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游接过月见递来的茶,咕咚几口喝完后,双手叉腰,很是神气地说道:“我把田常林常坐的马车、常用的驴车都带回来了!”
陈朝颜‘嗯’一声,“检查过马车和驴车了?”
“检查过了。”陵游点头,“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干干净净?”月见质疑,“是本来就很干净,还是洗过了?”
“应该是洗过了。”陵游也不确定地说道,“但是不是,还得王妃看过才知道。”
陈朝颜应好,在问清楚他将马车和驴车都停放在殓房外后,便拿起了行踪。
看到陶阿婆遇害当日,田常林一大早就到了宁口庄,并于第二日天快亮时才回到官矿的记载,陈朝颜不由自主地扬了扬眉。待看到程氏、周二娃、姜大婶、李氏、孙四娃和周氏遇害之时,他亦是一大早就从官矿出发直抵宁口庄,又都是第二日凌晨回的官矿后,陈朝颜问陵泉道:“这份行踪调查可靠吗?”
陵泉答道:“可靠。”
陈朝颜沉默片刻,“他一大早就从官矿去了宁口庄,但何时从宁口庄离开的,似乎并无记载。”
陵泉点头,“这份行踪是从官矿进出的记录以及茶叶采买的账册上抄录出来的,宁口庄这边,也向村里人打探过,但村里人只大概记得,他一般是早上过去,快傍晚时候离开。但具体是什么日子过去的,却没有几个人记得清楚。”
“快傍晚时候离开……”陈朝颜又看了一遍资料,而后顺势递给了旁边的谢玄后,起身道,“先去看看马车和驴车的情况吧。”
谢玄拿着资料,跟着她一起。
马车和驴车并排停靠在殓房门外。
陈朝颜挨个绕一圈后,接过月见递来的手套,一边戴,一边吩咐:“将马和驴先卸下来吧。”
在陵游和重楼、陵泉等忙碌之时,她又交代月见,“给我一盏灯,要亮些的。”
马和驴卸好,陈朝颜又沿着两个车厢都走了一圈后,蹲到马车的车厢跟前,从车轱辘开始,从外到里,一点一点检查起来。
车轱辘外侧与车厢底部,是她重点检查的地方。
“把灯给我。”看到车厢底部的缝隙里有暗色痕迹,陈朝颜头也不回地伸手向月见要灯。
月见将灯提过来,正要给她,陵游三两步上前道:“要灯做什么,将车厢翻个面不就行了吗?”
说着,一把就将车厢给侧翻了过来。
陈朝颜看两眼侧翻的车厢,又看两眼凌游:……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显得我很憨?
在谢玄调侃的目光中,陈朝颜状若无事人一般,蹲行着挪到车厢跟前,继续检查起了那几处暗色痕迹。
是血迹。
不过为确保万一,陈朝颜还是吩咐:“给我把匕首,再准备一碗水。”
陵游毫不犹豫地将袖里暗藏的匕首递给了她,同时,也跟着蹲到她的身旁,“这几处痕迹是血?”
陈朝颜谨慎道:“是不是,验了才知道。”
待白芍将水打过来后,她用匕首轻刮出一点暗色痕迹放到碗中,又轻轻地搅了搅。尽管时日渐久,但那块痕迹还是很快地化出丝丝血线来。33ýqxsś.ćőm
“是血。”陵游说着,目光又落到车厢底上,并很快又在其他的木板缝隙间,发现了好几处干涸的血色痕迹。
陈朝颜一一看过,又一一验证过后,便起身,让他将车厢翻回来后,又提着灯进了车厢检查。
陵游也想跟进去,被谢玄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车厢里逼仄,差不多只能坐三个人,且坐下后,基本上就没有活动空间了。
陈朝颜先将车厢顶与前后左右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血色痕迹后,才蹲下来,检查起了地板。
地板很干净,是那种很明显的,近期有用水冲洗过的干净。
不过,在木板与木板拼接的缝隙处,陈朝颜还是看到了微弱的暗黑色痕迹。那痕迹像是长年走动所遗留下来的尘垢,但陈朝颜知道不是。用匕首小心地收集了丁点之后,挑着放到水碗里,经过搅拌之后,很快便在灰蒙蒙中,浮出两丝浅薄的血色来。
“田常林是在马车里杀的人?”月见看着血丝问道。
陈朝颜没有回答,退回车厢,将灯朝与车厢拼接的凳子下照去。确定空无一物后,她又朝另一边的凳子底下照去。
也没有东西。
不对。
陈朝颜准备收灯之时,在凳脚处发现了异样。
凳脚是钉死了的。
但此刻的凳脚边上,却挂着几丝布屑。
将灯搁到地板上,用匕首小心地将布屑给刮下来,用手帕包住后,递给车门口站着的陵游,“拿好。”
等陵游接过去后,她又继续检查起来。
但可惜的是,什么都没有找到了。
不仅如此,驴车上也什么都没有。
好在,由此可以判断,田常林是用马车运的尸。
“将马车的车厢看管好。”将灯递给月见后,陈朝颜从陵游手中拿回手帕包裹着的布屑时,一边吩咐,一边朝着殓房走去。
通过与陶阿婆、姜大婶等人的衣料比对,马车里的布屑成功地与周氏的衣裳认定一致。
加之马车厢底的血迹,可说是铁证如山了。
等不及派出去打探发生凶案的村子与邻近村子的百姓,是否有看到案发前后有人在河边清洗马车的人回来,陈朝颜便迫不及待地朝着二堂奔去。
途中,她还不忘让重楼去请孔焘。
孔焘来后,陈朝颜将布屑与白芍端着的水碗都给了他,并将得来的过程,与他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尽管先前的不愉快才过去不到两个时辰,但孔焘还是立刻进入到工作状态,当即叫人去牢中将邱氏与徐石给提了出来。
孔焘主审。
陈朝颜站在案台左下侧三步开外的谢玄身后,一同陪审。
邱氏和徐石被推嚷着才进二堂,孔焘便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
巨大的声响带动着的浩荡声威,瞬间击破了两人的胆气。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取得了田常林每次到宁口庄买茶,无一例外都是早上来,临近傍晚离开以及都是自个驾驶马车的口供。
当即,孔焘又让人将杜建安和孟寻从大牢里提了出来。
两人身上都血淋淋的,是昨夜孔焘在审问奸臣乱党时,用了刑讯的缘故。
两人以为是继续夜里的审讯,进屋就开始磕头叫冤。
孔焘冷哼两声,“本官问你们两个,田常林采买茶叶的马车,是他独用,还是共用?”
“是他自己的马车!”杜建安想也没想,便立刻答道。
“想清楚了再回答!”孔焘威严地喝道。
杜建安撑着手掌,以头触地道:“大人明察,下官所言,句句属实。”
孔焘哼一声,朝旁边的衙役吩咐:“去将田常林带上来!”
很快,田常林就被带了上来。
早上的时候,田常林才被提审过一次,因而对这次的提审他并没有放到心上。直到进到二堂,看到跪在一旁的邱氏与徐石、杜建安和孟寻后,才顿感惶恐。
“田常林!”孔焘拿起惊堂木,用力一拍后,冷声喝道,“还不赶紧将你杀害陶阿婆等人的恶行如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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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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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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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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