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帝微微点了点头,李玉忙笑道:“奴才立即着人去请!”
石无暇一曲毕,乾隆脸上的神色舒缓了些,李玉在一旁笑道:“还是石公子的琴声最是解忧,万岁爷好阵子没有这样叔坦了。”
乾隆只是微微闭上眼,带着轻松的声音说道:“李玉,多嘴!”
“是,奴才多嘴了,当罚当罚!”说着自个儿拍拍自个儿的嘴。
石无暇倒是被李玉这个动作逗笑了,说道:“皇上,我瞧着您啊,自和大人离京后就一直有些寡欢,今儿难得展颜,李玉公公说的好,琴声能解忧,哪能比得上美酒啊,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
乾隆睁开了眼,“无暇馋酒了?”
石无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点点头。
“叫永琰过来,朕瞧他这几日也是魂不守舍的,让他过来陪着朕同无暇一道吧。”
李玉躬身道:“嗻!”
永琰跟着李玉来到养心殿,见石无暇坐在琴前,心里之前的想法又开始怂恿而动。
“给太子请安!”
“儿臣叩见皇阿玛!”
乾隆挥了挥手,让他坐在自己的对面,永琰应声坐下,乾隆缓声道:“和卿已然离京五日,想来这会子应该已入滇。”
永琰笑了笑,“致斋都离开五日了,儿臣倒没觉得。”
乾隆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复位,对着李玉说道:“你去准备吧,那日的桃花酿甚佳!”
“嗻,奴才这就去。”
李玉退了出去,石无暇又轻轻拨弄着琴弦,嘴里若有似无的说道:“皇上,这和大人离京五日,我竟也有些想他了。”
永琰一记眼刀杀过去,乾隆转动着手里的佛珠,“不止你想,朕同太子也想得很呐!”
永琰刚要反驳,乾隆转过头来,对着他说道:“不过你放心,李侍尧动不了他,他定然全身而返。”
“皇上,太子,如今和大人不在京中,这不还有我呢嘛,我陪着。”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杯,“我先以茶代酒,遥敬离京的和大人。”
还在赶路的和大人一个喷嚏打的老远,身旁的喀宁阿忙出声道:“和大人,自入滇后,您这身子就有不适,不若,咱们不要私访了,直接拿着圣逾,法办了李侍尧。”
和珅从怀里掏出丝帕,揉了揉鼻头,“不碍事,许是水土不服罢了,喀大人可知皇上只派了咱们户部、吏部侍郎所来的用意啊?”
“不就是为了缉拿李侍尧回京面圣的吗?”喀宁阿说着与和珅一道向客栈走去。
和珅转头对他笑了笑,“皇上并未多指派一兵一卒,只你我二人,喀大人以为李侍尧堂堂正一品大员能乖乖跟着你我一道安稳回京?”和珅口里虽这样说着,但他中衣夹层里怀揣着乾隆的那道密旨,只需亮出来,这位云南总督自然能乖乖的从命,可是这道密旨要出世,现下可不是最好的时机。
一来,和珅要做的是彻底让李侍尧不必翻身,这样日后永琰的朝堂上,有着李侍尧的例子比着,自然不敢有人公然受贿,二来也是和珅自己的私心,也是想要用李侍尧此人同乾隆做交易,如今看来自己与永琰之间并没有什么阻拦,其实乾隆对于自己与永琰还是并未完全放手,从永琰虽是太子但毫无实权便可看出,永琰的权利甚至还不如和珅一个户部侍郎。
和珅不愿意看着永琰受委屈,永琰憋屈,和珅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喀宁阿摇着头,“下官还是不明白,便是咱们私访,从哪里能寻到李侍尧的错呢。”已然进入客栈喀宁阿有些隐晦。
和珅朝他笑了笑,“不急不急,咱们只需多等一日即可,正好在云南城中好生逛逛,我听闻都说云南的过桥米线甚佳,不若你我放下行囊后去品品?”
喀宁阿看着对自己挑眉的和珅,一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何?今次出来,摆明是以和珅为主,既然和珅这样说了,喀宁阿自然不再多言,且临行前太子身边的贴身太监鄂罗哩可是特来嘱咐他许多,他看着和珅的背影,心道:能在皇上与太子面前游刃有余,得天子与储君欣赏,和珅是如何做到的呢?
从来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若将来太子继位,还会重用这位宠冠群臣的和大人吗?
和珅转过身来,“怎么了,喀兄,腹中不饿,在下可是饥肠辘辘了。”
喀宁阿笑道:“来了来了!”
和珅所等之人是谁呢,自然是福康安手下第一猛将海兰察,离京时和琳便在栈道上候着,告知他福康安,已然修书给身在四川的海兰察,让他速速带着一千人赶至云南,想来是要在和珅之前,先将李侍尧扣押起来。
既然有福康安,和珅还着急作甚,届时只要拿着皇上的密旨与圣旨,前去接手海兰察的胜利果实便好了。
说来这个李侍尧也是合该倒霉,傅恒在世时,便是与李侍尧势如水火,如今富察家由福康安接管,更是看不惯李侍尧谄媚,如同看不惯和珅媚宠一样,加之李侍尧证据确凿,贪墨纹银,叫福康安找到了好机会,皇上让两个文臣来云南,就是不愿严惩李侍尧,福康安哪里肯依,仗着自己的军功,这样出格之事,福康安也是一回两回了。
确如和珅所想,翌日海兰察竟带着一千四川禁兵将总督府围得个水泄不通,和珅同喀宁阿赶到时,这些个兵竟不将两人放在眼里。
喀宁阿怒斥道:“你们可知我等是何人,我等可是朝廷的钦差,主受理云南总督李侍尧贪墨一案,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拦着。”
那领头的小兵大笑道:“你们是朝廷钦差,就你们两,糊弄谁呢,想要进去浑水摸鱼救李侍尧,休想。”
和珅也不生气,反而笑道:“叫你们的头儿出来,我与他当面谈。”
“凭你也想见我们的头儿,真是笑话,怎么仗着你这面皮比之旁人嫩白一些,还是身段如水像女子一般,要去魅惑我们头儿啊。”
和珅虽被言语侮辱,但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是喀宁阿急的要撕人,“你口出讳言,出口辱没朝廷二品命官该当何罪?”
“喀大人,他一个小卒怎会清楚律法,”和珅笑的妖冶,慢条斯理的从袖口抽出圣旨,笑道:“辱没朝廷命官且为钦差,自然诛了你三族也未可也。”
这个小兵看着明黄色的圣旨个个吓傻了,立时跪了下来,和珅与喀宁阿也不理睬,双手托着圣旨阔步向内走了进去。
正厅里李侍尧已然散着头发,看来海兰察是使了些手段的,海兰察见来人是和珅与喀宁阿,立时双手抱拳,“标下海兰察见过和大人,见过喀大人。”
“幸而海将军还认得咱们。”和珅转头对着喀宁阿说道。
“怎会不识和大人您呢。”海兰察陪着笑,上前两步,低声道:“标下正要遣人修书去官驿,去请和大人与喀大人您呢。”
和珅笑道:“是吗?我和珅倒是要感谢海将军了?”
“岂敢岂敢,分内,分内罢了。”海兰察笑的有些僵硬。
和珅没有理睬他,走到李侍尧面前,蹲了下来,对李侍尧摇了摇手里的圣旨,“想来总督大人应该知道我所来何事了吧,怎么,大人是要乖乖同我全须全尾的回京呢,还是?”和珅没有说下去。
李侍尧看着满脸笑意的和珅,立时来了气,刚刚海兰察即便是对自己动了粗,他也不觉被人碾在脚下踩,现下和珅轻飘飘的几句话,叫他立时心气不顺。
李侍尧这样想着,口中蓄满了唾液一口啐在了和珅的官服上,喀宁阿在一旁惊呼起来,上前推了一把李侍尧,又从怀中掏出丝帕给和珅擦着污秽之物。
和珅站了起来,笑着转头面对海兰察,“说吧,你们是昨儿就到了吗?”
“标下日夜兼程,两日前已然到了,随即占了这总督府,”海兰察伸头对着和珅小声道:“福公爷吩咐了,标下所查之李侍尧罪证已然归档,都处理妥当等着交给和大人您呢。”
和珅扬起了嘴角,故意大声道:“哦,是吗?海宁不是说了吗?不过区区几万两银子,总督大人贪墨之数也不多呀。”
明显见着李侍尧颤抖了身子,摇摇晃晃好似要摔倒一般,海兰察大笑起来,“和大人,那定然是海宁记错了,总督大人贪墨据标下粗略统计,光是银子便有百万之多,其中还未囊括总督府内院那三个厢房的古玩字画,还有旁的一些不计其数的玉器把件。”
李侍尧立即开口道:“那些都是长春真人的,你不要信口雌黄。”
一句“长春真人”将和颜悦色的和珅惹恼了,旁人自然不知长春真人是谁,海兰察与喀宁阿大笑起来,“好歹您也是总督,怎么了,糊涂了,竟推倒一个道士身上了,哈哈哈。”
和珅将圣旨交给了喀宁阿,又来到李侍尧面前,扬手给了他一掌,“你给我闭嘴,我已然失了耐性,”和珅又站了起来,转身对着海兰察说道:“回京这一路,还要劳烦海将军了,至于这堆积成山的金银玩器,也一并封存,押送回京。”
海兰察看着转身离开的和珅与喀宁阿,笑了笑又摇摇头,转头看了看地上的李侍尧,大声道:“你们几个进来,好生伺候李大人,一应的吃食都不能缺了,将人给我从头到尾绑好了,李大人说不定会想不开,自缢也不一定呢,哈哈哈。”
回京的途中,是夜和珅来到囚车旁,李侍尧连眼睛都不愿意动一下,只从鼻子里哼出了气。
和珅笑了笑,“您别介啊,可不能不高兴,我啊,这里有长春真人的亲笔。”说着从怀中掏出。
展平了放置李侍尧眼前,李侍尧心中默读着,这道密旨大意是,让他不要抵抗,乖乖同和珅平安回京,关键在于那些古玩玉器把件,千万不能招认真正的拥有人。
李侍尧一下子软瘫了下俩,嘴里发不出其他的声音,只是忿恨的叫着。
和珅笑了笑,将密旨塞进自己怀里,“那日可不是我一人听见您说了长春真人四字,当日我已然提醒大人您了,可是啊,您自个儿恃宠生娇,犯了皇上的忌讳,您说,皇上今次还保不保您?其实啊,贪了银子是小事,皇上啊,对您也是宠爱有佳,定然不会为了那些个身外之物而重罚您。”
“纵观历史,哪朝哪代没有贪官,您啊不会是第一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人,可不巧的是,您啊犯了皇上的忌讳,这我可就说不准了,还有三日回京,您自个儿想想该如何圆话儿吧。”
和珅轻飘飘的说了几句,便又轻飘飘的走了,李侍尧看着和珅春风得意的样子,心里早就一潭死水。
“奴才和珅。”
“奴才喀宁阿。”
“幸不辱命,将人犯押解回京,请皇上圣裁。”
金銮殿上,乾隆端坐在龙椅上,垂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看不出悲喜道:“将李侍尧先关进刑部大牢,和珅、喀宁阿养心殿回禀详情。”
乾隆说完,李玉在一旁唱道:“退朝!”
和珅与喀宁阿站了起来,众人都来同他们道贺,永琰也阔步而来,众人为太子让道,和珅看着永琰的双眼,笑着点了点头。
喀宁阿先是双手抱拳对着永琰行礼,转头对和珅说道:“和大人,下官在外边等您。”
和珅点点头,碍于还有旁人在,两人深吸一口气,压抑着相思之情,和珅用力的说道:“太子爷,臣还要同皇上禀告详情,要去养心殿了。”
永琰点头,伸手拉着和珅的手肘,“军机处还有一堆事等着致斋。”
和珅面上一红,点头后转身离去。
喀宁阿与和珅在养心殿,事无巨细一一向皇帝说尽,乾隆的脸色难看起来,“这厮竟说了长春真人?”
喀宁阿不明就理,点头道:“是,奴才听得真真的,也是可笑,堂堂一届总督,竟这样荒诞。”
和珅推搡了喀宁阿一下,示意他闭嘴。
乾隆皱着眉,“辛苦你们了,喀宁阿先退下,这两日不必来早朝了,回去好生歇歇。”
喀宁阿跪地道:“谢皇上体恤。”
乾隆抬手一挥,喀宁阿跪安离去。
和珅抬眼看着乾隆,柔声道:“皇上看着比奴才离京时,还要消瘦一些。”和珅想说的是“憔悴”。
“你没有将朕给你之物给他看吗?”乾隆此刻眼睛已然微红。
“当时喀宁阿在一旁,奴才不能将圣物拿出,事发突然,之后奴才便将圣物给李大人瞧看了。”和珅的小表情甚是委屈。
“你,倒是没有做错。”乾隆突然站起来,握紧双拳,向和珅走去,不过两步,便栽倒在地。
和珅大叫,“李公公,宣太医,宣太医。”
皇帝圣躬不愈,自然搅得朝廷有些动荡,辛得太子主持大局,才是朝政恢复正常。
皇帝昏迷,太医们查不出原因,“你们告诉孤,皇阿玛是否长眠不起?”
众太医跪地瑟瑟发抖,和珅见状,上前抓住永琰的胳膊,柔声道:“太子爷对着太医们发火也无济于事啊,不若请了萨满,任何机会都不能放过。”
众人离去后,永琰拍了拍李玉的肩头,“这些时日辛苦公公你了。”
“太子爷说的是哪儿的话,奴才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这是应该的。”李玉老泪纵横,叫人心有不忍。
和珅在一旁也有些眼热,忽而想起一人,伸手抓住永琰,“石无暇呢?”
李玉抬眼,“和大人,石公子现下应该在偏殿,您离京期间,皇上不得安眠,都是要靠石公子抚琴方能入睡的。”
和珅红了眼,不理永琰与李玉,兀自冲进了偏殿,果然,见石无暇正在擦着古琴,和珅冲了上去扯住了石无暇的衣领,“你说,皇上是如何长眠不醒的,是你,是不是?”
石无暇笑了笑,伸头在和珅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正好被永琰撞见,和珅先是给了石无暇一巴掌,接着永琰上前对着他就是一顿暴打,“让你轻薄致斋,致斋也是你能肖想的?”
石无暇抬手擦去溢出嘴角的鲜血,看了看他们身后的李玉,复又开始擦琴。
永琰转身对着李玉,说道:“李公公,皇阿玛面前不能缺人,还要辛苦您了。”
“嗻,奴才这就去。”李玉有些疑惑的离开,本想隐在门口,岂知他假装离开后,不过前后脚,永琰同和珅带着石无暇离开了养心殿。
石无暇被带到了毓庆宫,直接进了书房,永琰气愤不已,伸手还要去揍石无暇,和珅拉住他的手,轻轻揉了揉,又吹了吹,“指节全红了,鄂公公,拿些药油来,我给爷上药。”
永琰伸出另一只手,用力的搓着和珅的面颊,直到红了才放下。
石无暇忽而笑起来,“两人不要卿卿我我了,不想听吗?说不准过了今夜,便听不着了。”
也不管永琰与和珅,石无暇有些颤颤巍巍的走到凳子边,全身失力一般落座,抬手用力揉搓了嘴唇,本来红润的唇色,立时失去了血色,笑道:“我也不瞒你们我命不久矣,皇帝长眠不醒,而我将长眠地下。”
“和珅,你的皇上是我的琴音搞至现在如此形状,本来还想要更狠点,直接要了他的命,只不过,我不想你伤心罢了,昨夜最后一次抚琴,我向皇帝说出了真相。”
石无暇抬手顺了顺鬓发,“哈哈哈,这位皇上,对我祖母当真是念想了一辈子,对于要害他之人,竟没有当场将我处死,哈哈哈,然则,也无需他动手,我早已外强中干,内里匮乏,命不久矣。”
“怀亲王带你修道,是想朗月清风,让你寄情于山水间,豁达一辈子,为何要复仇,皇上正在弥补他当年之失,复你怀亲王爵位,你还有何不满,那是上一辈的恩怨,你为何执着?”和珅握着永琰的手用了十分的力。
“现在说这些已然晚了,我也想问为何,我只同你们说了一点我的身世,你们口中的怀亲王我的父亲,并非朗月清风之人,我的父亲,因为雍正爷而修道,他是想回宫的,他曾经回来过,不过被你们的皇帝又赶走了,不,是下了杀手,若不是我父亲命大,也不会在道观再捡了自己的小命。”
“我是长子,石无介是我的亲弟弟,他一直不知道而已,以为是父亲收养回来的,而我从小便活在父亲的仇恨里,我出生的目的就是为了复仇,一般的死法可是不能抵消我父亲心中的怨气,搅动这京城的风云才是。”
“所以,十年前,我们便来到了京城,五年前,父亲建了道观,从山间将石无介接来,父亲在道门修习颇多,有些不传世的法门父亲也偷偷习得,天不假年,父亲的身子虚耗过甚,道观建好后,便一病不起,自知时日无多,将整个道观传给我,当着石无介的面,他知道,而我也知道,传给我的不是道观而是他的遗志。”
石无暇说着用力咳起来,一口鲜血喷出,石无暇不甚在意的擦掉,“你们想知道皇上为何会这般吗?呵呵,自然是我的琴。”
“这琴是特制的,是我的父亲做的,曼陀罗花汁子浸泡上好的玄木,三年而出,当然平日里这把毒琴是无毒的,可每次我为皇帝所奏,都会燃一鼎香炉放着,加之琴音惑人心智,久而久之便是如此了。”
石无暇说完又咳起来,一大口血顺着嘴角淌下,和珅皱眉道:“你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何止是自损八百啊,我是损了一万,如今你的皇上只不过昏迷而已,会醒的,不过醒来后口不能言罢了,而我,便要吹灯拔蜡了。”彡彡訁凊
“和珅,你说我是你变数,而你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笑话,莫要说得如此深情,你们十年前便来到了京城,五年前才修了道观,那五年的时间你们干什么了,想来是在京中收集,我和珅自负,五年前开始凤凰腾达,你们五年前就已然盯上了我,变数,可笑至极。”
和珅站了起来,“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你安排好的,我不想追究,怀亲王的事皇上已然放下,我一个奴才自然没有立场再追着,不过你的情深,请你收好,我和珅不要你的情深。”
和珅转过来,对着永琰说道:“爷,我不想再听到这个人说一个字,不要杀了他,他这般形容也活不了几日,”和珅又转过来,“回到你的山水间,葬掉这段恩怨是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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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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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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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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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恩怨是非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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