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脸上原本不以为意的笑容纷纷收敛,现出凝重表情。
“从明天正式上班开始,我们将执行严格的考勤制度,每天上班时间是上午9点到下午5点,暂定是每个月每人休息八天。”
“当然,如果有人需要请假,可以向我申请,不过需要向我提前报批。如果有人无缘无故出现迟到或早退的现象,都会有相应的惩罚措施。”
一口气说完,朝坐在斜对面神情古怪的张扬莞尔一笑:“当然,我们不是朝九晚五的企事业单位,并不想学习他们死板的规矩。之所以做这样的决定,是希望大家在我们艰难的创业初期,养成规律的习惯和保持对工作的热情。”
一阵沉默过后,他手指敲了敲桌面,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我在这里再补充一句。大家就知道我之所以答应大家开公司,是因为我们做的是合法正当的生意,比如暴力催收、帮人出面打架了难等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们是绝对不做的。”
转头望向张扬与沈墨,神情严肃一字一句说道:“所以在以后的业务接洽方面,所有人都必须要有这个这点共识,特别是张扬沈墨,你们必须严格把关,明白吗?”
见到两人用力点头回应,罗霍的视线从其他人的脸上缓缓掠过,最终停留在雷震坤的脸上。
“明白,霍哥。”面对罗霍直视的目光,雷震坤先是装出一脸无辜,继而抓耳挠腮,无奈的回应了一句。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我们接下来一定会面对很多困难,也一定会很辛苦,我希望我们兄弟能够团结一心,一起迎难而上,将公司做大做强,争取早日赚到我们500万的目标。大家有没有信心!”
罗霍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大家,豪气冲天。
“有!”
“必须的,为了500万,拼了...!”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由雷震坤率先举拳响应,震耳欲聋的大声附和,士气高昂。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罗霍霍然起身,面容灿烂、意气风发的将手掌一把伸到众人面前。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众人各自将手臂伸出,放到罗霍的手上,异口同声的大声怒吼,尽是满满的自信。
******
“霍子...”
罗霍走进棋牌室,发现张岚拿着手机抱着郭强的手臂正战战兢兢的站在靠墙一角。赵山河带着曹涵一伙人手持棍棒,耀武扬威的站坐在两人四周。
“哟,霍哥来了。”赵山河大马金刀的端坐在一条靠背椅上,见到罗霍终于现身,春风得意的大声打了一个招呼,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
与上次的唯唯诺诺形成鲜明反差。
“老狗,什么意思?”罗霍目光冷冷的打量了赵山河等人一眼,向郭强、张岚两人使了一个勿轻举妄动的眼色。
他历经大风大浪,一眼看穿赵山河等人只怕今天是有备而来。
“什么意思,嘿嘿...”赵山河来回颠动着椅子,趾高气扬的说道:“霍哥,所谓欠债还钱,我今天带着兄弟们一大早赶过来,当然是来收帐的了。”
“收账?”罗霍脸色阴沉如水,目光直直的盯着赵长河:“老狗,咱们出来混的,讲的是一个信字,这笔账咱们上次已经当面说得清清楚楚。你现在出尔反尔,是打算没完没了吗?”
“嘿嘿,霍哥,什么叫做没完没了啊。”赵双河翘起二郎腿,一脸惬意的挠了挠耳朵,饶有兴趣的看了看神情越发冷冽的罗霍,慢慢悠悠的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折叠的文件,一边摊开,一边故作无奈的叹气道:“白纸黑字,80万的担保文件在这里,你们一直拖着不还钱,怎么还能倒打一把,反说我们没完没了呢。”
“老狗!”罗霍目光一凝,拳头下意识的捏得绷紧。
他在江湖摸爬滚打了几十年,什么手段、套路没有见识过?面对赵山河的无耻行为,知道说再多的话都只是废话。
“怎么,想打我啊。”赵山河缓缓起身,一脸欠揍的走到罗霍面前,耀武扬威地看了两眼,咧嘴一笑,挥手缓缓指了指身后七八名虎视眈眈的手下,得意洋洋的的冷笑道:“霍哥,我知道你很能打。不过今天我这么多手下在,你只有一个人,一旦真的动起手,嘿嘿...”
脸色一变,指尖用力的戳了戳罗霍的胸膛,充满警告意味的狞笑道:“你要想清楚,否则到时别怪我赵山河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你。”
“你到底想要怎样?”罗霍瞟了一眼吓得噤若寒蝉的张岚与郭强,目光森寒的盯着赵山河的眼睛。
“好说,今天直接给我80万,我立马带着我的兄弟和和气气的拍屁股走人。要么,先卸郭强一条腿当做利息。”赵山河目露凶光,语气不容置疑。
“就是没得谈了。”罗霍争锋相对。声音冷冽到不带一丝感情。
“谈?”赵山河一声冷笑,满脸戾气的盯视罗霍,恶狠狠的说道:“霍哥,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老狗今天不是来跟你谈的,是让你来做选择的。”
面对赵山河“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赤“果果”挑衅,罗霍紧抿嘴唇,不住点头冷笑。
“霍哥,你知道我向来没有什么耐性,如果你一直不说话,我就默认你选择第二种了。”见到罗霍半天不回应,赵山河指着他的脸,高高在上的下达了最后通牒。
“舅,别跟他瞎逼逼了,他们估计也拿不出钱,直接卸了条腿完事,咱们好早点回去喝酒打麻将。”一旁的曹涵摸了摸后腰位置,目光凶狠的死死锁定在罗霍身上。
对方的“一箭之仇”,他可是依然铭记于心。
“我跟你们拼了,你们这群**碎!”看到赵山河一伙人咄咄逼人,暴脾气的郭强终于爆发了。他猛地一把挣脱张兰的手臂,直接向离得最近的曹涵扑了过去。
“你**的找死!”在张岚发出的尖叫声中,曹涵一个动作迅猛的侧踢,将敦厚壮实的郭强一把撂倒,然后一击重膝,狠狠地砸在对方面门。
刹那间,伴随郭强发出的一生剧烈惨叫,一颗破缺的门牙带着些许血沫,从他口中横飞溅出。
“郭强,不...”张岚失声尖叫,疾步上前,却被赵山河的一名手下从身后一把扯住头发,丧心病狂的直接拖拽到了地上。
“你们这群混蛋。”罗霍目睹一切,睚眦欲裂,猛的一把推开身前的赵山河,想要上前救援。
赵山河哪里会让他如愿,暴起发难,猛地挥拳打向罗霍的同时戾声吼叫,向身后的曹涵等人下达命令:“给我打断郭强的腿。”
赵山河年少参军,有幸分配到西北某军部服役,后应表现优异,加入尖刀营。十几载军旅生涯,练就他一身过人身手。
至此,退伍之后,便以此混迹江湖,打打杀杀靠拳脚生活。虽然近十年浸淫酒色,身手大不如前,不过实力依然令人不敢小觑。
罗霍对赵山河知根知底,自然不敢心存轻视。
不过他心系郭强、张岚安危,当下挺起胸膛,毫不避让的硬扛了赵山河两拳,趁此机会,前后挥拳直击赵山河,拳风虎虎生风,凌厉至极,却是虚张声势,只为退敌。
“霍哥,实力不减当年啊。”如其所料,赵山河根本没有与罗霍正面交锋的打算,见状立马撤步急退,任由对方从身前越过。
想必是对“猛虎”罗霍忌惮颇深。
面对赵山河的冷嘲热讽,罗霍置若罔闻,加速飞奔中凌空跃起,一脚踢向正挥舞起棒球棒砸向郭强膝关节的曹涵。
察觉到身后的声响,曹涵反应迅速的连忙回头,发现罗霍整个人已经是凌空飞扑而来,根本避无可避,只能下意识的挥起棒球棒横档在胸前。
“咔擦”一声脆响,只见成人胳膊粗的棒球棒被罗霍直接一脚踢断,迅猛的踢腿余劲未消,直接正中曹涵胸膛,将他踢飞三四米远。
情急之中,罗霍下手不再留情,展现出当年“少年五虎”之首“猛虎”的真正实力。
或许是被罗霍霸道凌厉的招式震慑,站在曹涵之前位置旁边的一名小弟木纳的眨了眨眼睛,过了三四秒钟才回过神来。
等他反应过来对罗霍发动进攻时,眼前突然一黑,被罗霍抢先一记重拳打在脸上,踉跄倒跌几步,重重地撞在墙壁上,软绵绵的一屁股坐倒在地,晕了过去。
罗霍站在张岚和郭强身前,神色凝重的盯着急速围拢过来的赵山河一伙人。
“郭强,郭强...”张岚跪倒在地,将郭强抱在怀中用力的晃了晃,却发现对方依然一动不动,顿时急得眼泪直流。
“张姨,快报警。”罗霍回看了一眼,见郭强不省人事的软倒在地,嘴唇破损,挂有大片血迹,模样实在惨不忍睹。
不过对方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微有耸动,判断出应该只是昏死了过去。
“报警?”张岚泪流满面的抬起头,茫然的看了罗霍一眼,旋即醒悟,一把掏出手机,却是慌张之下双手哆嗦不停,手机连续掉落地面,简单熟悉的“110”三个数字,一时半会怎么也输不正确。
“报警,报警有用吗?我也不怕告诉你,警察局那边我们早已提前打好招呼了,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霍哥,一切都只怪你今天太不识抬举了。”赵山河面露狞笑,带着一伙手下,从四面八方不断向罗霍逼近。
“老狗,别欺人太甚。今天事情如果闹大了,你以为你逃得了吗)?”罗霍目光冰冷的盯着赵山河,隐约察觉到对方今天的目的并不单纯,不是简单的为了八十万而已。
“哼,我老狗今天竟然敢来,就想好了后果,哪里还轮到你罗霍来提醒。”赵山河杀气腾腾的捏着拳头,手背一甩,朝周围虎视眈眈的手下大吼道:“愣着干嘛,抄家伙。给我砍死他。”
一声令下,五六名手下丢掉手中用来掩饰的木棍,纷纷掏出藏在腰腹背后的锋利砍刀,如狼似虎的朝罗霍等人冲了上去。
罗霍见状知道今天的情况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用脚尖利索的勾起地面断裂成两截的棒球棒,与一群人瞬间混战在一起。彡彡訁凊
刀光剑影,险象环生。
“110吗...我们是在...原内衣厂家属...”张岚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吓得愣在当场,眼泪都忘记流了,直到话筒中传来110接线员的不断叫喊,终于醒悟过来,慌慌张张的急忙大声求救。
混战之中,赵山河挥刀与罗霍硬拼了两记,却根本无法攻破对方的防线。
断成了两截的棒球棒在罗霍手里,使得虎虎生风,犹如行者武松,一时间根本不落下风。
耳边传来张岚与110接线员的对话声,赵山河知道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搞定罗霍。如果等警察赶到将他们一网打尽,到时候别说是白晓,哪怕就是天王老子出面也保不了他们。
想到这里,赵山河眼珠咕噜一转,趁罗霍与一群手下战得不可开交的功夫,悄悄退出战圈,绕行到对方身后的张岚身边,从后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发,另一支手用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
无视张岚下意识发出的尖声惊叫,他恶狠狠的朝罗霍大声叫道:“罗霍,你tm的不想她死,就马上给我把你手中的武器放下!”
“赵山河,我***。”罗霍挥棒击退几名刀手,转头见到赵山河的卑鄙行径,双目中几乎喷出熊熊烈火,下意识的做势向前扑。
“罗霍,你给我站住!我老狗是什么人,你应该一清二楚。”见到罗霍愤然前冲,赵山河又惊又怒的将刀一提,刹那间,一道殷红的血痕立马从张岚柔软的脖颈上沁出。
“赵山河...”罗霍目眦欲裂,恨不得将对方抽筋扒皮,不过投鼠忌器,脚步不敢再妄动一步。
“还愣着干嘛,都给我上。”赵山河面露得意的狞笑两声,向静观不动的手下大声咆哮。
一群手下你看我我看你,纷纷驻足不前。
一来被罗霍的强悍身手忌惮,枪打出头鸟道理人人都懂,谁知道对方会不会乖乖听话束手就擒。
二来,想到真的像赵山河所说的废掉罗霍,明白也是不小的罪名,一旦被抓,只怕也是要关个好几年。
他们平时招摇过市,不过是狐假虎威,打打架、吓唬人还是可以的,但真的下狠手伤人,还是底气不足。
“**,你们这群没种的东西,上啊,上啊!”赵山河察言观色,怎会看出一群不争气手下心中的“小九九”,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出来砍人,哪里有砍到一半打退堂鼓的。
众手下各自观望中,一道身影踉踉跄跄的爬起,从腰后抽出一把锋利的长刀,无声无息的向背对着他的罗霍不断逼近。
不正是之前被罗霍一脚瞪飞的曹涵,还有何人?
“罗霍,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不过你也够本了,毕竟你有威风过了?总比混了一辈子没有出头的矮骡子要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见到曹涵从罗霍身后悄悄逼近准备偷袭,赵山河目露凶光,故意吸引罗霍注意力。
罗霍脸色阴沉如水,目光警惕的留意着周围的刀手情况,同时内心飞速盘算,要怎样才能在赵山河的刀下安然无恙的救出张岚。
他历经世故,看出周围一群刀手内心的犹豫。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只要能够先制服赵山河。便能够瓦解这一群乌合之众。
不过。现在擒下有人质在手的赵山河,试问谈何容易。
“霍哥,身后!”正当他暗自沉思的功夫,一道熟悉的尖叫声突然从耳边响起。
“兰兰...”罗霍猛然间转头,付兰兰挂满惊恐与担忧的小脸蛋赫然映入视线。
与此同时,他反应迅速的察觉到身后响起的动静,头也不回的急忙侧身一扭,眼角注意到一道身影向他急速斜冲来,快速的贴身错肩而过。
刹那间,腰腹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烈疼痛,一股热血高速喷涌,溅洒满地。
“霍哥...”付兰兰骇然尖叫,整张小脸吓得一片惨白,奋不顾身的向受伤单膝跪倒在地的罗霍冲去。
“不要过来。”罗霍紧咬牙关,低头一看,发现手上、腰腹满是鲜血。看样子只怕是伤得不轻。注意到付兰兰不顾一切的向他冲来,立马大声喝止。
“霍子,你没事吧...”一旁的张兰也是吓得面无人色,嘴唇嗫嗫嚅嚅,大脑一片空白。
“王八蛋,老子今天不砍死你,老子曹字倒过来给你写。”见到罗霍受伤倒地,曹涵手持布满血珠的锋利砍刀,发出一阵狞笑。
罗霍之前的一记踢腿,若不是有棒球棒阻挡,只怕能直接踢断他三四根肋骨。不过就算如此,他依然伤得不轻,可谓吃尽了苦头。
眼下新仇旧恨终于得报,怎一个痛快了得?
“曹涵,干掉他。”见到大侄子偷袭得手,赵山河喜形于色。
不管他罗霍是不是真的已经决定退出江湖,依然是湘北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今天他带人做掉了对方,必定响彻整个湘北黑道。
到时候,加上有白晓的鼎力相助,属于他赵山河的时代,一定会再次到来。
至于白晓之前,只废不杀的叮嘱,他赵山河行动之前就根本没有想过这个。有道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可不是优柔寡断,给自己徒增烦恼的人。
“嘿嘿嘿。”曹涵不住冷笑,手握寒光四射的砍刀,一步一步的向罗霍不断迈进,周围的一群刀手相互对视一眼,同时抬脚跟进。眼下罗霍大势已去,他们自然不会再选择隔岸观火,否则必将难以交差。
罗霍面色苍白的看着曹涵一伙人,内心一片平静。眼下身受重伤,并非没有一战之力。不过与对方等几人再次混战,只是垂死挣扎,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从踏入江湖的第一天起,他就会想到今天的下场,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如此猝不及防。
“不,不...不要...”张岚眼睁睁的看着曹涵的人向罗霍不断逼近,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内心一片愧疚,千不该万不该将罗霍扯进这趟浑水。
“救命啊,救命啊!”付兰兰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见到罗霍向她投以一个艰难苦涩的微笑,猛然间回过神来,朝光线明亮的门外大叫,一边叫喊,一边强忍泪水的向曹涵等人求饶:“求求你们,不要伤害霍哥,求求你们,不要伤害霍哥...”
“救命,哼,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曹涵终于来到罗霍面前,见到对方神情平静的注视着自己,似乎已经完全放弃反抗,内心一片得意吗,动作缓慢的高举砍刀,向罗霍迎面劈下。
“谁敢动我霍哥!”就在这时,一声暴喝从门外响起,
曹涵握着刀愕然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一片骤亮的大门外情况,只见一条半人高的纯木质长椅飞速的从中飞出,迎面砸了过来。
眨眼间,近在眼前。
曹涵夺避不及,只能下意识的抱臂阻挡,“砰”的一声巨响,被砸倒在地。
反应过来的周围刀手和赵山河纷纷回头,只见杀气腾腾的高文文一马当先的首先冲了进来。
紧接着,雷震坤与老邢鱼贯而入,身后跟着七八名凶神恶煞的手下。
“赵山河。你tm的竟敢动我霍哥,老子今天弄死你。”看清现场情况的雷震坤睚眦欲裂,愤然发出一声剧烈咆哮,抄起脚下一条四角矮凳,凶神恶煞的朝赵山河冲了过去。
“雷震坤,你tm的别过来,再过来一步,老子直接一刀剁掉这女的。”见到雷震坤一干人突然出现,赵山河一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他今天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出手对付罗霍,是因为通过白晓知道对方已经退出江湖,仗着蓄谋已久与人多势众的优势,趁其不备的干掉对方。
不过雷震坤等人的突然出现,象征着今天的行动已经失败。而因此导致的严重后果,是他之前一直深深忌惮的东西。
雷震坤是疯狗中的疯狗,一旦被对方盯上,不死方休。作为罗霍死忠的大头、飞鹰的人,各自都有几百名手下,只要一句话,就足够他死上十次、百次。
“雷震坤,你再过来一步,我就真剁掉她了。”看到雷震坤置若罔闻的的步步紧逼,赵山河一把拎起张岚,步伐后退中,一双倒三角眼留心观察这房间里的情况,准备找机会逃遁。
“阿坤,冷静一点。”罗霍被高文文扶起,看到雷震坤不可遏的冲向赵山河,生怕对方冲动之下,对被挟持的张岚生命造成威胁。
另一边,跟随赵山河前来的五六名刀手被老邢带来的伙计团团围住,由于“小哥”曹涵直接被高文文一凳子直接砸晕,老大赵山河在雷震坤的逼迫下如同丧家之犬,令他们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敢威胁我,我去你**。”正当众人都以为雷震坤会有所顾忌的时候,却见他怒气冲天的一把将手中的凳子直接朝赵山河和张楠砸了出去。哪里有半点考虑对方安危的意思。
不过也是,雷震坤向来心性淡漠。这个世上除了罗霍、沈墨等少数兄弟,令他心存顾忌以外,其他的人,都对他来说毫无价值可言。
“我**,你个疯子。”赵山河猝不及防,为了避免中招,连忙松手侧身躲避。张岚来不及躲避,慌忙之下只能下意识的抱紧头部,任由极速砸来的矮凳险之又险的从耳边擦过。
人质离手,引起公愤的赵山河立即成为全场众人的目标。
雷震坤与高文文不由分说的直接冲向对方,展开穷追猛打。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骤然响起,由远及近,火急火燎的飞奔而来.......
******
“咚咚咚...”
“请进!”
“方局,这是三天前我们刚查获的一起涉及黑道人物的恶性寻衅滋事事件。”高栋梁身姿笔挺的走路办公室,向文件堆积如山的办桌后的方正敬了一个礼,将手中的资料递交到对方面前。
“嗯?”方正眉头微皱,脸色凝重的飞速浏览了一遍,指着资料中贴有的赵山河的头像问道:“这个赵山河是什么人?是顺河的,还是义丰的。”
“这个人是前顺河成员,不过混出一些名气后就脱离了顺河。组织了一批社会闲散人员,形成了一群恶势力团伙。前几年因为绑架勒索,被我们严厉打击过,判刑入狱了七年。目前出狱还不到一年时间。”高栋梁神情严肃的回答道。
“这个叫郭强的人是什么背景?也是帮会成员吗?”方正手指缓缓移动,略过中间的张岚,落到神情凶狠的郭强的照片上。
“他不是。”高栋梁摇了摇头:“这个人是环卫局的前副局长,经过我们调查,虽然与赵山河及社会闲散人员有一些来往,但底子很干净,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既然如此,两个人为什么会起冲突?”方正坐直身子,目光灼灼的直视着高栋梁。
“根据我们的线人资料,赵山河出狱之后表面虽然有所收敛,实际上恶习不改,暗中组织者一群社会闲散人员,以高额利息,以及担保合同做幌子,诈骗受害人钱财。”
“如果遇到不肯就范的人,就以暴力手段逼迫。之前的辖区警局有接过受害人的报案,不过后来因为受害人的主动撤案不了了之。“高栋梁回答道。
方正抿嘴不语,手指在桌面不断敲击。
一阵沉默过后,他伸手指向文件陈述文字当中反复出现的罗霍两字,好奇的问道:“这个反复出现的罗霍又是什么人?”
高栋梁神情郑重的回答道:“此人是报案人郭强与张岚夫妻的邻居,听说经营着一家传媒公司。当日因为见到赵山河等人率众上门暴力逼债,奋不顾身的挺身而出,与一群凶犯发生激烈搏斗,被一名凶犯刺中一刀。”
注意到方正张嘴欲言,高栋梁抢先回答道:“辖区派出所民警到达现场后,第一时间将罗霍送往医院,经过医生治疗,目前已经没有大碍。”
方正用力点了点头,目光灼灼的注视着高栋梁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认真说道:“你看看,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面对穷凶极恶的涉黑分子也敢奋不顾身的挺身而出。我们既然身为人民警察,如果不能拔除顺和、义丰这两颗毒瘤,还湘北市百姓朗朗乾坤,如何能对得起身上穿的这套警服?”
语气一顿,掷地有声的说道:“通知下去,派辖区辖区公安局将所有资料转交我们反黑组。从今天开始,抓捕赵山河的行动由我们全权负责。我们就从赵山河这一点开始,打响我们反黑组在湘北市反黑除恶的第一枪?”
“是,方局。”高栋梁昂首敬礼,目光中尽是熊熊火焰。心中深感人名警察肩负的沉重神圣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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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湘北大桥直行,经过第一个红绿灯路口,向左拐出四五百米,可见一栋背阳处长满密密麻麻爬山虎的高楼耸立视线。
斑驳的大楼外墙、入口处老旧的电动伸缩栏杆,以及高楼之下逼仄拥挤的停车坪,一一可见。建筑历经的岁月时间。
鸟瞰俯视,周围尽是一座座新建的高楼大厦。将这一栋“矮小”的高楼层层包围,越发凸显出他的孤独与渺小。
镜头不断推进。来到建筑物顶部。
历经风吹雨打,竖起楼牌名的铁架锈迹斑斑,一阵横风吹过,都会引起整体的晃动,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不过。楼牌铭上的漆面却依然光泽如新,赫然可见“顺和”二字。
这两个字,凡是有一定见识或有身份背景的人才会明白他在湘北市的真正含义......
白晓西装笔挺的走出顺和大厦,高杰及其一伙手下亦步亦趋的跟随走出。人人黑衣黑裤,脚步整齐划一。
一辆黑色奔驰s600停在前方不远处的停车坪正中央,身后规规矩矩的并列着两台黑色宝马轿车。
高杰驾轻就熟的抢先一步打开后车门。
白晓低头弯腰,却突然止步,向前者吩咐道:“让他们都散了吧,办完事情,我会直接去新安,没必要这么多人跟着。”
完美瑕疵的一张英俊脸庞,眉宇间莫名带有几分疲倦与忧愁。
“是,老大。”高杰恭敬的点头回应,向身后陆陆续续上车的一群黑衣人打了个手势。
一群人见状立马快步走到进出口位置,自觉性的排列成两行,挺身半低头,恭送黑色奔驰车缓缓驶入主干道。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当黑色奔驰驶入马路后,斜对面街道旁已经停了半个多小时的一辆蓝色出租车缓缓启动,跟了上去。
车辆飞速疾驰。
“旧城区的拆迁办的怎么样了?”盯着车窗外急速倒退的景色,发呆了近二三十分钟的白晓闭眼深吸一口气,转头向身边的高杰问道。
神色间恢复了以往的冷冽无情。
“...只有几户了,杨成说月底之前应该能够全部办好。”高杰半低着头咽了口唾沫,神色复杂,有苦难言。
“月底吗?”白晓冷哼一声,昂首注视视线正前方,声音冷淡到极致的问道:“他是百分百的肯定,还是只是或许?”
“应该是...肯定。”高杰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杨晨私下与他关系极好,虽然不敢帮对方当面向白晓说好话,至少不能落井下石。
作为白晓的得力手下,老大只手遮天,呼风唤雨,他也是鸡犬得道,占尽好处。不过对于眼馋他身份的外人而言,如何能够体会他在白晓面前如履薄冰的那份忐忑心情?
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他深刻的体会到,白晓的性格越发反复无常,越发难以伺候。肉体虽然享尽荣华富贵,精神却是被摧残的支离破碎。
“告诉杨成,如果情况再出问题,叫他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白晓不置可否的泛现出一丝冷笑。缓缓转过头,直视坐立不安的高杰,面无表情的说道:“拆迁工程拖久一天,对公司都是一笔巨大开销。如果他不行,就找有能力的人来上。”
“明白,老大。”高杰深深的将头埋下,额头上有冷汗沁出。
“老大,有一件事情...”沉闷的气氛中,高杰突然抬起头,欲言又止的看了看白晓。
“直接说。”白晓语气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
“朱旭说拆迁户中有一户人是他老婆家的远方亲戚......”高杰喉结鼓动,整理了一番思绪,缓缓开口。
“怎么,他想要替对方出头?”白晓转头望向高杰,目光中闪现过一抹明显杀机。
“不,不...他只是想再多分一成利。”高杰回答道。
“多分一成利,呵呵!”白晓冰冷的面孔浮现笑颜,神情玩味的自言自语道:“一共就20多户钉子户,他一户人家要多一成利,如果20户都跟他有关系,我白晓岂不是要倒贴给他?朱旭你个周扒皮,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难道不明白吗?”
“老大,我帮你直接拒绝他了?”高杰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
白晓向来最讨厌有人自作聪明的帮他做决定,高杰尝得厉害之后终于变聪明,学会一切都是建议或疑问句的表达。
“不,答应他。”白晓轻轻摇了摇手指,笑容诡异的看着面露疑惑的高杰,高深莫测的说道:“明年坐馆选举,猪王朱旭的这一票我势在必得。他不就是爱钱吗?我正好有的是钱,他要多少,我就给他多少。哪怕他的胃口是一个无底深渊,我也有绝对的信心将它填满。”
语气一顿,笑容阴森的冷笑道:“不过我白晓的钱,可不是好拿的。如果只想获取而不想付出,他会死得很惨的。”
高杰看着笑的阴森诡异的白晓,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战。
红灯亮起,黑色奔驰驶入直行车道,列队等待。
就在这时,间隔了四五个车位的蓝色出租车下来一名戴着鸭舌帽、黑色口罩的中等身材男子。快步向白晓所在的黑色奔驰车跑来。
停车等待的司机与路口斑马线行走的行人纷纷被他吸引,不住侧目打量。
“老大,有人朝我们过来了。”坐在前排的司机相当警觉,立马向白晓报告情况。
高杰反应迅速的透过后挡风玻璃观察了一眼情况,见到陌生人已到车尾,下意识的将手伸进胸口内侧口袋。
“先别轻举妄动。”白晓目光中流露出强烈杀气,不过注意到周围耳目众多,明白不宜闹出太大动静,连忙伸手,一把按住急欲出手的高杰。
他混了十几年黑道,什么场面没有见过?颇感意外的,只是没想到有人会在他如日中天的时候,竟然不怕死的派人来暗杀他。
哼,他到要看看,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白晓三人强捺下性子,坐在车内静观其变。
鸭舌帽男子快步来到奔驰车后车厢,不过他并没有马上急于出手,反倒是贴近车窗,向车内看了看情况。
不过由于车窗贴着不透明的反光膜。根本看不到任何情况,最后,男子烦躁的直接伸手在车窗上,大力拍打了起来。
相比鸭舌帽男子的郁闷,坐在车里的白晓、高杰两人却透过对方一双标志性的倒三角眼,一眼看穿了对方的身份。
“老大,是老狗。”高杰咬牙切齿,因为不久之前罗霍的事情,对方已经成为湘北市公安局的在逃嫌疑犯。眼下大庭广众的来找白晓,岂不是平白无故的令人惹一身骚?
“把车窗打开。”见到赵山河在车外拍打得越发猛烈,沉吟片刻,白晓向转头请示的司机缓缓点了点头。
“吱...”车窗缓缓下降,打开了20公分左右。
“老狗,你tm的是想找死是吧?”高杰凶神恶煞的向赵山河破口大骂,手掌保持着探入胸前内侧的姿势,若不是白晓提前打了招呼,以他的冲动性格,恨不得直接当对方一枪爆头。
“嘿嘿,鸦哥,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派人去你去公司找你,你也避而不见,嘿...”面对高洁的大声怒斥。赵山河扯下黑色口罩,嬉皮笑脸的将目光投到邻座的白晓身上,笑得意味深长:“我知道你贵人多忙,只好趁等红绿灯的功夫,亲自来拜访你了。”
“老狗,趁老子开枪打死你之前赶快滚蛋。”高杰注意到不少行人与司机好奇张望,哪里容得赵山河再胡说八道。
“滚蛋,你要老子滚去哪里?td的,现在整个湘北市黑白两道都在找老子,你是要我去天上还是地上,或者直接去公安局啊。“见到白晓一直沉默不语,赵山河顿时来了几分脾气。
这几天若不是黑白两道把他逼的实在走投无路,他也不敢铤而走险,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来找白晓。
“你敢威胁我们?”高杰气得火冒三丈。他在白晓身边多年,那里有人敢出口冒犯。
此时,漫长的等待过后,红灯转为绿灯。第一排等待的车辆缓缓启动,越过实线。后方的车辆见到前方情况,不少司机纷纷鸣笛,催促奔驰车前行。
“上车。”为了避免弄出太大动静,思考再三,脸色阴沉如水的白晓终于开口。一句话说完,直接躺靠在椅背上,看都不看车外的赵山河一眼。
“谢谢鸦哥。”赵山河喜笑颜开,知道自己孤注一掷的一步棋,终于是走对了。
白晓发话,高杰只能强忍怒气的开门下车,等赵山河入座后,坐到了前排排副驾驶位。
在后方车辆响起的阵阵不耐烦鸣笛中,黑色奔驰轰然加速,急速掠过十字路口。
......
......
一段禁止车辆通行的施工路段。
黑色奔驰停在树荫下方,高杰与司机站在车外。前者目光锐利的不时透过前挡风玻璃留意着车内的情况。
“我不是说了这段时间风声很紧,要你别来找我。”白晓单手撑在柔软的扶手垫上,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窗外绿树成林的自然景色。
“鸦哥,我也是没办法,你一直不接我电话...”赵山河嬉皮笑脸的陪笑两声,话刚出口,听到白晓鼻腔中冒出一声冷哼。似乎对他所说的话题十分反感,一双倒三角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凶光,冷冷的盯了正眼不瞧他的白晓两三秒,却是强行咽下心中怒火。
他低声下气的装可怜说道:“鸭哥,我也是没有办法,这段时间黑白两道的人到处在找我...白道的人我都不怕,大不了进去蹲苦牢。”
“不过大头、飞鹰,还有雷震坤,他们像疯了一般的到处找我。昨天更是带了一群人将我堵在巷口,若不是我发觉及时跑得快,今天哪里还有命来跟你说话。”
“说完了,还有吗?”白晓转头向赵山河询问,一脸认真。
“啊?”赵山河一脸错愕,失声叫道:“鸦哥,你难道真的不出手救我吗?”
“救你,我救你什么?”白晓淡淡一笑。
“鸦哥,这可是咱们当初说好了的。”赵山河气急败坏,脸颊肌肉来回抽搐几下,低头咬牙切齿的说道:“鸦哥,如果你真的打算见死不救...我反正一无所有烂命一条,大不了来个一拍两散,鱼死网破。”
“老狗,你是在威胁我吗?”白晓神情平静的听完,脸上忽然绽放现出一丝玩味笑容,不待对方开口,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动作轻缓地替赵山河将衣襟领口蹦开的纽扣一一系上,一边系一边面带微笑的说道:“我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别人威胁我。所以。我发过誓,只要敢威胁我的人,都会死的很惨。”
手背轻轻地拂了拂赵山河的衣领。将褶皱的纹理一一抚平,动作突然一停,脸上的淡淡笑容一瞬间消失无踪,直视着赵山河的眼睛,语气森寒彻骨的冷笑道:“或许,是我沉寂太久,让某些人忘了张平、骆驼、太子的下场?”
“鸦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赵山河脑海中浮想起对方所说之人惨死的一幕幕惨状,骇然失色,知道自己激动之下,犯了白晓的忌讳。
“老狗,我和你商量对付罗霍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就算你真的主动去公安局自首,举报我,你拿出其他证据吗?”
白晓淡然自若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老狗,你别忘了,我跟你不一样,抛开我们共同的黑道身份,我还是撑起湘北市经济半边天的顺河集团法人,运输传媒,房产、交通等各行各业,顺河集团都有涉及,湘北市成千近万的老百姓都是靠我们吃饭,没有真凭实据,只凭你的一面之词,他们公安敢动我吗?况且,你还是一个几进几出,劣迹斑斑的老流氓。”
“是,是,鸦哥说的对。”赵山河陪笑着,连连点头。刚才威胁的话语不过是激动之下的口误。眼下听完白晓的话,明白过来自以为掌握住的把柄,正如对方所言,根本是异想天开的幻想,单凭自己的几句供词,公安机关哪里会动白晓。
或者,是根本动不了白晓。
“呃...鸦哥。”毫无征兆,白晓突然一手紧紧掐住赵山河喉咙,杀气腾腾的盯后者的眼睛,恶狠狠的说道:“老狗,你要庆幸你是早十年认识我,否则,这一片树林里,有一棵树下埋得就是你。”
“是,鸦哥,我明白,谢谢鸦哥。”赵山河呼吸困难。整张脸被白晓捏的涨得通红,手上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反抗。
一阵怒视过后,白晓缓缓松开了手,骇人的面孔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赵山河气喘吁吁,脖子上印有五个鲜红的手印,眼底深处带有明显的恐惧。
相比罗霍如同猛虎一般令人忌惮的威猛,白晓就像一一只令人琢磨不透的狐狸,表面笑眼咪咪,人畜无害,但只要你惹怒过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从背后突然给你来一口,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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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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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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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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