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黑车鱼贯驶入停车场,负责地下一层监控室的工作人员早已被赤井务武放倒,守卫的人也被猎鸦的人近身后一刀解决扔进了草丛中。
小兰翻身扒在一辆车的底部,跟着一起混了进去。
地下一层的部分监控与其他层级的监控室相连,可以说他们只有极短的潜伏时间,但这已经够了。
蒂芙尼素来稳重,但几年的仇恨终于能血债血偿之际,未免情绪激烈了些,她趁着负二的人还没上来,直接下令炸开了负一与负二之间的地面。
炸弹在近前炸响,震得一干人马耳间嗡鸣不止,登时浓烟滚滚,水泥的地面碎开一个大洞,崩裂的钢筋水泥块伴着巨响砸到下一层的地面上,细碎的石砾扑簌簌地掉落,飞扬的尘土迷蒙了双目。
他们不敢有所耽搁,拽着绳子就向下跳,奈何二层的兵力部署实在密集,不过刚刚炸了地板,四面八方的黑衣人就端着枪冲了过来,枪响几声,打头下去的几人便再没了声息。
未等尘埃落定,下面就激射出无数子弹,一时火光四射,离那坑近的几人霎时被射成了筛子。
既然下了进攻的决心,蒂芙尼自然是有着见血甚至全军覆没的觉悟,她看着同伴倒下的身体,微微闭了闭眼,声音冰冷而充斥着杀意:“扔炸弹。”
与炸弹一齐下去的是密集的炮火,下面短时间内聚集起来的黑衣人被炸了个人仰马翻,其他区域的队伍还没赶到并补上来,这是突袭的绝佳时机,波本瞅准机会,拽着尚且留有血迹的绳子直接跳了下去。
脚下踩到一具尚且抽搐着的尸体,他却没有施舍一丝视线,端着枪一面解决着剩余的杂鱼,一边找着合适的掩体。
他们提前拿到了总部的平面图,选的爆破地点自然也不是看心情随心所欲炸的,他们早就算准了下面会是这样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赤井秀一也拉着绳子跳了下来,松绿的眸子瞥了一眼被波本一脚踩断气儿的尸体,眸底闪过一抹暗芒。
很陌生。
相当陌生。
这不是错觉,也不是他敏锐过头疑神疑鬼,波本的行事作风明显像是换了个芯子一样,即使是在他们三人搭伙进入组织成立威士忌三人组的那段日子,这家伙也不会对死亡如此无动于衷。
赤井秀一兀自摇了摇头,撇开杂念,迅速奔向波本的位置,与他端着枪站在了一起。
距离那段在组织中潜伏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
连他都已经向前看了,又凭什么觉得波本会一成不变,困于过往呢。
说到底,他们都不一样了。
也不知是不是应该感谢醴泉那家伙,毕竟若不是他,自己这辈子可能都再没有能同他并肩作战的时刻了。
打头阵的猎狐的人马速度极快地跟了下来,并以此处为起始点向着四周扩散,研究人员和重点兵力部署都在这一层,而负三的楼梯在不远处。
古时人们打仗时总爱嘶吼咆哮着冲上前,好似声音越大刀枪剑戟挥舞得便越有力,换成热武器也一样。
从前波本并不理解托考伊那类拎着冲锋枪扫射能厉声高呼到声嘶力竭的疯子,他不认为看着那些同样娘生爹养的鲜活生命犹如脆弱的玻璃制品一般在倾泻而出的子弹与震耳欲聋的枪声中化为齑粉是一件值得畅快的事情。
赤井秀一清楚地记得,在组织中潜伏的那段时间,他们不得不去完成他们的监护人琴酒下达的命令与发放的任务,要说干干净净手上滴血不沾地爬上高位,自然不可能。
每一次击杀了目标,无论是该死的还是不该死的,波本那双眼尾下垂单纯得过分的眸子里刻意装出的平静与冷漠总出现一丝皲裂,浓郁的悲伤犹如实质,又在极短的时间内被他小心翼翼地收回去,恢复成琴酒想要看到的一副无情而阴冷的模样。
分明现在没有人盯着他,他大可以任由自己的情绪显露出来。
赤井秀一一面举枪解决一个凑到近前的黑衣人,一面抬眸瞥了他一眼。
他端着冲锋枪,金发掀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后坐力令他领口依稀可见的锁骨处都泛起红,肩膀随着子弹出膛微微颤抖着,紫灰的眸中却不带一丝多余的情感。
怜悯也好,悲伤也罢,甚至是一丝畅意亦或是杀气都不曾从他身上流露出来,仿佛那些倒在他枪下的人于他而言不过是练习枪法的靶子。
就在他们的下方不远处,乌丸莲耶看着显示屏上出现的画面,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
令他不快的自然不是负二层那些涌入的猎鸦的人,尽管来势汹汹,但如果只是一个民间组织,他还是胜券在握的。
真正让他有些不安的是负一层那些身着特种装备好似源源不断地攻入总部的人马,很明显,那些是fbi的人。
乌丸莲耶活了上百岁,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这场面他是真没见过。
先前仗着保密措施做得好,在美国境内作威作福都不曾让fbi有把握直接动手,这次他们如此有组织有规划,还有猎鸦的人打头阵,毋庸置疑,这是他那亲爱的小孙子在暗中捣鬼。
还真是宠坏了。
居然联合fbi来搞自家祖宗。
他并未焦急亦或是恼怒,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血液的检测结果,拄着手杖满脸平静。
炮火声近在咫尺,想来禁闭室里的那人也应该听到了。
琴酒挑眉向上瞥去,天花板的墙灰随着炸响扑簌簌地抖落。
浅羽寒还没醒来,紧闭的双眼看着比往日乖巧内敛许多。
他没有将自己部署告诉琴酒,乌丸莲耶自然也没有贴心地给琴酒解释,导致他现在是唯一一个还被蒙在鼓里的人。
然而琴酒向来不是愚钝之辈,只需稍加思索便对当前的状况有所猜测。
他给枪上了膛,进入了戒备状态。
猎鸦毕竟是强攻进来,自然也不需要讲究什么堂堂正正,蒂芙尼的手下抬着高压型磨料水刀,被加压到数百mpa的水从小到零点一毫米的喷嘴处激射出来,几十厘米厚的钢板瞬间被射出一个窟窿。
喷口缓缓移动,地板被切割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正下方是一条冗长的走廊。
空无一人。
两侧都是纯白色软质墙壁割开的一个个房间,大多数没开灯,也无人守卫,不远处有一个亮着灯的房间,波本和赤井秀一打头过去查看,他蹑手蹑脚地贴着墙走过去,然后猫着腰向内瞥了一眼。
起初他并没有意识到那些是什么,只觉得那些红色有些刺眼,晃得他失神。
见他迟迟不回过身,赤井秀一皱了皱眉,一把将人拽回来,却看见那双紫灰色的眸子里满是扭曲与痛苦。
他挑了挑眉,立马反应出应该是房间内的东西不对,于是走向前想要去一探究竟。
波本下意识地拦住了他,动作分明是不想让他去看那房间里面的东西,他有些艰难地喘着气,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呼吸困难,连声音都打着颤:“……别看。”
“里面是什么?”
“……血,满墙的……”
赤井秀一不解地看向他,若说只是鲜血,没道理让他露出这样一副恶心坏了的模样。
但很快,他的下一个词,就给出了原因。
波本那张脸都苍白了几分,嘴唇更是毫无血色,微微哆嗦,像是下一秒就要呕吐出来:“满墙的,血肉……”
他们这种在生死边缘游走的人,本是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但即使是波本这样见识过组织血腥残忍的人,都无法直面那样的画面。
枯褐色的干涸鲜血混着腐烂黏腻的灰绿色肉泥沾满了本应一尘不染的洁白墙壁,有的被四五道触目惊心的抓痕抹开,有的成块儿地扒在墙角腐烂,玻璃体流尽后的干瘪眼珠嵌在一坨半腐烂的泥里,后面的神经萎缩起来蜷成一团。
被粉碎到看不出部位的骨头带着枯血与腐肉四散,有的散落在床铺,有的扎进柔软的特殊墙壁,还有的一半掩埋在烂肉里,一半围绕着蛆蝇,缠着几缕看着就令人犯恶心的沾满污秽的黑发。
分解之后的污水混着血液淌了满地,泡着的无数虫类死尸在液面漂浮,即使隔着几乎完全隔绝气味的玻璃墙,都能在看见这恐怖场景的刹那间下意识地觉得闻到了一股并不存在的恶臭。
甚至无法辨识这到底是几个“人”,他们就像是被体内埋入炸弹然后轰然碎裂血肉飞溅附着,又像是被艺术家细细研磨后涂抹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再随着时间的流逝走向糜烂。
他们与这房间以别样的方式融为了一体,难舍难分。
简直就像是人间炼狱。
波本倚着墙,只感觉头晕眼花,手脚冰凉,喉间一阵阵地涌上反胃感,眼前不可遏制地一遍遍回放着刚才看到的场景,无数画面重叠在一起,将那可怖的轮廓不断加深,再狠狠地刻入他的脑海深处。
他拉了拉赤井秀一,向着反方向走去,颤抖着的手缓缓收紧,几乎要将赤井秀一的手腕勒断:“……防菌措施没做好的实验室罢了,让猎狐的人不要往这边走。”
这种令人掉san的场景,直接把战斗力削掉大半都是有可能的。
“乌丸莲耶和醴泉应该这这边……为什么没动静,难不成不在?”波本转移开注意,低声询问。
这么多的实验观察室……他难以想象这深埋地底犹如地狱般的地方留下了多少亡魂。
赤井秀一打开手机,确认了一遍自家老爹的消息:“m16的特工传出来的消息,乌丸莲耶应该就在这里。”
波本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猜到了他是想对自己隐瞒他父亲的事。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就和他爹取得联系了。
居然能在信息上先他一步,实在是……有成就感啊。
两人仍旧打着头走在前面,他们要以最快速度救出醴泉后退出去,然后引爆猎鸦众人身上藏着的炸药。
走了一小段距离后,两人在一扇门前站定。
和其他玻璃房不同,这件屋子面积要大的多,墙体似乎是特殊的吸音材质。
不远处亮着灯的应该是乌丸莲耶所在的地方,然而令人不安的是他们惹出这么大动静,他仍然没有出现。
波本摇了摇头,撇开杂念,这对祖孙一个比一个奇葩,做出多奇怪的事都不算稀奇。
分明是应该有重兵把守的地方,却空无一人,连门上的锁都是最古早的样式。
赤井秀一轻车熟路地用铁丝撬开了锁,警惕地侧身在墙体后躲避,然后猛然推开门,枪口直直地指向里面。33ýqxsś.ćőm
“……你果然还活着。”
赤井秀一冷着脸,搭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收紧:“你似乎不太希望我活着。”
颇有辨识度的银发垂于身后,男人一袭黑风衣伫立在昏暗的房间内,将身后的少年堵了个严严实实。
手中黑色枪管泛着光泽,毫不留情地指向赤井秀一的脑袋。
“不,我还挺希望你活着的。”
“毕竟每每想到能再杀你一次,我都兴奋到战栗啊。”
对于背叛的极度厌恶令他恨不得立刻扣下扳机送面前的男人上天堂,却不知出于什么迟迟没有动手。
他的目光缓缓侧移,勾了勾唇角:“看来还有个深藏不露的老鼠……”
“真是有意思,曾经在组织里声名鹊起的威士忌三人组,我最看好的三个新人,居然出了两个叛徒……”
波本却丝毫不惧,手中攥着的不是浅羽寒送给他的瓦尔特,而是他身为公安时所用的hkp7型警用手枪。
怎么可能拿着浅羽寒送的枪对准他叮嘱了不能动的人,杀人诛心也不是这么个诛法。
绝对会被他打穿脑干的吧。
剑拔弩张的氛围弥漫四周,琴酒墨绿的眸子紧盯着面前两个恶心的卧底,只觉恨得牙痒。
波本皱了皱眉,判断不出琴酒的立场,便不知道应该怎样向他解释,才能毫发无损地劫走醴泉。
果然,最方便的方法还是直接把人解决掉吧。
他攥紧了枪,手指缓缓按下去,却在最后关头停下了动作,诧异地看着面前那个本应毫不犹豫冲着他们这两只“恶心老鼠”开枪的男人,将举着枪的手臂缓缓垂下。
琴酒把伯莱塔收起来,向着旁边撤出一步,露出了被他挡在身后的少年,眸光微沉:
“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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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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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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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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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带他走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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