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小宝点头道:“原来是这个万寿无……”
罗奴儿焦躁道:“恩相,看他们说也说了,耍也耍了,该一并拿下了吧?”
韦小宝点头道:“拿下!”
罗奴儿挺起镔铁霸王枪对着吴越王世子钱无垢,那紫金宝蟾却横身挡在前方,拦在罗奴儿之前,那紫金宝蟾黑矮,站在猛恶汉子罗奴儿之间,就好似个三岁娃娃一般,惹得罗奴儿没了杀气:
“你这撮鸟,快且让开,打你怕是脏了洒家的手!”
紫金宝蟾拱手求道:“万寿无疆!万寿无疆!怎敢随意喊打喊杀!”
罗奴儿便走到别处去拿吴越王世子门人钱无垢,可那黑矮子紫金宝蟾依旧跟随堵路,那短腿踏着小碎步赶路,惹得周遭皇城司武官纷纷耻笑起来,罗奴儿也忍俊不禁,韦小宝捂嘴憋笑道:
这是遁甲天师?怕不是丑角天师?真个惹人发笑。
罗奴儿连番换了几次位置,这紫金宝蟾好似个狗皮膏药一般,揭下来便是一层皮,搞得罗奴儿不胜其烦,猛地站住脚对着紫金宝蟾骂道:
“你这黑矮子却待如何?真当洒家舍不得打你?快滚!别让洒家啐一口浓痰把你压也压死了!”
紫金宝蟾依旧微笑道:“这位大哥,吴越王世子使了一百蒜条金雇俺保护他,你若给俺一百金,俺这就离去,可好?”
罗奴儿瞬间勃然大怒道:“洒家看你长得矮小,心中不忍,你却拿洒家耍笑,井底臭蛤蟆还要学做玉蟾吞金?洒家先结果了你这厮!”
紫金宝蟾依旧微笑,话语却是求饶:“万寿无疆!钱可通神!只要有钱,万事都可商量,非要打打杀杀!”
“乡野小村穷苦力,不晓事理的无赖驴鸟!洒家入你老娘!这一死怪不得洒家,都是你自己求来的!吃洒家一枪!”
罗奴儿瞬间暴起,原地弹跳起数丈,只把怒气发泄在紫金宝蟾身上。
韦小宝并未阻止,只想看着遁甲天师紫金宝蟾究竟是否如传言那般厉害,正好让罗奴儿试试成色,若是欺世盗名之辈,杀也就杀了,张口是万寿无疆,闭口是钱可通神,倒像个走江湖的骗子,杀了这厮免得再去欺骗他人!
“嘿嘿!废我一张符箓,这本钱该出在你身上!”
紫金宝蟾微笑一声,袖中兀自飞出一张符箓,贴在紫金宝蟾伸手去接罗仇恨暴力一击的右手手腕,左手捻起咒语,不断诵念:
“驯乎玄,浑行无穷正象天,阴阳,以一阳乘一统,万物资形,方州部家,三位疏成,陈其九九,以为数生,赞上群纲,乃综乎名,手甲!开!”
陡然之间,紫金宝蟾右手袖子下坠,露出装着机关的手腕,正有符箓贴在上面,一刹那之间,莫说周遭之人,就是罗奴儿都未曾反应过来,紫金宝蟾右手机关快速扭转起来,肉眼可见速度变大,最终一个巨大的机关之手抓住了罗奴儿手中霸王枪。
韦小宝点头欣赏道:“还真是长得越怪,本事越坏,有真本事,该是遁甲天师无疑了。”
罗奴儿这一暴击,黑胖矮子紫金宝蟾以机关手臂不但挡住,更是将镔铁霸王枪死死抓住,罗奴儿吃了一惊,但更火大:“有本事最好,不算洒家欺你!”
罗奴儿奋力把镔铁霸王枪一压,黑胖矮子紫金宝蟾竟然以力抵抗,须臾,额头尽是汗珠,罗奴儿却随意道:
“还敢卖弄!先断了你的手臂再说!”
罗奴儿再度一压,黑胖矮子紫金宝蟾却难以支撑,将要被罗奴儿把机关手臂连着本身压倒在地时,那黑胖矮子紫金宝蟾顺势脚踏阴阳八卦,走在艮位,暴喝道:
“艮为生土,加持遁甲,着!”
霎时,那黑胖矮子紫金宝蟾手臂上的机关手臂向后延伸,成了一根机关柱子,抵在地面,落地生根,罗奴儿再度一惊,变了招式,想要拔出镔铁霸王枪,可那镔铁霸王枪好似长在机关柱子上一般,不能动弹分毫,罗奴儿面皮上挂不住,再度使气力,仍旧不能拔出。
黑胖矮子紫金宝蟾耻笑道:“这位大哥,若想解开你这器械,给俺十两蒜条金便可济事。”
罗奴儿听了瞬间暴走:“黑矮子!放你娘的狗屁!洒家不使出真本事,你倒还敢装幺(装逼)?”
韦小宝连同周遭皇城司军汉看的呆傻,不知罗奴儿如何破解,那黑胖矮子紫金宝蟾自鸣得意,罗奴儿却暴喝一声:
“你这鬼蜮伎俩,怎敢在我这金身罗汉面前卖弄!破!”
罗奴儿使出千百斤气力,灌注双臂,膂力暴增,好似个天神天生下凡,干脆弃了镔铁霸王枪,双手握紧成拳,对着黑胖矮子紫金宝蟾那机关柱子一铁拳打去,只把那机关柱子打的粉碎,砰一声,好似地震时惊雷起,倒把紫金宝蟾、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吓了一跳。
“好个猛恶汉子,气力端的强横,该是罗汉不假!”
黑胖矮子紫金宝蟾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那机关柱子碎裂之时莫名火起,燃烧起来,顿时炽焰而生,烧作了灰烬。
“彩!”
一众皇城司官吏纷纷被罗奴儿强横力道震慑,就是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与那黑胖矮子紫金宝蟾都不敢怠慢。
罗奴儿怒指紫金宝蟾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喝令道:“还不赶紧下跪受降,等到几时?”
黑胖矮子紫金宝蟾连续退了几步,有些惊悚地看着路丑奴这猛恶大汉,嘴上依旧微笑:
“加钱!加钱!拿下这等真好汉须废些力气,快加钱!”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却一脸厌恶道:“你这贪得无厌的三足金蟾,休想本世子加钱!”
黑胖矮子紫金宝蟾急道:“加钱!加钱!否则你我今日休想离开此处!”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继续道:“休想!休想!你这贪吃的臭蛤蟆,死在此处最好!”
韦小宝却失去耐心,拔剑蹂身而起,脚踏虚空,飞身而来:“休要在罗唣!都留在这里吧!”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点头道:“且来看看你的手段!可是东京第一好汉!”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手放在随身佩剑剑柄,只等韦小宝飞身落在马前。
“住手!”
忽的皇城司大殿外传来一声,韦小宝、罗奴儿、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紫金宝蟾纷纷回头一看,来者正是东宫太子赵桓。
东宫太子赵桓推搡着一众皇城司官吏道:“韦小宝你好胆子!吴越王世子面前都敢撒野!还不快快退!”
韦小宝、罗奴儿见东宫太子赵桓来了,本也不惧,谁个料到后续还有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三司使刘桐、太尉高俅、九大王赵构、宿元景宿太尉、御史台等等朝中一二品大员纷纷鱼贯而入,挡在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身前,对着韦小宝喝令道:
“韦小宝你这狂徒,连同我等一并杀了吧!”
韦小宝不卑不亢道:“怎地?当我不敢?切莫着急!尔等奸佞,我韦小宝势必一个个手刃,方能心满意足!”www.33ýqxsś.ćőm
太师蔡京喝道:“将死之人!还敢夸口!”
枢密使童贯讥刺道:“韦皇城只是仗着人多,莫不是老夫也调来五千厢军、三千禁军把你这皇城司围了?”
“哼!”
韦小宝这才淡然返回高位之上,坐定之后对着周遭皇城司官吏道:
“尔等自下去做事,没有本官命令,不得搅扰。”
那一众皇城司官吏长吐一口气:“多谢恩相。”
待皇城司官吏退下,皇城司大殿内就是韦小宝、罗奴儿以及一众奸臣。
“我等参见世子!”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等奸臣纷纷对着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行礼,吴越王世子钱无垢面皮不变,淡然道:
“各位有礼了。”
太师蔡京又询问道:“不知世子驾临汴京,我等有失远迎,请世子千万海涵。”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点头道:“好说,好说。”
太尉高俅兴奋不已,明知故问道:“不知世子来这脏污纳垢之处为意欲何为?”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忽的抽出随身佩剑,怒指大喇喇端坐高堂的韦小宝道:
“此贼无端滥杀我门人魏丑夫、丁佳,此事本世子刚一得知,便来东京寻韦小宝报仇。”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太尉高俅纷纷满意点头,脸上喜色洋溢了出来,洒满了一地,纷纷挑拨道:
“世子来的好,这韦小宝乃东京一害,最是滥杀无辜,就说那皇城司官衙门口上还挂着同僚首级,可见此人心狠手黑,最爱杀人,不须说,我等自然为世子撑腰,今日杀了此贼也好,只当是为百姓除了一害,就当为枉死之人报仇,百姓知晓定然对世子歌功颂德,建立生祠,官家知晓亦是欢喜。”
太子赵桓附和道:“正是如此。”
三司使刘桐干咳几声,示意随波逐流的无知蠢物太子赵桓赶紧闭嘴,韦小宝未死,还有变数,任凭他们去斗,身为太子怎敢趟这浑水。
太子赵桓听了,这才闭嘴,本来站在最前,悄悄站在了三司使刘桐之后。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笑傲道:“韦小宝你这恶贼可听到了?满朝文武都要杀你,可见你这厮恶贯满盈,最是该杀!”
韦小宝无所畏惧道:
“世人都知我韦小宝乃天下清流,你这蠢笨世子若是非要受这些滥官污吏挑拨是非,本官自不管你,你非要往茅坑里跳,谁敢拦你,怕是脏了本官一身。”
太师蔡京继续挑拨道:
“听听!听听!快听听!世子殿下,此人目无君父,更无仁德,世子殿下自当为门人报仇,我等今日便是瞎子聋子,全都看不着,听不到,任凭世子除了东京一害。”
宿元景宿太尉只怕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被人挑拨,误杀韦小宝,赶紧走出劝道:
“世子殿下,至于馆驿大火,杀死辽国使者耶律得骁、世子门人魏丑夫、丁佳之事尚未有论断,此事韦皇城还在调查之中,想来三日之内必有功效,定见结果,切莫意气用事,误了好人性命。”
谏议大夫赵鼎也劝道:
“世子殿下从苏杭天堂赶来,一路辛苦,汴京风景虽比不得苏杭,但乃是个吃人的去处,若是贸然杀了韦皇城,如何与官家交代、与天下人交代?”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不悦道:
“那谁给本世子一个交代?本世子那两个门人便这样死了?当我吴越钱氏一门好欺辱?杀了本世子的人,还想让本世子闭嘴,权当没有发生,此事断不可能!休要再想!今日韦小宝不给本世子一个结果,那本世子便血染皇城司!也在皇城司大殿粉笔之上提着:杀人者,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也!如此才是一报还一报!我方能心满意足!”
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赶紧附和道:
“世子言之极当,魏丑夫与那丁佳死的好惨,世子未曾见到,我等也曾目睹,那副惨状,我等每每思量,泪水忍不住落将下来,只碍于韦小宝这畜生权势滔天,仗势杀人,我等也招惹不得,今日世子殿下来了,我等定当以世子殿下马首是瞻!”
“哼!”
吴越王世子门人钱无垢冷傲看着韦小宝:“韦小宝!你还有何话说?今日不把命来赔,本世子断不干休!”
九大王康王赵构藏在人群,思量一番,最后说道:
“世子殿下切莫急躁,我父皇都不曾对韦皇城喊打喊杀,却给七日调查之期,何不等我父皇规定时间到了再做理论,届时我父皇必然给世子殿下一个交代!”
三司使刘桐听了赶紧捅了一下身旁太子赵桓,太子赵桓立刻会意也跟着劝道:
“世子殿下,韦皇城杀你门人魏丑夫、丁佳一事却有蹊跷,还需查清之后再议,免得错怪好人,落下终生遗恨。”
“太子你……怎敢忘了这韦小宝曾赚(骗)了我等沧州盐山、万世富贵之恶事!”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太尉高俅、王黼、梁师成等奸臣纷纷回头看了一眼首鼠两端、随风而倒的太子赵桓,太子赵桓只是惭愧,赶紧低头。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自然不敢怠慢了太子赵桓,骑在马上行礼恭敬道:
“太子所言甚是,本世子该当给太子面皮,本世子也曾听闻陛下赐予韦小宝这畜生七日查案之期,如今四日之后,他有何建树?可能给本世子一个交代?”
太师蔡京与太尉高俅指着韦小宝得意洋洋道:“韦小宝,世子问你话语,你怎敢装聋作哑?快些说来!”
韦小宝想也不想如实道:
“官家确实赐予本官七日调查之期,只恨本官无能,四日过去,并无斩获,至今未曾查到杀死辽国使者耶律得骁、辽国随行四十九官吏、礼部官吏、世子门人魏丑夫、丁佳等人真凶,实在惭愧!”
太师蔡京指着韦小宝看向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挑拨道:
“世子听听,此人说话好似放屁,七日之期,过了四日,竟然还未查出,此贼还是皇城司之主,掌握天下机要,却是这般无能,以此话语逗弄世子殿下,世子殿下断然不可轻饶了这厮!”
太尉高俅也跟着挑拨道:
“世子殿下,这韦小宝也是有些手段之人,百姓传言此人胆大心细,乃东京第一好汉,可此贼有嗜杀之恶疾,凡是招惹他之处,必要追根溯源,折磨一番,只要撩拨他之人,必要一剑砍死,若是他看不过眼之人必然亲手诛杀,此贼掌皇城司,监控天下,竟然四日还不能查出,定是他贼喊捉贼,嗜杀之恶疾旧病复发,以此遮掩,请世子殿下明鉴!”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深以为然,点头道:
“此恶贼嚣张跋扈,喜好杀人,本世子适才已然领教了,不需多说。”
韦小宝反而被逗笑了:
“世人都说我韦小宝长了一张利嘴,最能巧言令色,今日见你这张鸟嘴,竟然黑白颠倒,自己蛮横闯入,无端寻事,激怒本官,现在倒是冰清玉洁,反倒是本官的不是?端的无耻!”
“本官已然看的清楚,你这吴越王世子实乃欺世盗名之辈,与这蔡京、童贯、高俅奸佞有何异同!你若晓事理,立刻下马与本官赔罪,还则罢了,若是不,本官今日非杀了你这虚伪小人不可,只当是为钱氏一门清理门户!”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太尉高俅等适才被韦小宝辱骂之人纷纷喊道:
“世子殿下,你且听听,这狂徒鸟嘴里还有人言?都道世子殿下脾气最好,我等听了却不能忍,今日不为自己,就是为了世子殿下名声,我等与这恶贼不死不休!周旋到底!”
咚一声,忍了许久的罗奴儿自然知晓韦小宝被冤枉,没想到号称麒麟才子的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竟然是这种是非不分的虚伪小人,与那一众祸国殃民的奸佞蛇鼠一窝,顿时大怒,把手中镔铁霸王枪往地上一杵,发出铿锵之声,对着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太尉高俅之流痛骂道:
“尔等奸贼只顾胡说,往日不见尔等在我家恩相面前喊打喊杀,也就是这蠢货吴越王世子来了,尔等才敢叫喊,真个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太师蔡京瞪着罗奴儿训斥道:
“你这下贱武夫,比之韦小宝,官职还要微末,怎配与老夫这等当朝宰执共语!快滚将下去,免得污了老夫眼珠。”
太尉高俅继续挑拨道:
“世子殿下,你也看了,这皇城司上下狼狈为奸,助纣为虐,各个都是凶险暴虐之人,今日若是除了这皇城司害人去处,我等具为世子殿下上表天子,尽说了世子功德!想来天子听了,定然大肆奖赏世子殿下!”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耻笑道:
“适才这莽夫还想拿了本世子,端的穷凶极恶,你这猛恶汉子休要狗叫,待本世子结果了韦小宝,把尔等皇城司上下官吏全部打入死牢,重则凌迟处死,轻则刺配远恶边州,教尔等永世不得翻身,此生休想再作恶害人!”
罗奴儿正欲反驳,韦小宝彻底失去耐心,发狠打断道:
“钱无垢!你实说了!今日究竟意欲何为?”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咬牙愤怒道:
“你是傻子呆子不成?或是聋了不曾?今日你不以死赔我门人魏丑夫、丁佳性命,岂能饶你!”
韦小宝猛地暴起,愤而起身,再度宝剑怒斥道:
“你真当本官怕你?你这是非不分的无知蠢物,留着你该是害了苏杭百姓,今日你我之间必要死伤一个!”
啪一声!韦小宝一脚踢飞身前木案,提剑向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怀着滔天杀意而来,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虽有断袖之癖,却也是当世英雄,气性亦烈,轻拍马鞍,揉身而下,好似玉蝶穿花过,行至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之流之前,拔剑意欲与韦小宝战斗厮杀,不死不休。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太尉高俅见了纷纷大喜至极,他们废了多少口舌,为的就是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斗杀韦小宝,若是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杀了韦小宝,大喜,若是韦小宝杀了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乃大大之喜。
他们也知晓韦小宝手段,只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纷纷往后退了几步,九大王康王赵构早就暗中拉拢了韦小宝,废了多少心血,损了多少面皮,怎可让韦小宝做出这等大逆不道意欲谋反自寻死路之事。
当即跑将出来,横在韦小宝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中间阻拦道:
“世子,牧之大哥,何故为了旁人之命,丢了自己性命,若是做买卖,这便是亏本买卖,赔的精光,何不坐定下来,吃酒品茗商议出一个计较,找出幕后真相才是正理,尔等一旦厮杀开始,那背后鬼祟之人岂不是笑的猖狂?辛苦一场,为他人做了嫁衣,尔等心甘?”
韦小宝没有说话,且看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如何是说,谁个料到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竟然说出这等混账之语:
“九大王,不干你事,快快退下,本世子门人魏丑夫、丁佳死的惨啊!不管韦小宝是否是真凶,本世子都要杀了他,若韦小宝还有同党,以本世子之能也能查出!”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太尉高俅乃至于三司使刘桐、宿元景宿太尉、东宫太子赵桓,九大王康王赵构等在场权贵纷纷疑惑不解:
素闻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乃当世俊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饱读诗书,聪慧过人,天赐神童,年少成名,怎地这般固执蠢笨?
轻易被人挑拨拿捏,好似个傻子,难不成这些都是谣言?
眼前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这冲动无知愚蠢之态才是本来面目?
太尉高俅叫好道:“世子殿下说得好!不可轻饶了韦小宝!”
韦小宝本以为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乃是个听劝之人,不曾想这般呆傻,真是个呆霸王,心中已然彻底失去耐心,一把推开一旁劝和的九大王康王赵构:
“贤弟切莫阻拦,我韦小宝今日被这蠢物狂徒逼的急了,若是不给他好看,真当我韦小宝谁人都敢冤枉!”
“大哥冷静,世子莫急!”
九大王康王赵构只被火气缠身的韦小宝一把推得退了五六丈,韦小宝正好提剑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好厮杀。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也挺起长剑,迎面向韦小宝杀去。
一个是虎面郎君,一个是麒麟才子,一个是天下枭雄,一个是当世英雄,一个是水泊好汉,一个是苏杭锦绣。
韦小宝把十八般器械使得精纯,武技惊人,拳脚不饶人。
钱无垢玄学道法佛禅会的厉害,神通骇人,手段最高强。
这一场恶战,好厮杀,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三司使刘桐、太子赵桓、九大王康王赵构、宿元景宿太尉等权贵只等着看着好戏。
忽的皇城司大殿外传来一声唱喏:“三大王郓王到!”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太尉高俅乃至于三司使刘桐、宿元景宿太尉、东宫太子赵桓,九大王康王赵构等在场权贵纷纷回头看去,许久不曾出现,比之九大王康王赵构还要神秘的三大王郓王赵楷终究露面。
“韦皇城使,世子兄弟,且慢动手!”
三大王郓王赵楷快步走了进来,在场之人纷纷自觉退出一条路来,唯独太子赵桓极其藐视的看着意气风发的三大王郓王赵楷。
“三大王面皮不可不给,韦小宝,暂且饶你一死!”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收了长剑,立刻转身向三大王郓王赵楷走去。
“谁个怕你!”
韦小宝也收起了长剑,看向了此前多年以前在皇宫为禁军时只见过一面的三大王郓王赵楷。
此人一向深居简出,凡有道君天子赵佶召见才会露面,往常参与朝议,与韦小宝最近打过的交道那便是派九大王康王赵构前来拉拢韦小宝未遂,不曾想今日之事竟然连三大王郓王赵楷这等风云人物、朝中炙手可热人物都招惹了过来。
韦小宝回头看时,那三大王郓王赵楷戴着玉珠紫金冠,红丝绸金镶玉抹额,穿四爪衮龙袍,金丝厚底靴,端的贵气逼人,面相富贵不可言,长得风流倜傥,儒雅随和,眉宇之间英气十足,乃是韦小宝见过道君天子赵佶众多皇子之中唯一看上去能文能武最为出众之辈。
太子赵桓背负双手傲然道:“老三,不曾想今日之事竟然把你招惹来了,难得啊。”
三大王郓王赵楷拱手行礼道:“太子在上,受三弟一拜。”
“哼!”
太子赵桓白了一眼装模作样的三大王郓王赵楷看向别处,三大王郓王赵楷也不生气,尽显坦荡胸怀。
九大王康王赵构站在不远处恭敬行礼,显得倒不是那么熟络:“三哥,九弟有礼了。”
三大王郓王赵楷亦是显得极其冷漠,随手回道:“九弟安好。”
旁人只道是三大王郓王赵楷与九大王康王赵构关系不佳,可韦小宝心中省得此乃掩人耳目之计,九大王康王赵构这看上去人畜无害十分英烈的奸贼早已暗中投靠了三大王郓王赵楷,瞒得了旁人,瞒不过韦小宝。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太尉高俅乃至于三司使刘桐、宿元景宿太尉等在场官员纷纷凑上前把三大王郓王赵楷簇拥起来,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
“三大王在上,受我等一拜!”
“哎呀,各位大臣乃我大宋肱骨之臣,国家脊梁,小王不过区区一富贵闲散王爷,如何敢受尔等一拜,切莫如此,切莫如此!”
三大王郓王赵楷赶紧去把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太尉高俅乃至于三司使刘桐、宿元景宿太尉等官员去搀扶。
此等待人接物没有半分跋扈,倒是看的韦小宝颇为满意,心中十分欣赏,比之嫉贤妒能、心胸狭隘、优柔寡断的太子赵桓、比之忘恩负义、蛇蝎心肠、毫无骨气的九大王康王赵构惹人喜爱不知多少。
太子赵桓不曾想到这一众大臣对他这个太子都不曾这般行礼爱戴,旁人见势而倒的官吏如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这等奸佞也就罢了,就连自己的娘舅三司使刘桐也对三大王郓王赵楷纳头便拜,恨不得摇尾乞怜,极尽谄媚之能事,惹得太子赵桓心中不悦,嘴里不干不净低声骂道:
“都是一群小人!等本太子当了皇帝,且看本太子如何收拾尔等!”
此时此刻,太子赵桓面对眼前一众朝臣对三大王郓王赵楷那等谄媚攀附的模样,顿觉恶心,忽的顿悟,心中兀自明白三司使刘桐此前所言之语,韦小宝这人虽然有些骄横,时常与满朝文武做对,但是个一个刚直之臣,直到此刻却未对三大王郓王赵楷那般殷勤。
忽喇喇仇恨如洪水,哗啦啦心亮如白昼,太子赵桓这才察觉到韦小宝的百般好处,此人虽然桀骜不驯,难以驾驭,但一旦为己用,乃是一把好的利器,断然不会跟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等奸佞小人一般,首鼠两端,也才明白为了父皇道君天子赵佶此前要破格提拔韦小宝并且十分抬举。
看着韦小宝那岿然不动一脸正气模样,太子赵桓彻底被韦小宝贵重人品夺了心神,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拉拢韦小宝收为己用,等日后自己当了皇帝,就让韦小宝除了这群奸佞小人,也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待三大王郓王赵楷与那一众权贵寒暄之后,立刻热情似火,爽朗豪迈一笑,大气拉住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的手往韦小宝那边走去。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不解道:“三大王,你这是何意?”
三大王郓王赵楷只顾笑,等拉着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走到韦小宝身旁,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一同转身,同时拉住了韦小宝与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的手。
这一次换韦小宝惊了:“三大王你这是何意?你我之间并无交集,何故如此?太过冒昧了吧?”
太师蔡京、太尉高俅、枢密使童贯直接骂道:
“韦小宝你这给脸不要的蠢物,三大王能来此处那你是千世万世修来的福分,如今亲近你一番你倒是装幺,快去你祖坟看看,该不是冒了青烟长了灵芝,天大的福气。”
三大王郓王赵楷笑道:
“老太师、太尉、童枢密此言差矣,素闻韦皇城为人刚直不阿,乃我大宋天下清流之首,人品更是贵重,小王心中仰慕已久,迟迟不来拜会,今日贸然前来,韦皇城见怪吧?”
太尉高俅听了顿时面皮发黑,小声骂道:“这个活畜生韦小宝怎地如此被三大王郓王这般看重?我百个不服!”
此一言倒是听得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乃至于三司使刘桐、宿元景宿太尉、东宫太子赵桓,九大王康王赵构等在场权贵纷纷吃了一惊。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变了面皮,顺势说话,纷纷回笑道:
“韦皇城好大的福分,能得到三大王垂爱,倒是惹得我等好生嫉妒啊,哈哈哈哈!”
太子赵桓默默点头:就连老三都来光明正大的拉拢韦小宝了,本太子却不能落后。
韦小宝装的颇为感动,咬着嘴唇道:“三大王仁德,下臣记下了。”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却皱眉疑惑道:“三大王,你该不是要为韦小宝说情吧?”
三大王郓王赵楷歪头斜睃反问道:“世子兄弟,此举有何不可?”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却歪头气愤看向别处:
“三大王难道不知韦小宝这恶贼滥杀我两个门人?最爱惜的面首魏丑夫、丁佳之命该如何去算?”
三大王郓王赵楷安抚道:
“世子兄弟,韦皇城杀人之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乃是歹人栽赃陷害,一者,韦皇城再是愚蠢,杀人之后还要写上自己所为,岂不是惹得天下人耻笑?只怕别人不知?二者,韦皇城与辽国使者耶律得骁、世子门人丁佳、魏丑夫并未仇怨,何故全数杀了?”
宿元景宿太尉、三司使刘桐立刻附和道:“三大王英明,此乃正理!”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太尉高俅急急说道:
“三大王所言有理,只是此事风谲云诡,实在吊轨,此中曲直难以明说。”
“老臣猜想该是韦小宝这厮最爱滥杀无辜,然后贼喊抓贼,故意写着杀人者皇城司使韦小宝,如此一来,反倒让人以为不是他所杀,此乃韦小宝奸计矣!”
“再者官家赐予韦小宝七日调查自证,可韦小宝这厮四日过去,不曾有尺寸之进,徒劳无功,与其再浪费时日,不妨让世子殿下亲手杀了为死者报仇,倒也爽快。”
三大王郓王赵楷点头道:
“诸位大臣言之有理,只是我父皇乃九五之尊,说赐予韦皇城七日之期,便是七日之期,尔等莫不是要抗旨不尊还是目无君父?”
此言一出,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太尉高俅这些纷纷要置韦小宝于死地之人纷纷惭愧低头:
“不敢,不敢。”
太尉高俅却恨死了韦小宝,故意看向了吴越王世子钱无垢:
“三大王言之极当,不愧是官家最爱惜的皇子,只是吴越王世子的面皮也该照顾,不知吴越王世子意下如何?”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怒道:“本世子说了,今日非杀韦小宝不可!”
韦小宝亦怒道:“本官也非杀世子钱无垢不可!”
“哈哈哈哈!”
三大王赵楷爽朗一笑再度同时拉住吴越王世子钱无垢、韦小宝的手笑傲道:
“世子兄弟、韦皇城今日权当给小王一个面皮,等我父皇规定七日调查之期一到,父皇自有交代,朝廷自会给世子一个交代,还望世子兄弟、韦皇城看在小王面皮就此罢手,各退一步。”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幺咬了牙寻思半晌,韦小宝心中知晓自己日前斗吴越王世子不过,按下暂且不表,只等吴越王世子钱无垢话语却要如何是说。
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王黼、梁师成、太尉高俅乃至于三司使刘桐、宿元景宿太尉、东宫太子赵桓,九大王康王赵构等在场权贵纷纷看向了犹豫不决的吴越王世子钱无垢。
太师蔡京、枢密使铜贯、太尉高俅之流心中自然期盼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狠心杀了韦小宝。
三司使刘桐、九大王康王赵构、太子找桓、宿元景宿太尉一众自然是希望吴越王世子钱无垢网开一面,暂且绕过韦小宝。
吴越王世子钱无垢微微侧目瞪着韦小宝,全然没有好气:
“韦小宝你这畜生,本世子看在三大王面皮可以饶你,不过实说来,往后三日可能给本世子一个交代?”
太师蔡京、枢密使铜贯、太尉高俅之流听了心中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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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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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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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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