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言情小说>历史小说>名门嫡女:权宠娇妃>338章 下毒,造反逼宫
  薛御史府

  大圆桌上摆着一笼热气腾腾的蟹黄汤包,一笼清香四溢的羊肉芹菜馅儿饺子。

  薛御史坐在桌边看书,薛夫人棠氏面露焦急“阿岩啊,你说平常这时候棠棠都回来吃夜宵了,这会儿怎么还不回来啊。包子饺子都热了两回,再热可就难吃了啊。”

  “你放心好了。”薛御史翻了一页书,笑对妻子道“你啊,就是瞎操心。平大人上回还在我跟前夸咱们棠棠。只说顺天府里头,再没哪个男子的功夫比棠棠还高的。

  棠棠的身手,别说在顺天府的捕快里头数一数二,就是拿到锦衣卫的女暗卫里头,那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你要着急,先绣会儿花,一会子棠棠就回来了。”

  说着,哗啦一声,薛御史又翻了一页书。

  棠氏闻言,心中稍稍安慰,可不知怎的,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毛躁躁的。

  “不行。”棠氏皱眉道“我去大门口等棠棠去。你要在这儿看书,就自个儿看。”

  薛御史一见妻子站起身来朝门口走,立马把手上的书放下,带了两件儿披风跟了上去。

  “天这么凉,你先披上披风”

  “棠棠的呢”

  “在我手里头,丢不了。”

  夫妻二人正要出门儿,“呼”的一声,一卷纸破风而来,仿佛利剑。

  棠氏抓着薛御史的手,一个后空翻,身上的披风往前一盖,“哗啦”,披风裹着那卷纸掉在了地上。

  “什么人”棠氏拔出身上的佩剑,将薛御史护在身后,屏息凝神,警惕的看着周围。

  薛府里的仆人都早已沉沉睡去,棠氏的声音落在空荡荡的院子里格外响亮清晰。

  然而,无风无雨,院子里悄然寂静,唯有腊梅枝轻轻晃动的,稍作回应。

  薛御史瞧了眼漫漫无边的夜色,星月黯然,空阔寂寥,他眉头倏然一紧。

  棠氏没有收佩剑,只拉着薛御史的手感觉到了那只手的冰凉,心中陡然一沉。

  “阿岩棠棠出事了。”

  薛御史没有答话,只是拍了拍她的手,朝那落在地上的披风走去。

  棠氏拉住他,“我来。”

  棠氏从前是女捕快,身上功夫并不弱,起掌一推,披风便被掌风刮开,留下个纸卷,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棠氏走进了些,蹲下身子闻了闻气味,确定无毒后,这才将纸卷拿起来。

  薛御史瞧见那双颤抖的手,便将纸卷接过来。

  展开一看,夫妻二人脸色齐齐一变。

  “棠棠在四殿下秦溪手里。”薛御史将那卷纸揉在手心儿里,皱巴巴的裹了层冷汗。

  棠氏闭了闭眼,哪怕头一次办案,头一次出嫁的时候,都从未这样慌过,“棠棠该怎么办”

  抓薛慕棠的人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说是前四皇子秦溪。

  抓人的目的也很简单,只要薛御史明日在同萧元帝喝茶的时候,下毒即可。

  而放人的条件,便是萧元帝退位,秦溪登基之后。

  薛御史和棠氏夫妻恩爱,薛御史更是京中有名宠妻如命,爱女如命的人。

  若是薛慕棠这个宝贝女儿死了,薛御史和棠氏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如果时间充裕,薛御史此刻定会立刻从密道进宫,禀告一番。

  但那送信的人没有走,一直在外头守着,留给薛御史和棠氏的时间只有半盏茶。

  半盏茶的时间里,但凡薛御史离开这个院子,薛慕棠的人头便会被送上来。

  可若薛御史接下了毒药,办成了事,薛慕棠便可毫发无损的被送回来。

  棠氏此刻只觉得一股冷意从心头蔓延开来,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薛御史铁青着脸,将手中的纸紧紧攥着。

  一方是为国为民的萧元帝,一方是如珠如宝的乖女儿

  风渐起,吹得门窗来来回回“吱呀”作响,刺耳得让人心慌。

  “好。”薛御史知道那人就在外头等着,闭眼沉声道“答应你们的条件便是。可棠棠若受一点儿伤我薛岩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棠氏没有说话,只别过头咬牙流泪。

  她不愿他的丈夫当奸臣,可也不愿女儿死在贼人之手。

  门外的人闻言,没有进来,只用一道轻柔的掌风将一瓷罐送了进来。

  “咯噔”,瓷罐平平整整的摆在了地上。

  棠氏抢在了薛御史前头,将瓷瓶打开,清香扑鼻,满满一瓷罐的茶叶。

  “庐山云雾”

  薛御史点了点头,眉头深深皱起。

  安平伯府

  天刚亮,小厮正要取下门口的灯笼吹熄蜡烛,却见一个穿着灰扑扑长袍的高大身影门外的墙脚蹲着,直发抖。

  小厮揉了揉眼睛,大吃一惊,“姑爷”

  秦沔抬头,牙齿冷得在发抖,正打算站起身来,腿一麻,人就倒在了地上。

  小厮连忙招呼了几个人过来帮忙,将秦沔抬进了安平伯府。

  安平伯府内烧着暖融融的炭火,小厮带了秦沔进去沐浴了一番,又送了些热茶、糕饼后,这才过来跟安平伯禀报。

  安平伯从兰姨娘的屋子里出来,眼角眉梢都染着愉悦温和。

  “他来了”

  “是呢。说是要找伯爷帮忙呢。”

  “呵,除了本伯爷,他还能找谁。没人跟着他吧”

  “伯爷放心,那小子是昨儿晚上就过来等着的,见咱们伯府落了锁,怕打扰了伯爷休息,这才傻呆呆的在外等了一夜。”

  安平伯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脚朝厢房走去。

  厢房内

  秦沔坐立不安,看着一桌子香喷喷的糕饼也不见有丝毫喜色,直到看到安平伯,这才面露欣喜。

  一拂长袍,便恭恭敬敬的跪下来,“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阿沔做什么行这么大的礼”安平伯皱眉,似是心疼道“地上凉,你快些起来。”

  见那一桌子的糕饼汤羹都不曾动过,安平伯又问“可是东西不合口味”

  “不不不。”秦沔连忙摇头,“府里的东西很是可口。但小婿有事相求,并无胃口,还望岳父大人不要生气”

  安平伯摇头一笑。

  叹气道“你这孩子,有什么事这么急,连饭都顾不得吃啊。快起来,你坐着与我好好说说就是。”

  安平伯亲自扶了秦沔起身,面对面与他坐着,又亲自给他夹了两块煎鱼。

  秦沔握着筷子没动,只忙问道“岳父大人,书娆可在府上吗”

  “书娆”

  安平伯摇了摇头。

  “她不在”秦沔猛然大惊。

  从昨日书娆离开,说自己要出去散散心,秦沔便一直担心,待昨晚未归,秦沔更是满京城都在找人。

  也因此,秦沔还不知昨日清晨,齐氏被薛慕棠抓紧了牢房的事。

  “她在倒是在,只是”安平伯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又似是悲痛万分道“书娆的手、脚都被人斩去了。”

  “什么”

  秦沔手中的碗“哐啷”一声碎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呢她在哪儿”秦沔抓着安平伯的袖子,焦急万分道“求岳父大人快些带我去见见书娆吧。”

  书娆面容被毁,已经是让她险些心如死灰,想要自尽了,若是再没了手、脚,秦沔简直不敢想他的书娆会难过成什么样子。

  安平伯闻言,招来一个小丫鬟,让她带了秦沔过去。

  屋内

  沈书娆戴着面纱,正坐在床上喝药。

  刚喝完药,往嘴里塞了一颗蜜饯,就听到秦沔惊慌心疼的声音响起,“书娆书娆书娆”

  虽然昨日她的父亲便早嘱咐过她,今天秦沔会来,可沈书娆仍是不由皱起了眉头。

  同样是齐家的女儿,前庄亲王妃齐婉便知书达理,容貌倾城,可齐氏呢,斤斤计较,妖艳心毒,连带生的儿子也一样,一个楚洵是在天上,一个秦沔是在地下。

  想到还要与秦沔这个一无所有,蠢笨如猪的男人虚与委蛇,沈书娆便觉得心烦。

  “让他进来吧。”

  “哎。”红玉答应了一声,将放了药碗的托盘放在了桌上,走过去开门。

  “书娆,书娆呢”

  秦沔一进门便四处找寻沈书娆的身影。

  待听到床上捂着嘴,压抑的哭泣声,秦沔立刻慌了手脚,忙走过去。

  撩开帐子一看,便见沈书娆戴着幕篱,半躺在床上,哭得泣不成声。

  右手肘和右脚掌断裂的地方,上了褐色的药膏,包了一块白色布,饶是如此,血腥气也没有盖住,还未结痂的地方隐隐渗出血来。

  “书娆”秦沔声音沙哑,几乎是不可置信道“怎怎么会这样”

  他的书娆,不过是出去散散心,为什么为什么一夜之间,手脚都没了

  想到沈书娆貌美如花,手无缚鸡之力,秦沔脑中立马浮现出一个猜想来。

  他的书娆,被人侮辱在先,断手断脚在后

  “书娆”秦沔一面流泪,一面满眼猩红,愤恨道“是谁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我这就替你报仇去”

  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一定要把那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报仇”沈书娆哭声稍稍止住几分,含泪道“如今你什么都没有,怎么为我报仇”

  秦沔呆了一呆。

  庄亲王府没了,庄亲王世子的名头也不复存在,他没有功名官职在身,没有金银财宝在府。

  京城里,他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蝼蚁,富家人的凶悍恶仆都能打死他,或许还不用偿命。

  “我我”秦沔颤抖着唇,忽然想起了他的哥哥,楚洵。

  “书娆”秦沔眼神一亮,便抓着沈书娆完好无损的那只左手,激动道“我哥哥,我哥哥楚洵是锦衣卫指挥使,又是广平王府的世子,有他帮忙,害你的人,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当年前庄亲王妃雪地晕倒的时候,他曾将母亲偷偷扔掉的药丸子捡了几颗,帮楚洵母亲暂时保住了性命。

  虽然前庄亲王妃本就时日无多,但到底,他的哥哥是记着这份儿恩情的。

  秦沔对沈书娆向来没有隐瞒的,便将当年的事,还有楚洵记得他帮忙的事说了一番。

  “书娆我哥哥一向恩怨分明,若知晓你遭了这么大罪过,我让他帮忙的话,他一定会帮的”彡彡訁凊

  沈书娆眸中露出一抹笑意来。

  原来,她父亲猜测得果然没错,楚洵没对庄亲王府赶尽杀绝,果然另有原因。

  而正因如此,接下来的事情才好办啊。

  “阿沔你说楚世子能帮忙,这我是信的,可你又知不知道,我的手,我的脚,到底是被谁斩断的”

  秦沔一愣。

  就听沈书娆含恨道“这都是拜你的好哥哥楚洵所赐”

  秦沔一下子便面如土色。

  “这这怎么可能”

  算起来,沈书娆算是他的弟媳,即便是看在他这个亲弟弟的面子上,楚洵也不可能这样对沈书娆啊

  “怎么不可能”沈书娆反问道“难道你觉得,是我在对你说谎你若觉得我在说谎,那你就走。

  你就走得远远儿的,再别管我和娘,让我这断了手脚的女人在娘家待一辈子,让娘在顺天府牢房待一辈子,你别做我丈夫,也别做娘的儿子”

  说完,沈书娆便扭头接着哭哭啼啼,直哭自己命苦。

  秦沔一听齐氏也出了事儿,似乎也同楚洵脱不了干系,便忙拉着沈书娆的手。

  焦急抱歉道“书娆是我说错了话,可可我昨儿都在找你,发生了什么事儿,我实在不知。

  你好生与我说说,我一定帮你和娘的。哪儿有丈夫不要媳妇儿,儿子不要亲娘的啊”

  沈书娆听完,这才止住哭声。

  哽咽道“你知道你哥哥是外人,知道我和你娘跟你是一家人就好这事儿,原是这样的”

  沈书娆便从昨日开始说起。

  当然,沈书娆是不会把自己换了端阳郡主面容的事儿说出来的。

  而秦沔见沈书娆戴着幕篱,也只当是沈书娆因为容貌被毁,这才戴上幕篱,不以真面目见他。

  于是,沈书娆便将安平伯教给她的话,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只说,昨日出了安平伯府,觉得胸闷气短,脸上的伤也不大舒服,便想去药房再让浦大夫把把脉,另抓一副药。

  结果,她刚到春草堂,便碰到了公主府的青葵过来找春草堂的浦大夫去看病。

  “你说说”沈书娆哽咽道“爹是楚世子的亲爹,你又是他亲弟弟,那笙笙公主,可不是我们的亲嫂嫂了吗

  我是弟媳,见嫂嫂有事儿,上门儿探望有错吗我不过是帮公主殿下端药的时候,药汁子洒在身上,脏了衣裳,到客房换了件衣裳罢了。

  可谁知道可谁知道你哥哥,竟会那样对我他他竟然强迫我他就是个禽兽”

  “怎么会”

  秦沔立刻惊呼着站起身来。

  “你不信我”沈书娆拔高了声音问他。

  “我”秦沔抓着后脑勺,眉头拧成疙瘩,咬牙道“不是我不信可是可是哥哥不是那样的人啊。”

  楚洵的性子待谁都冷若冰霜,尤其厌恶女子。

  广平王府里,伺候的下人,不是上了年纪,人老珠黄的嬷嬷,便是身手敏捷,武功高强的小厮。

  若说女子,除了那笙笙公主住进去的时候,带了些自己的仆人之外,当真没见过楚洵跟哪个女子亲近过。

  即便是当年动不动就去庄亲王府的沈书娆,楚洵也不曾多看过一眼,每回沈书娆去的时候,楚洵不是出去拜访师父好友,便是出去钓鱼赛马,几乎没有跟沈书娆打过照面儿。

  无论幼时,还是及冠都不曾对沈书娆感兴趣,或者更准确的说来,不曾对除了顾宝笙之外的女子感兴趣的楚洵。

  秦沔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楚洵怎么就对已经嫁人了的沈书娆兽性大发了。

  沈书娆却说得有理有据,她哭道“怎么就不可能

  阿沔,我有什么理由要拿自己的清白来骗你你知不知道楚楚洵他凌辱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他说他说他就是要报复你娘,要你娘知道,即便她夺了他娘的性命,夺了他的世子之位,夺了他的未婚妻,他也一样有法子把自己的东西讨回去。

  阿沔平日他或许清醒,可是公主殿下病了一天一夜,大夫们都说好不了,御医们也束手无策,他当时借酒消愁,喝醉了啊。

  喝醉了,他酒后吐真言,为所欲为,对我做出那些事,有什么奇怪的我都这样了”

  沈书娆哭着用左手松开自己的腰带,露出自己脖颈之下的泛着青色的红痕来,哽咽道“我都这样了,你还是不信吗你还是宁愿信你的哥哥,不愿意信我吗

  若那楚洵真的记着你的好,那你娘怎么就昨儿被抓进了顺天府大牢挨打了呢他分明就是一直怀恨在心啊”

  秦沔一见到沈书娆身上的伤,立马心疼得眼睛更红了。

  沈书娆趁热打铁,立马又将齐氏“无辜”被抓紧牢里的事情说了一番。

  待沈书娆说完,秦沔的泪水滚滚的落了下来。

  他声音沙哑道“书娆是我对、不、起、你和娘亲。”

  书娆说的没错,他虽给了几颗药丸子暂且保住了前庄亲王妃齐婉的命,可是,那高人给的药丸子不正是他的母亲齐氏吩咐人毁掉的吗

  齐婉不正是他的母亲害死的吗

  楚洵有什么理由要感激他这个小刽子手啊,有什么理由不为亲生母亲报仇雪恨,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只有他,傻呆呆的以为楚洵受了那一点恩惠便会放弃自己的深仇大恨吧

  沈书娆见秦沔悲痛万分,心里总算舒服起来。

  秦沔能对楚洵心生恨意,也不枉她昨日对自己下狠手,在自己身上掐出那些痕迹来了。

  “阿沔,我受些委屈有什么关系”沈书娆哽咽道“横竖我的身子都不清白了,只是只是有楚洵在那儿挡着,咱们想要平安过日子,想要娘安稳从牢里出来,那根本不可能啊。”

  秦沔握了握拳头,咬牙道“我这就去广平王府,杀了他再说”

  “你这是做什么啊”沈书娆拉住他,含泪道“杀他有那么容易吗何况杀了他你也走不了,娘和我也要遭罪,到时候咱们安平伯府也就完了”

  秦沔双手捂住头,声音悲痛,似是走投无路的哑着嗓子道“那怎么办啊”

  他没有手下,没有钱财,甚至一身功夫连楚洵身边儿一个普通的锦衣卫都能给他废掉。

  秦沔头一次觉得,有庄亲王世子的名头在,他是世子,除了那个名头之后,他简直就是一无是处的草包,废物

  沈书娆拉着他的手,温柔带泪道“其实其实也并非是毫无办法。你既是面上还没有和他闹翻,那今日你便过去拜访拜访他,把这个放到他的茶水里头

  咱们也不是要他死,他喝了这个,也就晕过去几天,到时候我让我父亲去顺天府那儿上下打点一番,把娘救出来。

  南齐没咱们待的地儿,咱们就去塞外牧马放羊,把这儿的一切都忘了,塞外无边,天下无际,楚洵总是不能再找到咱们,给咱们再使绊子的。”

  秦沔握着沈书娆给的药包,有些迟疑,“这东西”

  “咱们是夫妻,难不成我还要拿这东西骗你这喝下去也就脑袋疼些,晕过去几天,可药效发作,那也是晚上的时候了啊。

  你若不愿与我去塞外过闲云野鹤的生活,那那你就走吧。只当再也没我这个妻子,没你娘便是”

  说着,沈书娆又哭了起来。

  秦沔是最怕沈书娆哭的,这一哭,秦沔只觉得心都被戳得千疮百孔,血肉模糊了。

  “书娆,你别哭了。”秦沔将药包放进袖子里,郑重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和娘再受委屈的。你先在安平伯府里住着,我这就去广平王府找人。”

  沈书娆含泪点点头,目送着秦沔慢慢远去。

  安平伯从屋内走出来,满意的点头一笑。

  萧元帝和楚洵中了毒,今晚博哥儿就能带兵血洗皇宫,夺得帝位了啊。

  广平王府

  楚洵翻看着手中的信件,俊美冰冷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来。

  “人来了”

  “来了。门外候着,主子现在可要让他进来”

  楚洵点了点头,让人把秦沔带到了花厅。

  花厅里,秦沔正坐在圆桌旁,紧张的四处打量着。

  他方才趁着下人下去端糕点的时候,将水下在了楚洵的茶杯里也不知会不会被人看到。

  但不等他细想,楚洵已经进来了。

  “哥哥来了。”秦沔脸上挂着一抹笑。

  他不大会撒谎,楚洵进门第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局促不安,还有深深恨意。

  楚洵拂袍,从容坐在他身旁,淡淡问道“有事找我”

  秦沔咽了咽唾沫,忽然跪下去,磕了三个头,哽咽道“我娘被抓到顺天府大牢了,我”

  “想让我放了她”

  “我”

  “是不是”

  秦沔咬牙,“是,她是无辜的。我娘成日打马吊,怎么会跟敲梆子的阿天勾结呢。她只是说了几句话罢了,真的没有恶意的。

  这回求哥哥你看在我的面儿上放了她吧,若日后她再胡乱说话,但凭你处置就连我一块儿处置,我也绝无怨言”

  噔噔噔楚洵轻轻用茶盖子拨着茶水,秦沔紧张的看着楚洵,只觉那一下下都拨在他心上。

  却见楚洵忽然放下茶盖子,轻声道“好。看在那药丸的份儿上,我放她一次,若日后再犯我绝不留情。”

  “多谢哥哥”秦沔目光复杂,扯出的一抹笑容比哭还难看。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楚洵那张淡然冰冷的脸,秦沔无来由的愿意相信楚洵,甚至心中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将桌上那杯被下药的茶水打翻,告诉楚洵真相。

  然而,脑中想起沈书娆那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有被斩断的手,被斩断的脚,想起被送入牢狱,被打了板子,求医不得的娘,秦沔的眼神倏然变得冰冷。

  书娆说的没错,一个原本自己娘亲心存恨意的人,怎么不会做出那些事情啊

  他站起身来,谦恭卑微的将桌上那杯下了药的茶水端起来,又直直的跪下去,递到楚洵面前,一脸感激道“弟弟谢谢哥哥的大恩大德今日是茶,来日是酒,只望哥哥你岁岁平安”

  楚洵淡淡看他一眼。

  今日是茶,来日是酒

  只怕他若真对秦沔毫无防备,那这杯茶喝下去,来日的酒水便只能再九泉之下饮了。

  楚洵默不作声的将茶杯接过去,浅啜几口,又将茶杯放在桌上,声音冷漠道“茶我已喝了,你娘我也派人放了,你回去等着吧。”

  “嗯。”秦沔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步子沉沉的出了花厅。

  走到门口,忽觉凉风阵阵,秦沔迟疑了一瞬,回头想说些什么,但见楚洵只垂眸饮茶,秦沔终究没有把想问的话说出来。

  茶,楚洵已经喝了,即便他想问问那事儿是不是真的,也毫无意义。

  他的书娆,不会拿自己的清白,不会拿他母亲的性命骗他的

  待秦沔一走,凛四便从横梁上跳下来,手里端着一杯温热的茶,正是刚才秦沔下药的那一杯。

  屋外彤云密布,似要天降大雪。

  楚洵瞧了眼那杯热气渐消,渐渐冰冷的茶水,缓缓道“准备下去吧。”

  最干净的雪掩埋最脏污的血是个造反逼宫,血洗皇宫的好天气啊。

  安平伯府别院

  薛慕棠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床边一个小丫鬟端着一碗瘦肉粥喂她。

  “滚开”薛慕棠有气无力的吼她。

  她确定,昨晚见到的那个身影,一定是苟博

  日夜思念,熟悉无比的人,她怎么可能会认错

  如果当时出现在胡同里的人是别人,她只会万分警惕,绝不会这样轻易过去。

  可那人是苟博到底,又是谁要这样害她甚至于是利用她,威胁她的父亲呢

  正在苦思冥想之际,“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了。

  “奴婢给世子殿下请安”

  床边的小丫鬟立马放下碗,跪下去磕头行礼。

  世子

  薛慕棠侧头一看,惊得说不出话来。

  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睫毛长翘,薄唇红润,可不正是她日日思念,苦苦寻找的苟博吗

  可那双眼眸,却再不复从前的纯澈天真,有的只是阴沉冰冷,像古井黑沉,像杀手冷漠。

  看得直让人心惊肉跳。

  “小傻子”薛慕棠声音沙哑的开了口。

  苟博没回应,只淡淡道“薛姑娘,我是安平伯府的世子。”

  薛慕棠惊愕的望着他,就听苟博声音平静道“你父亲已经答应为四殿下效力,薛姑娘若是执意不肯吃东西,执意想自尽。

  岂不是让薛大人白费苦心了吗”

  四皇子秦溪安平伯

  薛慕棠脸色惨白,艰难的问道“所以你是要帮着他们造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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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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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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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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