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佩迎被埋藏了多年的冤屈一朝被洗,九州天下为之汗颜。
齐祯与肖寒一行人就住在燕京城外山后的隐秘宅院里,这也是当初要与封迟嫣大婚的前一夜,他二人落脚就寝的地方。
这院子是以王总管的名义买的。在宫里当差的人总有机会得到主子丰厚的赏赐,更何况是王能为这样的太监总管。因此宫人们有了积蓄在外置办家宅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无人在意。
谁能想到让封沉安“朝思暮想”的齐相,竟然就住在自己御前太监买在城外的小院子里呢。常言道灯下黑,莫过于此了。
简旭晨闹鬼一事发生后,本来万众期待的烟花大秀都变得索然无味。简旭晨被封迟嫣抬走后人群也散去了。肖寒带着齐祯先行回去,冬竹和秦风清随后才回来。
秦风清向肖寒禀告道:“殿下,衣服道具都带回来了,属下左思右想,丢在外边哪里都不安全。”
肖寒点头:“嗯,痕迹都抹净了?”
秦风清颔首道:“是,北燕皇宫里的人查不到咱们这里。”
齐祯突然说道:“其实不用抹那么干净,能让宫里查到些什么也好。”
肖寒与秦风清都望向齐祯。肖寒有些惊讶道:“宫里那位多疑,若是被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他立刻就会下狠手。”
齐祯反而一笑:“他要下狠手,难道我的璇王殿下应付不来吗?”
肖寒立刻把腰板挺了挺:“自然不在话下。”
齐祯道:“那便好了。”随后他的眼眸淡了淡,“我现在反倒希望他能尽快让我看见他要把我赶尽杀绝的真面目,这样到了相见那日,我也好没有手软的余地。”
肖寒听他说这话,眼眸都亮了起来。从前他就想劝齐祯放下那段只有齐祯自己珍重的情谊,但说出来又怕齐祯伤心,故而总是如鲠在喉,没想到今日是齐祯自己想通了,那么接下来的事便好办多了。
肖寒爽快地对秦风清道:“把这囚衣作成焚毁了大半的模样,找个僻静人少的地方远远一扔。我相信,北燕的皇帝陛下必然能够掘地三尺将它找到。”说罢,他露出狡黠的一笑。
寒露过后的第二日,原本是早朝的日子,可众大臣在殿外列队等候了许久,大殿的门始终严丝合缝地紧闭着。
腿脚都站得酸麻了,众臣子才瞧见王总管从成冶殿的方向走来。他行至众人面前,冲着大家道:“传陛下口谕:孤龙体欠佳,故今日的早朝暂歇,诸位爱卿先行回去吧。”
臣子们只是先面面相觑,不敢多言,跪地领旨后瞧见王能为走远了才有人忍不住开口道:“自从修建好了成冶殿,陛下就整日待在里边,最先的每日早朝逐渐该为两日一朝、三日一朝,如今已经是一月两朝了,怎么还是推延啊?”
“嘘!——你小点声儿吧!现在可还在宫里,你不要命啦?”他人提醒道。
大臣们三三两两地结伴往宫外走,口中还是议论纷纷:“自从那个什么方美人得宠,陛下对朝政就一日推诿过一日!真真是妖女误国!”
“方美人不是苏大人送进宫的吗?苏大人是朝中资历最老的人了,怎么还会把此等不祥的妖女送去陛下身边?”
“据说那妖女是苏大人在祺连山脚下遇见的,看她容姿秀美、勤劳手巧,本以为送至宫里会是个劝谏君王的良人,谁知此女心机深重,简朴的模样全然是装的。诸位瞧瞧她这才进宫多久,她寝殿里的铺陈,哪样不是金银玉器、玛瑙琉璃?我看连粒灰都带闪的。”
“唉......”
这议论声随着风一直飘到宫门外刚停稳的马车前,马车上下来了一位身着朝服的老者,正是刚刚抵京的苏长明。
众人瞧见他后立刻改了口风,上前问安道:“哟,苏大人?”
苏长明自然听到了他们刚才关于方美人的微词,可他却不在意,对着那几人略微还了一礼,问:“诸位这是刚刚下朝?”
几人惨淡一笑:“下朝?苏大人久不在京中,有所不知啊,我等已经快一月没有见到陛下的面了。今日又是白白在冷风里站了足足半个时辰。”
苏长明做出有些震惊的模样:“陛下整整一月没有上朝了?怎会如此?”
有心直口快的说道:“还不是因为那方美人。”
“喂,当着大人的面你说什么呢。”
苏长明这才了然的模样:“哦...贤弟口中的方美人难不成是老夫送进宫的那位?”
“可不是么。自从有了她,陛下对朝政是一日懈怠过一日了。”
苏长明叹气道:“老夫的本意并非如此。当初陛下还是太子时,从来都匡扶社稷,他在众皇子里是勤勉上进的,今日会这样也真是万事难料啊。”
苏长明这句话无人敢接了,这不是在暗指陛下沉迷女色、不思进取吗。
同僚岔开话题道:“大人此番回京是太庙已经新修妥善了吗?”
苏长明点点头:“是啊,日夜赶工,总算是不负陛下所望,老夫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也是想将此事告诉陛下。诸位,老夫就先行一步了。”
同僚纷纷恭送。
苏长明大步流星地向成冶殿走去,脸上早没了刚才与人寒暄时的客套笑意。
他行至殿前,掀袍下跪,朗声大喊:“微臣苏长明,叩见陛下!”
他声如洪钟,只是成冶殿幽深,卧居在里的封沉安是听不见的,只得由太监传话。而此刻深居宫殿的封沉安却正在里面发怒。
“找到了?!你确定你搜寻到的囚衣是昨夜大街上闹鬼的那件?”原本斜躺在卧榻上的封沉安听到手下来报昨晚闹鬼后的搜捕证据,他顿时站了起来。
此刻的君王衣衫不整,胸前的衣襟长长地拉开,露出大片麦色肌肤。他的发丝松松散散地束在一起,有几绺则是随意地垂在耳畔。封沉安已连续一月都住在成冶殿,从未离开,这宫里进进出出的只有服侍的奴才们和各色妃嫔,而能在群芳里脱颖而出并陪伴封沉安常住在此的也只有方美人一位。
简旭晨卧病在床,现在来给封沉安复命的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小卒低头不敢直视君王的眼睛,继续道:“是,微臣赶到时,那囚衣正在燃烧,幸好将火及时扑灭,否则便只剩灰烬了......”
封沉安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果然有趣!这鬼可真是好胆识啊,不仅敢在烟花大赏下出现,还敢当着天下人的面给他洗冤?你说...这鬼是真的来向简旭晨讨债的呢,还是来给齐佩迎报恩的?嗯?”
小卒见封沉安竟是有些癫狂的模样,只跪地低头,哪里敢答话。
梳洗完毕的方美人穿着华美彩缎如梦如烟般飘然而至封沉安的身边,一双皙白如葱的玉手轻轻拍打着封沉安的后背,娇嗔道:“陛下,臣妾才不在一会儿,怎么又动怒了?”
封沉安闻着方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独有清香,他深深嗅了嗅,才惬意舒缓地松了口气。
此刻,殿外来报:“陛下,苏长明大人求见!”
封沉安稳定了下来,他挥挥手叫小卒下去,小卒如蒙大赦般赶忙退下了。封沉安在方美人的搀扶下继续坐回卧榻上。方美人道:“陛下,苏大人前来必定要与您共议朝事,臣妾还是先告退吧?”
封沉安道:“你本就是他进献的,这有何避嫌的?再说了,这一月里你陪孤看的奏章还少吗?”
方美人娇羞地笑着,封沉安对外只道:“宣。”
没一会儿,苏长明便毕恭毕敬地跪在了封沉安面前。
自苏长明接替齐祯主理太庙修建一事后,这还是头一回回京,他人虽不在燕京城内,可朝中近来发生的事他却一件件都了然于胸。
“微臣苏长明,拜见陛下!”老者虽年近耄耋,但体态康健,嗓音洪亮。
封沉安怀里还依偎着方美人,在老臣面前他却丝毫面不改色,道:“苏大人此番回京必定是辛苦了,来人,赐座!”
苏长明在凳子上坐定后,抬眸看了眼千娇百媚的方美人,他面上没有波动,心中却佩服此女媚术果真了得。
“陛下,太庙已修建完毕,如今正叫人做清扫事宜,微臣料想下月便可让皇家祖宗排位享香火供奉。”苏长明道。
封沉安道:“好!不愧是苏大人,孤还以为太庙修建需得明年才可完善。如今大人既然回来了,便在京中好好修养。其实...本该让大人好好清闲休整上一段时日的,不过眼下孤的确还有件棘手的事。”
苏长明抱拳道:“微臣听凭陛下调遣。”
封沉安问:“听闻苏大人年轻时出身县衙,曾判过不少大案要案,且桩桩件件都水落石出?”
苏长明谦虚道:“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况且后人难免夸大其词,微臣当时不过就是循规蹈矩、秉公办事罢了。”
封沉安笑道:“苏大人不必谦虚。先帝临终前一再嘱咐过孤,说一众老臣里唯有苏大人你可堪重用,可见大人的能力超群卓尔啊。”
苏长明知道这年轻的皇帝如此夸赞自己,必定在下文有要事相托,也不急着谦虚,只洗耳恭听。
封沉安接着道:“不知苏大人今日进京时可曾听闻......昨夜寒露大集,在万千百姓的众目睽睽之下,简将军公然受冤魂纠缠,被戏弄得好生落魄,最后还是静安将他给抬回去的。”
苏长明不动声色道:“是,此事闹得动静不小,实不相瞒,微臣昨夜进京前就已经在歇脚的客栈里听闻茶客谈及此事了。”
封沉安冷冷一笑:“传的倒是比想象中快上许多啊......孤不相信,若无人为,此事竟可以在短短一夜间闹得天下皆知!”
肖寒要给齐祯洗脱恶名,自然吩咐了精锐队中所有暗哨混入民间大肆宣扬烟花大赏闹鬼一事。封沉安也是机敏之人,必然马上察觉到此事的传播速度非比寻常。
苏长明问:“陛下的意思是...昨夜的闹剧是有人在暗中故意为之?”
封沉安又变得有些懒洋洋道:“难道苏大人也真的信鬼神之说?况且...此事发生后可是出现了一位最大的受益者啊......”他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语调。
苏长明自然明白封沉安话里的所指之人是谁,可二人谁都没有挑明了直说。
苏长明道:“陛下所言甚是。此人已再度消失良久,不论派了多少人追查也不见蛛丝马迹。人虽凭空消失,但名声却一夜好转了起来,细细推敲便觉蹊跷。”
这话是说到了封沉安的心坎里了,封沉安当下就认定自己是真找对了人,他心中不由得高兴了几分,对着苏长明说话的语气也格外和善起来:“苏大人是北燕多年的忠臣,实不相瞒,那人消失当日,孤就派简旭晨去搜查过,并非什么线索都没有。”
苏长明道:“竟有消息?”
封沉安道:“苏大人可听过一种名为‘分道’的铜矿?”
苏长明回答道:“分道铜产自大魏境内,因其质地细软,极易分解锤炼,因此而颇有声名。”
封沉安道:“简旭晨那日全城搜寻,在一深巷内发现了劫亲之人丢弃的面具,那面具便是由分道铜所制。”
苏长明微叹:“可是我北燕从没有向大魏购置过分道铜啊,且分道铜所制的物品也并非在往来商贸之列,燕京城里怎么出现这大魏独有的东西呢?”www.33ýqxsś.ćőm
封沉安哼声一笑:“孤也正好奇呢。此外,孤还想起来,他最开始失踪的那两年,孤寻遍了北燕的每个角落都不见踪迹,独独北燕之外没有涉足。”
苏长明做出惊愕的表情道:“莫非...陛下是猜想他......”
封沉安道:“孤信任他,将祺连山新修太庙的差事分毫没有犹豫地交给他,我北燕建朝马上就要迎来百年之喜,百年间我朝哪点输过大魏?孤想把太庙建在祺连山上眺望中原魏地,为的也是威慑大魏朝廷,以振我北燕民心!他倒好,恰恰把这事搞砸了?!当时孤还拿他当知心的亲信,只觉那是个意外,可如今联系起前因后果细细一想......苏大人,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在祺连山上让太庙塌方,想在大魏面前给孤难堪?!”说着说着封沉安的情绪再度波动起来,他吐出最后一字时随手抄起榻上的玉枕狠狠往地上一摔,美玉顷刻间碎了一地。
“陛下!切莫动怒啊!”方美人赶紧站起来不停地安抚起封沉安。
封沉安呼吸急促,面色潮红,喘了几口大气才缓了过来。
苏长明赶忙跪地道:“陛下,此事确实存疑!不过他是陛下多年心腹,又有何理由背主投敌呢?”
封沉安又渐渐怒了起来,他随着自己浓重的呼吸,说道:“他的心思从来都比常人狡黠过百倍千倍!孤怎么知道他一套一套的在想什么!难不成他觉得是孤继位后亏待了他?相国之位给了、连兄弟都认了!他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封沉安越说便越是气愤,语速越发急促起来,最后终究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没顺过来。他一下子趴倒在榻边猛烈地咳嗽着,最后连胃液都吐出来了仍不见好转。成冶殿里顷刻间变得一团糟,奴才宫人们手忙脚乱地进来收拾着,方美人在纷乱里大喊着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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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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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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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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