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就放开了这点想法。
毕竟是活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老人很清楚,有些事情,就要糊里糊涂才好,若是非要铆着一股劲去追根究底,反倒不美,而且,谁知道后面会遇到什么。
御门九和五条悟不知道老人再次装聋作哑的打算,不过就算知道了,大概也不会在意——明哲保身的中庸之道,又何尝不是人类生存的智慧。
此刻,他们二人感知着清晰的咒力波动,目睹筛选术式发动,结缘树后的草地散开水纹,顷刻间出现一条青石小路。
曲径通幽,那条小道的尽头,是被层层叠叠茂密树荫覆盖的双岔口,岔口旁边还立着一块颇具年代感的牌子,至于更深处,隐于幢幢阴翳之中,昏暗深幽,暂时无法窥见分毫。
应该是领域造成的效果。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开始不动声色的着重查看那块路牌。
说是路牌,其实更像是协约。大意是指神明感受到两人之间的真挚感情以及虔诚参拜的心意,所以特地回应,会对二人的感情进行考验,但必须同意神明使用的办法,认可神判定的结果,否则一律不准参与,同时还会因为戏弄神明而受到惩罚。
通过考验之后两人的爱情会受到神明的祝福,同时,神也会奖励真爱的两人一个愿望;失败则说明这段感情有杂质,不会得到祝福,建议尽快分开;除此之外,下面还有一些关于考验关卡的分类,林林总总占满了一整块不大的木板。
若是不明所以的人看了,恐怕会因为这份详细的说明而增加通过考验的信心参,进而为了避免所谓惩罚决心参与考验,但实际上,这上面的条约多,只证明对于参与的人类限制多,对于“神明”的那一方,它并没有任何明确有效的规定与限制——这本来就是一份不平等的协约。
不过,御门九和五条悟都同意了这份协约。
那条青石小路消失,确认入口的术式确实已经标记接纳他们了,御门九转身,和五条悟一起离开神社。
老人见两人这次这么快就离开了,还有些吃惊,毕竟在他看来,两人挂上绘马之后看着晃动的树枝沉默了一会,像是又要生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谁知道这么轻易就离开了。
夜晚,居于旅店房间的御门九如愿感受到了咒术造成的凶猛困倦,就好似有谁的手掌沉沉的坠于眼睫之上,让人无力睁开眼皮。
他没有抵抗,十分顺从的顺着那股力道,把意识沉浸到深处。
浴室内,五条悟似有所觉,匆匆冲掉身上的泡沫,披上浴衣出来,一眼就看见伏在案上陷入沉睡的御门九。
“唔,九九先进去了么?”五条悟说着,弯腰把人抱起来,放在榻上,帮他整理好睡姿、搭上薄被后,自己也顺势躺在了御门九的身边。
他支起手臂撑着头,定定的看着御门九沉静的睡颜,等待术式将自己也拉进领域中。
大约过了三分钟,御门九的呼吸愈发均匀绵长,显然进入了更深层次的睡眠,五条悟仍旧没有感觉到术式再次发动的端倪。
他盯着御门九显出无害与乖巧的脸,宝石般的蓝眼珠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翘起一个稍显心虚与满足的笑容,瞄准御门九的颜色浅淡的嘴唇,探头俯身凑了上去。
两人之间的逐步距离拉近,眼见就要亲密接触之时,一股庞大的咒力陡然发动,将五条悟的意识暴力拽进咒灵的领域。
“操!”五条悟只来得及低骂一声,接着“咚”一声,脸颊擦过御门九温软细腻的唇瓣,一头栽进他的肩窝,昏睡了过去。
彼时,御门九刚弄清楚自己所在情景的现状。
在这个情景中,他是待嫁的新娘,身边这些来回忙碌的人都是帮他梳妆打扮的下人。
虽然没弄明白出嫁的意义,但是想到咒灵是从人们对冥婚畸形的依赖寄托与恐惧中诞生出来的,御门九便没有擅动,而是安静乖巧的任由那些人摆弄。
期间,借由屋外传来的嘈嘈切切的谈话声,他也大致明白了背景设定——这户人家的独子早夭于意外,尚未婚配,父母害怕他一人在黄泉孤苦无依,便寻了一户穷苦人家,买了人家的孩子为自己儿子配了冥婚,给他陪棺殉葬,前期的流程和仪式都走的差不多了,今天便是棺材下墓的日子。
毫无疑问,御门九便是那个要殉葬的新娘。
配合着忙活好一会将白无垢穿戴妥贴,随后,他被引着踏出屋外。
屋外嘈杂的声音一顿,众人看着踏出房门的纯白色新娘,神情呆愣,恍惚间还以为自己窥见了神明才配拥有的绮丽。
极致的纯色不仅不寡淡,反而数倍放大了御门九容貌里的那份锋锐的清艳,使他好似隆冬里的初雪,如今只是被隆重典雅的礼服桎梏,才不至于消逝于人前。
一想到这份美丽即将归属于一捧骨灰,庭院中的人们不约而同的露出惋惜的神色,纷纷摇头叹息着“作孽”,为新娘让出路来。
行至大门门前,御门九怀里被塞进一块牌位,接着,有人上前搀扶着他跟在领路的神官后面,整个队伍相继动了起来,开始往前走。
而在他后面,则是带着鬼神面具的抬棺人,那棺材目前说是空棺也可以,里面虽然装了死者的骨灰代指新郎,但最后真正躺进去入葬的,还是配婚的新娘。
稍远一些的路两侧站满了手里捏着点燃的香的路人,他们如同是同一个模版复制粘贴出来的背景一般,面无表情的对着行进的队伍,乌黑的眼珠像是在脸上抠出的两个洞,有非人的存在从那洞后透出窥探的视线。
“可惜喽~”悉悉索索的行进声中,御门九听见搀着自己的仆妇低声与旁侧的侍女碎嘴,“听说新娘子都有自己的爱人了,只等灾年一过,对方就会上门提亲,现在却被卖来陪个棺材,霜奈,你说这不是可惜了嘛~”
被唤作霜奈的小丫头是方才帮御门九佩饰的那一个,她闻言先是惊讶,接着忿忿:“呀!怎么这样?!老爷平时待人极好,现在怎么这么糊涂。”
仆妇:“嗨呀,再如何宽厚又怎么比得上自己的亲子……”
……
心知这大约是帮助自己理解剧情,增加沉浸感的安排,御门九听了两句,从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移开了注意力,开始观察身边的情况。
从这两人的对话中,他基本知道五条悟在这个情景中是什么身份了,再结合“真爱考验”的命题,御门九差不多已经压中了题目,是以,他现在非常肯定,五条悟肯定也在这些送亲或者说送葬的人里面。
仿佛是应他所想,蓦然,他的视野被混在人群中、格外鹤立鸡群的白发身影所占据了。
五条悟似乎也发现了他,目光在他这一身白无垢的装束上转了一圈,看完热闹,才做了个口型:“九九,按兵不动。”
恍若呼应一般,此时霜奈正巧开口,语带希翼:“婶婶,你说那个男人会不会来把新娘子抢回去啊?”
仆妇脸上的表情出现短暂的冷嗤,接着又像是换页的幻灯片一般,被覆上过来人的唏嘘:“我看难呐,不说老爷的家世……”她的声音愈发压低,“你瞧瞧这些送亲的‘人’,一个个都是神官一位一位请来的,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
确实。
御门九在心中冷嘲。
即便在此情景下他因为设定是新娘而无法动用一切玄术力量,也能感受到那些抬棺送葬的“人”散发出来的非人的气息与邪戾——这种身临其境的沉浸感,若是普通人经历了,即使知道是考验,恐怕也很难不生出动摇甚至是反悔的心思。
事情变得有些棘手,因为御门九不确定这个情景的考验,要进行到哪一步才算是通过,而且,协约是他与五条悟一起同意的,那么同理,五条悟在这个情景中应当也和他一样,深陷人设囹圉,无法使用任何咒力。
“但是,肯定存在最优解,否则完全失衡的协约从本质上就不会存在,所以扣题点在于……”
御门九思考着,队伍也到达了墓地。
神职人员做完祭词与祝祷,便是下棺。
沉重的黑木棺材被请入墓穴,御门九被半是搀扶半是胁迫的带到墓坑边,身侧的人全都退下去了——按照仪式,这一步需新娘自愿入墓,意味心甘情愿的与逝者结为夫妻,避免生怨。
他捧着牌位,看着棺材底,静静立在墓坑边,半晌没动。
逐渐的,人群骚动起来,议论与声讨的声音也开始攀升起来。
“跳啊!快跳啊!”
“本来就是个累赘,跳下去也是解脱!”
“是啊是啊,这可是你的福气,到底下是享福哩——”
“快跳!都是死人了还矫情什么?”
“你指望谁来救你?!没人,麻利点,别耽误了好时辰!”
随着人们的起哄,御门九敏锐的察觉到,身后的压力变大了,就好似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掌,正随着那些话,一点一点贴紧他的背,企图将他推下去。
“让一让,让一让!”
略有些俏皮的调子在七嘴八舌的讨伐声中格外明显,御门九偏头,看见五条悟凭借着优越的身高,排开挡成一排的人,不顾人群的惊呼与阻拦,大步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带着惯常的微笑,苍蓝的眼眸中一如既往的盈满漫不经心的从容:“九九,你下去看看,我在上面策应你。”
一边说着,男人一边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将御门九推下去。
御门九好像并无异议,只是看着他,漆黑的眼眸平静且幽深。
在那只手即将碰触到御门九的前一秒,另外一只与之一模一样的手陡然伸出,一把攥住了对方的手腕,也挡住了所有的企图。
随着来人迅疾的速度,空气被掀动,翻涌成微末的风势,裹挟着鲜血扑出来,迸溅在御门九身上纯白的礼服上,炸开成一朵小小的花。
“这是我的新娘,凭你也配动?”最强的咒术师浑身都迸溅着激战后的杀气,鲜红的血液顺着他银白色的发落下,淌过线条锋利的侧颊,蜿蜒成一道瑰丽的血痕。
他大半个身体都挡在御门九背前,咧开嘴角,挑起一个肆意至极的弧度。伴随着笑容的拉大,五条悟手指间的力气也逐渐加码,最终,硬生生折断了那只手腕,如同丢垃圾一般将对方踹开:“嘻~宰了你。”
御门九看着虽然被他人鲜血沾染,却没有一丝一毫狼狈,反而因此显出逼人俊美的咒术师,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只守护财宝的恶龙。
他突然泄出一声轻笑,刹那间,寂静的风雪迎来了花开。
御门九带着愉悦的笑意,忽略那些暧昧的措辞,骄矜的嫌弃:“慢了,五条悟,你再不来,我就不等你了。”
被折断手腕的“五条悟”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银白的发色与俊美的容貌像是淋雨后的颜料,融化着流淌下来,露出里面无机质的双眼与塑胶似的身体,盯着御门九,喉腔震动:“你早就发现了。”
“废话,”五条悟一边嫌恶的甩掉溅到手上的血液,一边抢在御门九前头开口,没好气的吐槽,“因为你ooc了啊蠢货,copy也要copy像样,我……”
“无论何时,五条悟都不会让我先去面对什么,”御门九干脆的扔了手里的牌位,抬手掀掉头上的白棉帽,截断了五条悟的话,“再不济,也是我们并肩而立。”
他说着,一步踏至五条悟身边,瞥了一眼神色讶然的白发咒术师,从他苍蓝的瞳孔深处捕捉到一抹无措,于是,天师心底的愉悦便又更加满涨了几分。
现在、此刻,御门九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心中为和五条悟并肩而源源不断诞生出来的高兴情绪,也明白自己这种状态非常的没道理和不对劲,但是他不想追究。
所以,将一切都归结为找到破题点这个原因吧。
瞬间做好决定,御门九抬手覆上胸前的怀剑配饰,意料之中的抽出了真正的匕首——怀剑是武士佩戴的匕首,在白无垢中仅是一道装饰,并非真正的武器,但此刻,它成为了真正的武器。
随后,那把唯一的武器递到了五条悟面前:“五条悟,给你。”
在两人都不能使用咒力的情况下,五条悟拿着匕首,无疑要比御门九拿着要有用的多。
然而,五条悟更看重的,是御门九连同匕首一起递上来的信任。
他没有矫情和推诿,十分干脆的接过匕首,在手指间灵活的转了两圈,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九九放心,绝对没问题。”
虽然,御门九想的是这样五条悟就不会因为赤手空拳而被不知道谁的血液染上。彡彡訁凊
不过,众敌当前,这些都不重要。
御门九给出了手头上唯一的武器,却并不打算当个乖乖接受保护的累赘。他三下两下除去身上颇为束缚的礼服,眨眼间变成只着一件里衣的模样,咧嘴露出满是匪气的笑容:“嗤~来了!”
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手抄起一把土块碎石,稳稳的击中第一波扑上来的人的眼睛上。
继而无需多言,五条悟接上抓住敌人的破绽,如同迅猛的猎豹,一个疾掠悍然迎上去,手起,刀光如白练,照面之间就已砍翻了数人。
御门九使用符咒多年,可以使用轻飘飘的符纸于数百米之外快狠准的击中目标,抛两把沙自然不在话下,两人配合默契,互相掩护,短短几个呼吸间,地上就躺倒了一片。
这时,一直按兵不动的抬棺人才动起来,膨胀的身躯撑开斯文的衣物,露出底下属于咒灵扭曲的身体。
这种情况,普通的沙石已经没有作用了,御门九索性干脆的丢开手上的土石,脚踏罡步,直直插进即将与之短兵相接的五条悟身前,斩钉截铁:“突围!”
五条悟顺势长臂一伸,揽住御门九的腰将人整个带进怀里,同时微微侧身,用半个侧面将他挡在怀里护的严严实实,另一只手握刀横档,直直的冲撞了上去,还有闲心玩笑似的回应:“遵命~”
略有些悬殊的体型差使御门九几乎整个人都被包进了五条悟的怀里,他的视野、鼻腔、呼吸甚至是体温,一瞬间全都与五条悟相关联,被他的气息侵占,同时也阻隔了御门九对战斗的把控,以至于他只能凭借战斗的本能,在重新感知到咒力的一瞬间,盲触兑隙符。
无下限诅咒的术式反转·赫掺入兑隙清风般的斩击,发散着在电光火石之间席卷周围,斩断所掠之处所有存在的事物。
重物坠地的“噗噗通通”声与细密的裂帛声一同响起,五条悟站稳,发现他们已经从刚才那个情景中脱离出来了,此刻正站在一处烛火灼灼的空旷黑暗中。
“五条悟,够了啊。”
怀里传来御门九闷闷的警告和推拒的力道,五条悟留恋了两秒,从善如流的放开了手,神色委屈:“九九真是始乱终弃,明明刚刚才和我一起通过一道真爱考验。”
“……”御门九白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反驳,“你不是也找到了最优解。”
五条悟:“诶?最优解?”
御门九以为他又在演,整理着已经变回私服的袖口,漫不经心回道:“是啊,有句话叫‘患难见真情’,命题是‘真爱考验’的情况下,‘大难临头各自飞’肯定是错误选项;若是有一方主动奉献,对比之下,另外一方都会显得薄情;所以,倒不如一起并肩面对,管它前方是何等魑魅魍魉,一起跨过去,不就得了。”
闻言,五条悟想到自己为了靠近被胁迫着进行冥婚的御门九所进行的战斗,恍然大悟:“难怪,所以我们并肩战斗是就已经趋向最优解了,算是通过了,最后面对咒灵时才回脱离人设,使用咒力。”
他眯了眯眼睛,兴味盎然:“人是非常容易陷入自我感动的生物,当‘真爱考验’的命题出现在潜意识中时,大部分人肯定会选择牺牲自己来成全爱人,这样既能自我感动与满足,也变相展示了自己对对方的爱有多深厚……”
“但是,”御门九接着他的话讲下去,“真心相爱的两个人面对困境时却不考虑一起拥有未来的希望,本身就不合理。”
“我一开始还以为‘真爱考验’这么恶俗的名字,能有什么花样,”五条悟笑笑,毫不吝啬夸奖,“现在看来设计还是相当精巧的嘛~”
对此,御门九不置可否,提醒道:“接下来应该就是考验双方了解程度或者某些经典二选一题。”
“唔,”五条悟挑眉,“二选一?‘我和你妈掉水里先救谁’那种?”
御门九打量着这片烛光飘摇的黑暗空间,闻言从齿间飘出一声哼笑:“谁知道。”
大约是两人这幅毫无危机感的闲适模样过于刺眼,激怒了幕后的咒灵,烛火突然灭却,顷刻间,整个空间被浓墨般的黑暗淹没,一片寂静。
“九九?”丢失了对御门九气息的感知,五条悟下意识试探的叫出声,下一瞬间,他的眼前逐渐闪烁起微光。
带着草木清气的润凉微风抚过银白色的发丝,墨蓝深邃的夜空之上,群星闪烁。各种各样驳杂的气息传递到五条悟的感知中,五条悟略有些新奇的挑眉。
他站在原地,感应到快速接近自己、几乎下一秒就掠至自己背后的强大气息,不紧不慢的转身。
苍蓝的瞳孔骤然紧缩,虹膜略微放大。
五条悟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浮起满脸惊诧。
“哦呀~这是哪家出来看热闹的小家伙?”带着奇异腔调的调笑被从容说出口,身着狩衣的阴阳师神色促狭,却自带一股雍容闲适的气质,让人无论如何都升不起太多的恶感,“如此,不若随我一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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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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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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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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