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言情小说>其它小说>他的小上司又乖又野>第 41 章 台球室
  翌日早读课,许宴发现旁边那位又在抄写心经,不同于昨天。

  昨天是有些马虎和仓促的,今天一笔一划,字迹工整,直到大课间才写完了。

  外面暖洋洋。

  教室后门开着,秋冬的太阳光正好能照进来。门口扎堆儿站了几个男生,其中就有许宴。

  “新天地那边开了一家台球室,我有点想去。”有个男生说。

  “你会?”程文宇从许宴外套兜里抠了颗薄荷糖。

  “嗐,一回生二回熟,多去两次谁还学不来。”男生朝教室里努嘴,“不是有肖远么,他会。”

  肖远位置是空的,大课间被老师请去办公室,但之前他们看见肖远没有进办公室,而是往政教楼那边走了,不是见主任就是见校长。

  “你怎么知道他会?”连许宴都不知道的事。

  “群消息看漏了吧。”程文宇一副“我就知道你看漏”的表情,“暑假有人在台球室撞见过肖远,肖远在包间,仓促间拍了一张。”

  “他一个人?”许宴惊讶。

  “一个人打鬼啊。”程文宇掏手机,“好几个人呢,你等下,我给你翻翻,应该在群相册里。”

  许宴凑过去看。

  果真是匆忙忙拍的,高糊,肖远俊美的脸蛋都给拍出了虚影。

  不过……

  许宴放大图片,感觉边角杵着杆的男人有些眼熟。

  这不是那天刚和自己谈判过的企业老总吗?

  和肖远认识?

  -

  中午吃饭,两人和林巨霖约好了在校外一家排档碰头。

  排档比外面清净,许宴拿纸巾擦桌子,单刀直入问:“你和荣宝鞋业公司老总什么关系?”

  肖远看他一眼:“他姓白。”

  许宴:“……”

  说来是他自己奇葩,见面不问姓名,当然他也没自我介绍。对方总体和他差不到哪去,不问不说。保证点头之交,好比“露水姻缘”。

  肖远简单把滚蛋身世说了。

  许宴听后很感慨:“浪费你一番心意,显得我多管闲事了。”

  “不要生气。”肖远道。

  “谁生那玩意。”许宴不以为然,心说哪个王八羔子当时跟他说“滚蛋被卖掉”的来着。

  王八羔子说到就到:“听说我们校长要退休了?”

  林巨霖大概是跑来的,喘着气坐下,抓过水杯干了个底朝天。

  许宴问肖远:“你去的校长室?”

  “嗯。”肖远点头,“说我爸电话打不通,让我拨座机号码。”

  许宴:“真要退休啊?”

  “好像是。”肖远回忆,“可能明年,明年正好任职10个年头。”

  “这事找你爸干吗?”林巨霖脑补白隽说的“情敌”关系。

  “同学聚会吧。”肖远摇头,“不太清楚。”

  说话间,大排档门口又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何展,另一个是女孩子,两人眉眼有些神似。

  肖远刷着手机,猜测女孩应该是他的龙凤胎妹妹。

  女孩坐下之后,环顾一圈,似乎认出肖远来,主动打招呼:“嗨,我们又见面了!”

  肖远无动于衷。

  女孩纳闷嘀咕:“怎么不理我。”

  “先吃饭行不行。”何展说,“没吃饭哪有力气喊人。”

  女孩“噗嗤”笑出声:“二哥你说得对。”

  肖远装死的这时,许宴桌子底下踢了一脚,口吻玩世不恭:“帅哥,她和你说话的?”

  “我……”肖远将手机息屏,面对他时,不太敢撒谎,和隐瞒不同,“不知道。”

  许宴心说真是操了,臭小子之前明明说不认识何展,但为什么何展妹妹又认识他,可他却装作不认识没见过的样子?心虚么?

  饭吃一半,女孩大概是饱了,隔着过道,继续搭话,何展没有阻止的意思,甚至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纵容姿态。

  “帅哥,不记得我了?”

  “没想到你跟我哥在一个学校唉。”

  “好可惜,早知道当初我努力努力,说不定也能跟你同班了!”

  “我叫何笑!”

  许宴听不下去了,岔断她的热情:“不好意思,你跟他熟么?”

  筷子指了指肖远——

  肖远咬咬唇,在想等会该怎么解释“隐瞒”的问题。

  实话实说。

  本来就是没认出,巷子事件之后才认出来的。

  “认识不就熟了嘛。”对方既然接受搭话,何笑立马抱着手机过去,“能加个微信吗?”

  长相温柔性格热情的妹子主动要微信,是个男生都不会拒绝吧,拒绝也应该是婉拒。比如“我有女朋友”“手机没电”“抱歉我没微信”“微信好友满了”诸如此类。

  但咱们肖同学偏偏独树一帜,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半声不吭。

  众所周知,无形的武器最是伤人。

  何笑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台,想转战许宴,然后老好人林巨霖握着手机跳出来,说:“好啊,美女加微信,我求之不得。”

  何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加完微信回到位置上。

  她哥何展“嗤笑”一声。

  上次校会澄清稿一事,何展在学校出名了,尽管名声不太好听。

  林巨霖校会上全程吹牛批没注意这人,后来听同学们科普校会上的事,又去过4班,才知道这位何展同学竟然和许宴同桌。

  他在“雀得”群发消息:【你们怎么敢的,忘记这人在校会上说什么了?】

  【谁惹我妹妹,医院那人就是下场!(何展口吻】

  许宴:“……”

  肖远:“……”

  -

  礼拜六,高一的放假,高二正常上课,高三期中考试。

  考生不准带书本,不准带手机,连草稿纸都是现发的。

  许宴被分在高一的考场这边,早上第一场就是英语听力,这对他来说没什么压力。

  两个小时,除却听力,一半时间没到,卷子就做完了。

  许宴杵位置上冲盹。

  监考老师是文科3班班主任,她路过许宴时停顿了一下,手指在试卷上点了点,发出很轻很细微的动静,其他人根本没听见,当事人许宴察觉到,惊醒了。

  许宴一脸懵地挪开胳膊,亮出已经完成的试卷。

  老师:“……”

  继续打盹显然是不行滴,他答应过肖远,这次好好考,尽管卷子没什么难度,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提前交卷是绝对不行滴。

  许宴在空白的草稿纸上画画,画什么呢。

  咱们肖远同学人美、啊呸,人帅又好看,是最好素材了。

  终于挨到交卷,许宴揣好草稿纸去厕所。

  考完试对答案是一种常态,男厕人头爆满,水泄不通。

  这些学生怎么回事,交谈可以去外面,厕所是什么皇宫么,还扎堆聚集在里面?

  许宴心声刚吐槽完,就找到人头里面肖远的头。

  “你上完了?”他挤过去问。

  “嗯。”肖远准备洗手,“写的怎么样?”

  “还行吧。”许宴说,“你怎么这么快啊,好多人。”

  肖远:“提前10分钟交卷了,来的时候人不算太多。”

  许宴睁大眼:“好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下一场是物理,你要是确定写的没问题,也可以提前交。”肖远拍拍他的后背,“我先走了,还得爬五楼,你搞快点。”

  “诶等会。”许宴拉了他一把,将草稿纸塞他外套兜里,低头在他耳边说,“回去再看。”

  休息二十分钟,考试前五分钟必须进考场等候。

  肖远爬到五楼时,监考老师已经来准备了。

  老师一边拆着卷封,一边让他们把考试用具检查检查。

  肖远手放到桌下,拆开兜里的草稿纸。

  讲台上监考老师不经意看见教室最后一排的年级第一把脑袋磕在桌面上,以为哪不舒服,趁着考生传卷子的间隙,晃悠到后排去。

  这一去不得了,竟然真的发现年级第一耳朵红红。

  “同学,不舒服?”

  老师出声的时候,肖远条件反射坐好。毫不意外,他手里的东西,被老师意味深长没收了去。

  一个男生不可能画自己,更不可能看着画上的自己红耳朵。

  唯一有可能的是,这画是男生喜欢的人画的。

  物理考试刚进行没多久,凳腿划拉在地面的声音突然响起,男生把试卷交到讲台。

  “你,”老师从凳子上起身,惊讶地拿卷子看,“写完啦?”

  年级第一礼貌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卷子写得满满当当,干净整洁,连修改答案的痕迹都没有。老师震惊之余点点头:“可以。”

  但他不走,眼睛有些红:“画纸能还给我吗?”

  老师:“……”

  我真的没有欺负你啊同学!

  高三年级第一的学霸,物理考试30分钟不到提前交卷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在学校传开。

  许宴提前十分钟交卷的时候,正值高二年级学生放学。

  “真的!绝对是肖远!”

  “半小时不到就从楼上下来了!我们正好下课!”

  “神速卧槽!”

  “三1班学霸跟他一个考场,听说他交卷的时候,整个考场的人,包括老师都惊呆了!”

  “真他妈牛逼。”

  “这次他要还是满分,我他妈就去找他合影。若干年后,可以跟我儿子女儿吹牛逼:你老子上学的时候可比你有出息多了,瞧见没,学霸都跟你老子称兄道弟!”

  许宴:“……”

  公寓没人,餐厅地上摆着俩纸箱,不知里面是什么,桌上放着套考试用具,显然有人回来过。

  许宴喊了一声“肖远”,没人应声,家里没人。

  留在茶几上的手机少了肖远那部,微信里有消息。

  净含量:【老胡送东西来,在半闲居定了位子,我们先过去点菜,你们看到消息过来。】

  半闲居,粤菜馆,和他们的公寓就一个红绿灯的距离。

  许宴等林巨霖回来,两人一块往那边去。

  这厮一路上都在叭叭,自我感觉第一门英语考的不错,就是听力有点迷糊。

  “120分肯定有。”林巨霖大言不惭,“写的有如神助,我都没在皱眉头的。”

  “提前恭喜你了。”许宴剥了一颗薄荷糖。

  “我有没有跟你们讲,我考场在你们班?”林巨霖回忆。

  许宴也回忆,不记得:“说过吧,你坐的谁位置?”

  林巨霖对他们班小半人都怪熟悉,说:“我肯定没跟你说,没敢说,我坐的何展位置。”

  许宴:“……冤孽。”

  刚好抵达半闲居附近,站在门口说话的俩人,引起了他们两人的注意,不约而同停下来。

  许宴眉头狠狠皱起。

  林巨霖憋半天才憋出一句:“的确是冤孽。”

  -

  肖远算算时间,他们两个应该快要来了。和老胡知会一声,来到餐馆门口等待。

  未成想,出门便撞见何展。

  “巧。”何展惊讶,“你怎么来这里吃。”

  肖远没说话,忽然想到前两天的七块钱,于是说:“你等等。”

  说完去了隔壁商店。

  何展此间接了个电话,电话里的人在催促怎么还没到。

  “马上,到门口了。”

  他和肖远果真是有缘的,任何可能性不大的地方都能碰到。

  何展心里想。

  肖远倒换了一些零钱,还给何展七元:“以后不要多管闲事。”

  说完准备进店里。

  进去等一样,说到底是自己沉不住气,因为画的事,感觉短短时间不见某许就已经很想念。

  肖远察觉身后那人跟着,忽然止步,选择折回餐馆门口。

  何展跟着回到店外。

  “你一个人来的?”他问。

  何展见他低头刷起手机,不准备理人,于是朝公寓方向瞧了眼,正好瞧见许宴两人。

  他侧过身,凭借身高优势,挡住肖远视线:“我跟几个朋友在里面定了桌,一起来?”

  不想被纠缠,肖远说:“我不是一个人。”

  何展:“谁,许宴么,可以叫他一块儿来。”

  这人装傻充愣的本事,真的有够让人无语。

  肖远轻呼吸,说:“我们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仅仅是我买花,你买花,我们同在一个店里,你问一个问题,我随口答的这么一个过程。同学关系更不用说,怎么演变到今天,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还是那句话,请你跟我保持关系不好的同学关系,也不要再往我这塞心经。你给我造成困扰了。”

  “说话真伤人。”何展露出受伤表情,很快恢复正常,“我要是变好,你能和我做回好点的同学关系么,像之前一样。”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肖远没耐心了。

  何展张嘴,欲言又止:“行,我考虑考虑。”

  他忽然抬手,在男生耳朵边缘快速摸了一下,像安抚夸赞什么小动物似的。

  速度快到什么程度呢?

  快到肖远察觉被冒犯时,那人已经绕过自己,大步走进餐馆了。

  肖远沉着脸,眼神罕见地有些阴郁,盯着对方身影消失在转角,攥紧手机。

  转过脸时,他眸中暗沉还没褪去,倏尔看见几步之外熟悉的装扮,甫一抬眼,和表情不太高兴的许宴对上视线。

  -

  许宴说过,何展像他们俩喉间的刺,由于半道杀进来,出其不意,以倾斜的姿势牢牢地卡住,造成无法吞咽,难以取出的现状。

  平常时候不妨碍吃饭,一旦他们将要享用美食,被刺卡住的地方就会发出疼痛的信号。

  人的痛感不一样。

  刺的偏爱不一样。

  许宴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就很疼,具体说不上哪疼,但照目前现状来看,已经是食欲不振的程度。

  眼看儿子在菜盘里挑挑拣拣,却半天夹不走一筷子。

  许志华问:“味道不对?”

  为了犒劳这段时间辛苦学习的儿子,餐桌上大部分都是儿子喜欢的菜肴。他和任雪前两天就在准备这顿了,有两道不错的菜,还是任雪亲自掌勺呢,包括儿子正在挑挑拣拣的这一盘。

  任雪注意小半天了,这会儿真正心里打鼓,委屈感一下子冒了出来,咬着唇不再动筷子。

  “小宴?小宴??”

  许志华喊了两声,依旧得不到回应,又忽然察觉妻子的落寞,皱了皱眉,果断伸筷子,重重打了儿子的手背一下。

  许宴终于回神:“什么?”

  “菜不合胃口?”许志华面色不太好看。

  “没有啊。”避免让父亲看出异样,许宴赶紧端起盘子,将挑挑拣拣小半天的菜往碗里扒了小半,“好吃得很。”

  许志华面色缓和:“吃饭不要走神,真想思考人生,也不要在餐桌上,吃完了回自己房间对着天花板思考去。”

  许宴:“……”

  父亲一直以来很少怼他,许宴感到莫名其妙,包着满嘴的饭菜,看了眼任雪,她似乎心情不错,圆圆的杏眼都眯了起来。

  “爸!”晚饭后,许宴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明天我陪你检查吧!”

  他爸帮任女士解开围裙,漫不经心道:“明天又不是检查日期。”

  许宴:“谁规定不是检查日期就不能检查了?”

  “我不想去。”许志华说。

  许宴准备诱哄两句,回头看见华哥捉住雪妹的手指关切。

  许宴:“……”

  碗是任雪自告奋勇洗的,很欣慰,直到洗完了都没有传来摔盘子的声音。

  任女士的改变许宴不是没看见,他只是装作没看见。

  晚上那盘菜炒得火候不对,蔬菜切得形状不对,一看就不是许大厨的手艺。

  都说人心是肉长的,许宴再怎么耿耿于怀上辈子的事,面对亲生母亲,多少存了血浓于水的亲情。而且她和父亲,目前的感情状态非常不错。父亲的病症是一个雷,随时都有爆的可能,他没有资格剥夺父亲的快乐。

  第二天早上,他爸敲门进来:“我去医院了。”

  “我现在起。”许宴一个鲤鱼打挺,懵逼地抓了抓头发。33ýqxsś.ćőm

  “继续睡吧。”许志华说:“你妈陪我去,她正好也要检查一下。”

  他爸说着这话,把房门关上,来到床边坐下,“小宴。”

  许宴感觉他有正事要谈,表情严肃地盘着腿坐好,准备认真聆听的模样。

  “不用紧张。”许志华笑,“没什么大事。”

  “好。”许宴点头。

  然后他爸脸上竟露出一丝腼腆:“假如我们家又多了条小生命,你要肩负起哥哥的责任来。”

  小……生命?

  许宴直接被这三个字惊得怔在当场,以至于他爸后面说了什么话,他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直到过去很久很久,久到每天的手机闹铃反复在卧室里响了好几遍,他才终于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

  不一样了。

  和上辈子不一样的。

  可随即他又担心,父亲的治疗和服用药物刚过去一年,会不会影响弟弟妹妹。

  弟弟妹妹……

  许宴拿出嘴里捣鼓了半天的牙刷,心里念着“弟弟妹妹”,直接吞了牙膏沫,再低头漱口。

  他爸的电话快中午打过来:“小宴,我跟你妈妈不回去吃饭了,你自己买点东西吃啊。”

  许宴:“你们呢?”

  “我们来老许家这边了。”

  许宴看着满桌子的菜,有些失落,稍微感受到任雪被自己对待时的心情:“哦。”

  许志华:“我挂了啊。”

  “等等!”许宴咬着嘴皮子,“你早上、早上跟我说的……”

  他爸在电话里笑起来,似乎走到了一个安静些的地方,没有之前的人声嘈杂了。

  “怎么,早上没听清楚,要我再说一遍?”许志华笑问。

  许宴:“我就是……”

  许志华猜到他在担心什么:“都好,检查了,问过医生了,没什么大问题。”

  许宴忍住激动,克制喜悦:“爸,恭喜你啊。”

  许志华:“爸也恭喜你。”

  “她……”许宴顿了顿,“我、我妈她怎么样?”

  “心情不错。”许志华说,“在跟你婶子的未来儿媳妇聊天呢。哎来了!”

  他爸应了谁一声,继续和他说,“我们今晚不一定回去,你奶奶非要留我们在老家过夜,你一个人行吧?”

  “我下午回学校。”

  电话挂断时,许宴听见那边任雪语喊笑意地问:“小宴打来的?”

  许宴手机搁到旁边,看着饭菜沉默了会儿,忽然仰起头,两手捂住脸,笑声从指缝里溢出来。

  他,要做哥哥了。

  许宴没吃饭,但桌上的菜几乎做了清盘行动。

  他把家里收拾了一番,特地跑去花鸟鱼市场买了些净化空气的盆栽回来,最后拎书包离开家。

  本来准备打个车走,想了想还是去车站坐城际公交,省钱。

  弟弟妹妹的奶粉钱,要打早储备起来。

  -

  星期三早上,许宴去办公室领成绩条,回到教室,大家看他心情不错,估摸着他考得不错。

  “让我瞅瞅。”班长半路拦下他的成绩条。

  许宴没作停顿,快快乐乐地回到座位上。

  附近程文宇立马问:“多少名啊?”

  “我靠!”前排班长已经震惊地将成绩条展示给大家看。

  肖远推推眼镜架,正好班长把成绩条送过来,他伸手劫下。

  语文142,数学142,英语150,物理93,生物98,化学0.

  肖远:“……”

  “操,你完蛋了。”程文宇瞄见,“三把刀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你,零分,你是怎么考的?”

  肖远把成绩条归还,同样不解他怎么考的,侧过身看着他。

  0分选手摆摆手,不太在意的模样,表情竟有些小得意,面上始终挂着笑,这两天皆是如此。

  许宴:“没事,大惊小怪,哥哥下次再接再厉。”

  “哦,看来我不用提醒你下节课就是化学了。”程文宇凉凉地说。

  许宴:“……”

  一个成绩条,领了一个大课间,许宴是最后一批,和程文宇说了没两句话,上课铃就响了。

  “化学没写么?”肖远的嗓音消磨在刺耳的铃声里。

  “嗯。”许宴抽出化学书。

  化学卷子是第一天考的,上午英语和物理,下午就是化学。

  难免不让肖远多想,嗓音低下来些:“是不是因为……”

  “不是。”许宴对上他眼睛,余光里有何展的身影,他笑意淡了几分,“我睡着了,不要多想。”

  肖远想要说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

  如程文宇所料,化学老师这次气得不轻,但她这人一向比较沉得住气,和肖远偶尔挺像,喜怒不形于色。

  进了教室,没有立刻发火,温温和和地让课代表把试卷发下去,唯独扣押一张空白卷子。

  宋芝悦扭头,看许宴面前空空,投去一个保重的表情,然后和同桌说:“许宴这回要惨了。”

  肖远抿抿唇,第一次觉得自己的100分有些刺眼。

  “这次卷子不难,总体来说,大家都考得不错。”三把刀夸人面无表情,显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经过上次月考,我以为有的人改邪归正了,我真的天真。我觉得能熬一锅好粥时,总有那么一两颗老鼠屎,坏了这锅粥!”

  她手指在讲台上点了点,很大的劲儿,安静的教室,连着响了好几声“噔噔噔”,把大家的心都“噔”得提起来了。

  “不会写,没关系,但态度一定要端正!”三把刀调子一扬,“我要重点表扬一下何展同学。”

  全班同学回头,齐刷刷看过来,部分视线是落在许宴身上的。

  何展站起身,看上去比平常乖巧:“我尽力了。”

  许宴瞄一眼:“……”

  哦豁,天上下红雨,这小子竟然勾了选择题。

  三把刀让何展坐下之后,拿起讲台上的空白卷,说:“有的人啊,仗着我是颜狗,肆无忌惮地践踏我给他的机会,以为我会给他第二次?不好意思,在我这里,从来都是有一没有二!”

  “呵。”她忽然笑了,“许宴,你有什么忠心要对我表的?”

  这问的有“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内味了。

  许宴站好:“我写了卷子,但监考老师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他因为中午吃饭撞见何展和肖远举动亲密的事,心里不痛快。

  人在生气的时候,可能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故而等他意识到时,监考老师已经站到他面前,拿起他写了一半、画了一半的卷子,满脸懵逼:“?”

  他神志可能依旧有些不清楚,直接夺回卷子,窝成了一团,磕磕巴巴地站起来说:“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张卷子?”

  监考老师是温柔和蔼的,真的给了他一张干净卷子。

  然而,他大概真的神志不清,在姓名栏洋洋洒洒地写下:肖远。

  写完他懵逼了。

  杵在桌前没走的监考老师表情渐渐狰狞。

  他赶紧把那两个字划掉,换回自己名字,感觉耳朵都在烧。

  但老师不给他机会,不顾他的垂死挣扎,指指门口:“出去。”

  他想了很久,觉得老师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比如:狸猫换太子。

  这件事许宴不会说出来。

  他找了个借口,在化学老师听来比较敷衍:“监考老师以为我作弊,让我换了张卷子重新写,我故意赌气,交了空白卷。”

  三把刀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卷子都是老师们手动批改,考场的事,绝对有老师提过,三把刀绝对绝对听了风声,不然不会笑得如此令人难以捉摸。

  许宴心虚地垂下眼,满目都是前面的男生。

  “拿上卷子,出去写。”三把刀说,“写多少是多少,下课了就进来,让肖远给你批改,不会的题让他教你。明白了?”

  他觉得三把刀是故意的。

  他觉得三把刀也误会了。

  他想说他没想“狸猫换太子”,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领了空白卷子滚出教室,趴墙壁上,听着三把刀讲卷子,匆匆做题。

  教学楼外的天空像被蒙上了一层烟青色薄纱,每每冷风过境,许宴就会打两个小哆嗦。

  他悄悄歪了歪头,捕捉教室里的某个男生,然后收回视线,把卷子姓名栏被划掉的名字添油加醋多划几笔,直到半分痕迹都瞧不出来。

  -

  小半年没剪过头发,长长了,刘海有些扎眼。

  礼拜六晚上,始终保持金城武同款发型的林巨霖约了他们两个剪头发。

  12年流行的还是长刘海,可以盖住额头的那种,每款发型,都抓住了非主流元素消弭前的最后一节小尾巴。

  “剪什么样的?”老板问。

  肖远对这方面不太在意。

  拿宋芝悦考试前发型剪失败后的一句话来说:只要脸长得好看,剃光头都好看。

  “说不好。”许宴从裤兜里摸了张作业纸,“但我画出来了,就照这个剪。”

  老板一瞅,愣了一下,看了看肖远:“你俩剪一样的?”

  “他照这个剪。”许宴说,“我这修修短就行。”

  “行。”老板把纸拍到镜台上,“先把头发洗了。”

  由于老板是第一次尝试这种发型,再加上许宴一直在边上叮嘱“悠着点”,导致老板压力巨大,每下一剪子,都跟上刀山似的。

  正所谓,强压之下出精品。

  老板完成作品后,激动不已:“我从没剪过这么帅的发型。”

  许宴心说废话,明明是人帅的原因。

  时间尚早,三人出了理发店,决定去新天地附近的台球室逛逛。

  路上,许宴忍不住说:“你跟没剪一样。”

  林巨霖可是看到了画纸的,满是吃味儿说:“唉,我又没有一个得知要剪头发提前帮忙把人和造型都画出来的兄弟。”

  许宴搭上他肩:“吃醋啊?”

  “边儿去。”林巨霖白眼一翻,“搂你家宝贝小远去,我俩决裂。”

  肖远耳根悄悄热起来。

  “诶——”许宴厚脸皮追上,“下次好吧,下次绝对给你画。”

  “画给你家小远吧。”林巨霖佯装推拒。

  肖远:“……”

  “给你画两张?”许宴加码。

  “画给你家小远吧。”林巨霖似乎已经无欲无求。

  “三张?”许宴继续加码。

  “画给你家小远吧。”

  “四张?”

  “画给你家小远吧。”

  ……

  肖远跟在他们身后,林巨霖每说一次“你家小远”,都仿佛在他的身体周围添了一把燃烧的柴火,险些把他烤熟了。

  他趁前面两人没注意,偷偷把藏进兜里的画纸拿出来,看了看,再仔细折叠,装回裤袋里。

  做完这一切,不忘擦擦掌心因为兴奋而沁出的汗。

  台球室晚上很热闹,什么杂七杂八的人都有,抽烟的,纹身的,穿短裙的,浓妆艳抹的,有的还玩起了赌注。

  老板大概有点路子,客人形形色色,室内环境搞得像模像样,还规划了一块学生区域出来。

  目前桌位全满。

  “来晚了。”林巨霖啧道,“要不我们明天早点来?”

  许宴手抄外套兜里,伸长脖子观察。

  “想玩?”肖远问。

  “没。”许宴说,“就是看看有没有人准备走的,没玩过,想试试。”

  但这会儿正值晚上八点多黄金时间段,大家差不多都刚刚来,没有要走的迹象,就算有,也有其他看了很久热闹的玩家接手。

  许宴掸了掸林巨霖手臂,准备说“以后有机会再过来”,然而扭头,站旁边的肖远不见了。

  “诶?”

  人跑哪了?

  “卧槽!”林巨霖紧张道,“诶啥呀诶,你家小远搁那呢!”

  许宴跟眼一瞧,瞬间淡定不下来了,因为他家小远这会,已经站到最中间那张球桌去。

  台球室老板亲自服务的桌子,附近站的人都是秋寒天捋袖子露膀子,秀出纹着花臂花背的家伙。

  肖远那个白斩鸡杵在里头,显得非常格格不入。

  许宴头皮发麻,赶过去的时候,这群人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起哄。

  他搂住白斩鸡肩膀,有护犊子的意思,小声问:“你干什么呢?一个不小心就得被追杀了你信不?”

  白斩鸡挑着杆:“赌一杆。”

  许宴:“啥玩意?”

  “你不是想试试么,我赢张桌子给你玩。”白斩鸡信心十足说。

  许宴:“……”

  赢张桌子?

  口气这么大???

  许宴瞅了瞅白斩鸡的头。

  寻思这发型没毛病,虽然主人因这发型显得整体外表形象更狂霸拽帅酷,但绝非让他装逼的意思。

  白斩鸡似乎挑到了一根称心如意的杆,勾了勾唇,去桌旁擦巧粉。

  看得许宴眼皮子一抖,折在白斩鸡的“勾唇”一笑里。

  疯了吧。

  绝对是这个发型让白斩鸡疯了。

  “你家小远怎么回事,我仿佛在他头上看到了鸡冠子。”林巨霖终于挤过来。

  许宴:“……”

  没毛病,他也看见了。

  鸡冠子非常红。

  都说鸡冠子越红鸡越凶。

  他家小远现在就是雄赳赳气夯夯,等着上场战斗的白斩·大·公鸡。

  附近不少玩家围过来看热闹,台球室暖气开着恒温,正常情况下好些,人多起来非常热。

  许宴凑过去说:“你要不要把衣服脱了,你看人家气势多强。”

  即将和肖远对杆的人称“东哥”,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光膀子,在那群花臂里说话有些份量,身后站好几个女的,不是叼烟就是叼棒棒糖。

  肖远说:“我不热。”

  “嘴硬。”许宴手背在他额头抹了一把,“呐,全是汗。”

  许宴把沾着汗渍的手背放在身上擦了擦,再看肖远时,他耳朵红了。

  许宴叹了口气,绕到他身后,帮他脱衣服,小声鼓励:“羞什么啊,人家还羡慕你瘦呢,你那腹肌极品得我都想舔好吧。”

  肖远的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任由许宴帮忙扒下衣服,满脑子都是那个动词。

  “准备好了?”东哥和美女聊完天,笑眯眯地望过来。

  肖远点头。

  “我看不如这样,”东哥忽然搂过身边一个女的,“一对一没意思,我挑个伴,你挑个伴,咱们一人带一个,比比怎么样。”

  “我不会呀。”女人撒娇说。

  “没事儿,哥教你。”东哥在女人小巧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下,暧昧又浪荡说,“哥就是瞅你什么都不会才挑的你。等下你好好表现,晚上回去哥好好表现,嗯?”

  女人害羞了。

  小粉拳在他身上一顿捶。

  “你带谁?”东哥笑问过来,“男的女的随便。”

  肖远下意识看向许宴。

  许宴听见这规则人都傻了,接收到白斩鸡的视线,忙不迭跑过来,狗腿地按了按白斩鸡的肩,说:“哥,远哥,我叫你声哥,不是我贬低自己,你要是带我,你铁定输得裤衩不剩。真的,我第一次进台球室。”

  肖远:“我可以教你。”

  “这不是教不教的问题,这是我连杆都没摸过问题!”许宴抓狂。

  然后,白斩鸡就把手上的杆递过来,大概意思是:你摸一下?

  许宴:“……”

  东哥那边很快为女人挑好杆,对他们说:“你们慢慢商量,给我十分钟,我教我女人拿杆。”

  许宴这边还在僵持。

  “想啥呢?”林巨霖过来抢走两人衣服,“快点啊,趁着十分钟,肖远你赶紧教他拿杆,再磨叽下去就输定了!”

  许宴不确定是不是在男生眼里看到“相信我”三个字,但肯定有“固执”两个字。他咬咬牙,忽然一把抄过球杆,大步朝旁边的桌子走去:“借我一下谢谢!你们今晚桌费算我的。”

  眼见球局定下,看热闹的客人吹出口哨,又开始起哄。

  肖远快步回到球杆架前,随便抽了一杆出来,走向许宴。

  人在紧张时候真的热。

  林巨霖看见有人吃雪糕,也跑去吧台那买了支火炬啃,再回来的时候,人群变得很难挤进。

  有个身量高挑衣着火辣的女人,正举着手机给许宴那桌拍照。

  她笑说:“极品。”

  旁边女人看一眼,咂了下嘴,似乎有些馋:“可惜。”

  林巨霖没懂什么意思,瞄见她手机屏才懂了。

  照片里,许宴伏低身子,肖远在他身后,手把手调整击杆姿势,或许因为肖远身高不如许宴的原因,导致两人身体贴得很近很近。

  林巨霖啃了一大口火炬妄图清醒,下一秒冰得鼻梁骨疼。

  10分钟很快过去。

  中式黑8球。

  2v2的四个人分别就位。

  “我就不客气了。”东哥和他俩知会了一声,手在女人翘臀上拍了下:“去,给哥开个漂亮的。”

  女人嗔他一眼,正要上场,又被东哥叫住。他把女人衣领往上提了提:“回去慢慢给我看。”

  许宴眨巴着眼睛,下意识转过脸看肖远的衣领。

  领口很窄。

  没事。

  目光往下——

  衣摆不短,不会露腰。

  肖远大概是察觉到他的注视了,回看过去,眼神疑惑。

  许宴笑了笑,问:“我的技术你刚看了,短时间内不行,远哥,你还有什么致胜小妙招没?”

  女人第一杆开了。

  四个彩球软绵绵地撞了台边,勉强算是有效开球。

  “挺美的。”东哥刚夸完,母球晃悠悠地进了袋。他表情登时一臭,“啧”了声,冲他俩这边挑了一下眉,“让给你了。”

  肖远提了提杆,准备上场,对许宴说:“短时间不行,我让你持久一点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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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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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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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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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台球室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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