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哪一样,他一把老骨头,都是受不了的。
金水起先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沈夫人念着儿媳还有着身孕,便不打算将这些事情告诉她,能瞒着就先瞒着。
这事儿自然也吩咐给了下人们,下人们从没见过一向慈眉善目的老夫人如此这般厉声厉色,便也是将这事儿封死在肚子里,谁都不敢说出来。
却不成想,这事儿却是让沈奇捅了出来。
那日金水正被喜鹊搀扶着在沈府的花园里散步,看着沈府院子里的怪石嶙峋,不免觉得太过凌乱。
硬是要找来人,想将这些破石头拿走。
谁知下人们正搬着,闻讯赶来的沈奇便疯了一样去制止。
沈奇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唯一喜欢的便是各种石头,大的小的,光滑的粗糙的。
沈府花园里的石头,更是他搜罗了整个京城才寻来的各种珍贵异常的石头。
自从自己管理店铺的权利被收走了以后,他更是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这些石头上,将这些灵石看做了自己的命根子。
却不成想,竟是让金水如此这般弃之如敝履。
他老远便看见金水的下人将那位于池塘中央,色泽偏白,有风吹过的时候还会有击石声响的太湖石连推再滚的往边上踢去。
沈奇登时便忍不住了,跳进池塘便去打那些碰了他宝贝石头的下人,而后用自己还算干净的衣袖去擦拭石头周围那沾上的池底泥污。
金水见状,冷嗤一声:“这么些破玩意儿,也就你当个宝,现在连你们一家子都得靠我们养着,吃白饭的东西,你还敢动我的人。”
她自己的下人,亲手用刀划破他们的脸都无所谓,但绝对不能被别人欺辱了去。
她不喜欢那种仿佛在打她自己的脸的感觉。
且说起来,沈奇虽然说算是金水的大伯哥,但到底来说,沈奇今年也三十有四了,大了金水十七岁,金水说起他来,确实分外不留情面。
这种事没少发生,虽然若不是沈奇做了那等偷税的事情,金水也嫁不进来沈家,但金水依旧自打进了门,就对他冷嘲热讽。
若是往日,沈奇便也忍了,毕竟确实他一大家子还要仰仗着沈家过活。
但现如今,金水母家成了那副模样,让沈家整个沦为了京城的笑柄,这种时候她还敢出言不逊,甚至还打砸他的宝贝石头,他便是忍不下这口气了。
“臭嘴积点儿德吧,你爹在大牢里还能多活两年,你娘和那伙夫还能多过两天偷情的日子。”
说完,他瞧着金水,讽刺般的笑了笑。
金水被说的一头雾水,只觉是沈奇在诅咒她,便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指着他就要着人将他打死丢去后院喂狗。
沈奇却笑了,完全一副看笑话的样子看着金水,而后不再理她,自顾自的擦拭着自己的石头。
春寒料峭,他半个身子埋进水里,本该是遍布凉意,却因出了一口恶气而全身颇为激动,也暖和了起来。
金水见她带来的几个下人没动,不由得有些生气。
往日里金水做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们都是撸起袖子便干,毕竟是有金大人做主的,怎么也出不了事。
但如今,便是无人能做这个靠山。
搬个石头这等小事还算简单,若是让他们真的将人打死了,只怕自己也难有活路。
金水见众人还不动,而身边的喜鹊开始微微有些抖,顿时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伸手薅住喜鹊的头发,将她简单的丫鬟发髻拉扯的凌乱不堪,喜鹊却一声也不敢出,只默默的垂着头承受着这一切。
“说,到底怎么回事!”金水狠狠一揪,喜鹊疼得眼中蹦出泪花来。
“你爹作恶多端下狱了,你娘卷了钱跟着伙房里的伙夫跑了,你二哥强抢良家子做男宠的事情也闹得满城人尽皆知,金府被抄了家。”沈奇抬起头,看向身形摇晃的金水:“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金水难得的没有回怼他,只是低头看着喜鹊:“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喜鹊哪儿敢说话,只忍着疼低着脑袋默不作声。
这样子金水便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真的。
沈奇仿若还没过瘾,再次道:“三天前的事儿,好好想想,得罪了何方神圣啊?”
这话说的,便是直接将金家沦落至此这件事情全然推到金水的身上去了。
金水不知道父亲做的那些事情,但母亲和伙夫有染是曾经被她撞见过的,而她的二哥,也确实是好男风,尤其是半大男童。
母亲和二哥的事情,算是她心里最隐晦的地方,是但凡有一件事被外人得知,便会让她被全城人嘲笑的地步。
而今,竟是全都抖露了出去。
“三天前......”金水恍恍惚惚的重复道。
喜鹊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后来又觉得此话说不得,复又垂下了头去。
金水却明白了喜鹊的意思。
四天之前,她曾经去了王庆医馆闹事。彡彡訁凊
除此之外,她没做过别的什么事情了。
如此说来,金家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她了。
可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徐晚晚到底有什么后台?饶是她的师父是曾经宫里的太医,也断没有能将她抄家灭族的本事。
金水猛地全身脱力,往后倒去。
好在沈润回来的及时,将人扶稳了。
沈奇见自己弟弟回来,也不再如往常一般低眉顺眼。
曾经因他的不是而让自家弟弟娶了自己不爱的女人,而他还要依仗着沈润的店铺营生发下来的月钱养家糊口,便对沈润这个弟弟如对亲爹一般。
但如今,因为沈润这个媳妇的原因,当真是让沈家成了全城的笑话。
他自认自己虽然做了那些错事,到底知道的人不多,他并没有将脸丢出去。
而沈润,则是将沈家的颜面丢了个彻底。
还有这个金水,当真是个祸水,自打她来了,沈家哪有一件好事?
便是让沈润进了刑部,可这般下来他便少了精力去掌管商铺,导致他这个月的月钱都少拿了一成。
此时的金水已经处于半无意识的状态,沈润扶住她的时候,只觉得她的手出奇的凉。
金水见了红,府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孩子保住。
期间,沈润急得不行,寒凉的春夜额头上硬是出满了细汗。
待府医说金水腹中孩子抱住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沈润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了起来,毕竟他一直是不希望这个孩子降生的,可方才在紧急情况下,他还是求神佛保佑,留下他这个长子。
他这段时间忙的焦头烂额,在各种人之间周旋,请各种人吃酒,祈求能保住金永的一条命。
最后的审判还没下来,他这才赶着当下不忙的时候回来看看金水。
半夜,他便又被人叫走了。
这次又是和刑部的司官商讨关于调查金永的事情,其实沈润都知道,这件事既然如此这般雷霆之势被爆了出来,幕后定然是有黑手的。
这些刑部的官员虽然往日里常常收受一些小恩小惠,但眼下这种事情,他们并不敢太过于插手,以防给自己找麻烦。
这一次次的找他来,一是要他出钱请酒喝,二是来嘲弄他,只怕靠着吃软饭得来的官职,要不保了。
沈润再次被灌得酩酊大醉,分不清东西。
这已经是这三天里的第四顿酒了。
他被人搀扶着下了楼,掏出钱袋来将这顿天价的酒账结了。
再回到沈府的时候,天已经开始蒙蒙亮。
他回到了书房,趴在软榻上便不省人事,睡了过去。
金水自打昏迷转醒后,便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床幔,任由喜鹊如何唤她,硬是不吭一声。
喜鹊手中端着粥碗,显得不知所措。
沈润悠悠转醒,便听见门外人的议论。
说是金家倒了,他们以后的日子难过了,只怕还要被沈府的人瞧不起了去。
甚至暗暗后悔着之前对沈府的下人们颐指气使。
而后便听见喜鹊愤愤的声音:“姑娘现在东西都吃不下,你们还有时间在这里废话。”
沈润闻言便起了身,将书房的门推开了。
手伸过去端过了喜鹊手中的粥碗,晃了晃脑袋去了寝室。
这还是两人婚后,沈润第二次主动踏进这个房间。
昨日将人送回来,也只是在门外等着府医的诊治结果。
金水察觉到了进来的人,却也不曾睁眼,她心中不止一次的自责懊悔。
虽说她的家人们都犯了错事,可若真的是因为自己才让这些事情被曝光了出来,她还是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沈润走近,轻轻搅了搅手中的莲子粥。
“张嘴。”
金水被这许久不曾听到的男声惊了一下,睁开了遍布血丝的双眸。
仅是一夜之间,她仿佛再也不是那牙尖嘴利的新婚妇,面容苍白了许多,干涩的嘴唇上也裂出了几个口子。
温润见状眉头略微蹙了蹙,手上仍是保持着将一勺粥放到她嘴边的姿势。
金水仿佛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这个人了,只觉得他憔悴了许多,身上还带着些许酒气。
她自小在父亲下打转,自然知道那些官场的规矩,想来他一定为了她家里的人的事情去参加了那些毫无意义的酒局。
金水极其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到底是没张开嘴巴。
“二哥明日处绞刑,爹现在还在大狱中,你把自己饿死了怎么帮金家?”沈润劝道。
金水有些诧异的看着沈润。
他向来将自己的父亲称为金大人,何时叫过他爹?
听他嘴里的意思,是在努力帮着保全金家。
金水咽了咽喉咙,乖乖的张开了嘴将那勺粥吃了进去。
而后被沈润扶坐起来,一勺一勺的将一碗粥全喝了。
“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吗?”金水轻轻倚靠在沈润的怀里,两眼中再也没了往日的光华,“是因为我去嘲讽了徐晚晚吗?”
见沈润不说话,金水便有了几分肯定。
就是因为她。
“我......我只是嫉妒她......”金水垂下头,两滴泪水从眼眶中掉到棉被上,“她只见了你几次就能抓住你的心,我却日日独守空房,你连个正眼都不愿意瞧我......”
金水越说越委屈,鼻腔一阵酸胀。
她猛地抬起头来,扬手想要掀开被子起身,“我去求她,我去求她高抬贵手。”
她还没做出动作,便被沈润按了下来。
“我查过了,不是她做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徐家禁足。”沈润将被子往上盖了盖,“她甚至那日还阻拦了徐家夫子来沈府讨公道,这件事不是她做的,你不用自责。”
“你爹和二哥......确实做错了事,许是它他们自己得罪了人。”
沈润看着怀里一夜之间单薄了许多的妻子,下意识的往怀里紧了紧,“交给我,会没事的。”
金水闻言,心中复又燃起了希望。
她二哥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残害了无数的幼童,确实该死。
金水对他没什么感情,不过是个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但金永不一样,那是从小将她宠大的父亲。
金永做的事情虽然也是罄竹难书,但到底只是谋财,并未伤及性命。
赔钱囚禁都无所谓,只要别流放或者施刑便好。
金水将沈润当做自己的救命稻草,一时间竟然又有些庆幸自己当初的明智选择。
但她翌日还是亲自去了徐府,登门致歉。
却并未见到徐晚晚,听闻徐晚晚和一个姓汶的公子定亲了,金水还将自己的贴身玉佩送出来当了贺礼。
而后,也不知道是皇帝开恩,还是沈润的努力,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金永并未受什么大罪过。
只将金府的全部资产都充了公,金永彻底变成了孑然一身的老翁。
金家也随之散了,之前一直攀附嫡支的一伙子人,早已经一哄而散。
同甘容易,共苦难。
沈润在城西买了一处小院儿,将金永接了过去,时不时的也带着妻子去那里小住待产。
后来两人感情越来越好,鹣鲽情深。
沈润夫妇育有两子两女,长子沈江河十七岁进士及第,次年入翰林院。
一生清正廉洁,成了一代忠臣。
当年金家的祸事,也少有人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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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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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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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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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金水沈润2免费阅读.https://www.33yqxs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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