蹬出人群,李逸一见门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时正阳满身是血倒地不起生死未卜,与山寨中的人们显然分为两大门派,一大门派把时正阳团团围住护驾,一大门派手持兵器向昔日兄弟们砍去。
“愣是干什么的!救人呀!”
李逸踢到沈晟渊,连忙参加对战。
在李逸和沈晟渊参与下,现场迅速安定,那几个叫打叫杀者伤亡大半,退避三舍,暴露在背后。
这边姜砷柠为时正阳喂药保命,时正阳已苏醒,由部下扶着起身,心疼地望着对面蒋石。
“为什么。”
不嘶吼也不哭,有的只是无力的一句询问,但听得出的却是无端忧伤。
“哈哈哈!您问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您强占了我父亲给我留下的基业,逼我干这个干那个,看我象个小丑似的在您手底下讨日子吃,岂不是爽!”
蒋石的一张脸充满了嫉妒与愤懑,邪恶的思想交织使他显得面目狰狞。
“如果您想只言片语,这些我会拱手献上的。”
时正阳这时比心痛更让人失望的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抢夺属于蒋石自己的东西,即便是被义父叮嘱,也不过是为蒋石守住这个基业。
“说得轻了!但自己要看如何操作!十多年来!不管我干啥你们都不同意,文字里恨恨的将我贬在了地下面!是啊!你真棒!我蒋石都比不上你们在我父亲心中的位置啊!但如今,那个老不死已不复存在!你可是还是挡住了我的去路!”
蒋石好像也明白,如今两人之间要么是你争我夺,索性将他这几年憋着的所有话都讲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个老不死打死,而你居然再次出现!遗憾的是,您以为您就是为这山寨而来,您看大家伙跟在您身后的生活!我们是山匪!你居然要我们务农!”
“我只是顺应众人之意,带领众人重拾我青雷山寨威名而已,而你们就缩头乌龟般缩头缩脑地缩进了这么小的破山沟怕露了脸!回来后竟又说自己惹了麻烦!把自己当成一件事!”
“你作为一个老不死为何要拯救你,而他却只是一个在朝堂上为虚伪狗东西所用的筹码!你真应该把自己藏得多么厉害,事实上你做了什么全天下都明白了!”
蒋石口不择言的一通辱骂,听上去一点逻辑也没有,时正阳却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
“义父就这样死到了自己手里!”
时正阳心生怒火,喷血而出,但目光仍死死盯住蒋石。
“哈哈哈!要不就觉得怎么老了就这么痛快吧!这并不完全是我之功,就是今天的皇上也是拥护我如此!唯独你还是个大傻子,守住了自己那套古板思想活得没有人没有鬼!”
蒋石生害怕正阳在气不死的时候,不等李逸制止他,便已一系列说出好些不该说出的话。
原来当年送走时正阳的那个人竟是楚皇派来的,而流落山林、落草为寇亦是楚皇安排。
楚皇此举,一来因为时家满门庭忠烈就此断香心安理得,二来为了做出架势不使扳倒时家之人不得横行,以免出仕第二任权势滔天。
老寨主救了时正阳,虽有安排,但关爱时正阳并非虚假。
楚皇本以为时正阳会在山匪寨子里越变越不成气候,不料时正阳也正考虑为父亲报仇的事情,居然也真的让自己找了点证据。
此时楚皇才认为时正阳不能留下,所以他联系了老寨主,要他找个机会做掉时正阳的事,但是老寨主肯定是不会答应的,敷衍了事后就迟迟不做了。
而此时老寨主之子蒋石却进入楚皇眼中,此儿天性狡猾好伪装,若非楚皇眼线再注意,几乎还被其欺骗。
蒋石十分讨厌这位突然出现、比他强百倍的义兄,但习惯了隐瞒自己的义兄却丝毫没有让别人看出丝毫破绽,大家也认为他十分尊敬这位兄长。
当楚皇找到他时表示愿配合他时,蒋石毅然决然的同意,既然对方表明身份自然不用疑神疑鬼,只可惜自己还留个心眼,并没有让别人发现这就是他动手动脚的原因。
谁料楚皇除去老寨主后竟不按约定支持除去时正阳,于是任由时正阳成为青雷山寨新寨主。
直到蒋石后来才明白那会不是楚皇不愿意除掉时正阳了,而是诸葛无敌一直在找时正阳。
楚皇自愿地留下来当山匪,加之又不愿诸葛无敌发现时正阳的存在,所以对其不再注意。
蒋石到现在为止都只是一枚棋子而已,还好他已经藏的很深了,这么多年居然也是这样来的,可眼看着时正阳被人喜欢他是如何心甘情愿的呢。
表面上看,他还只是那不争气的纨绔少爷而已,可在背后,他却已悄悄地培养出一群自己忠心的部下,只有等到一个合适时才能推翻时正阳。
但机会并没有等到,等到的是时正阳即将与李逸两人走在一起的噩耗,眼见很多人对于时正阳所要求的待遇心有戚戚焉,蒋石已经忍无可忍。
就算是暴露自己,他今天也要要了时正阳的命。
但最令他始料不及的还是,自己偷袭的刀虽刺入时正阳左胸,却未能讨得时正阳性命,因时正阳先天右位心。
但虽未能讨得时正阳性命,但时正阳却伤心欲绝,每喘息一次就有痛苦。
当听到蒋石的声音后正阳默不作声,吐出一口血后直接晕倒到部下怀中。
“为他们逮捕时,应该把他们送到政府的送官府去,这蒋石就留了下来,等待时正阳醒来后自己再决定如何处置。”
李逸有点头疼的按着额角,随即一双光滑的小手又摸了过来,替他亲手为他揉捏,李逸往后靠着姜砷柠闻着体香情绪渐渐回升。
“秦郎无须为时小将军操心,其命轨自是。”
姜砷柠多得是无法暴露,只得如此安慰,可不想李逸听到这句话后直接转身将她抱起来,对着她的脸亲嘴几下就松开了手。
“他是个大老爷们还有啥可操心的呢,不死也用不着计较。”
姜砷柠看到他这样的地方也不知道李逸完全不是因为在乎时正阳而头痛的,他这个急着回家的人,感觉到了事情的麻烦就头痛了。
时正阳睡了三天,第二天下午李逸不耐烦地等着,直接叫人将该送官的送官,该送官的送官,其余的都愿意跟他走。
李逸留下一些人陪伴时正阳,以防这个小孩再受什么伤,然后带上沈晟渊一行几人径直离开。
再上路后李逸根本不敢耽误,怕又有什么人惹来一大堆麻烦,成天跟姜砷柠窝在马车上亲我我腻了。
只是他没有找麻烦,但并不代表麻烦就不会主动过来找他。
离楚国首都李逸越接近就越紧张,为绕过楚国首都,两人他故意选择远路,在南面一个小城里歇着走过。
好不凑巧,楚国公主这些天都在这个小区寺庙里进香还愿。
更不巧,正当李逸他们再补给要走之时,小公主不知从何而来,径直拦住李逸。
“秦皇皇上,咱们的主子请来叙叙吧。”
李逸几人吃过晚饭正准备出发时,一婢女装扮的小丫头走来向李逸行来。
李逸心怦怦直跳,循着自己的引导往上望去,只见二楼包厢开了条门缝,门缝里有个很面熟的小女孩在向自己招手。
姜砷柠跟在后面起身用目光问他怎么了,李逸拍了拍她的双手,拉人跟自己上楼。
“公主殿下为什么要来这里呢,这也是很巧合的。”
天知道李逸说巧呀二字时是多么咬牙,怎会那么凑巧遇上这小丫头!
问候李逸上来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与自己有着一面之缘的楚国公主江姒。
江姒又看到李逸非常高兴,想跟李逸坐得更近但是看到李逸跟在姜砷柠后面,不禁又看了她一眼。
“这个对吗?”
江姒很淑女的坐在一旁,笑得很体面,看姜砷柠眼神中有些好奇和惊艳,也有些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嫉妒。
“这一个就是我情人了。你说她嫂子就行了。”
曾经的李逸对于这样一个小萝莉还是会怦然心动的,但经历了那么多,李逸却明白了可爱面对性感是没有用处的。
李逸的一席话令两位小姐瞪大眼,谁也没想到李逸竟如此引荐姜砷柠。
之前李逸告诉姜砷柠,诸葛芳只要诸葛家族或诸葛芳一天没大错,诸葛芳永远是皇后。
李逸认为这很冤枉姜砷柠,但姜砷柠说无所谓,自己能够获得李逸的诚意就足够了。
姜砷柠原本以为李逸向她保证的是只说要更宠她,没想到李逸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说出了自己是自己的恋人。
房间里的气氛因今日的多语而顿时变得冷淡。
小姑娘江姒心中所想,在她脸上一清二楚,李逸、姜砷柠看在眼里。
只是姜砷柠心里没装着这小姑娘。
不要说他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小丫头而已,即使背后有个楚国可怎么办呢,小丫头自然也造不出什么威胁。
只是这令她感到幸福的是李逸对待自己的方式。
“楚王走进来,身子能还康吗?”
终于是李逸出声,打破一室难堪。
江姒这时才回神来,正襟危坐地坐在对岸,要不是手紧捻帕子,实在看不出有何异样。
“皇兄体健劳苦秦皇陛下挂念。”
实际上江姒非常愿意出言质问,有关姜砷柠之事,却担心李逸说出自己更加不愿意听到的事情。
在江姒的心目中,自己这一生非李逸不娶,只可惜作为一国公主这句话是不能胡说的。
她能忍受与许多女人一同分享李逸,能够忍受李逸在外面风流浪荡。
但是这些都是以李逸的心意不可能交给任何人为前提的。
他能花心却无法专一。
或许不甘于这样败给了一个李逸周围的新成员,江姒无由而对姜砷柠产生了一丝好感。
“秦皇陛下这么低调的郊游,不如去楚宫小住两天,也要父皇与本宫尽一份地主之谊。”
究竟是谁从深宫而出,一言既点出李逸暗藏身份到楚,还以上报楚皇为要挟,将话语权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只可惜秀才遇兵家,理不出个所以然。
她在玩着这些玩着绕着走,但李逸却丝毫不买账。
“朕此去,有缘重访楚宫。”
曾几何时,他还认为这个小公主有点可爱,认为自己就像玉树,再差的心性还是一个善良。
却不曾想楚国宫中出了这些人,长得心心照不宣,这个小公主对于姜砷柠之恶他也能体会,何况姜砷柠自己。
李逸不想跟个小姑娘计较,但更不想因他的感情,让姜砷柠受委屈,索性要把江姒送走带着人走。
江姒无论如何都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少女,初衷并非想激怒李逸或揭露其下落。
其实她只希望能与李逸多一些相处,尽管迟早要结婚,但婚期定得如何却未必。
她本来对李逸充满向往和爱慕之情,加之赵国国君今天遣使来刻意和亲,心中难免多了几分焦虑。
现在李逸在楚国,如果她能够近水楼台先得月一举博得李逸芳心.
思来想去,江姒顿时满脸通红,不禁摇头甩去这些念头。
“秦皇皇上对于大楚终究是并不陌生,倒不如本宫和皇上在一起,还可以免除皇上很多不便。”
江姒的这句话简直是明言,作为一个国家的公主能够说这句话,本来就非常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了,只是看着她说的面红耳赤不好看就知道了一二。
果然,听到这句话的李逸惊讶的看着她,暗自揣测公主的用意。
刚开始到国外时,江姒对于自己那点小小的想法,李逸心知肚明,只是当时并未阻拦。
其一是江姒娇憨可人的爱慕之情不像作假,其二是楚国刻意和亲。
与其去找个别有用心进宫的人,倒不如去找个像你这样的人。
当然归根到底是因为江姒相貌出众、不落窠臼。
但如今李逸可不只是看脸的李逸,楚国一直没有真正臣服大秦,边界冲突年年有。
大秦与楚国迟早要打一仗,到那时江姒如果成为自己的妾应该怎么自处呢。
李逸自认并非君子圣人,能够把自己的诚心交到姜砷柠的手上已经很罕见了,更加不可能祸害个江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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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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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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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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