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涌至舌尖,嘴角忍不住溢出一抹血迹。
他顿了顿,攥紧了手里的链子,上前几步,转瞬间又是那一副冷淡的模样,替我擦了擦嘴角的血,轻笑道:“是啊,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不是吗?”
“……”
他用冷白指尖轻轻勾起我的下巴,摩挲了几下,以一种俯视的眼神看向我,语气不紧不慢:“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他靠得越近,我心里的窒息感就越重,那条手链被他攥在另一只手上,我感受到它的气息,嘴里血腥味更浓,几欲想吐。
我想躲开他的手,却被他掐住下巴,让我动弹不得,只有血再次从唇角流出,他眸光深深,亲了亲我带血的嘴角,厮磨间声音转冷:“你不想听?我偏要告诉你。”
听什么……
我脑子里其实已经一片混乱,刚刚清醒的理智忽而想到那辆呼啸而过的车、那声熟悉却焦急的呼喊声、身后的棺材、冷白手中的玉石手链……
突然神智崩塌,我发疯似的挣开他的手,双手捂住耳朵,发丝凌乱,眼里全是绝望,泪水止不住往下流,“不要……救救她……救救她……啊啊啊啊啊不要这样!”
忽的我伸手搂住眼前的人,依旧像是拥抱着最亲密的人,只是埋首间霎时泪流满面,哭音嘶哑:“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救救她……”
眼前的人似乎僵住,任由我搂着他哭泣,过了好一会才伸手回抱,与前面的冷漠截然不同,他在安慰:“我帮你,我会帮你的。”
帮我?
谁能帮我?
——谁会帮我?
突然脑子又是一个转弯,我陷入了迷茫,仿佛清醒了半边,我冷不丁打个寒颤,使劲推开他,以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抱住膝盖,喃喃自语:“救救她……”
沈慕被推开,单脚跪地,神色一怔,又上前拥住了我:“对不起。”
我依旧浑身颤抖,嘴里不停呢喃同一句话,像是听到了他的话,又像是没听到。33ýqxsś.ćőm
……对不起?
但这次等不到我的一句没关系了。
——
等我再次醒来,并非在原来那个昏暗的屋子里了,而是在一间很奢华雅致的房间里。
墙纸是蓝白色的,像是窗外空透的天空,木制古典的衣柜对面是精致的梳妆台,梳妆台上的各种护肤品都摆的整整齐齐,熟悉的logo标识一看就是名牌。
身下的床垫是蓝色的,盖着的被子却是粉色的,透着一股清香的味道,像阳光。
房间很大,遮光帘后面是一个透明落地窗,能够俯视楼下所有景观。
这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我揉了揉发涩的眼眶,理智已经恢复过来,清楚地意识到,我爱着的人,时刻都在惦念着我的魂。
为了给他亲爱的姐姐。
——姐姐只是姐姐,跟云鹤灵有什么关系?
——我的心脏告诉我,我喜欢你。
这些曾经让我心动的一字一句,如今想来只觉得可笑无比。
我是局中人,我当了真,我动了心。
真是讽刺。
目光扫到某一处红点,我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同时在心中默数,数到十八的时候,门开了,我没有睁眼。
他却淡淡道:“你醒了。”
“你当然知道我醒了,”我缓缓睁开眼睛,轻声道,“整个房子都在你的监控之下不是吗?”
他中肯地评价:“真是聪明。”
我心绪已经平静下来了,暂且抛开那些不该想的事情,从床上坐起,不顾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冷静道:“你想说什么,现在说,我会听。”
他像是在转移话题:“你猜猜这是谁的房间?”
我根本不用思考:“你姐姐。”
“宝贝真棒,”他没什么语气地夸赞,转瞬间又抛出另一个问题,“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我回想起在那家温馨小店里他说的话,重复一次:“积劳成疾,因病去世。”
“啧,”他又走近了点,在我下意识往后退的时候坐到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宝贝,好像我说的话你都相信呢。”
他一声声喊着“宝贝”,却没有带任何感情色彩。
像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
“是啊,”我惨白的脸上硬扯出一抹笑来,“你说的什么我都信。”
“甚至现在我觉得你说的话也是对的,”我微笑着,像戴着一张人皮面具,模仿着他从前的语气,“我是笨蛋。”
他神色一愣,脸上浮现出挣扎的表情,好半晌却笑起来,声音如孩儿般童真:“既然你这么相信我说的话,那我今天就说多一点,你可要认真听哦。”
我漠然置之。
从他的口中,我了解到了另一个女子的生平有多出色,哪怕这个人的寿命只有短短二十年。
沈落曾经是整个孟州城最出色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曾代表孟州城参加过各种大赛,赢得无数荣誉桂冠。
而且其并无任何娇蛮任性之为,为人温婉优雅,气质淡然超群,搁古代就是媒婆踏破门槛人人哄抢的姑娘。
只是这么一个人,死在了一场车祸。
我没想到,种种结果竟是由一场不被允许的恋爱引起。
沈落的恋爱对象是我的堂哥——云彦。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千金大小姐与当时家庭不算富裕的落魄平民一朝相遇如逢知己,惺惺相惜,爱意如同燎原之势而生。
棒打鸳鸯的人是她的母亲。
沈夫人自认为从小呕心沥血把女儿教育成人,所有东西都力争给她最好的,所有资源全都给她,将她培育成为孟州城最耀眼的女孩。
但一切也都因此而生。
沈落受过最高等的教育,接受过很多新思想,也由此产生了自己的世界观,她优雅温柔,从不以家世取人。
云彦是个很阳光的哥哥,交际能力一流,给人感觉积极有生命,且智慧过于常人,熟悉各种互联网工具,能解决很多旁人不能解决的事情,是团队里的主心骨。
优秀的人从不缺人喜欢。
沈落也不例外。
在心动的那一刻,沈落凭着多年的思想与眼界,理所当然就明白了自己的心。
两人在一起是沈落表的白。
表白的念头是临时起的,那天她心血来潮出来买书,在十字路口看见了对面只简单穿着白t恤黑裤的云彦,尽管简单,但在身姿笔挺的云彦身上显得很帅气。
沈落忽而发现,很巧,她刚好穿了一身镶着花边的白色连衣裙——是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穿的衣物。她记得很清楚。
于是她放弃了买书的念头,在路边的花店里买了一束花,花束里有十九朵卡罗拉,用精纱丝带绑住包装纸,少女把花往怀里一揣,便走向长身玉立的少年。
这一刻,时间、地点似乎都刚刚好。
车水马龙的街上,少女穿着白净高雅的连衣裙,鼓起勇气,扬着最完美的笑容,向心爱之人表白。
——幸福而浪漫的爱情由此而生,正验证了卡罗拉的花语。
车祸是意外发生的。
那一天,沈夫人发现了两人的恋情,与沈落争吵,沈落首次违背母亲的意愿,选择了维护自己的爱情。
争吵过后,沈落哭着从家门跑出,准备跑去云彦那里,结果在路上被一辆车撞了。
血流满地,少女倒地,长发铺了一地,落在地上如同染上了污渍。司机肇事逃逸,路上人群众多,救护车来得很快,医生抢救了六个多小时,但沈落没撑过来。
监控摄像头下的沈落一身蓝色裙子被红色污染,像纯真的天空被染上了恐怖的血色染料。
看到死亡通知单的时候沈慕和他的母亲都浑浑噩噩的,甚至没完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他们骄傲的象征,但这个象征将就此落下帷幕。
这同时也意味着一个女儿的离世,一个姐姐不说再见的分别。
我听完这一切,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半晌后才轻声道:“……云彦?”
“对,”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许是回忆让他忆起往事,此刻眼尾有些红,但他依旧平静地回答,“你的堂哥,云彦。”
“所以你觉得,你姐姐的死是因为云彦?”
沈慕冷静道:“难道不是吗?”
这确实得讲究一个根源,但这个根源其实无从追究。
沈夫人培养沈落时给了她很大的发展空间,这也就意味着沈落这个人不可能会完全受到除自己以外任何人的控制。
这一点,在沈夫人打造完美女儿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你给了她翅膀,怎么可以不让她飞翔。
所以沈落的反抗是注定的。
只是很不巧,意外之所以是意外,正是因为它的不确定性。
不是这辆车,也有可能是下辆车。
我脑里想了很多,但一个字都没说,事已至此,早已无需多言,转念间,我突然问道:“沈慕,你喜欢过我吗?”
无论是十六岁的你,还是二十岁的你。
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沈慕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但他停顿了一会,对上我的目光,还是回答了:“喜欢。”
我微怔,忽然就笑了,笑着笑着我就想哭,但我忍住了,我依旧看着他,轻声问他:“是什么时候呢?”
这是一种别样的试探。
看着他流露出挣扎的神色,听着他摇头说“不知道”,我笑出了眼泪,泪水划过脸颊的时候一抹风从开着的窗户吹了进来。
沾了泪水的脸上有点凉。
就在这么一瞬间,我突然就释然了。
他可能向我撒了很多谎,但这一刻我依旧信了他的说辞。
喜欢是找不到一个具体心动的时刻的。
在你意识到爱意的时候,只有心跳声能够见证。
他走了过来,抬手替我擦了擦眼泪,皱着眉头说:“怎么又哭了。”
我没有再躲,静静地坐着任由他摆弄,其实现在我的视线有些模糊,但我还是强行让自己看向眼前的人。
“那座棺材里的女孩就是你的姐姐?”
“是啊,”他似叹了口气,“这么多年,她都没有睁眼看过我一次。”接着他看了我一眼,指尖如清风般划过我的脸颊,轻笑一声道,“不过快了,毕竟你来了。”
我道:“我会死的。”
他很快否定:“你不会。”
“我这么爱你,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他直起身,似乎终于厌倦了这个话题,往门外走去,“好好休息,很快就没事了。”
他在逃避什么?
我低叹一声,再次躺下,手臂横在眼睑处,我看不到任何东西,却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到心平气和。
涅槃劫啊涅槃劫。
原来就在我的身边啊,心里或许早有预料,却没想到依旧难受得让人无法接受。
你这么确定我不会死,是因为……凤凰是不死之身吗。
——
那个梦有了结局,我终于明白那种绝望、痛苦的眼神从何而来。
天弥山。
我终于见到了我那从未谋面的师父。
师父仙风道骨,一手拂尘,花白胡子随风飘拂。
可他要我去献祭。
师父是那个大陆国度的国师,占卜算卦样样精通,择时夜观天象时发现星象异常,需不死之鸟以身祭天,平复大乱之势。
于是他回到天弥山,道:“凤凰。该你去了。”
——该我去了。
那天我其实很开心,我想让清酒从莲花池出来,他闭眼不语,许是后来被我缠烦了,才淡声道:“下次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总之会有那么一天。
但我没想过就是当天。
他从莲花池缓缓立起,金光缠绕了半身,赤脚而下,一步一莲花,手上青色珠串缠腕,眼神一如既往的淡漠。
其实我可以逃走的,再落魄的凤凰也会飞。
但他出来了,我便不想走了。
活着是要有意义的,等待也该是有希望的,但他起身那刻,好像该等待的、该期待的都圆满了。
——我想看看你走出莲花池的样子。
——我看到了。
他既前来寻我,我自是不能让他失望。
他的眼睛很漂亮,特别是看向我的时候。
熔炉的火烧得很旺,晓是凤凰之身也觉得疼痛,符咒打在身上很疼,比师兄弟们打我要疼得多。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他,我其实很怕疼。
翅膀被火烧得火光闪烁,像金色盛开的花。那一刻,我想对他说——你看到了吗,我的翅膀也是金色的,跟你的眼睛一样漂亮。
“真的很疼啊……”
我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底是一片怔然。
金色的眼里仿若波光粼粼,那一眼,却仿佛颜色暗淡了些许。
你不知道,我真的会死的。
——我消失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呢。
.
大梦一场,这或许是一场有征兆的梦境。
我从梦境中醒来的时候,仿佛还感受到置身火中的灼烧感,疼痛难耐,大汗淋漓。
说不出是热的,还是痛的。
沈慕就坐在床边,垂眸看向我,我睁眼那一刻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此刻他正伸手抚摸我的脸,眼神竟带些缱绻。
他静静地看了我一会,替我擦了眼角流下的泪,垂眸看了看指尖的透明液体,道:“你看起来很难过。”
我侧头,默然不语。
“没事的。”许是看不惯我这个样子,他低声道,“很快就好了。到时候我带你去见我姐姐。”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雀跃,像是十分期待。
我平静地看向他,重申一次:“你到底知不知道,没了命格我会死的。”
“你不会!”他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凶,语气沉沉,“你是凤凰命,别人可能没命,但你不可能!”
“是啊,我不会死。但,借着别人的光去活着,”我嘲讽地说,“这也能算活着吗?”
命格相当于一间屋子里燃烧着的蜡烛,火光越盛命越好,火光越弱则命越差。
现在沈慕想做的就是把我的蜡烛拿走,放到她姐姐那去,因为凤凰涅槃,哪怕死人都能活过来。
没了蜡烛的我只剩下一间空洞的屋子,别的亡魂就会进来占据,这间屋子撑不久就会散掉。
但我本为凤凰之身,即使命格离身也死不了,尤其是沈慕在,让这一切变得不一样起来。他天生贵气命,许是上辈子功德无量,命格亦然强硬,足够给我“借光”。
但我这辈子都将离不开他。
我苍白地笑笑,终究还是提起了另一件事:“……祁若音她怎么样了?”
沈慕动作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几秒后道:“在医院。已经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吗?
我忽而有些疲倦,昂头望向他,声音轻微,像极了在祈求,“我愿意把命格给你姐姐,你可不可以救救她。”
他凝神看了我一会才道:“……好。”
——
取命格很疼,如同剜骨挖心。
尽管我咬着牙想一声不吭,但实在是太疼了,疼痛声从喉间溢出,冷汗津津从额间滑落,我挣扎着想脱离掌控,却被一个怀抱拥住。
神志不清间,我闻到熟悉的檀香,像是在佛前供奉了多年,受尽了熏染。
“好疼啊好疼……我疼……”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哭着喊着挣扎着,但这个怀抱他不松开,像是要纠缠到下一辈子。
他颤着声音,一边吻着我的额头一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到后来我甚至没有力气挣扎了,无力地瘫倒在他身上,湿汗遍布了全身。
“沈慕,”我最后一次喊他的名字,声音疼得发抖,说得艰难,“你记得……要救她……求你……”
“我救她,我救。”他依旧搂着我,埋首在我肩上,眉间也被汗水浸湿。
恍惚间……我处在一阵迷雾中,眼前开了一扇门,门缝中透着金光,像是一扇通往极乐世界的大门。
我想去把门掀开,但无论我怎么推,这扇门都停在原地纹丝不动。
停顿片刻,我对着门开始结印,咒语从口中抛出。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吱呀——”
门忽然开了,金光大闪,扑面而来。
我用手遮挡,眯起眼睛,身体忽而轻盈飘起,恍若间如同在腾云驾雾。
又如同风——散落各处。
无处是我,无处不是我。
风从窗外吹过,窗帘被风掀起,飘过房间各处。
一个声音颤抖着呼喊:“阿灵!”
是谁?
“云鹤灵!你不准死!”
我没有意识。
我想我是没有来处的风,自由与长风永世不离,自由在哪,我就在哪。
——我不会死,我将永生。永远活在你们看不见的每一个角落。
风吹过的瞬间,是我在抚摸你的眼。
.
医院的重症病房。
一号病房里躺着一个人,长得很漂亮,但脸色苍白,还戴着呼吸机,穿着病服,身形瘦弱,像是一个毫无生机的冰美人。
金光飞快拂过,轻轻地在她脸上跃动了几下,像是金色的精灵在施展魔法。
但生机迅速在她身上复苏,血色渐渐回暖过来,精致的睫毛轻轻翘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苏醒过来。
金点点轻飘飘地跃动了好几下,像是在开心,但很快它又从病房门口溜走了。
像一阵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只余留病房里的女孩皱着眉头轻声呢喃:“阿灵……”
孟州城繁华依旧,金光飘过大街小巷,从每一个小孩的脸上划过,留下一抹飞速消逝的凉意。
大街上的青葱树木、高低不一的楼房、马路上奔跑嬉戏的小孩、拄着拐杖脸上笑起皱褶的老人……全都匆匆一掠而过,像是要飞到孟州城没有尽头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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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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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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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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