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当空映照进屋内,正映得榻上一对相拥而眠的鸳鸯。
岳如嫣迷茫地睁开眼睛,涎水还淌在男人不甚精壮的胸膛前,她心中一惊,趁对方还未醒,偷偷用小手抹去。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顾君墨在迷梦中醒来,餍足地打了个饱嗝儿。
这段时日,他犹如中了迷魂术一般,独宠岳如嫣,几乎是日夜颠倒,不知疲倦。
“王爷……您醒了?”她娇羞地抱住他,尽力显出一脸优柔。
顾君墨低下下巴,下颌压出双下巴四层褶皱,触及那张小脸时,嫌弃道:
“不是让你在侍寝时也戴好面纱吗?你动辄摘下来作甚?”
替身体验感都没有了。他冷漠想。
原来,这段时间岳如嫣一直在悉心模仿他的美人,无论是走路时的仪态万千,还是说话的口气,全全学了来。
虽神态上还做不到尽然相似,可戴上面纱,再凭借那双相似的眼睛,已经有七八分像了。
且这侧妃床笫功夫甚佳,他也有心栽培,尝试繁多的花样。
岳如嫣心中颇有微词,可仍是乖乖找来了面纱,委屈巴巴地戴上。
“是,嫔妾不敢了,嫔妾以后一定小心谨慎。”
顾君墨见她乖觉,倒也颇有怜惜,抚着她的鬓发道:
“你虽比不上你姐姐的惊世美貌,到底被本王调教,气质上乖觉些,不比她看起来桀骜清冷。”
岳如嫣一听奕王夸扬自己,心中一喜,娇滴滴轻捶向他:
“嗯~夫君你坏坏。”
他一念及此,皱眉问:“话说,你什么时候给我和你姐姐制造机会?”
岳如嫣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张了张唇,半天方有些不服气地说:
“啊……就,就快了。嫔妾一定会好好给你们制造机会的。”
她见奕王似有不悦,赶紧搂住他脖子说:
“嫔妾也常去信给二皇姐,让她念着您的好。她还说,很喜欢您送的广袖流仙裙,日日穿着。”
奕王的表情这才安逸下来。
岳如嫣续而缓缓道:“王爷,您没有正妃,嫔妾身居高位,也为七夕节做了准备,给您绣了荷包,您戴着可好?”
原来,即将而来的七夕节,按南睢民俗,阖宫与民间都要绣荷包香囊送给丈夫。
望着望着奕王那张脸,她满心祈盼。
“嗯。好。”顾君墨漫不经心答,心中倒念起一事。
七夕快到了啊,传说中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节日。
他和他的心上美人何时才有相见之时?
…
东宫内,岳流萤正在漫无目的闲逛着,一边摇着白纨扇,一边不满:
“这东宫,本宫属实是逛腻味了,也不知何时能出宫玩一趟。”
那顾千丞倒是整日不得闲,出入朝堂和翰林院,有时还去民间体察民情,忙得不亦乐乎。
而自己,成天就在笼中当金丝雀,真是憋闷得慌。
彩珠抿言:“娘娘,在这儿就要遵守这儿的规矩,入乡随俗嘛。”
她并非无出宫资格,只是南睢有规矩摆着,新嫁不足一年的女子不出外户,不能抛头露面。
岳流萤嫌弃地拧眉,更不想在嘴上抱怨不休,三伏天已至,暑热几乎让她成日心情烦闷,不想烦上加烦了。
于是扭头就要回宫去。发髻上的碧玉七宝玲珑簪发出泠然碎响。
彩珠赶紧上前一步,将遮阳的油纸伞靠在她身上,保证主子落在那方阴影里。
“谁说你一定不能出宫了?”
一阵清朗的声线穿花而来,她拧眉望去,却见那人用折扇拂开柳枝,言笑晏晏。
是下了朝的顾千丞。
自那日之后,她一直躲着不肯与他见面,此刻再次相逢,立时脸色灼烧。
“彩珠,走走,快走……”她鼻尖冒汗,用白纨扇堪堪遮住,超小声说。
彩珠还没反应过来,那厢她的细腕就被一方温热有力的指骨捏住。
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在讲:上哪跑!
岳流萤咽了咽,努力鼓出一个标准的笑靥。“巧啊。”
“嗯,巧。”顾千丞漫不经心颔首。
却见他回过头,对身旁侍人吩咐道:
“太子妃怕热,以后她无论行至何处,都在殿中及时添满冰块,明白了么?”
“是。”
“左右执扇的宫女也要随时跟着,怎能让主子自己扇风?”
“是,奴才明白了。”
等到彩珠也被他挥手示意退下去后,她明显有些慌了,立时挣脱开了他的手。33ýqxsś.ćőm
现下没有别人了。她眸光狠瞪了他一眼,抽回手腕,细细揉着。
“你都把我手腕弄疼了。”
少女的颈项间戴了一枚白檀香薰球,那暗香清浅浮动,萦绕在两人之间。
顾千丞低笑,忽而凑近她至于身后一棵大树上,轻言道:
“这便喊疼,那也喊疼。孤的爱妃真是娇气又惹人疼惜啊。”
“……”岳流萤只觉心中有万马奔腾而过,她前世分明在战场上受过多少刀伤剑伤哼都不哼一声好吗。
还不是为了糊弄你。
“是了是了,我就是这般身娇肉贵,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还是少招惹我为好。”她扭过头去,含声道。
顾千丞不动声色,绕至她的面前转移话题:
“萤儿可是想出宫去玩?”
岳流萤微一咬下唇,脸上飞红未褪,违心地再次扭头,仍是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一个冰凉的物件被塞到了她的手里,她略感诧异,发现触手生凉的是一枚金灿灿的佩牌。
“这是何物?”岳流萤狐疑道。
“这是孤的令牌,拿着它出入东宫,可畅行无阻。”顾千丞低哑说。
身下抵着的女子肉眼可见的眼前一亮,长居宫廷,她不是不知道令牌的重要性。
不过,有了这东西,她就能名正言顺出宫了?
“借你用几天,代价是,孤有事要劳动你。”
岳流萤还沉浸在拥有了出宫令牌的小小喜悦中,连连答道“好说好说。”
他又次凑近了她,少年身上独独有区别于盛夏的寒香,犹如一枚波澜不惊的天然冰块。
“你与那沈公子早便相识,却隐瞒于孤,该罚。”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顾千丞已率先更近一步,将她逼至大树无温的躯干上。
他不由分说,低首到她颈项边,轻轻衔住了那颗跃然跳动的耳铛。
她正偏着头,捏着那金玉佩仔细观摩,湿润的触感破空传来,惊得她立时“嘶”了一声。
少年的犬齿厮磨过她耳垂上的软肉,只让岳流萤莫名其妙联想到一个词:
牙尖嘴利!
“就先罚你替孤制作这七夕香囊罢。余下的处罚,慢慢想。”
少年轻巧勾唇,飘然落下一句话,没有她预想中的缠绵,只是在她脸颊上蜻蜓点水的吻了吻。
无限温柔,旋即离开。
“什么香囊?”
“南睢七夕节,按照惯例,已婚男子身上都要佩戴香囊。”他低声解释,难掩眸中轻甚的卑微。
他原本希冀她主动给他缝一个来着。那他一定日日挂在身畔。
她随口道,“让绣娘们给你搞一个不就好了!”
顾千丞目光晦暗,依旧轻轻说,“无人敢绣给孤,除了你。”
原来,这香囊只能是妻子绣给丈夫的,连妾室都没有资格。
凌锦容身为侧妃,不知尊卑的给他提前绣了一大堆,送到长佩殿,却全数被他命人拿去薰了茅厕。
岳流萤一噎,对上他一双期许中暗藏失落的眼神,忽而有些不忍。
纵使性情阴鸷,到底不过是个刚十八岁的少年,自己又何必对他的一番心思置若罔闻。
罢了,不欲伤他。
她皱起柳眉,含糊答:“行,我给你绣一个。”
顾千丞眸间盈起倏然的喜悦,暗自捏了捏她的掌心,温声答:
“多谢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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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唐三对于时间、位置、距离的把握非常精确。
他很清楚,就算自己有着一身唐门绝学,也有着三阶的玄天功修为。可是,狼妖天赋异禀,身体强大,正面对敌的话,自己未必是对手。尤其是他年纪小,气血不足,肯定无法久战。如果不是那变身人类强杀了一头狼妖,面对两头三阶狼妖他都未必会出手,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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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旦他出手,就必然要命中才行。
狼妖此时正处于极度的愤怒之中,所以,直到唐三的手掌已经拍击到了他的眼睛侧面时,他才惊觉。猛的一扭头,狼口直奔唐三咬来。
唐三的另一只手却在这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借助自己身形瘦小的方便,一拉狼毛,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几乎是贴着三阶狼妖胸口的位置一个翻转就到了狼妖的另一侧。
右手食指、中指并成剑指,玄玉手催动,令两根手指闪烁着洁白的玉色,闪电般刺向正回过头来的狼妖眼睛。818小说
“噗!”纤细的手指几乎是瞬间传入温热之中,论身体强度,唐三肯定是远不如这三阶狼妖的,但被他命中要害,同级能量的情况下,就再也没有侥幸可言了。
玄天功在玄玉手的注入下,几乎是旋转着掼入那狼妖大脑之中。以至于狼妖的另一只眼睛也在瞬间爆开,大脑已经被绞成了一团浆糊。咆哮声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般嘎然而止,强壮的身躯也随之向地面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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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脚尖在他身上一蹬,一个翻身就落在了较远的地方。
这一击能有如此战果,还是前世丰富的战斗经验帮了他。孩童瘦小的身躯和黑夜是最好的掩护,再加上那三阶狼妖正处于暴怒之中,感知减弱。
正面对抗,唐三的玄玉手都未必能破开狼妖的厚皮。可是,眼睛却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刺破眼睛,注入玄天功能量,那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双脚落地,另外一边的三阶狼妖也已经没了动静。唐三这才松了口气。他没有急于去查看那人类,而是迅速趴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倾听周围的动静,看看还有没有追兵追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正面对抗三阶狼妖都很难,技巧再好,幼小的身体也太孱弱了。一旦被狼妖命中一下,很可能就致命了。刚刚那看似简单的攻击,他其实已是全力以赴,将自身的精神意志提升到了最高程度。
周围并没有其他动静出现,显然,追杀那能够变身人类的,只有两名三阶狼妖而已。这也让唐三松了口气,不然的话,他就只能是选择逃离了。
他这才走向那名人类,同时也保持着警惕。
当他来到那人近前的时候,顿时发现,那人身上之前生长出的毛发已经消失了。令唐三的心跳不禁增加了几分。
以他幼年的处境,和那变身人类又非亲非故,之前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不出手,等狼妖离开。可他还是选择了出手。一个是因为这被追杀的是人类。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刚的变身。
在唐三原本的斗罗大陆世界之中,就有一种拥有兽武魂的魂师,能够具备类似的能力。还可以通过修炼兽武魂而不断成长,变得强大。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也有类似的能力,对于他来说,要是能够学到,对自身实力提升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也更容易融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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