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不知这位先生何名?乃是何方高士?”
赵独龙道。
“末将只知此人名唤苟攴,听口音当是豫州一带。”
“勾扑?哪有叫这种名字的?”
苟字在汉代通芶,读音与勾相似。李虺除听这此人姓氏,以为是越王勾践的勾,却不明攴是何意,以为是扑,不免大惑不解,向戏志才投去求助的目光道。
“志才可知此人?”
戏志才眯着眼思索片刻,用手指沾了些汤水在案几上比划了几笔,不由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主公,苟字中间加一横便是荀字,攴乃轻击之意,而攸之本意变为击打之意,主公以为此何人也?”
“荀~攸~?荀攸!”
李虺念了两遍之后才意识到这个名字竟然是荀攸。
“志才之意,此人便是公达?”
戏志才笑道。
“此必是公达被赵将军所掳,不愿透露姓名,便以此化名遮掩。以忠料来,公达似已疑青州尽归主公所掌,故轻车而来,有意探询一番,或有计教主公。只是不想却被赵将军擒住,故此以假名视之,或有考校主公之意。”
李虺听完戏志才最后一句,心中暗笑。
“考校我?那不是扯犊子嘛。老子连汉朝的字都没认全,谁知道她说的是‘苟’不是‘勾’,还有那个‘攴’,谁知道是什么意思,这还考校呢?也不怕‘烤焦’了。”
不过腹诽归腹诽,可既然知道了荀攸的下落,哪还能不赶紧抓到手里。
“志才,即知公达便在赵将军处,何不速遣人将公达接至长贵……”
话到嘴边,李虺又觉得不对,赶紧改口道。
“不不不,还是我亲自前往,志才陪我同去。”
戏志才笑道。
“主公,正该如此。”
李虺见戏志才也是此意,立刻吩咐管亥为自己备马。管亥闻李虺要亲自前往赵独龙算盘踞的阳丘山,决定带上程普及其亲随骑兵一百余骑,护从李虺前往。
李虺见到程普的骑兵,不由的为张晟偷偷悲哀三秒钟。程普麾下骑兵,个个配备的都是从辽东一带购买的上等战马,且正是当打之年。这要是让张晟见到了,还不嫉妒的跳脚。
“可惜,确山与青州相隔兖州、豫州,这些上等的战马无法送到确山去。白骑那一营骑兵,如今之余战马百余匹勉强可用于操练。若见德谋、义公帐下健儿有如此好马,其不懊恼。”
管亥道。
“主公,白骑那里缺马,此次袭扰兖州,何不接机送一批战马到确山去,也可解燃眉之急。”
戏志才闻言摇头道。
“不可不可,兖州相去确山,尚隔豫州之地。各郡诸侯、豪强众多,如无大队兵马押送,众诸侯、豪强见如此众多马匹,岂能不起贪念。若以大队兵马押送,则必将暴露我确山与青州之联系,令诸侯警觉。倘若众诸侯得知此两处皆属主公掌控,则主公恐将为众矢之的矣。”
戏志才一番话说的管亥连连点头。
“既然军师如此说,那便让白骑再委屈些时日便是。”
众人上马边走边聊出了长贵,顺着大道往惤国县以南的阳丘山而去。
赵独龙头天晚上已经赶了一夜的路从阳丘山到了长贵,连眼皮都没合,只吃了顿早饭便又马不停蹄的在前开路,返回阳丘山而去。
一路走走停停,至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阳丘山下。赵独龙这几年经营,阳丘山也颇具规模,山前山后各有一座营寨,各自驻兵一千五百人。作为外围配制,如有战事便首当其冲,为山中大营出兵支援争取时间。也算是鸡蛋分做几个篮子,可作为防备偷袭的前哨,免得山里的大营被人偷摸一锅端了。
进了山中大寨,赵独龙头前引路,吩咐手下小头目去将“苟攴”先生请到议事堂,自己引着李虺等人来到议事堂中等候。
赵独龙吩咐上茶,又交代手下摆酒设宴。李虺却没有心思吃喝,只想见见这位“苟攴”先生到底是不是荀攸。
不多时,赵独龙手下头目迎着一位三十五六岁的文士步入堂中,文士头裹幘巾,身着灰色布袍,颌下一部短须髯,形貌十分俊朗,透露出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智慧之气。彡彡訁凊
李虺本想上前施礼叙话,可又怕认错了人闹出误会,赶紧转头看向戏志才,想确认一下来人是不是荀攸。
只见来人扫视堂上诸人,目光与戏志才相遇,两人四目相视,片刻后,二人均爽朗大笑起来。戏志才用羽扇点指荀攸道。
“公达,不意许久未见,今日却在这黄巾营中相会。”
荀攸笑道。
“攸实非情愿,而志才却也在此处,莫非从黄巾乎?”
李虺从两人谈话中已然确定了面前之人便是荀攸,赶紧快步走到荀攸面前,深施一礼道。
“素闻公达先生高明多智,去年蒙文若承诺荐先生往豫章出仕。然经年以来,未得先生音讯,多有大事不能相教与先生,实为憾事。今早得知先生竟流落与赵将军寨中,心中甚喜。特前来拜会先生,以慰期盼之意。”
荀攸扶住李虺,还礼道。
“府君何出此言。攸实无才德,岂敢劳府君辛苦,不惜马力,日行数百里相见,攸着实惭愧。”
李虺听荀攸话虽有谦虚之意,但听上去却有些距离感。于是拉住荀攸的手以示亲密道。
“公达过谦了,自文若提及举荐公达之事,李虺实是朝思暮想,期盼公达能屈尊至豫章出仕,助李虺成就大业。”
戏志才见李虺开门见山,也上前劝说荀攸。
“公达,想必文若已提及欲使公达辅佐主公之意。今我主不远千里而来,日行数百里相见,可见我主求贤之诚。公达尚以‘府君’相称,莫不是嫌弃我主出身,故而不欲出仕辅佐。切莫害忠徒遭数百里颠簸之苦,倒要公达赔忠汤药之资矣。”
戏志才与荀攸到底是同乡兼旧友,说话自然便更加随意,甚至还不忘开起了玩笑。
荀攸自然明白戏志才的意思,这是公私兼顾的劝自己出仕。荀攸哈哈大笑。
“志才说笑了,攸岂能与志才相提并论,实无大才。攸欲除国贼而不得,反遭牢狱之灾,何敢以此无用之身,恬为座上宾客。”
李虺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荀攸怎么一个劲的往后缩,好像一点想要辅佐老子的意思?这荀彧到底是怎么劝说荀攸的,这怎么还越劝越躲得快了。”
李虺正要接口继续相劝,却被荀攸打断的话头。
“攸欲问府君之志为何,可否相告?”
荀攸的话突然打了李虺一个措手不及,让李虺一时无法措辞。
其实自从穿越以来,参与到这场争霸当中,李虺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个恐怕连李虺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了当皇帝吗?怎么可能有如此愚蠢的答案。为了劳苦大众翻身的解放?这种愿望在这个封建等级森严的时代是不现实的。快速结束乱世,不使五胡乱华的悲剧重演?这个完全是泄露天机,除了能对即将死于己手的曹操说说,其他人怎么可能接受如此不羁的理由呢。
那么自己到底为什么要争霸?似乎李虺在这十年的穿越生涯中还没有找到答案,不过是借势而为,利用了历史的先知优势,支持自己走到了今天。可究竟是为什么?也许是更希望这个古老的文明古国能够更早的开启民智,步入更高的文明层级。让这个民族更早的摆脱愚昧,认识到科学的力量,不止重演百余年前因为落后而被一些根本不在一个量级,却因经过工业革命而领先于我们的西方小国在海岸线上架起一门大炮,就能让一个泱泱大国签下屈辱的不平等条约,又或者不至于忍受国土分离、海洋权益受到损害而无可奈何的屈辱。
当然,这些都是一个后世人在受到多年爱国教育的情况下萌生的情绪,对于这个先有家后有国的时代而言,家、国、天下,是理所应当的,却恰恰是因为这样的观念,却桎梏了后世很长一段时间思想进步和科技发展,可李虺却没法将这些解释给眼前的人们。
在堂中踱步片刻,李虺大致理清了思路,却没有发一番感慨,说一番豪言壮语,只是重重说出了四个字。
“天下,国,家。”
虽然只是四个字,却让听到它的荀攸愣在当场。这可不仅仅是将“家,国,天下”简单的颠倒过来,而是完全要颠覆当今天下人们的价值观。甚至连自始至终追随李虺的戏志才也感到惊讶,在此之前的接触中,李虺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和前所未见发明创造,可这些却也没有颠覆人的思想价值观的地步。而此刻,李虺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不仅仅只是将“家,国,天下”的顺序颠倒过来。
荀攸与戏志才两位智者均表情凝重,捻须沉吟,就连出身郡吏的程普也开始陷入沉思。赵独龙完全没有听明白这简单的四个字怎么会让气氛突然变得如此凝重,而管亥虽然也大致明白这两种说法的不同,却并不关心,因为那完全与自己没有关系。
荀攸几次想从沉思中解脱,张了几次口却又没说什么,复又陷入思考之中。戏志才思索良久之后,对李虺道。
“主公,如此‘天下,国,家’,这岂非是要与天下士家豪强为敌?”
李虺摇摇头。
“非也,此非我意。今世人皆以家为重,国次之,天下为轻。殊不知,天下不安,国无宁日,试问家安在?天下士家豪强皆以家为重,无非贪图家族之利而轻国之利,遑论天下芸芸众生之利。我欲扫清寰宇,依法而治天下,重国而轻家,使天下万民皆享太平,此便是李虺之志也。”
李虺也是出于无奈,被荀攸逼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所幸李虺大致知道荀攸其人并不十分看重汉室正统,又或者因为党锢之时荀氏也受到牵连而对汉室失望。更兼荀氏治学并不单单依从儒家,而是儒法兼修,因此对于依法治国,从荀攸的角度而言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府君之志实非攸所及。文若尝与攸赞府君爱民如子,为百姓事无巨细,皆费心力。今闻府君使天下万民皆享太平之志,令攸感佩。攸虽年长与文若,且常以平辈论交,确实系文若晚辈。攸自忖才德不及文若,而文若却如此推崇府君,料来府君必有值得攸效命之处。今相询府君之志,不过映证文若所言尔,并无为难之意,还望府君切勿介怀。”
荀攸的话让李虺松了口气,也给了戏志才插嘴的机会。
“公达,既已知我主之志,且已映证了文若之言,如此还称府君是何道理,还不改口称主公。”
李虺听着戏志才将自己不好意思说出的话说了出来,偷偷用眼神给戏志才点了一个大大的赞,便等荀攸正式施礼认主了。
可出乎预料的却是,荀攸又向李虺提了一个问题。
“敢问府君,这青州数十万黄巾,除用作袭扰兖州刘岱,府君欲作何处置?”
“这……”
李虺被荀攸的问题给难住了。主要是青州黄巾并不算是李虺的直属部下,即便是管亥也只是名义上青州黄巾首领。这些黄巾都是各自为战,换句话说,基本属于听调不听宣的状态。除了赵独龙这个直性子,也是李虺刻意培植的特例之外,其余更多的是类似于相对独立的小军阀一般的存在。
而这些年,李虺的战略重心在南方,也没有将心思花在这些青州黄巾身上。要不是缺兵,又是郭嘉和戏志才提醒,李虺几乎都要把这帮家伙给忘了。被荀攸突然问起,李虺却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公达见笑,青州黄巾人数众多,一时不知如何处置。只想从中取十之其一,暂解丹阳、豫章以及荆南四郡兵力之不足,其他尚未及细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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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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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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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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