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不将亲情放在眼里的李海自然是不会去收留他们,也压根不去想过往她们给他送来的银子。
一个冷血的人,竟是用了她们害死自己的儿子李山为借口,将人轰了出去。
徐寒月心中虽恨,却也无可奈何。
之前给他的那些钱,是决计拿不回来了。
母女俩在破庙里住了几天,直到最后真的身无分文了,才鼓足了勇气出门去。
彼时,徐家人已经离开了京城,前往了去蜀南的路上。
徐寒月和母亲合计了一下,打算潜进徐府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换些银子。
却不料,甫一进门,便看见了周靖言身边的侍卫午丛。
午丛仿佛是一直在等着母女二人。
只见他手拿佩刀,恶狠狠的看向二人。
徐寒月母女并不认识这个人,还以为是买下这间宅子的买家,便恭恭敬敬的点头哈腰,解释着自己曾经住在这里,有些东西没有拿想着回来取。
倒是没成想,看着凶巴巴的午丛,竟然点头应了,还侧身让二人进去。
母女俩受宠若惊,忙互相搀扶着往里去。
方向却是往东院。
她们想着,二房里面的东西没什么太值钱的,这些年她们的钱除了有一部分给了那个混蛋爹,剩下的都让母女俩买了香粉胭脂,卖了去值不了几个钱。
倒不如去东院碰碰运气,徐府那么多东西,总不能都被他们带走了去。
母女俩如是想着,完全没有看到身后坐在墙沿上的周靖言正阴沉着一张脸。
自从徐晚晚走了以后,他便假借他人的名义将徐府买了下来,这段日子一直住在此处。
他本就对徐寒月这个人曾经几次三番陷害晚晚而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巳乙很聪明,知道事发之后他不会简单的放过她,死了便也算是解脱。
但徐寒月到底还是没有机会去了解了解他。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虽然答应了徐泽州将其放了,但他料定待徐府的人走了以后,她会回来自取灭亡。
这下他就有了正当的理由去惩治她,毕竟她算是私闯了他和晚晚的宅院。
徐寒月和母亲互相搀扶着往里走,越来越感觉到些阴森之气,弄得两人不寒而栗。
两人只道是因为这个宅子里忽然没了人,太幽静了些罢了。
推开徐泽州和徐夫人的房间,便见里面的东西器物几乎一点也没少,想来徐家人走的匆忙,这些身外之物都没怎么带着。
两人顿时将那阵阴森之感忘得一干二净,只觉自己以后发财了。
两人可着值钱的东西一通拿。
贪得无厌的分了工,一个去徐晚晚的房间找,一个去徐凌的房间找。
“徐晚晚房间里有一个暗格,娘你着重看一下那里。”徐寒月道。
那暗格还是曾经小时候她偷偷溜进徐晚晚的房间,见她打开了的。
当初沈家公送给了她一块极其昂贵的玉佩,就被徐晚晚放在了那里,却被她给偷了去,卖了不少钱。
一想到当初徐晚晚将那宝贝丢了的时候那着急的神情,徐寒月就会心一笑。
两人一刻也不敢耽误,一人扛着一个麻袋就往各自的目的地去。
徐二夫人进了徐晚晚的房间,只觉得有些怪异。
要说这徐家人已经搬走快半个多月了,怎么这房子仿佛还有人住的样子,纤尘不染的。
但无暇多想,她直直的走向了那紫檀桌下的暗格。
暗格打开,徐二夫人瞧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只摸着是一页一页的纸。
莫不是银票地契?
徐二夫人两眼放光,一把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一边捞一边咒骂徐泽州不当人,给嫡女这么些个钱财,自己的女儿却什么都没有。
但当她将手中东西从暗格里掏出来看了看,才一脸嫌弃的将东西甩了出去。
“几张破废纸,还至于这么宝贝着。”徐二夫人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手,虽然已经月余不曾梳洗,但她还是认为相比于自己,徐晚晚的东西更肮脏一点。
她虽没怎么习过字,但那一叠叠纸上的字还是认识的——周靖言。
徐二夫人冷嗤一声:“这破东西还留着,倒让人觉得是个痴情的种,不过那又如何,还不是成了弃妇,能不能活着还说不定。”
她啐了一下:“晦气。”
懒得再咒骂,便开始放眼整个房间,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却在看向床上的时候,见到了坐在上面冰冷凝视着她的周靖言。
徐二夫人被吓了一跳,她并不知道面前的男子是谁。
当初和周靖言见面,周靖言都是以汶忠良的脸来的,后来周靖言登基后再来徐府,徐二夫人也并未有幸见到他。
是以,她只是单纯的觉得,这应该是买了这个宅子的人。
她带着些娇媚的掩唇一笑,脑海中想象着自己仿佛还是那个明眸皓齿的妇人。
她眼睛不太好,只觉得坐在床上的人贵气十足,想着没有几十年的积攒凑不出这种定力。
便想着,若是得了这位爷的青眼,只怕日后便也不用再过苦日子了。
却不曾想,方才还坐在床上的人,下一刻便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一只手已经掐上了她的脖子。
徐二夫人瞬间睁大了眼睛,这才看清面前之人竟是这么年轻的一个青年。
却只觉得眼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见过。
周靖言手上的力道一寸寸加重,徐二夫人一只手死死的凑去想要掰开他的手。
另一只手,还舍不得放开自己搭在肩膀上的麻袋。
眼看着徐二夫人的眼球渐渐血红,惨白的唇微张,似是要说什么。
“公子......可......可要侍妾?我......我女儿......”
周靖言听了她的话,一阵阵恶寒。
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卖了自己的女儿去高攀富贵。m.33ýqxsś.ćőm
原本还想着将面前之人和徐寒月放一起好好收拾,在听了这话后,周靖言见到眼前的老妇只觉得恶心,手上力气再一重。
只听见两声骨骼清亮的脆响,徐夫人双眸还未来的及闭上,便断了气。
周靖言见人没气了,匆忙放开了自己的手,用干净帕子擦了又擦,确定干干净净了以后,才蹲下身子,捡起了那被徐晚晚收藏着的一页页纸。
有他教她习字的时候写的,有他当初为了哄她给她写的承诺书。
——‘吾妻徐晚晚,性情润润,温婉贤良,若他日吾错语一二惹妻不快,便自拔吾舌,烹油炒之,配以烈酒,供吾妻美餐一顿。——周靖言’
周靖言看着自己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字,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这些,就是她小心翼翼珍藏的东西。
而他都做了什么?
周靖言这边正错愕之际,却听见了门外徐寒月的声音。
“娘,东西找完了吗?”徐寒月问道。
见里面没动静,不免的有些着急,但转念一想,徐晚晚那么受宠,房间里的东西自然是最多的,母亲多拿一些,倒也算是为她们以后着想。
思及此,她便将自己肩上的麻袋往上提了提,面中带笑的往前走去。
推开门,却见母亲双目圆瞪,毫无生气的躺在了地上。
徐寒月想也不多想,转头就往外跑。
没跑两步,便见午丛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你要干什么?”徐寒月惊恐的看向午丛,颤抖着双唇连连后退。
“这位爷......我......我只是想回家来拿些东西......”
午丛皱了皱没有,没有回应。
徐寒月正觉得自己有理的时候,周靖言从后边出来,靠在门框上,姿态十分随意道:“李小姐,这儿是你家吗?”
徐寒月起初听见李小姐,还没意识过来是在叫自己。
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徐泽州从宗谱除名了,她的生父是李海。
徐寒月转过身去,见到了周靖言。
她是见过周靖言的,在沈家公的寿宴上。
当时他们还在一张圆桌上吃饭,周靖言还用一颗鹅卵石救下了徐晚晚。
徐二夫人只觉得眼熟,但徐寒月却是切切实实的认识这个人。
她慌忙跪了下来,痛哭流涕的将之前自己想好的说辞说了一遍。
着重强调了这一切都是那个巳乙威胁她的,她也是被迫才做出那些陷害徐晚晚的事情。
可周靖言却是一个字也没有信,只鄙夷的听着她将所有话讲完,便看了午丛一眼。
午丛得令,将哑药塞进了她嘴里,而后将人往肩上一扛,带走了。
徐寒月只觉得嗓子被撕裂开了一般的痛,想要喊出声却是不能,脖颈似是要被人拧断一般。
她没想到,方才还觉得自己和娘下半辈子无忧了,下一刻,竟然就一脚踏进了地狱。
她不知道午丛这个人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左不过不是什么好地方。
徐寒月简直欲哭无泪。
午丛将人直接带去了青楼,只和老鸨对视了一眼,老鸨便点了点头,招呼着丫鬟们去将这脏兮兮的姑娘洗干净。
徐寒月被一群小丫鬟们拉着就去了净室。
徐寒月兀自笑了,她还以为周靖言多有本事,能如何折磨她。
原来就是将自己卖来青楼。
他也不过如此。
将自己卖进青楼,起码她还能活。
而徐晚晚呢?
虽说王庆给她制了解药,但她知道徐晚晚的毒已经沁进肺腑,活不了了,她活不了了。
几个小丫鬟见徐寒月这个样子,不免有些害怕。
那如魔鬼一般的笑容,仿佛下一刻嘴里就出生出尖牙,咬上别人脆弱的脖颈。
但徐寒月并没有变成恶鬼,只是如疯魔一般狂笑着,无声地笑着。
待将一切都收拾好,徐寒月穿上了最暴露的衣裳,被推进了房间里。
她静静的在床上坐着,她不敢逃,因为她知道午丛一直在窗外看着她。
烛光渐渐暗了下来,房间里寂静一片,听不到任何声音。
徐寒月闭了闭眼睛,低着头看着自己几乎半裸的身躯。
嘴角往上勾了勾,她不怕,只要还能活下去,她就一定会有机会亲耳听到徐晚晚暴毙的消息。
只要徐晚晚死在她的前面了,那她这一生便值了。
她此生最恨的,就是那个自打生下来就什么都好,明明闯了祸还要被爹娘宠着,明明没有她端庄知礼,却有那么多人喜欢她。
她什么都有,是徐府高高在上的嫡出小姐。
而她呢,从懂事起就被自己那妖艳的妒妇娘告知,她不是徐泽州亲生的。
她要学着去讨好徐泽州,她要去安慰独守空房的娘亲,她要被自己亲爹威胁着要钱。
徐寒月越想越恨,身下本就不厚实的裙摆被她扯得近乎破裂,却一点也没让她蛮狠的心情得到半点放松。
又坐了一会儿,便听见了外面咚咚咚上楼的声音。
门被打开的瞬间,房间里的蜡烛也燃到了尽头。
房间只剩下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儿月光,直打在徐寒月的身上,映出她同她母亲一般那优雅的身段儿。
刚刚推门进来的人见了床上那纤细的人影儿,瞬间咧开了嘴。
他自从徐寒月被徐泽州从徐家赶出来以后,便再也没有钱来这儿痛快痛快,都快想疯了。
若不是今日在家门口捡到了一个钱袋,只怕他今天也来不起这地方。
“美人儿!让你爷爷抱抱。”
原本还觉得这没什么,忍忍便过去了的徐寒月听了那熟悉的声音,呼吸都停顿了。
竟然是她的生父!
她无助的摇着头,想要发出声音来,却是怎么也叫不出来。
她想爬起来去点灯烛,却压根没有发现火折子。
她瞬间明白了,这就是周靖言报复自己的手段。
真是狠毒!
徐寒月疯狂的拍打着床板,祈求能让李海发现床上坐的是谁。
而李海却觉得,这是美人儿等不及了。
徐寒月一日未曾进食,又不敌李海的力气,根本无力逃脱。
眼角泪水伴着浑身剧痛传来的那一刻,她仿佛才真的知道后悔了。
徐寒月在一次次的羞辱中断了气。
翌日一早,见了被压在身下的人断了气的李海颤抖着手将人翻了个身子。
见到那张脸后,双腿一软,摔跪在地,头磕到了那昨夜被徐寒月疯狂拍打的床板上,也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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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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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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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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