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就见高处的宫墙上一个人影迅速在他面前飞窜了过去,快的叫他没看清就消失不见了。
简旭晨惊的连忙伸手去按腰间的佩剑,可今日入宫他是来陪饮的,根本没有武器傍身。他连连后退几步,这才慌张了起来:“什么东西!给我滚出来!”
然而漆黑的路旁又迅速恢复了平静。简旭晨屏住呼吸,目光警惕地向四周扫射,可无论向哪个方向转,他就是什么也发现不了,直到片刻后他的后脑勺上边好似有一块轻柔的布料软绵绵地抚摸过去。
“啊!!!”他惊叫着扭头,由于太过慌张而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他又看见了!这回看清了些!
是一个断头鬼的影子!
那个鬼影穿着惨白的囚服,披头散发,领口还溅满了发黑的血迹!
“是你...是不是你!?齐颂良!是不是你!?”简旭晨有些崩溃地喊道。
果然,那个声音又开始重复起来:“还我命来......还我命来......贱人...还我命来!!”
简旭晨哆嗦着腿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后背紧紧贴着墙根,紧张又畏惧地慢慢向前移动:“你骂我...你凭什么骂我?!我什么也没做错,你何必来找我?!”
这回,夜空再也没有声音回答他了。
简旭晨咽了口唾沫,他在确定周围真的没有异动后,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妈的......是哪个混账敢捉弄老子!?”他冷静下来,又想到了王总管先前的那番话,额角的青筋凸起,怒道,“难不成是王能为那个死太监搞的鬼?老子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了!操,明天老子非得去......”再一次,在他话还没说完的时候,鬼影突袭。
简旭晨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惊叫:“桀!——”是那鬼影口中发出的呜鸣。
鬼影以惊人的速度在刹那间划过简旭晨的耳畔,简旭晨只觉得左耳边的头皮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他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手捧住了耳后无比刺痛的头皮。
这鬼影行动敏捷迅速,来无影去无踪,这下还伤了人,这回简旭晨心里是真的发颤了。
“啊!来人!!!来人啊!!!救命啊!”他卧在地上惊叫着。
简家的车夫终于远远听见了主子的动静,提着灯一路小跑了过来。车夫拿灯一照,才发现简旭晨左耳边的一大片头发竟然都被扯了下来,且一看就知是被谁毫不留情地连根薅起。
那片血肉模糊的头皮在微弱油灯的照耀下显得尤为渗人可怖。
简旭晨回到自己府邸后,他的家中也未宁歇。
兴师动众地请来了宫里的御医,刚涂完药躺下,府中的一个小妾就哭哭啼啼地说看到了房梁上蹲着身穿囚衣的无头鬼。
简旭晨的头皮损伤严重,他此时还是认为自己是受人挑弄才有了这破相的奇耻大辱,现在一个妾室又来自己面前哭嘤嘤的,他烦的反手一巴掌就将人轰了出去。可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将军府的后院里接连传来惊叫声,这回不只是普通女眷,更是把他高龄的老母亲和不过三岁的儿子先后都吓了个不轻。
大家都异口同声地说,是有一个断头鬼半夜蹲在房梁上跳来跳去。
简旭晨向来自认为自己的将军府坚如铁桶,不可能有人能伺机溜进来,可如今后院里在短短一个晚上就被搅和得不得安宁,这可不能再让人小觑了。
简旭晨只好顶着伤口,亲自带人把守家中。他壮着胆子要亲自会一会那个断头鬼,可熬了一宿的夜后,不仅没把鬼抓个现行,反而好几个跟着他一起巡守的侍卫也莫名其妙地昏倒了。
这回简旭晨心里总算是抱了敬畏之心。
区区一个太监总管不可能有那个能耐捉弄到自己的府邸里,看来.....王总管所言并非危言耸听啊。
简旭晨面色惨白地想着。
难道......真的是齐颂良那家伙死不瞑目?真的来找他要说法了?
殊不知简旭晨在书房里愁得来回踱步时,外边树枝上站着的冬竹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冬竹把自己披着的囚衣解开,脑袋从领口里露出来,他一边笑一边拍着身旁秦风清的后背:“哎哟我的妈呀哈哈哈,秦大哥你看见没?那小妾都吓晕过去啦!还有简旭晨那脸,白的就跟纸糊的一样!哈哈哈,真是笑死我啦!我还没玩尽兴呢!秦大哥,要不你再带着我去飞几趟吧!刚刚嗖嗖嗖那几下,真是太好玩了!”
秦风清却摇摇头:“殿下交代过了,今晚先适可而止。要是现在就把人吓傻了,后边的事儿就不好办了。”
冬竹只好泄气地点点头:“好吧,留着他们,过几天再接着逗,哼。”
简旭晨第二日就借着进宫请安的由头想见一见王总管。他把其余的头发仔细盖在了伤口上才敢出门,就怕被人询问起昨晚闹鬼的事。他来到宫中,寻了一圈都不见王总管的身影,最后才被宫人告知,王总管告了假,要过几天才回来。
这可愁坏了简旭晨,他别无办法,只好私下悄悄地请了一些江湖术士来家中做法。法式做完,本以为可以安心入眠,可没想到院子里还是闹鬼,就这样一连几日,将军府都不得安宁。
终于,简旭晨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把王总管给盼回来了。
“王公公留步!”这回,简旭晨在宫里遇上王总管时客客气气地叫住了他。
王总管一回头瞧见简旭晨面容憔悴,眼下乌黑,心知此人必定最近几天都没过过好日子,而他脸上却故作惊讶地问:“哟!简将军,您这脸色是怎么了?怎么这样憔悴?哦!该不会是......”他压低声音,对简旭晨道,“那东西......真的找来了?”
简旭晨如倒苦水似的叹气点头:“是啊......不瞒公公,不仅我被缠上了,现在我整个家宅都被闹得鸡犬不宁啊!我还特地请了术士来做法除妖邪,呵,银子是花出去了,可鬼照样缠身!这几日,就连家母都被闹得卧床不起了......”
王总管担忧道:“不应该啊,虽是冤魂,但那日我相面时看得清清楚楚,冤有头债有主,它应该只会纠缠将军一人啊,怎么还闹大了呢?除非......”他拉长了语调。
简旭晨着急道:“除非什么?公公快讲!”
王总管看着简旭晨的眼睛,有些意味不明道:“除非将军没有按照我说的做。当冤魂第一次缠上你,要你还他真相、说出事实的时候,将军并没有如实交代。”
简旭晨被一噎:“这......我想那左不过是个鬼而已,真话对一个鬼能有什么用呢......”
王总管冷笑一声:“将军啊将军,不是奴才说你,这性命攸关的时候您怎么还这么糊涂呢?我想它这几天不缠你反而去打扰你的家人,也正是因为它等的快没耐心了。若是再拖下去,将军大可以试试会不会闹出人命。”
王总管说这话时,满脸严肃,不苟言笑,一双眯着的眼睛里透出两缕窥见真相的光直逼简旭晨,叫简旭晨心虚得留下冷汗。
“我......这......”简旭晨结结巴巴的不知该作何回答。
王总管甩了甩自己怀里的拂尘,最后慢悠悠道:“这事儿该怎么做才能真正解决,答案已经放在将军面前了,接下来全看将军自己能不能保重了。陛下还等着奴才去伺候呢,先告辞了。”
说罢,王总管径直地潇洒离去。
简旭晨在原地想留都留不住,只好也蹙眉离宫。
今夜戌时刚到的时候,冬竹便再度兴奋地换上了那件写着大大一个“囚”字的戏服,等着和秦风清再度前往将军府。
他们二人刚要出门时,肖寒却突然对齐祯道:“今日寒露,我记得北燕有赶集放烟花的习俗,要不我们也出去看看?”
齐祯打趣道:“集市上人多眼杂,璇王殿下若被人当街认了出来,那岂不又是一出鬼还魂?”
肖寒笑着去拉齐祯的手,一边给他披上外衣,一边替他打起伞,二人肩并肩走向门外。外边秋风瑟瑟、阴雨绵绵,他们的屋子里却暖融融的。
肖寒回答道:“是啊,家人是冤魂索命,可我对齐大人是人鬼情未了。”
齐祯在宽大的袖子下面掐了掐肖寒的掌心:“这样的玩笑咱们以后还是少开,你又没真的死。”
他们一行四人说笑着出了门。冬竹与秦风清一路,赶往将军府再去会简旭晨;齐祯与肖寒一路,二人低调隐秘地坐着马车去往百姓聚集的河边,等着一会儿的烟花大赏。
今夜街道上人流如织,虽已过日暮,天色暗沉,但集市上依旧摩肩接踵,叫卖不断。
齐祯与肖寒的马车行驶在人潮中并不惹眼,今夜多的是达官贵人和王孙小姐坐着更华贵的车马出游凑热闹。
齐祯掀起车帘的一角,欣赏着沿街的景象。此刻他与肖寒之间虽安静,但更多的却是安稳静谧。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无忧无虑地感受人世间最朴素的繁华了。
马车在一处拐角缓缓停下,二人戴上幕帘下了车,无声地涌入人潮,在热闹的街巷集市里缓步穿梭。
齐祯的步伐在一个糖人小摊前驻足。他看着摊贩上的老者熟练地捏揉刻画着不同的人物形象,越看他的嘴角便勾起得越高。
“还记得吗?”齐祯问。
肖寒在他身后含笑着回答:“记得啊,上一回哥哥说要买糖人,结果糖人是捏好了,真人却不见了。让我这个被丢下的可怜小孩一通好找。”肖寒一边说着,一把抱起手臂,将头扭向别处,做出一幅记仇的小心眼模样,委屈巴巴的。
齐祯知道这人是又在趁机卖乖撒娇了,他自己也乐意去哄,便拉拉肖寒的衣袖,轻声道:“殿下,再给我买一个糖人呗。这回我保证不跑了。”
肖寒顺势道:“哥哥,你知不知道,现在一想起你不辞而别的那两回,我的心都好痛.....”他垂下眼角,皱起眉头,一手捂住心口,可怜道,“你再补偿补偿我,我就给你买糖人。”
齐祯知道这次肖寒是存了坏心眼,便提高了警惕问他:“你想怎么样?”
肖寒狮子大开口,伸出手指放在齐祯薄纱遮挡的幕帘面前,大大方方地比了个“四”。
齐祯的面色一僵,咬牙切齿道:“好啊,你是真要我一报还一报啊。别忘了我年纪比你大,之前...三...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如今你竟然还要四?你是吃得消,我可......”后面的话齐祯咽了下去,他警惕着四周往来的行人,硬生生把难以启齿的字眼给淹没了。
肖寒却反而轻轻地嬉笑一声,一副“那好吧”的模样,缩了一根手指下去,改成了一个“三”,但他却道:“我要连着三天。”
齐祯一口否决:“不行!”
肖寒一副“勉为其难、只能让步”的模样,又伸出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比了个“二”。
“三次,两天。”他两只手一共五根手指明晃晃地竖在齐祯眼前,齐祯幕帘下的俊颜被调戏得红得滴血,他不忍直视地赶紧两手分别握住了肖寒的手指,求饶似的压低嗓音,仓惶道:“两天就两天,你快把手放下!”他一边说一边将肖寒的手往下按,生怕别人听出了他俩二人之间羞臊的弦外之音。
肖寒见自己谈判成功,得以极了,心情也十分愉悦,他撩起自己幕帘的一角,露出一双缀满了笑意的眼睛,眨了眨对齐祯道:“哥哥可要说话算话。”www.33ýqxsś.ćőm
齐祯能拿他怎么办?只能泄气地点点头,懊恼地怪自己疏忽大意,怎么自己买个糖人的小要求却被这个坏家伙趁机窜了空子呢。他更懊恼自己现在对肖寒的某些需要居然越来越无法拒绝了。
齐祯不由得用手扶了扶自己的后腰,遥想着到时候自己这腰身能不能受得了。
这时候糖人摊位上的老人家开口对二人道:“年轻人,你们买不买糖人呀?我这糖人不贵,不用三四个铜板,两个铜板就够了!我刚才看你们在那里用手指比划半天了。”
齐祯尴尬地不知道如何接话,肖寒却笑哈哈走到老人家面前,从衣袋直接里掏出一串铜板,放到老人面前:“行,老人家,那就劳烦你给我们捏两个吧,捏得精细些,其余多的铜板就当是辛苦钱了。”
老人家眉开眼笑道:“得嘞!”
肖寒又回头朝齐祯挤眉弄眼,齐祯气得别过脑袋不再瞧他了。
正当捏糖人的功夫,河边的烟花大赏也开始了。
“嘭、啪!——”
伴随着几声巨响,大朵大朵绚丽五彩的烟花飞升夜空,赢得百姓们一致的叫好。
街边打铁花、喷火杂耍的卖艺人更是应景地卖力表演起来,一瞬间,燕京城里的繁华热闹被渲染上顶峰。
可就在大家都仰头欣赏着这一幕幕精彩瞬间时,众人的耳边却传来一声惨烈的尖叫:“啊!你放过我!你放过我!我说......我都说!是我过河拆桥,没保住你!齐颂良,我求你放过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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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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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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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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